的。“走吧,先上去看看。”我无奈地开口道,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们相互搀扶着进入那个小区,那个楼道,那扇门,我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如何过去的,但是我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好像那扇门通往的不是新生儿的房间,而是我的地狱。因为没有公婆家的钥匙,我和我的老公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他们人还没有过来。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吓得我一惊,我全身一颤,真的有种这辈子完蛋了的绝望。啪嗒一声,门吱呀吱呀地被打开了,就像是我被摧残的灵魂的鬼叫,我艰难地抬起腿进去,他们的儿子已经先一步到里面了。
他毕竟还是孝顺的,三两步跨进产房,在那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邻居,看客,还有一些离得近的亲戚。当年因他们只有一个儿子,曾经过去的五十多年里,而现在他们有三个了。所有人都在笑,除了我和我的两个小叔子,他们在哭,而我只是沉默。
进到屋内的我并没有在产房停留,因为没有人做饭,我便顺理成章地躲进了厨房里面。一个大姨闹闹嚷嚷地要来帮忙,实际上只是过来八卦,碎嘴子套我的话,好从中添油加醋为他们所剩无几的苦日子增加点笑料。
“小妮,哎哟,苦命的孩子,自己还没怀上呢,现在倒要伺候婆婆月子了。“她叽叽歪歪地说道,一进门就开始了,一边磕着瓜子,闲话和口水以及瓜子壳一并喷了出来。这个多嘴的,爱管闲事的大喇叭,其实早就知道了我和我老公决定丁克的事儿,现在装作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先是不痛不痒地假装安抚一下,实则没安好心,只等着看戏。
别说是正在气头上,就算是平日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随即,我将菜刀一扔,嘴角一扯,讥笑道,“张姨这么闲的话,以后我这婆婆的月子都由你来伺候好了,我看你也是热心的很。”眼见我今日的脾气不好,大概率也是被掉在地上的菜刀吓到了,她立刻便惜命地起身走开,嘴里嚷嚷着不识好歹什么的。
知道她这样的小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下一秒就会转身告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