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军都督在当日与匈奴那一战中战死了,只要众人不说马匹军械丢失一事谁都不清楚。
“那我们这悬着的心可放下了,我还生怕这个征北将军会把我们给揪出来呢。”
“是啊,这秦沉还是太年轻了……”
“论打仗他或许厉害,但是要论玩政治,跟我们比,那还就差得远喽……”
众人调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轻蔑。
在场几人都是凉州各大府郡的总兵和都尉,凉州能被匈奴连下数府可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
“对了!”
忽然想到什么,陆远对着在场众人严肃嘱咐道:“最后那数千只马匹你们可一定要藏好了,坚决不能被秦沉的人给发现,不然你我的头颅可就保不住。”
“放心吧,陆大人,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干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何曾失手过啊?”
众人哈哈一笑,表示此事绝不会出现纰漏。
“那就好……”
陆远点点头。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觉得这个秦沉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罢了,疑神疑鬼这么多干嘛?”
“反正干完这一次也差不多了。”
陆远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享受去了。
……
这几日,秦沉一直都在凉州三府巡查官道受损情况,同时也得率军清理沿途的匪寇。
一番作为下,三府治安方面得以改善。
这一日,他来到流民堆积最多的郡县。
祁云郡。
还没踏入郡城,城门外的景象就非常惨不忍睹,成堆成堆的流民汇聚在一起,嚎叫连天。
“求求你们给点粮食吧,给一点粮食吧……”
“我的孩子要饿死了,能不能施舍一点?求你了……”
“好饿……我好饿……”
“水……我只要水……”
这些流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他们带着卑微的语气,向着途经的百姓求取粮食。
百姓避而远之,视而不见。
“流民这么多,当地的官府居然一点的都不作为?这些当官的还是个人吗?”
看见这一幕的雷虎心中有些不舒畅,这些日子他见到这样的景象太多了。
心情也愈发郁闷和愤怒,恨不得把那些知府、郡守、县令什么的给吊起来打。
“唉……”
张淮等人长叹一声。
秦沉没有说话,淡定的望着,面上虽保持平静,其实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心酸苦涩。
这种景象现代基本上很难见到,但是在古代这种景象屡见不鲜,几乎到处都是。
这些天里他也一直在处置流民一事,但是他并不是凉州的知州,手伸不到政务一方。
有一些郡县配合,有些郡县不配合。
因此,依旧有大量流民在各郡停滞,甚至有些地方都引起暴动了,县令直接被砍下头颅。
“老秦,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李吉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一幕了。
“倒也不是没有,就看朝廷那边怎么说了。”秦沉望向远处的夕阳,目光闪烁。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将此地发生的情况全部上报朝廷,同时也写了一封信给夏侯博。
……
洛阳。
朝堂中。
天子沈岳高坐龙椅,双眼疲惫,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可谓是没有任何精气神可言。
最近发生的一件件事,把他忙得焦头烂额,常常批阅奏折到半夜,没有一天睡好过。
他本身就年过半百,又患有头痛,这些事情让他的头痛愈发严重,天气渐冷,又感染风寒。
沈岳看着百官,语气虚弱道:“诸位爱卿,对于近日发生的事你等有何见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