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修霖语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养了两年的夫君竟是贵妃面首顾修霖语蓉全文》,由网络作家“顾修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梁将军接到将军府的时候,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我想象了很多种皇上利用我去对付夏语蓉的方式,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梁将军府的认亲宴上,我正式成为了梁将军遗失在外多年的女儿,梁梦织。梁将军的威名,就算是我在穷乡僻壤时也是听说过的。他征战沙场多年,却在一次战争中伤了身子,他的妻子也永远长眠在了那一场战争中。梁将军一直都没有续弦,府上也没有过一儿半女。现下我这个他先夫人的遗腹子回来了,梁将军府大摆宴席。我被人服侍着穿上华贵的礼服的时候,梁将军有些出神地看着我:“你这个黑黑壮壮的样子,和我夫人真的有几分相似。”我自然知道我并非真的是梁夫人的遗腹子,现下我被梁将军认下,也只是梁将军与皇上走的一步棋而已。梁将军同皇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的我,也...
《养了两年的夫君竟是贵妃面首顾修霖语蓉全文》精彩片段
被梁将军接到将军府的时候,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我想象了很多种皇上利用我去对付夏语蓉的方式,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
梁将军府的认亲宴上,我正式成为了梁将军遗失在外多年的女儿,梁梦织。
梁将军的威名,就算是我在穷乡僻壤时也是听说过的。
他征战沙场多年,却在一次战争中伤了身子,他的妻子也永远长眠在了那一场战争中。
梁将军一直都没有续弦,府上也没有过一儿半女。
现下我这个他先夫人的遗腹子回来了,梁将军府大摆宴席。
我被人服侍着穿上华贵的礼服的时候,梁将军有些出神地看着我:“你这个黑黑壮壮的样子,和我夫人真的有几分相似。”
我自然知道我并非真的是梁夫人的遗腹子,现下我被梁将军认下,也只是梁将军与皇上走的一步棋而已。
梁将军同皇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的我,也被牢牢地拴在这根绳上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盛大的宴席,从未见过这样多的大人物。
人群熙熙攘攘,我见到了顾修霖。
他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复杂。
不经意路过我时,他递了一张纸条给我,我接住了。
四下无人之时,我偷偷打开了他交给我的纸条,上面画着一轮明月和梁将军府后院的假山。
顾修霖的画技还是如此的好,就算我大字不识,他也能将消息准确地传到我的手中。
之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对夏语蓉和顾修霖来说,只是个任打任骂,无论如何被轻贱也毫无还手之力的贱民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成了梁府唯一的嫡女。
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慌张得很吧。
不然也不会在我的认亲宴上,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我将手中的纸条偷偷交给了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太监,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不见了。
我大受震撼,皇上身边的人果然不一样,一个小太监都轻功都能这样登峰造极。
暮色四合,宴会上的宾客都散了个干净。
我换上了一身常服,带上了皇上赐给我的丫鬟,往后山走去。
快到假山处的时候,我示意她在旁等待,她点了点头,隐没到暗处去了。
刚一见到顾修霖,就被他狠狠地抱入了怀中。
明明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种我熟悉的墨水味,但现在的我只觉得恶心。
“梦织,我好想你。”
我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鄙夷至极。
怎么被夏语蓉叫回宫里的时候不知道想我,我们的孩子被狠狠打掉的时候不知道想我,我被夏语蓉欺辱的时候不知道想我。
现在我成了梁将军府的嫡女了,他倒是知道想我了?
他和夏语蓉是不是真觉得我是个傻子,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了,还是对顾修霖爱得深沉?
见我不说话,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那日被我撕碎了的婚书。
现下婚书已经被人细细密密的粘好,只是无论粘的人再怎么细致,这婚书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我伸手摩挲着婚书上的裂痕:“顾修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何必三更半夜约我来看?”
他将那婚书结果,又想上来抱我,却被我狠狠推开。
他只当我在闹脾气:“梦织,别说气话。”
“还是你真是那等见利忘义之人,做了将军府的嫡女了,就不认我这个夫君了?”
多可笑呀,明明成了亲,有了妻子,还在贵妃娘娘脚下摇尾乞怜的人,却说我是个见利忘义之人。
顾修霖满含深情地看着我:“梦织,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同皇上设的一个局?”
他双手桎梏住我的肩膀,语气中有些威胁的意味:“梦织,你是我的妻,若是我和语蓉出了什么事,你也活不了。”
“程梦织,这可是我们去官府过的婚书,我一日不同你和离,你就一日是我的妻。”
他凑近我,声音很轻:“梦织,你知道的,我的九族,也包括你。”
哦,原来他知道,和贵妃娘娘私通,会诛九族的呀。
我还以为,他们的爱情能超越一切,甚至越过了这王法去呢。
我没有躲开,也在他耳边轻声道:“顾修霖,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口承认,这婚书,只是一张废纸罢了。”
“你别太天真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官府这种东西,对于皇上来说,算什么东西啊?”
“更别说,这婚书上,同你成婚的,是程梦织,而不是我梁梦织。”
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严肃,我心头突然就浮上了一股恶趣味。
“为了,在你被抓走之前,送你一个消息。”
“你知道两年前追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这消息,我还是从皇上口中得知的,两年前,梁将军还未受伤,夏家还未如此得势。
贵妃娘娘和顾修霖这画师的事,不知是从哪里传出了一丝风声。
那夏语蓉怕事情败露,是她派出了杀手,想要了顾修霖的命。
而这两年中,梁将军重伤未愈,夏家渐渐得势,就连夏语蓉,都快踩到皇上的头顶上去了。
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早就入了皇上精心布好的局里。
程梦织,跪远些?
短短六个字,但是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我头顶,让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救了他的命,怀了他的孩子,跨越千山找到他,他却说,程梦织,跪远些?
我呆呆地看着将贵妃娘娘揽入怀中的顾修霖,只觉得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手指狠狠地抓紧手中的包裹,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眼睛一亮。
对呀,婚书。
顾修霖他是我的夫君,我们是去官府过过婚书的。
我激动地将包裹里的婚书拿出来,抬起头坚定地看向两人:“贵妃娘娘,顾修霖他是我的夫君,这是我们的婚书!”
我跪在地上,手上拿着婚书就想递到两人面前。
虽然我只是一介农女,但也是顾修霖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就成了她们嘴里的下贱坯子了?
我这个满是希望的样子似乎取悦了贵妃娘娘。
她掩唇轻笑,确实是天姿国色。
“官府的婚书?
你竟想拿官府的婚书压我?”
“官府算是什么东西?
我说它是一张废纸,它就是一张废纸。”
她整个人靠在顾修霖的怀里,声音中带着笑意:“顾郎,你倒是说说,那是你们的婚书,还是废纸?”
顾修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贵妃娘娘靠的舒服些:“语蓉说它是废纸,它自然是废纸。”
我拿着婚书,看着郎情妾意的两个人,颓然地跪在地上,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语蓉说它是废纸,它自然是废纸?
我看着手中的婚书,上面是我们两人亲自签下的名字,我甚至记得那一天,顾修霖抱着我,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那时他说:“梦织,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妻了。”
而现在,她竟是为了别的女人,哦,不对,夏语蓉她,甚至是别人的女人。
顾修霖他怎么敢的,他就那样爱她,爱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爱到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在她们两个的所谓爱情面前,我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确实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我将手中的婚书撕碎,笑得疯狂。
好一个语蓉说它是废纸,它自然是废纸。
看我状若癫狂,贵妃娘娘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真是个疯子。”
几个嬷嬷都是有眼色的,听到贵妃娘年这样说,哪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用贵妃娘娘指示,两个嬷嬷走上前来,拉起我狠狠地丢了出去。
我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了贵妃娘娘宫里华丽至极的柱子上。
强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血顺着大腿流了一地,这一次,知道,我的孩子,彻底地离开我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只觉得,这皇宫可真高啊,人命对于这宫里的人来说,可能还没有这一根柱子值钱吧。
好在我是个农女,日日劳作让我身子骨还算得上是强壮。
失去了孩子后,我休养了半月有余,便能够下地走动了。
顾修霖再次将我接进宫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夏语蓉见我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跟前,倒是有些惊讶了。
“你真愿意来宫里服侍我?”
她微眯着眼睛凑近我,声音极小,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你知道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顾修霖的。”
“稍不注意,你们全都要给我陪葬。”
“就算是这样,你也甘心来服侍我?”
我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看向顾修霖的眼里全是假装的深情。
“只要修霖能好好地,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甘愿。”
夏语蓉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还真是个痴情人啊。”
她一把将眼含感动的顾修霖拉到她身边:“你们倒真真是郎情妾意,现下是我棒打鸳鸯了不是?”
皇上陪贵妃娘娘吃的那顿饭好像并不怎么愉快,但听说皇上还是决定留宿在翊坤宫。
宫里的其他太监宫女兴冲冲地准备着,但顾修霖却是震惊不已。
他捏紧了拳头,面色惨白。
夏语蓉已经很久没有和皇上共寝了,上一次共寝,还是夏语蓉为掩盖自己怀了顾修霖的孩子,主动找上了皇上。
看着顾修霖这个样子,我微微勾了勾唇角。
皇上这次稳稳是会留在贵妃殿里的,毕竟那是我亲手调配的催情药,乡下的老牛闻了,都得发情。
只是那药效来得凶猛,我知道贵妃娘娘和皇上都有发现的可能。
我在赌,拿我的命来赌。
毕竟我一个小小的农女,在这深宫中,除了轻贱如草芥的命,便什么也没有了。
不过让我生生地看着顾修霖和夏语蓉这对狗男女或者,那简直是比死了还难受。
果然,不过片刻的功夫,贵妃娘娘都从内殿冲了出来。
皇上紧随着她出门,看起来倒是不像被催情了的模样,眼神中带着一抹玩味。
夏语蓉面色潮红,薄汗覆于额头之上,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冲上来就将我扇倒在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下药毒害我。”
我顺势跪趴在地上:“奴婢冤枉,是娘娘说皇上许久没来这翊坤宫,想和皇上好好温存一番的。”
这次若是我赌输了,本就没想活。
毕竟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了。
“来人来人,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放入狗笼里喂狗!”
夏语蓉显然是气极了,就算身后的皇上还在,她也依然跋扈得很,丝毫没有伪装。
几个嬷嬷冲上来拉我的时候,我抬眸盯住站在一旁看戏的皇上。
贵妃娘娘如此嚣张,连腹中的孩子都不是皇上的,我不信身为一介帝王,眼前的男人什么也不知道。
我赌他需要一个恨夏语蓉入骨的人,作为他的棋子,给他一个扳倒夏家的契机。
而我,愿意以命相搏,做他的棋子。
或许是我眼中的恨意太过强烈,皇上终于出了声:“放开她。”
那群嬷嬷本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毕竟相比起贵妃娘娘,皇上是她们更不能得罪的存在。
而就在皇上开口的一瞬间,我知道,我赌对了。
皇上将我带回了身边伺候。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对女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这后宫本就空得很。
这还是第一次,皇上亲手救下了一个小宫女。
宫里的人都说,我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而我却知道,我的死期,开始倒计时了。
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我服侍在他身边。
他将手中的折子扔到我面前:“你这个奴婢,倒是胆子大得很,你自己看看你闯得祸。”
我捡起地上的那个折子,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但我却一个都看不懂。
我是个农女,不识字,只会认得自己的名字,和顾修霖成婚后,便也又认得了他的名字。
皇上抱臂看了我半天,却看我跪在地上毫无动作。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我折子都拿反了。
我尴尬地冲他笑笑:“启禀皇上,奴婢不识字。”
皇上一瞬间都被气笑了,他捏住我的下巴:“你这个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敢给夏雨荷下药的?”
我抬头同他对视:“皇上,那药是奴婢让家里的老牛交配才配置的,东西的便宜好得的很,不需要认字。”
皇上显然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的嘴巴里听到交配两个字,他盯着我看了好久,耳根子有点泛红。
最终他像是败下阵来轻叹了一口气,将那折子拿在手中。
“这夏家手眼通天,昨日你才给夏贵妃下了药,今日这要求朕将你处死的折子就递了上来,你说朕该如何是好啊?”
我懂他这是在试探我,作为一枚棋子,可以没有野心,但一定不能没有脑子。
此次皇上救下了我,便不会什么都不让我做,直接让我去死。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将夏语蓉这些年所做之事全盘托出。
“启禀皇上,夏家一家独大多年,夏语蓉嚣张跋扈,豢养面首,秽乱宫闱,罪不容诛。”
没人敢说的话,我敢说,没人敢参的人,我敢参。
我孑然一身,上下九族也只剩我一人,哪怕是牺牲我一个,能将那顾修霖与夏语蓉都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也心甘情愿。
我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剩的都是胆子。
皇上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果然,夏语蓉做的这些事,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忌惮夏家的权势,没有契机去动夏语蓉罢了。
门外传来的掌事太监的声音:“启禀皇上,梁将军到了。”
我的夫君是个画师,他受伤晕倒在后山,我倾尽所有救了他。
我们成亲两年,有护卫装扮的人找到他:“娘娘让我带话给你,说她想你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抱着我说:“梦织,你等我。”
可直到郎中诊断出我有了他的孩子,我都没有等到他。
跋山涉水到了京城,却发现他一直是贵妃娘娘的裙下之臣。
顾修霖抱住我:“梦织,我向贵妃娘娘求了恩准,每月都能出宫陪你两日。”
我不愿,他却说:“贵妃娘娘是天之骄女,她肯容你,你要感恩。”
我听了他的话,亲手撕毁了我们的婚书。
后来,他一点一点将破碎的婚书拼凑起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
我眸色未变,眼中已没有半分对他的情谊:“顾修霖,你太脏了,我不要了。”
……失了孩子的第十天,我苍白着面色靠在榻上。
顾修霖拉着我的手,细细摩挲着:“梦织,像是你这样的农女,能进宫服侍贵妃,是你这辈子求也求不来的荣耀。”
“语蓉她本就是不易怀孕的体质,但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
“梦织,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我只能信你。”
“只要语蓉顺利生下孩子,她就同意,我每月出宫陪你两日。”
明明是极恶心,极大逆不道的事,顾修霖的面上,却露出一副他多身不由己的表情。
“梦织,虽说我和语蓉的关系法理不容,但你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吧。”
“毕竟,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手指狠狠地扣紧床沿,我望向他,眼里的狠厉遮都遮不住:“你就不怕,我怕这事告发到皇上面前?”
顾修霖勾了勾嘴角,看向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知的幼童:“梦织,别说气话。”
“且不说你根本见不到皇上。”
“如果这事被发现了,我们都活不了。”
我看着眼前陌生至极的男人,直觉他可笑极了。
拜他所赐,我刚刚失了孩子,他竟有脸让我冒着天下大不为,拉我入局,去照顾和他有染的贵妃娘娘?
看来这贵妃娘娘真是权势滔天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秽乱宫闱。
我的手搭在腹部上,那里的小生命,已经不见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顾修霖和夏语蓉所赐。
或许也不单单是怪他们,怪就怪在我瞎了眼,竟觉得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是良人。
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照顾贵妃娘娘生孩子吗?
被发现我们都活不了吗?
顾修霖,你怎么就知道,现在的我,还想活呢?
生也好,死也罢,顾修霖,就让我这个,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亲手送你下地狱吧。
我同顾修霖成婚两年,第一次见他是在冬日里,他跌落山崖,身上全是血迹。
被发现的时候,他眉梢眼角上全是冰霜。
我凑近他的时候,他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我,拉住我的手:“姑娘,救我。”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般好看的人,也从未见过伤得这样重,还有气息的人。
我将他带回了家,只是我只是一个孤女,独自一人在镇子里讨生活本来就难,现下带了个男人回家,自然是受不少非议。
但我总想着,他还活着,我得救他。
我拿上了这些年攒的所有银子去找了镇里的郎中,救了他。
有些药镇里没有,我就驾着驴车,去城里买。
城里再没有的药材,我就忍着风寒,去山上采。
我是个农女,冬日里本就没什么生计,现下为了救他,又花了不少银子。
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家里还有我们两张嘴要吃饭。
于是我顾不得天寒地冻,日日编篮子卖钱,给他挣药钱,给我们挣饭钱。
那时顾修霖拉着我冻得皲裂的手,心疼地落了泪。
他的手微微能动的时候,他就强撑着身体拿了笔。
若是有人需要给远在边疆的孩子写家书的,或是给谁传信需要代笔的,都会过来找他。
他再好些的时候,给我画了好多幅画。
有我编着篮子哼着歌的,有我煮着饭冲着他笑的。
他说:“梦织,从未有人像你这般对我。”
他说:“梦织,你可愿嫁我,今后的日子,让我来照顾你。”
我孤单一人在镇子里生活了许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只是他好看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我的时候,我的心脏总是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我猜,这可能就是爱吧。
于是我们去城里的官府过了婚书。
虽说我们没什么银子,但他还是将这些日子画画和代写文书挣得银两都给了我。
他说:“梦织,虽然现在我只有这些,但你放心,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那时候我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只觉得他是我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幸运。
我们相扶相持,就算是生活很苦,但我也觉得甜。
直到那日护卫找到顾修霖。
他拿着毛笔的手停在画卷上许久,墨迹在已经画好的蜡梅上晕开,他却好似没有看到。
我放下手中的镰刀,长时间的劳作汗湿了我的衣衫:“相公,家里来客人了吗?”
穿着护卫装扮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们一眼:“娘娘的话我带到了,你还是把事情处理好,尽快启程。”
说罢他转身出了屋子,而顾修霖沉默地看了我许久。
我擦掉脸上的汗珠,豪饮了一碗水,笑着望他:“相公,什么娘娘,什么尽快启程,这人是做什么的呀?”
顾修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猝不及防地抱住我。
“梦织,你等等我,等我从京城回来接你,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只是我不知道,短短几月。
这所谓的好日子就是,既让我失了孩子,失了丈夫,又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和贵妃娘娘的爱情保驾护航,服侍他心中的白月光生孩子。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流到嘴巴里,苦得我想吐。
真是好日子呀,真是顶顶好的日子。
怀着孩子跋涉千里到了京城的时候,顾修霖是夜里来见的我。
我同他好久不见,刚想扑到他的怀里,他却一把扯过我。
“程梦织,你怎么找到京城来了。”
他将我头盖住,神神秘秘地将我拉到一个小院,就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心中有怀疑,但还是拉着他的手摸向了我的肚子:“相公,我等你好久,你都没有回来。”
“前些日子我不舒服,找郎中看过了,你猜怎么着?”
我眼睛亮亮的,满满都是同他分享好消息的喜悦。
只是他却好像毫不在意,只是四处张望着,像是怕被谁发现。
“明个一早,我给你雇个车夫,把你送回家去。”
我想了无数次和他再次见面的样子,可独独没想到这一种。
“梦织,语蓉她善妒,若是让她知道你来了京城,她心里会不舒服的。”
院子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顾修霖,娘娘宣你入宫。”
夜色四合,就算是人声鼎沸的京城,也只剩几盏孤灯。
这个时候,那个所谓的娘娘叫他入宫?
而且什么叫,语蓉她善妒,我来了京城她会不舒服?
我的夫君,竟然唤堂堂贵妃娘娘为语蓉?
就算我只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女,也看出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了。
顾修霖将我拉进柴房,我重重跌落在地的时候,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一时间,我几乎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同顾修霖的婚书还妥善地放在我的行李里,只是他太急了,急到就算是闻到了丝丝血腥味,还是干净利落地落了锁:“你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就送你回去。”
我顺着窗子看向顾修霖,狠狠地敲着落了锁了房门:“顾修霖,你开门,我肚子好痛!”
“顾修霖,我怀了我们的孩子,你开门,送我去看郎中好不好。”
顾修霖身形顿了顿,但还是加快了步子,跟着那侍卫走了。
我一下下地敲着房门,力气越来越小,嘴里还不住呢喃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失去意识之前,我还在想,这一切,应该都是一场梦吧。
我的夫君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或许是我的孩子真的太想看看这世界了,那日虽落了一些红,但到底没让我失去这个孩子。
只是进京第三日,贵妃娘娘找到了我。
几个嬷嬷将我绑了个严实,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塞进了冷宫旁的狗洞。
“你这个下贱坯子,娘娘还没去那乡下地方将你绑回来,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我剧烈挣扎着不肯进去,她们抬脚就要往我的腹部踹。
我弯腰用手中的包裹护住我的肚子,包裹里,是我和相公的婚书,而我的肚子里,有我和相公的孩子。
被偷偷带进贵妃娘娘寝宫的时候,顾修霖正用他那双常年画画的修长手指给贵妃娘娘剥葡萄。
贵妃娘娘心情似乎不错,接过葡萄的时候,将顾修霖的手指也含进了唇中。
直到满身脏污的我出现,似乎才打破了他们旖旎的氛围。
“修霖,这就是你说的,在乡下救了你一命的女人?”
顾修霖看我满脸泪痕,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心疼,但那情绪转瞬即逝。
他似乎是想上前查看我的情况,但又被贵妃娘娘叫住了。
“修霖,她身上的味道好臭,熏得我不舒服。”
贵妃娘娘掩面轻呕了两声,顾修霖便转身回到了她身边。
顾修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语调中带了一丝冷然:“程梦织,跪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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