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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回路转不见君 番外

林惜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珈蓝寺……神药……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不知是...

主角:楼危林惜辞   更新:2024-12-14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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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危林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山回路转不见君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惜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珈蓝寺……神药……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不知是...

《山回路转不见君 番外》精彩片段

皇帝让锦衣卫快马加鞭去将军府拿药,不一会儿楼危就拿着药赶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微微起身看着他。
他衣襟凌乱,显然来的很急,他匆匆进门,一下跪倒在她床前。
“惜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林惜辞此时不明白他这话的缘由,等他喂她喝了药,她才明白。
喝了药林惜辞更加身体不适,她拉着楼危的胳膊想说什么。
门外一个侍从进来告诉他,“醒了!芩小姐醒了!真是多亏了将军从珈蓝寺拿回的神药!”
珈蓝寺……神药……
林惜辞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怔怔看着楼危,“你给我的,是假的吗?”
事情败露,楼危不得已只能坦白,“惜辞,你是公主,皇帝肯定会给你用最金贵的药。”
“你没有还魂草还有别的药可用,但是阿芩不一样,我不管她,就真的没人管她了。”
不知是不是病重的人心思格外敏感,看着楼危,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她想到了那年大雪,她刚及笄那年,突发恶疾,一病不起。
楼危尚且在千里外随军作战,听闻此事后昼夜奔袭八百里,连夜回京,只为见她一面。
甚至为了她的病,三尺大雪中连跪三天,只为求来一颗救她的药。
他那时候,哭着求她不要死,不信神佛的杀神,在她病床前,拜遍了满天神佛,只求她活下来,
而现在,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把属于她的救命药,给了别的女人。
看到林惜辞的眼泪,楼危突然就失神愣住了,心里一阵绞痛。
“惜辞,你别哭,我……我错了,你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以你为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林惜辞摇头,“楼危,我们没有以后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啊。
她擦了擦脸,最后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你再掉眼泪。”
他没听出林惜辞的言下之意,只觉得她还在计较,还在生气,甚至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他听她说这句话,心里一股戾气涌上来,还有一股浓重慌乱感,好像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脑袋里乱糟糟,各种情绪冲撞,他脸上表情冷沉,态度已经不同以往。
“臣生辰那天,殿下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吗?惜辞,做错事不能这样的,你若在意她,大可以和我说,不要那么做。”
话说完他其实后悔了,但是看着林惜辞脸上的冷色和透露出的那仿佛错看他一样的眼神。
他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别这么看他啊,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的垂眸和她解释。
“惜辞,她险些就没命,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这株药,本就应该给她。”
“你是一国公主,你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她争这个呢?”
“你就算让让她又能如何呢?”
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她凭什么这么看他?
他那么一股脑的说这番话,仿佛借此能掩盖什么东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林惜辞侧头,不愿再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她这态度让楼危上头的热血瞬间都冷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心里其实非常后悔,这是他的惜辞啊,他怎么能说那么伤人心的话呢?
那些话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实没想那么说的,他只是被刺激到了,她那眼神,像是要和他割席一样。
他受不了她那个态度。
嗫喏半晌,他颓丧的试探去碰她的指尖,低着声音说,“我……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惜辞,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我的错,殿下,不要气我好吗?”
“臣自请罚,你若气不过,打我也行,只是,不要不理我啊。”
林惜辞没想到楼危居然是那样认为的,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原委,就这样给她定罪了。
离谱到她没话说。
半晌后,林惜辞只问他,“如果我没有这株药会死呢?”
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也没想的回答她,“不会的,只是一场风寒,殿下不会死。”
她怎么会死呢?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楼危下意识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林惜辞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楼危以为她还在生气,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再哄了。
“那臣先走了,等殿下气消了,臣再来看殿下。”
楼危前脚走,林惜辞后脚就咳血病危了。
生死关头,侍女想去叫楼危回来,他们都知道,或许这就是她和楼危的最后一面了。
但是林惜辞对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了。”
如果是最后一面,她不想见楼危,不想和楼危说话。
阿尔芩眼里透出一股狠厉之色,“看楼危这样,他这边算是废了,等风头过了,我们即刻回去。”
得知楼危醒了,几个世家子过来探病,看他这样,也都闹不明白了。
“你说你这样是做什么呢,她不就是去和亲了吗?”
“等过几年东岳休养生息好,你再把她抢回来呗,到时候你不嫌弃她,她还对你感恩戴德的。”
“看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这种事吗?”
他们说着,还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显然没把这当回事,毕竟之前看楼危那样,他们也没看出他对林惜辞多重视。
既然不重视,那还说什么?
楼危此时此刻再听到这种谈论,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在他的心上剐。
他掀翻了床榻下的矮几,呲目欲裂,“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几人还要说什么,但是看他下床拔剑,都吓得赶紧跑了,边跑边骂他,“有病!”
只一个人没走,是跟随他出征的副将李诀,也是那天在楼危门口看到林惜辞的人。
看他那样,楼危知道他有话要说,他以为不过是跟之前几人一样的说辞,他脸上冷凝的盯着他。
“你要说什么?”
李诀看他手里还握着剑,就觉得可笑,“我想说的是,你生日那天,其实林惜辞就在门口。”
“你说的那些话,她早就听见了。”
楼危脑子里有瞬间空白,他瞬间想起那时候他说了什么,他们又讨论了什么。
“她知道,原来……她知道。”
长剑掉在地面上,楼危脸色更加苍白,又听李诀说,“而且,你以为你那个‘阿芩’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劝你自己好好查查她都干了什么吧!”
听了李诀的话,楼危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让人暗中跟踪查探阿尔芩,最后结果让他彻底震惊愤怒。
他以为她是被迫推到前线送死的棋子,是北野皇室的弃子,对她一介女流难免怜悯。
就算她后来爬上他的床,他也只以为她没有安全感,是太害怕被他抛弃才这样。
她说自愿放弃北野的身份在他身边为奴为婢陪伴左右,他以为她是真可怜。
现在想来,她是真可恨!
她不仅不是被迫的,她还利用他的怜悯之心为北野传递消息,甚至胆大包天的盗取楼家布防图。
阿尔芩被抓的时候还在喊冤,柔弱的被侍卫压着跪在阶下,泪眼朦胧的看着楼危。
“楼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啊!”
楼危胸口气血翻涌,得知她做的事时,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踩着她的衣摆,一手毫不怜悯的抓住她的头发,“我的孩子?”
“真的是我的吗?!”
“阿尔芩,入京之后到处勾搭东岳上流权贵,你上了几个人的床,又为北野传递了多少消息,你还有数吗?”
“欺骗我,很好玩吗?”
“下贱的东西!亏我怜悯你生存不易!”
“肮脏至极,和惜辞半点都比不上。”
见阿尔芩死不悔改,他直接把她偷盗的布防图甩出来,人赃并获的,她狡辩不了了。
而且布防图都被翻出来了,那她做的那些事,楼危肯定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事已至此,阿尔芩也不装了。
她知道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了,面对楼危的嫌恶,她当场讥笑出声。
“你现在装什么装!我下贱?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下贱?!”
“现在说我脏了?我比不了你的惜辞殿下?那你知道吗?”
“接风宴那天,你我在御花园里幕天席地时,她就在你身后。”
“你说我脏,那她看你又何成不脏?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看楼危那要崩不住的样子,她又说,“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那天就是我推她下水的,我跟你说她先动的手,你也真信了。”
“我那时候也根本没病,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那你怎么把她的救命药给我了呢?”
“哈哈哈”她大笑两声,“她现在不要你,你也活该!”
她主打就是一个,我死了谁都别想好受,其中最难受的就是楼危。
他此时此刻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才明白那天他去送药,林惜辞有多难过。
她那样的眼神,现在都有了缘由。
穷苦的北野,低贱的阿尔图,凭什么拥有他尊贵的小公主?
楼危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步过来,整个人像是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蓄势待发,亟待去做点什么。
他企图去拉林惜辞的手腕,让她远离那个蛮子,但是阿尔图敏锐的护在她身前。
原本松散含笑的男人瞬间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那双眼睛绿幽幽的像是被侵犯领地的恶狼。
“你想找死吗?”
这时候林惜辞才注意到楼危,看两人剑拔弩张,她安抚的拍了拍阿尔图赤裸的胳膊。
“阿尔图,他是东岳的使臣,小将军楼危。”
楼危看着她,等待她说完剩下的话,但是没有了,她已经说完了。
良久,他问,“没了吗?我……我知道之前惹你生气,让你不高兴了,你别拿这种事来惩罚我好吗?”
林惜辞点头,“没有了,我已经说完了,这样的介绍,难道还不够吗?”
“生气?也没有的,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
她拿得起,自然也就放得下,死过几次的人了,怎么还会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呢?
楼危所有的反应好像都是隔着云雾的,迟滞的像要坏掉了。
他眼睛红红的,跟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哽咽的喃喃祈求,“别这么对我啊。”
“求你了。”
“惜辞,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可以吗?”
“我会乖,我最乖了,以后我再也不犯错了行吗?”
阿尔图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大的,楼危已经算是高大的武将,但是他比楼危还高壮两个型号。
他冷厉的抿着唇,咬牙切齿的拽他的领子,“我的,萨日奈,我的,懂?”
“下贱的蛮子!”楼危暴怒的呵斥一声,当即就动手跟阿尔图打起来了。
使臣全都不知所措的样,这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有人问李诀,“不管管吗?”
李诀淡定自若的看热闹,“不管,死不了就行。”
楼危早就该这一顿打了,他挨打还真就不冤枉。
也就是他官职本分在这,要不然在金沙湾之时,他就该按着他一顿狠踹。
北野的人原本对东岳使臣还算友好的,毕竟两方联姻,他们的小公主如今是北野大首领宠爱的萨日奈。
他们大首领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但是这不长眼的东岳使臣竟然要来抢他们的首领夫人?!
这不是骑他们北野的脖子上拉屎吗?!
不能忍!决不能忍!!
最后还是林惜辞拉开的人,她也没用力,就轻轻拽住了阿尔图腰上的彩色挂饰,他就从狂战士变成了小猫。
他一下就不动了,回头看林惜辞,“你要和他离开我吗?”
“你心疼他了?”
他知道自己有多大劲儿,即使现在被林惜辞阻止后非常伤心,但是依旧没有挣脱她的手。
他怕他一使劲儿,把她带倒给弄摔了。
林惜辞拿手帕给他擦干净脸上溅射到的血,“他是来谈事的,又不是来打架的,两国议事,不要因为这种事伤了和气。”
她既是对阿尔图说,也是对楼危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已经答应嫁给你,我怎么会反悔呢?”
楼危一只胳膊使不上劲儿,那张俊朗的脸上也挂了彩,但是他依旧倔强的问她,“惜辞,是他逼你的对吗?”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他逼你和他成亲,我哪怕浴血奋战,就是死也要带你回东岳。”
这话阿尔图很不喜欢听,他浓黑的眉头压下来,墨绿色的眼珠子非常不高兴的盯着他。
而林惜辞的做法就是当众给了楼危一个嘴巴子,“醒了吗?”
“能听进去别人说话了吗?”
她目光清明的看着楼危,和他坦诚认真的说,“没有人逼我,楼危,是我想要嫁给他。”
她说,“阿尔图很好。”
还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阿尔图。”
身上剧烈的疼让楼危呛出带血的液体,或许是伤到了肺腑,才疼的这么撕心裂肺。
但是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她说谢谢他,有什么可谢的呢?
这样冷的天,这样硬的风,他几乎感觉自己在她这样的目光和言语中像是死过一次又一次。
但现实就是,他没死在这场和阿尔图的博弈中,也没死在冷风里。
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看着阿尔图带着他的小公主越走越远。
他眼里透出一股茫然,“李诀,我……还能带她回东岳吗?”
他千求万求才求来的一个机会,一路上满心欢喜的要带她回东岳。
可是如今,她说她要嫁给这个北野的蛮夷。
那时候林惜辞觉得,楼危真的很好,有很多人拥护她,伺候她,但是只有楼危这样事无巨细的惦念她。
可是现在,他忘记了之前对她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权利分享给了别的女人。
她眼底酸涩,借口吹风出去。
那长长的宫道一直绵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各处都是他们之前的美好回忆。
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腼腆羞涩的一步步朝她走来。
声色万般珍重温柔的唤她一声,“公主殿下。”
她回头,看到夜色重重,被风吹起的灯笼下,他侧头和阿尔芩眉目含情的小声说话。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楼危,她要的一心一意,他既然给不了,那她就不要了。
楼危似乎心有所感,穿过长长连廊看见她,而后突然眉眼惊喜的舒展开。
他借口离席,大步朝她而来。
“惜辞!”
他站在她身前,低头看她,“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林惜辞回复他。
不仅收到了那些,还一并收到了他副将的。
他看出林惜辞的情绪不佳,低下身子,手掌撑着膝盖,矮下身子抬头去看她的脸。
“怎么不高兴了?”
“谁欺负你,你和我讲,我一定给你出气。”
“你不要怕,我回来了,谁都不能欺负你。”
林惜辞素白的手指拨弄一下花灯下的长长流苏。
“楼危,我半个月之后有个惊喜给你。”
他笑起来,宛如她记忆里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可是她知道,他早已变心了。
“好啊,惜辞,不管你给我准备什么,我都会很喜欢。”
她回头,低眸看他,温柔的笑一笑。
“希望你会喜欢吧。”
和亲文书已经发到北野,半个月后就是她的出嫁之日。
他陪着林惜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内庭侍官来找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宴席上。
林惜辞回去的时候,正听到丞相调侃楼危,“将军少年英才,连攻十二郡,而今两国议和联姻,不知将军想要什么奖赏?”
太傅却是嗤笑一声,“协议所定金沙湾为何不夺?如若夺下金沙湾,我泱泱大国,何必同他蛮夷之辈结这秦晋之好?!”
楼危背脊笔直的坐在矮桌前,有条不紊的回答,“我军收到消息,北野少君已经带兵驰援。”
“如若恋战,绝非上策,我军疲弊,而今两国联姻议和才是适宜,等大军休养生息,再战不迟。”
不过嫁个公主,东岳公主那么多,嫁一个怎么了?
到时候他再战北野,打赢了仗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时候再接公主回来呗。
皇帝幽幽的目光审视了一番楼危,楼危淡笑以对,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桀骜。
皇帝缓缓一笑,“望卿此后无悔当日所为。”
楼危一口咬定,“臣,绝不后悔。”
丞相哈哈大笑,赞扬楼危,“少年将军,意气风发,风头无两啊。”
“据说小将军还无妻妾?今日不如让陛下为你赐一贤妻美妾如何?”
楼危看到进门的林惜辞,想张口说什么,阿尔芩捏了捏他的肩膀,他又改了口。
“臣心中已有人选,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如此,甚好。”皇帝饮了一杯美酒,似乎是醉了。
宴席结束,林惜辞收到楼危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让她在御花园里等一等她。
她本不打算去,但离别在即,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或许,他是有什么隐情要和她说呢?
到了御花园,还没见到他人,林惜辞先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衣物摩擦声,和令人羞耻的暧昧水声。
她听见阿尔芩问楼危,“你说过要娶我的?楼危,你难道要食言吗?”
楼危背对林惜辞,他急切的低头吻阿尔芩的肩膀,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
“乖,阿芩,给我亲亲,大军开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阿尔芩看到林惜辞的身影,故意对她挑衅一笑,“你娶我,还是娶你的公主殿下啊?”
“怎么这么急,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楼危把她压在枫树下,“不怕,谁敢乱说,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阿尔芩发出娇媚的喘息,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得逞,“你还没说娶我还是娶她呢。”
楼危已经箭在弦上,急不可耐的吐出几个字就去亲她。
“娶你,娶你,好阿芩,快给我吧,再憋就要坏了。”
阿尔芩志得意满,这才让他如意,她故意弄的很大声,生怕林惜辞听不见一样。
林惜辞看的恶心,径直回了住处。
什么苦衷,什么隐情,不过是欲望罢了。
既然如此,楼危又何必对她故作情深,装的不累吗?
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东岳战败了。
并非是东岳没有能力,而是主将楼危不忍伤那北野公主,他阵前心软了。
楼危以为京都上位者不知晓,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副将早已将一切飞鸽传书回来。
皇兄把那飞书交给林惜辞的时候,也叹息一声。
“惜辞,你还要嫁他吗?”
“不嫁了,皇兄,我答应去和亲。”
林惜辞和楼危多少年的情谊,她还记得,楼危走时信誓旦旦的说,让她等他。
他说,“我要挣一份最荣耀的军功,求娶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她是东岳最小的公主,从小就是万千恩宠于一身,楼危只是个落魄武将的子嗣。
年少时他总是沉默的跟着她,最大胆的时候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袖口。
那时他红着眼,几乎要垂泪的和她说,“林惜辞,你等等我,我会配得上你,你不要嫁给别人。”
林惜辞想不明白,怎么那么爱她的人,就这样变了心呢?
他明知道,东岳此次落败,是要嫁公主去和亲的,这是早就谈好的协议。
所以,他这样放水给北野,是已经笃定东岳不会嫁她过去,还是在她和阿尔芩之间做好了取舍呢?
林惜辞左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副将传来的一封封密信。
——少将军楼危九月十五日,夜会敌军公主阿尔芩,彻夜未归。
——九月二十日,夜会阿尔芩,彻夜未归。
——十月三日,夜会,彻夜未归。
——两军决战前夜,楼危夜会阿尔芩,夜半而归……
她右手边的匣子里,是楼危从前线一封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她手上的情笺。
——九月十五日,念卿,夜里梦魇惊醒,盼卿万般安好。
——九月二十日,思卿,夜不能寐,惜辞,等我回朝。
——十月三日,小伤,勿念,惜辞,我会挣最荣耀的军功,娶我最喜欢的姑娘。
最后一封,是他在两军决战前写给她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会活着回来娶你。
多讽刺啊,同一天,他可以做那么多事,心里想那么多人,不累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傻子耍啊。
既然他如此对她,那她怎么好不回敬一二呢?
“皇兄,答应我一件事。”
“对外就说嫁的是四公主可以吗?我不想让楼危知道我要去和亲的事。”
“出嫁那天,我要你派楼危来送亲,要他亲自送我离京八百里,送我去嫁给他放水而胜的北野。”
“上花轿那天,我要他为我屈膝轿前,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上那辆远嫁的花轿。”
皇帝答应了林惜辞的请求,经此一役,他也该好好考虑一番楼家的价值了。
大军回朝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林惜辞随着百官一起在城门口迎楼危,少年将军,身着银色铠甲,眉目不复此前的俊朗飞扬。
数月的军旅生活,让他憔悴很多,他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人潮人海落在林惜辞身上。
四目相对时,他宛如青涩少年见到阔别已久的心上人,露出个羞涩又复杂的面容。
这一仗,他直推北野十二郡,拿回了本属于东岳的望崖山,但是最后一战,他退缩了。
他放弃了唾手可及的战果,为了阿尔芩声称大军疲弊退军回朝。
不仅如此。
林惜辞看到他身边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兵,心里蔓延无法言说的酸涩。
他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阿尔芩带在身边,是真的笃定无人可以发现吗?
楼危功大于过,皇帝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宴席上,林惜辞看着他夹到什么好吃的,总要悄悄和身边的阿尔芩分享。
他以前也是这样对林惜辞的。
虽然明知她贵为公主尝尽天下美食,可是每次他吃到什么好吃的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总是要带进来给她尝一尝看一看。
那时林惜辞问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她还记得,楼危信誓旦旦和她说,“不是的,臣只对公主殿下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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