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天发誓，此生臣只娶公主一人为妻。”
“听你的意思是，你要与先前的夫人和离？”
“不是和离，是臣要休妻。”
10
裴锦修一句“休妻”彻底击中我，到最后竟然一纸和离书都不愿给我。
世人皆知男子休妻意味着什么，他将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用休妻来掩饰他的变心。
我握紧拳头，指甲死死陷进了手心。
皇上目光一冷，但声色依旧平缓问：“她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休妻？”
“回陛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与叶行雪成亲二年，没有子嗣。”
皇上收回目光，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气氛渐冷之时，婆母起身向皇上行礼。
“陛下，妾身斗胆说一句，那叶行雪本是长生观观主之女，平日里爱舞刀弄棒，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成亲两年一直未有子嗣，妾身作为一个母亲，又怎能不希望尽享天伦之乐呢？”
皇上依旧不语，这时苏贵妃道：“陛下，臣妾听说那叶行雪早年间就被军医诊断为不孕之体，这天下的男子谁会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呢？”
我垂目，此时一行清泪从我眼中滑落。
皇上缄默片刻，又问道：“叶行雪为何不能生育子嗣，朕想裴侍郎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陛下，我……”
皇上猛然拍了桌案，带着怒意：“说！告诉朕叶行雪为何不能生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之人面露惊色，周遭针落可闻，苏贵妃与安月公主怔在原处，婆母嘴角微微抽动却不敢再多言语。
裴锦修喉结滚了滚，身子颤抖，艰难道：“回、回陛下，先前行军之际臣的军队遇袭，叶行雪与臣突围之时，被敌人一枪刺中腹部，所以……”
我静静听着裴锦修的言语，冷笑一番，当着皇上的面他是没有胆子说谎的，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小腹，那种疼痛猛烈又清晰。
正当我恍惚之际，皇上看向人群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