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押到了我面前,让她给我下跪道歉。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院。
那就是个惩戒所。
前些年闹出了人命,陈诺诺掏钱平定了这事。
作为回报。
他们要想尽办法折磨我,让我放下对林言声的心思。
而陈诺诺要做的,就是用假车祸和前途博取林言声的同情心。
再找一个契机,让林言声把我丢进去。
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为我的婶婶。
一步登天。
某种方面上,她成功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再爱上林言声了。
不。
除了爱情,我连亲情都不愿意再施舍他半分。
“语涵,你要是生气,就打她,骂她。”
“觉得不解气就打我,行吗?”
林言声将我冰凉的手攥紧在手心。
企图温暖我。
“或者我给你准备工具,你,你把那些人对你做过的事都在陈诺诺身上再弄一遍好不好?”
我摇摇头,兀自将手从那片温热中抽出。
林言声望着空荡荡的手,顷刻间落下泪来。
“语涵,你别吓小叔呀,跟小叔说句话呀……”
我依旧不理他。
别墅很大,好像一次性能塞下许多人。
我不喜欢这种空旷又冰冷的感觉。
便背着所有人偷偷钻进了杂物间的旧衣柜里。
陈旧木材有一股质朴的香气,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樟脑味。
与精神病院的死人味儿完全不同。
不知为何,我觉得舒服极了,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
“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一阵嘈杂声惊扰了我的睡眠。
我这时才恍然发现。
三年来,我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刚进精神病院的当晚,他们把我关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