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何要改姓,你可知这些年,可叫为父好找。”
<前一刻还在得意的秀秀,听到谭云生这句话,错愕的看向她爹,有些不知所以:“爹爹,你在说什么,这些年你明明……”<“闭嘴!”
谭云生眼皮直跳,大吼一声,秀秀瞬间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而后,谭云生便以秀秀还未醒酒为由,叫人将她带回了房间,还勒令禁足,不准外出。
<秀秀到底想说什么呢?
<明明什么呢?
<明明日思夜想,恨不得我去死吧?
<但他明明内心如此恨我,眼下却依旧哭得声泪俱下,仿佛一个真正的慈父。
<我心中冷然,面上亦不输他,立即红了双眼,在拂尘手中写下:“望爹爹明白女儿的苦处,这些年被山匪追杀,不得不改了姓,实在是迫不得已。”
<说到“山匪”时,谭云生得脸上微不可见闪过一丝心虚。
<他僵硬地问道:“怎地这哑病,这些年也不见好?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总是爱哭,阿爹时常将你抱在怀里哄。”
<谭云生说得温情,可实则是在敲打我。
<他想知道,我是否记得阿娘是怎么死的,是否还记得这些年他对我的追杀。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继而写道:“当年流落在外,大病了一场,许多事情已是模糊不清了。”
<谭云生见我此言,眼中闪过光亮,而后欣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既然回了家,为父定会护你周全。”
<我听闻此言,哭尽心酸委屈,哭得谭云生满脸愧疚心痛。
<我们俨然一副父慈女孝模样。
<过了许久,谭云生终于抹了抹泪,叫人奉上茶水,继而还道:“为父这次从军中回来,得到了一斗龙珠茉莉,是极好的贡品,你拿回去尝尝。”
<说罢,堂下便有丫鬟拿着刚泡好的茶水上前,笑意吟吟道一句:“小姐请喝茶。”
<我一副恭顺良善模样,刚要伸手去接茶盏,这丫鬟便像被突然绊倒一般,手中滚烫的茶水朝我泼来。
<这茶水泼到人身上,多少都得脱层皮。
<即便不脱层皮,寻常人突遇变故,情急之下多少也是要惊呼尖叫一番的。
<但我不能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