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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颜沁白睿霖全文

小小耳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颜沁再次得到吩咐往律己院中送汤时,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沉香院的意思了。不禁有如神助的同时又不禁感慨原身怎的就没沉住气。要真是乖乖干活,被老夫人看中给大爷做通房,何至于下药被发现乱棍打一顿流落风尘。记忆中白睿霖那一双锐利警觉的眸子一直在颜沁心中高高悬挂。知晓此人多疑不好糊弄,颜沁并不打算就着老夫人的意思直入主题。毕竟,原身的执念可不单是成为白睿霖的女人这么简单···挎着食盒,绣花鞋不紧不慢,绕过后花园左转不久,视野便开阔起来,庭院石桌,飞檐峭台,树木零星却错落有致,古色生香的庭院并不华丽,正如主子般清冷寂静。颜沁扶了扶发上的海棠银簪,微微勾唇迈进了院子。得了老妇人的信,她知道此行虽说不会碰面,但自己文火熬炖了三个时辰的汤一定能好好刷上...

主角:颜沁白睿霖   更新:2024-12-15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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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沁白睿霖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颜沁白睿霖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耳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颜沁再次得到吩咐往律己院中送汤时,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沉香院的意思了。不禁有如神助的同时又不禁感慨原身怎的就没沉住气。要真是乖乖干活,被老夫人看中给大爷做通房,何至于下药被发现乱棍打一顿流落风尘。记忆中白睿霖那一双锐利警觉的眸子一直在颜沁心中高高悬挂。知晓此人多疑不好糊弄,颜沁并不打算就着老夫人的意思直入主题。毕竟,原身的执念可不单是成为白睿霖的女人这么简单···挎着食盒,绣花鞋不紧不慢,绕过后花园左转不久,视野便开阔起来,庭院石桌,飞檐峭台,树木零星却错落有致,古色生香的庭院并不华丽,正如主子般清冷寂静。颜沁扶了扶发上的海棠银簪,微微勾唇迈进了院子。得了老妇人的信,她知道此行虽说不会碰面,但自己文火熬炖了三个时辰的汤一定能好好刷上...

《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颜沁白睿霖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颜沁再次得到吩咐往律己院中送汤时,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沉香院的意思了。

不禁有如神助的同时又不禁感慨原身怎的就没沉住气。要真是乖乖干活,被老夫人看中给大爷做通房,何至于下药被发现乱棍打一顿流落风尘。

记忆中白睿霖那一双锐利警觉的眸子一直在颜沁心中高高悬挂。知晓此人多疑不好糊弄,颜沁并不打算就着老夫人的意思直入主题。

毕竟,原身的执念可不单是成为白睿霖的女人这么简单···

挎着食盒,绣花鞋不紧不慢,绕过后花园左转不久,视野便开阔起来,庭院石桌,飞檐峭台,树木零星却错落有致,古色生香的庭院并不华丽,正如主子般清冷寂静。

颜沁扶了扶发上的海棠银簪,微微勾唇迈进了院子。得了老妇人的信,她知道此行虽说不会碰面,但自己文火熬炖了三个时辰的汤一定能好好刷上一波存在感。

谁知那两个新面孔小厮竟是向后一退打开了那扇门,刹那间那日不经意的檀香在鼻端萦绕···

虽是诧异,但颜沁还是按下心中的激动挂笑迈了进去。里头摆件并不多么复杂华丽,进门左转光线蓦地有些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颜沁挂上练了千百遍的笑款步上前,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微微行礼勾勒出姣好的身姿,只瞬间便站直身子勾唇笑道“大爷安好,这是老夫人遣婢子给您的汤。”说完便将食盒中的白色汤盅拿了出来。

白睿霖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颜沁,她今日并未过多打扮,不过略施薄粉,素衣墨发,头上只一根海棠银簪,却衬的小脸莹白剔透,眼若夏日暖阳,此刻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毛笔上···

“可曾识字?”白睿霖淡声问着,手却拿着汤勺细细尝汤。

“未曾识字。”清脆的声音犹如此人腰间的银铃般,白睿霖却听出了一丝遗憾。

男人的吃相极好,不紧不慢细细品尝,速度却不慢,没一会汤盅便见了底。

见白睿霖放了碗,颜沁挽了袖子露出小截皓白手腕晶莹剔透,刺得人眼生疼。

白睿霖向后一靠,眼眸深沉盯着眼前收拾的女子,薄唇轻启“前日你在做什么?”

颜沁刹那间失神,心跳加速,来了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身子却丝毫不顿,忙活着若无其事回道“前日?前日应当也是在厨房内忙活吧。”

在脑海中排练了千百遍的场景却因男子下一句话破防···

“你门前不远处的树下为何有干涸的白色粉末?”

“有人报,前日晚间你曾偷偷摸摸去了后花园的方向。”后花园一拐便是他的律己院。

白睿霖死死盯着眼前女子的神情,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却见女子下一刻跪倒在地羞褐低头,只露出袖长莹白的脖颈与红如桃李的侧脸以及小声的辩解“婢子去采花了。”

“采花?”男人修长的食指在木桌上轻轻敲点,一下一下敲的颜沁心中发虚。

“嗯,采花!婢子采了花晒成花干研磨成粉用于女子研面。大爷,婢子知错了,求您别告诉老夫人。”清脆的声音此刻却糯糯的,带着些讨好,挠的人心痒。

后花园的花是去世的老太爷在世时悉心栽种,去世后老夫人便吩咐除了必要的修剪,其余人一律不许偷采,一经发现扣月例三月。

“树干上干涸的白色粉末如何解释?”白睿霖话音一转,面色骤然冰冷下来,带着寒意。

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却是下意识抬眸看向白睿霖,眼眸疑惑不解,红唇微张露出莹白贝齿,脸上露出不解试探问道“什么白色粉末?”

白睿霖阅人无数,此刻却是看不透面前这个女子。那表情似是毫不知情,可多年来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女子的话,信不得。

颜沁心中嘀咕,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糊弄住这个白家大爷。在脑海中迅速排演着接下来的对话,自己该怎样去说或者不说才能全身而退。

下一刻,那双绣着暗纹的黑色布靴出现在眼前,颜沁抬眸看去,就见男子正低睨着自己,眼眸晦暗叫人看不懂内里的神情。

刹那间,颜沁的脑海中弹幕飞速流过,思考着该怎么回应男人的询问与对话。却没想那人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后挥挥衣袖出去了。

颜沁浑浑噩噩收拾了东西回到沉香院,还没从刚刚的惊险中愣过神便看到张妈妈含笑过来通知她明日起去律己院报道。

这蛇形走位叫颜沁彻底看不懂律己院那位是怎么想的。她可不认为,那位刚刚那眼神是看上自己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将自己这个不确定的因素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管着。

“嘶~”颜沁倒吸一口凉气,虽说庆幸进度条一下子拉了许多,但也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

白睿霖此人心思深沉让人看不懂,真要是想弄死自己,简直就是拍拍手的功夫···

“看样子,不是我死,就是你——”

“任我拿捏了。”看着手中蜜枣糕深深一笑,朝着沉香前院而去。

跪在软塌上听着老夫人的谆谆教诲,颜沁心中彻底大定,毕竟那带着敲打的‘好好伺候大爷’仿佛一句强心剂给了颜沁足够的底气。

毕竟日后真善美人设没刷满值,迫不得已爬了床也好甩锅给沉香院。

一切都是沉香院的意思,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有什么错呢?···

次日,颜沁便在百般眼神与声音中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到了律己院报道。

看着收拾齐整的单人间以及敞亮准备齐全的厨房,颜沁很是满意。

毕竟宿舍和工作环境十分重要,这关乎到完成任务的基础动力。

本以为能狠狠刷一波存在感的颜沁却接连三日没碰到白睿霖。每日的任务就是应对白睿霖的早中晚三餐以及偶尔的醒酒汤和宵夜。

颜沁盯着灶膛里的焰火,撑着下巴目光沉沉“难道是真瞧上我做的饭了?”

关了灶膛,揭开盖子扑鼻的香味侵入鼻端···

也是,我这手艺也没谁了。

算算时间,膳食刚刚准备好便来了一人。


次日颜沁醒来时,金秋便凑了过来笑道“姨娘怎的才醒,再不出发怕是赶不上晚上回了。”

颜沁揉了揉发酸的腰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己时了。”金秋一边回答一边将衣衫拿过来服侍着颜沁穿好。待到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偷偷张望着四周,颜沁才真正发觉这个位面的动荡与百姓的不安。

街道上行走的百姓大多神色匆匆还无幸福感而言,街边摆摊的小贩也死气沉沉。

这还是有着完好的律令与重兵把守的城内,颜沁无法想象城外是何光景。

很快颜沁便看到了城外的光景,瘦弱不堪衣不蔽体的男女老幼蜷缩在城墙角,三两结队,几乎将城门外围的水泄不通。

在看到城内出来的颜沁等人均是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女人的祈求孩子的哀嚎都一声一声传入颜沁耳中直降心底。

听着外边护卫的呵斥声与流民的声音,金秋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抓紧了颜沁的手“姨娘···”

金秋的害怕不言而喻,颜沁拍了拍那手高高扬声“快走。”

车夫与护卫闻言随即便加快了速度将那些流民甩在身后。见金秋投来不解的眼神,颜沁揉了揉发酸的腰“此刻若是将随行的东西施舍于他们,见到了食物与钱财的他们只会失去理智,我们也只会被他们围得更紧。索性不理会,他们看不到东西便也就作罢了。”

“终于明白了为何大爷会派这么多人护送姨娘回家了。”金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经过刚刚那一幕,颜沁也陷入了沉思中···

直到进了原主爹娘的村落才稍好一些。由于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记忆,颜沁也将原身的父母当做了自己父母对待。

“金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颜沁说完后便下了车。看着金秋与护卫面面相觑,颜沁只得柔声安抚“你也知道,我去年都回来过一次的,就在前面不远第三家,我若是有需要会喊你的。”

金秋脑海还是刚刚那混乱的一幕,担忧道“姨娘我和你一起吧,大爷交代过千万护好您的。”

“而且您看,马车内的这些东西都是大爷准备的,你一个人也搬不去啊。”

“金秋,我是个妾。”

金秋想说做白家大爷的妾是何等风格,但还是讪讪住了嘴,只得与护卫待在村口那大槐树旁候着。

顺着记忆,颜沁推开了那斑驳木门,直到看到憔悴但不掩年轻姿色的农妇时,颜沁没忍住的红了眼眶奔了上去一把将那农妇抱住哀戚戚喊道“娘!”

张秀芳扭头一看便见着自个儿又白又娇的女儿,浓浓的思念席卷而来,颤抖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想要触摸那张莹白的脸,却半晌没有抚上去,只是含着泪水不住念叨“娘的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我回来看您了。”颜沁搀着张秀芳回了那黄土屋,看着简陋的屋子张秀芳明显不自在起来,擦了擦眼泪上前将那缺了口的瓷碗拿水洗了洗道不住的道“委屈我儿了委屈我儿了。”

颜沁上前接过那碗倒了一碗水一饮而尽笑道“爹呢?二妹和小弟呢?”

“哎呀瞧我,杏儿去给人带孩子去了,一天十个铜板,这会怕是回不了。你爹带着你小弟下地去了,我去给你叫人。”张秀芳说罢就跑出了门去叫人。

颜沁只得作罢,掏出怀中的钱袋子左看右看塞到了枕头下。

“宿主,为什么不将那些东西给原身父母,可以当作补偿。不给的话也可以给我换取积分的。”机械的声音传来丝丝遗憾。

颜沁额角抽了抽,果然有什么宿主就有什么系统···

“再等等!”颜沁勾唇一笑,漆黑的瞳仁满是莫测。

没一会,张秀芳便带着一个面容白皙但瘦弱的男人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回来了。

那小子一见颜沁便猛地冲了过来抱住了颜沁的腰“大姐!!”

颜沁被撞的向后跄踉一步,随后扶上那满是汗水的头“看你热的,快喝些水。”

然后看向那面容白皙的男人颜沁便知道了为什么原身的容貌会如此出色,原来是女肖父!

“爹!”只这一声颜沁便红了眼眶,脑海里满是这个男人葬身虎口的模样,那是一颗何等的救女之心才会那样的孤注一掷啊?

孙勇点了点头也是激动不已,但男人还是内敛一些,只是笑着点头“好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告假几日?在那边一切可还···你!你的发髻!”

孙勇的眼瞪得极大,满是诧异。张秀芳这才发现女儿此次归来竟是梳的妇人发髻。

一把扑了过去颤抖问道“娘的儿,你是许了人了?”

颜沁只得微微点头“我现在是白府大爷的妾···”

果然,此话一出,张秀芳便瘫倒在地,孙勇更是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唯有不大懂事的小石头左看看右看看不敢作声。

屋内一片寂静,半晌后孙勇才嘶哑开口“不该送你去白府的。”

“爹,大爷待我很好。我是欢喜的。”颜沁上前拉住孙勇的胳膊红着眼道。

孙勇复杂的看了眼出落的那样娇艳的女儿,深深叹息无力道“孩子,以色侍人能有多长久?那样的门楣,日后当家夫人进门,你该如何自处?”

“隔壁清子等了你那么多年,就等着你满二十了出来成婚。即便是地里刨食儿的但那也是个当家娘子啊。娘的儿啊,你怎么就给人做了小啊。”张秀芳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抹起了眼泪。

颜沁心中也是不好受,想到上辈子知晓原身流落风尘的悲惨境地,这二人该是如此的绝望。

颜沁刚要说话,便进来了一个男子,高高大大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手中端着一篮鸡蛋和一块盖着蓝布的篮子,从缝隙看去,是白花花的馒头···

周清感受着低压的气氛,脸上的笑也讪讪落下,偷瞟了一眼颜沁后瞬间爆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叔,婶子,这,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

孙勇站直了身子,看着周清满是遗憾。这是自己千挑万选给自己女儿留着的好儿郎,现在却···

“好孩子,你拿回去吧。”孙勇拒绝道。

张秀芳也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扯出僵硬的笑上前道“今儿个夏合回来,我们一家好好聚聚,难为你娘一片好心了。你且先回去。”

周清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这会在这里不适合。将手中的东西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从怀中掏出了一朵绢花一把塞到了颜沁的手中,然后仓皇离去。


“观言你今日来的有点迟哦!”颜沁笑着将手中托盘交给来人。

来人面容黝黑,瞳仁却是黑亮有神,见着那笑颜如花般的脸不禁红了脸,咧嘴憨憨一笑笑回道“还好还好。”

“昨日的猪肚莲子汤大爷用了可还喜欢?会不会觉得有点膻?”颜沁含笑问道。

“大爷没说,但我见大爷用完了,所以应当是极好的。”观言端着托盘回了一句后抱歉一笑“大爷等着呢,我便先走了。”

颜沁含笑点头,直到那黝黑身影消失在眼前笑才慢慢挂了下来。

这样不是办法···

颜沁收拾好厨房便出了门,还没走到门房便听到一旁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

“白荣那小子够呛了···”

“可不是,进了那大牢不死也脱层皮。”

“不会吧,我听说他爹正在求管家帮忙呢。”

“管家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求主子?主子能管一个跑腿下人的死活,谁知道白荣犯得啥事儿啊。”

“···”

颜沁听了一耳朵,心里一个咯噔,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捏着衣角,眼眸沉沉便猜想白荣应当是为了自己的事儿进去了。四王争位,受到影响的流民岂止成千上万。

光是知安城外的流民便让人数不过来,知安知州不管也管不过来。为了防止城内爆发动乱,出条律令,禁止大规模屯粮,每家每户按人头限购米粮。

白荣,应当就是屯粮被抓了进去···

于情于理,都应该得麻烦大爷一次了。

是夜,观言过来时便瞧见了一张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脸。

“有什么事儿吗?”端过膳食,观言犹豫问道。

颜沁勾唇勉强一笑,声音低落“没事,你且给大爷送去吧···”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就说出来。”观言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颜沁:···不是应该再三追问我出了什么事,我顺水推舟告诉你,你再帮我出谋划策想办法吗?这走向,不对啊···

“哎等等—”颜沁无语抽抽额角,换上一张难以启齿的脸追了上去。

“那个···大,大爷平日为人如何?”颜沁捏着衣角低垂着眸子不安问道。

观言一愣,心中微微酸涩,略微思考后答道“大爷看上去虽是严肃,但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大爷不难伺候。”

话音一落,便见着那带着希冀光芒的眸子看向自己“真的吗?”

观言喉头一哽,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吧,凉了就不好了。”颜沁说完便挥了挥手,愁容瞬间消散不少。

看着观言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颜沁缓缓转身,乌黑瞳仁转动,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带着算计的狡黠···

低调清冷的书房中,白睿霖放下手中的笔闭眼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揉着发胀的额角。

近日京城的形势愈发紧张,虽说远离漩涡中心,但白家

偏生出了那些个看不清形势的胡乱站队的人。近些日子梁王琅王寿王均是派人前来知安,周旋多日才将那些人送回了京。

现下表面虽是看着平静。但白家想要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

“大爷,夏合求见。”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被打断思考的白睿霖睁开了眼,蹙眉盯着那扇门,而后转到了书桌一旁已经见底的汤盅上···

夏合?

“进。”屋内传来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落在颜沁心上,轻轻一颤。

狗男人声音真好听。

带着忐忑的愁容,颜沁进了那间屋子。依旧是淡淡的檀香侵入鼻端。

颜沁不明白为什么温润的檀香在那男人身上却给人那样浓烈的压迫感···

颤巍巍抬眸瞧了坐在书桌后的男人一眼,颜沁便直直跪了下去,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药丸:宿主你来真的吗??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我他妈疼疯了好吗?”

就着膝盖处的疼痛,颜沁红了眼又看了眼依旧老神在在坐着的男人。他今日穿了件鸦青色的衣袍,一张脸俊美清贵,只单单坐在那儿,便是极致的风致高雅,清冷淡漠。

只见男人挑眉带着兴味的看着自己。颜沁心肝一颤,人也跟着颤了起来,

“大爷,婢子有一事想请您帮忙。”娇嫩软糯的声音打着颤儿,带着害怕的坚定。

白睿霖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子,即便只是普通的下人服饰,玲珑有致的曲线却被勾勒清晰,书桌上的烛光映亮了她的脸,肌肤在这那昏黄的烛光下中如同嫩生生的莲藕,偏生那唇却是妖冶殷红,像是夜里勾人魂儿的狐狸精。

白睿霖顶腮,暗了眼眸,不喜自己流连在那人身上挪不开的眼。移开眼看向那见底的白色汤盅,却还是将眼移了回去,看着那莹白的脖颈,他仿佛觉得那脖颈比那汤盅的白还是刺眼。

“怎么样怎么样?”颜沁带着兴奋的问着药丸。

“你说呢?本系统出品,必是精品好吗?‘摄人心魄’虽说贵了些,冷却时间长了些,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这些毛病外简直就没毛病了。”药丸机械的声音满是得意嚣张。

颜沁:···

“大爷,婢子有一好友,是看管门房的白荣,平时帮着婢子递些体己回家给婢子的家人。前些日子老夫人赏了婢子一些银钱,婢子便托白荣购置了一些粗粮分派给城外的流民···”说到这儿,颜沁的声音已是颤颤巍巍好不可怜,红了眼眶噙着泪水小心翼翼抬眸的看向那坐在上首的男人。

“快快快,给我把‘摄人心魄’开到最大,这个角度绝了!!”

“遵命遵命!!”

白睿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我见犹怜,让人心生怜惜。蹙眉闭眼,声音低了几度“所以,他因为屯粮被抓了起来。”

“妈的,他怎么把眼睛闭上了?还是二十几秒就冷却了。”

“宿主快让他睁眼啊!!别浪费了,一百五积分一个呢!!”药丸也有心疼。

“大爷!”颜沁心中着急,张嘴便喊了出来。

白睿霖睁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带着着急,圆润的眼淌下两行泪水带着祈求,微翘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一耸一耸,殷红的唇泛着水润光泽“大爷,求求您救救白荣,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白荣不会被抓进去的。”

“宿主,光环时间到了,你好自为之。”药丸说完后边匿了。


白睿霖听见那屋中传来的隐忍声响,修长手掌紧握,青筋暴起。

“可要请大夫来?”察觉到那带着不满的眼神,观言向后退去。

“女大夫。”白睿霖沉声丢下三个字后便推门而入。

入眼便是女子那双圆润的鹿眼紧闭,长睫上泛着水汽,秀眉紧蹙,双颊染着红晕,婉转的声音被压抑在喉咙···

颜沁感受着身体难耐的变化,在脑海中呼叫药丸“以后春药的规格就按这个来,真带劲···”

药丸:好的我记住了。

白睿霖顶腮,喉结滚动,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浓雾,掀开衣袍坐在床沿边,指腹摩挲过她的耳廓,而后转移阵地缓缓摩挲上那唇,眼底的浓黑愈发深沉不再隐忍···

次日醒来时,看着身旁熟睡的白睿霖以及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难受时,颜沁便知道任务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便是想办法成为那‘唯一’···

不敢多想,脸上带着不知所措诚惶诚恐和满满的怯怯以及羞涩慢慢将被扔到床尾的肚兜以及亵裤穿上,然后悄摸的从床尾准备摸下去。

“去哪,嗯?”嘶哑低沉的男声侵入颜沁的耳朵,颜沁撑床的双手一软险些跌落下床。

“大,大,大爷···”颜沁声若蚊蝇低喃,带着恐慌跪在床尾“婢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醒来便是这样,婢子从来没有那心思,大爷,婢子是被人陷害的。”

白睿霖看着看只着鹅黄肚兜露出纤细匀称的身姿不住颤抖,好似真的被吓坏了,不由升起怜惜,软了语调“我知道。”

见女子噙着泪水诧异看向自己“您,您知道?是谁陷害的我?为什么非要害我?”

义愤填膺满是愤愤的颜沁丝毫不管对面男人不悦和逐渐阴沉的面色。

下一刻失重感传来,随即便是温热压在身上,俊携清冷的脸此刻满是不虞“不愿意做爷的女人?”

颜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软糯的声音带着嘶哑“婢子配不上大爷,且···且,且婢子一直都想到了二十赎了身出去嫁人的。”

白睿霖眯了眼眸掩住大半的冷意,他当然知道夏合不是死契,到了年纪有了足够的赎金是可以脱离白府的。

但他没想到成为他的女人后,这女人竟敢说出这话来···

“嫁人?你还想嫁给谁?跟了爷,不该高兴吗?”白睿霖摩挲着那白腻的肌肤,感受着身下女子的颤抖才勾唇笑的肆意邪魅。

颜沁看着那邪魅不可方物的脸,吞了吞口水别开了脸闭眼道“婢子高兴的,大爷您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反扑了!!

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小脸,白睿霖只觉得愉悦不已,是从心底深处荡起的快乐,终于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见那懵懂的小脸带着疑惑的探究看向自己便笑的更大声了。

“药丸,他是不是疯了?”

“宿主,我只能够检测到你的身体数据···”

白睿霖伸手捏了那脸上的嫩肉一下,带着不自知的宠溺道“爷怜惜你,今日不碰你。”

看着女子就着被子一滚将自己裹起来滚到了床边,从嗓间咕哝着笑声起了身。

昨晚累及颜沁便也就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便看见了床边金秋那带着得意的笑。

见了颜沁后急忙上前“夏合姐姐哎呀瞧我该改嘴了,姨娘饿吗?还是先沐浴?外头还候着大夫,可要喊进来瞧瞧?”

一连几问,颜沁彻底懵逼,只得试探问道“金秋你怎么在这儿?”

“我被大爷指给了姨娘,以后就是我伺候您了。您现在是白府大房后宅唯一的女人。是大爷正了名的姨娘。”金秋笑道,满是真心的解释着。她就知道,就夏合的颜色,大爷怎么可能不动心。

颜沁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姨娘而已,任务还没完成呢···

“我先沐浴吧。”

“大爷怜惜您的身子,给您准备的药浴。”金秋扶起颜沁。

泡在棕色的药浴中,身体的不适减弱了许多,颜沁闭眼掩住清凌凌的目光。

现在,该怎么做到这白府大房明媒正娶的唯一正房夫人呢?

白府是知安府首富,在京城也盘踞着各方势力,二房为庶出,老实的跟在白睿霖身后吃红利。白睿霖可以说是这几代最为杰出的家主。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世家,一个贫困奴籍小厨娘妄想成为当家夫人,说出去简直就是笑话···

远的不说,光是老夫人那儿,就绝不允许!

颜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唉声叹气感慨着任务的不容易。

“宿主,如果不是那些人的春药,你这会该忧愁怎么爬床。”

颜沁抽了抽嘴角,想起自己跟那些人胡扯的东西,如果被白睿霖知道了···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的汗毛直立。

此刻的白睿霖正站立在火盆前,看着那火盆内的燎燎火焰神色莫测。

“大爷!”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一侧。

“如何?”

“确实是寿王的人抓走了夏合姑娘,本欲贼喊捉贼顺水推舟将夏合姑娘送回来卖您一个人情,但安王的人突然插手,劫走了夏合姑娘。至于是哪方给夏合姑娘下的药···”

“安王的人已经撤退,绑走夏合姑娘的人因为任务失败已经被杨润和那老家伙弄死了。所以,属下没有查出是谁给夏合姑娘下的药。”那人脸上带着一丝惭愧。

“安王,有点意思···”白睿霖的目光依旧在那火焰上,直到那火焰渐渐熄灭才移开视线。

“大爷,安王是如今唯一没有在明面上联络您的人了,您觉得是不是在观望?”

白睿霖修长的手指捻起毛笔,挺直后背在那纸张上书写着什么。半晌后放下毛笔,拿出随身的印章在那纸上轻轻一按,待墨迹一干便放进信封交给了那黑衣人“交给二叔,让他切莫沉住气。一切往我这儿推。”

“是!”那黑衣人接过信件,一个转身便出了屋子消失不见。

管着空荡荡的书房,却没有了往日的静心,声音高扬“观言!”

“大爷有何吩咐。”观言推门应道。

“律己院,今日如何!”

观言看着那严肃的脸,斟酌道“夏合姑···姨娘今日起的晚,沐浴过后用了膻便去了沉香院与老夫人说话,得了老夫人的赏赐后回了律己院,刚刚有人来报此刻应当还在厨娘给您煲汤。”

看着大爷那微勾的唇角观言便知自己猜对了,大爷就是再问夏合姑···姨娘。

“拒人来报,夏合姑娘好像兴致不高···”观言一边观察着白睿霖的脸色一边谨慎说道。

果然,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可知道是为什么?”

观言摇摇头“属下不知。”

白睿霖的脑海中闪过早晨那张小脸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眼中便酝酿起了风云。

这丫头,莫不是还存在出府嫁人的心思?

“回院。”白睿霖脸色阴沉一把将手中的书丢到了一边。

颜沁正在小厨房发呆,她目前为止还真没有想到成为白府大房当家夫人的绝佳方法。

主要她不认为白睿霖能够爱她爱到排除一切非议扶她上位。要知道白家虽是知安首富,但人外有人,一个家族想要兴旺,家主的能力固然重要,联姻却同样也是一条让人无法拒绝的路···

白睿霖现在后宅有了一个女人,等同于向外放了信号,有心思的世家便会不约而同的动作起来,只希望能够强强联合。

到那时候,这个任务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当务之急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让白睿霖来除一切非议扶她上位,到时候一切木已成舟···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让白睿霖不顾一切扶她做白府的女主人。

“啊啊啊!药丸,这也太难了。就怪你,搞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害得我落到这种境地。你个垃圾系统,误我终身啊啊啊。”

药丸:···你也有份的,咱两五五分。

颜沁不再搭理药丸,将灶上的汤端了下来放在一旁晾凉。现阶段得速速加快白睿霖对她的感情。

以色侍人,美食攻略,都可以!只要能让白睿霖离不了她,其余的,再说吧···

颜沁叹了一口气,将汤盅盖子盖上。只一个转身便撞上了一堵肉墙,熟悉的檀香侵入鼻端。

颜沁揉着鼻子娇声娇气抱怨“大爷您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婢子都快让您吓死了。”

听着女子娇声娇气的抱怨,心中的无名火瞬间消散,伸手在那微红的鼻尖上轻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颜沁眼神闪躲。还能想什么?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人尽皆知的把我娶回去,而不是宣告一声,我就成你姨娘了。

“在想大爷。”天真直白的话语让白睿霖极为受用,牵着那细嫩的双手便回了主院。观言眼观鼻的端着汤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极其般配的身影放下了心,现如今只要夏合能够产下一子,日后即便主母进门,日子总归也不会难过到哪儿去。

是夜,颜沁趴在吃饱餍足的白睿霖胸前,小心问道“大爷,我可以回一下家吗?”

见白睿霖看过来,急忙解释“我爹娘还在家等着我呢,我嫁给了您,他们总是要知道的。您放心,我不会拿白家的东西贴补我爹娘的。”

白睿霖一把掐住那纤细的腰,眯了眼不虞道“爷是那种舍不得的人吗?”

见怀中人惴惴摇了摇头后伸手在那脸上轻掐一下“乖,爷近些日子有些忙,忙过了陪你回去。”

颜沁一愣忙不迭的摇头“那怎么能行,您怎么能跟我一起回去。”

“为何不能?”白睿霖反问。

“我只是一个姨娘,您跟着我回去于理不合,若是被外人知道,定是会耻笑您的。”颜沁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不安。

白睿霖闻言勾唇一笑“耻笑?呵,谁敢耻笑到爷的面前来?”

“可是您的宗族知道了,多少还是会有非议,您还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吧。”

白睿霖没有看见那贴在他胸膛上女人眼里莫测的光,只是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了声“宗族···你呀,什么都不懂。”

“您胡说,我懂的可多了。”素手在胸前轻拍一下,带着不依。

白睿霖一把捉住那手,眼眸深沉“爷怜惜你碰你一次,但爷看你倒是精神的很···”

颜沁往后缩了缩“爷,明日我还要回家的。”

“伺候好爷,明日让你回去。”男人的眼眸带着露骨的压迫···

是夜,窗外的枝叶随风摇摆。


那小匣子虽说没上锁,但她却在关合处夹上了一根细碎的头发,现在那根头发,消失不见···

有人进过她的房间,翻过她的东西,虽然隐蔽,却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让她察觉到了。

颜沁顿时汗毛竖起,如果昨晚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将那药粉处理,怕是在沉香院的时候自己就被拿下乱棍打死或发卖出去了吧?

察觉到白睿霖在不动声色的查探着这件事儿颜沁不敢外露太多情绪,只是悄悄的将那两锭五两的银锭子放进了匣子,又取出了里面的碎银与铜板放在怀中。

放好了匣子锁好了房门回到了小厨房准备晚上的汤。老夫人的做一个芙蓉豆腐果蔬汤就行,好克化也解腻。

给律己院送汤是意外收获,所以要好好准备。

又是选材又是盯着火候,这一忙便到了晚膳时,看着张妈妈端着汤就走了,颜沁抽了抽嘴角只得上前带着羞涩的问道“张妈妈,大爷院里的汤也熬好了···”

“哎呀,瞧我!都忘记遣人给你说了。大爷出去应酬了,晚膳在外用,你晚些时候准备个解酒滋养的汤待大爷回来了送去律己院就是了。”张妈妈含笑说完便端着汤走了。

颜沁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夜半醉酒俏厨娘···“啧~我很难不想歪啊!”

颜沁揣摩着老夫人的心思,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准,想起重要的事儿收拾好东西便下了值。

怀揣着原主这些年攒的银钱,颜沁找到了门房的白荣。

白荣是白府的家生子,爹是给管家跑腿的,娘是二房的绣娘。年纪不大却精明的很,见谁都是‘好姐姐’的叫。府中的丫鬟小厮也都愿意找他办事,跑腿费十来个铜板,不算多。

这些年,原身托他办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儿···

见了颜沁,白荣便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哎呀好姐姐,你今儿个怎得有空到我这儿来。我就说早起那喜鹊儿叫个不停。”

颜沁见着约摸着才十四五的白荣笑道“是这样,有事儿想托你帮个忙。”

白荣面色稍变,正欲说些什么便见着颜沁眼眸一眯,再细看便又是那含笑温婉的模样。

大笑一声“嗨好姐姐,有什么事儿只管给我说。是不是又要给你家送钱去?”

颜沁点头,这也是原身的执念。四王争霸,百姓穷困潦倒,大灾不断小灾常有,卖儿卖女的不知多少。原身的父母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忍痛以一百个铜板将原身卖进了白府,只盼着她能有口吃的活下去。

在那时,比起高价将女儿卖进青楼腌臜之地的人,原身父母只希望原身能够有口吃的活下去。

后来原主也算争气,得了赏识,一步一步在白府立足,不断递钱回家,原身父母以及弟妹才算艰难活了下来。

只是在原身流落红尘之后,原身亲爹准备上山猎只老虎换钱赎回女儿,谁知葬身虎口一去不回。

丈夫没了,女儿流落红尘,原身母亲一急之下撒手人寰,刚刚及笄的二女儿被人强抢了去,瘦弱不堪的小子不知所踪,一家子死的死伤的伤,也是原身迟迟不入轮回的执念之一···

“我父母弟妹可还好?”

“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老夫人待我极好,现如今更是得了赏识领了给大爷炖汤的活计。喊我娘亲和杏儿不要总是绣帕子了,伤眼睛。还有我爹,也不要总是上山打猎。小石头的束脩我已经凑够了,世道随乱,但总会定下来,到那时再读就晚了。”颜沁嘱咐着白荣,将手中的钱袋子递了过去,又掏出了五十个铜板交到了白荣手中。

白荣看了看忙道“哎呀我的好姐姐,这可使不得!”

“天热儿辛苦你了,你拿上就是!”颜沁推了回去,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道“你可知哪儿有粗粮卖?”

白荣看了看颜沁,带着丝疑惑回道“有是有,不过现如今粗粮的价,也不低。”

颜沁咬了咬唇,从怀中又掏出一个钱袋出来塞到了白荣手中“本是内分该干的活却得了老夫人的赏,大爷有本事护着咱这一大府的人,不愁吃喝穿,可城外还有许多吃不饱的人。这钱,你悉数拿去买了粗粮分发下去,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白荣脸色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后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却被颜沁打断“你且去做,就是了!”

白荣是个聪明人,拿着钱袋就怪模怪样拱手道“夏合姐姐菩萨心肠,小子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行!天也快黑了,我得去准备大爷的汤了,人多手杂,你多注意安全。”颜沁弯眸笑了笑,说完便转身离去。

白荣亦是弯眸笑了笑,然后将那钱袋放入怀中转身躺在凉椅上闭眸哼曲儿。

颜沁转身便回了小厨房挽起袖子做羹汤“大爷许是喝了不少酒,定是难受的紧,得做些滋阴养身的。”

宽敞的厨房内,女子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侧脸温婉淡淡含笑,一片岁月静好···

夜渐深,颜沁看着抬步跨进了昨晚匆忙逃窜的院子,昨晚那传出低沉呻吟的房间此刻门前正守着两个眼生的小厮。

颜沁上前请安,还不待那两个面面相觑的小厮问话便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笑道“我是老夫人院中的,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解酒养身的汤,还请两位交给大爷。”

那二人闻言接过食盒打开看了看笑道“麻烦姑娘了。”

颜沁没有说话,婀娜纤细的身姿消失在夜色中。

律己院中,白睿霖看着书桌上那散着袅袅热气的汤微微蹙眉。

“大爷,这汤没有问题。”一个黑衣男子收回手中的银针恭敬答道。

却见白睿霖锐利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汤,犹豫片刻道“属下觉得这夏合应该没有问题,并且···”

“并且什么?”白睿霖眼眸微眯斜眸看向那黑衣男子。

“夏合此人心软良善,将老夫人赏赐的银钱取出托人购买粗粮分发给城外难民。恪尽职守,整日不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便是在厨房煲汤,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想起今日所看到的一切,黑衣男子说话带着些急切。

主子本就多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早上那些拉出去的下人许多都是无辜之人,却依旧···

他虽不知为何主子盯上了这样一个良善无辜的女子,却还是在此刻没忍住多言了几句。

“呵—良善?易安,你怕才是那良善之人···”白睿霖微微转动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勾唇淡笑。

“罢了,你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好似带淡淡嘲弄。

看着易安抱拳退下,幽暗不慎明亮的房内只余白睿霖一人懒靠在软塌上。

良久后终于坐直身子缓缓前倾拿起汤勺细细品起那汤来。

以往喝过的醒酒汤每每不是极酸便是药味儿极浓,虽是醒酒却叫人难以下咽。

今日这醒酒汤却只叫他喝出淡淡沁人心脾的药草味,入口确实醇厚咸香,让人食指大动。

这小厨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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