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
“那就必是孤月岛无疑。当初传闻神女扶桑的爱人是一名乾元宗修行弟子。”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的衣物饰品,竟是易茉她老祖宗的筑的爱穴。她恋人必定是在迎杏峰里修行。搞得如此隐密,是怕粟罂知晓捣乱吧!”
“五千年前的乾元宗还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声势远非今日。正因神女扶桑鼎力支持,乾元宗依托神典典籍的炼丹制器才逐渐壮大声威,屹立于顶尖门宗之中,长盛不衰。你可知乾元宗第一位神女是谁?”
宁无涯自是摇头。
“便是扶桑。”
“轩辕氏竟与乾元宗牵连如此深!可是我见韶华拿出神血与那卫子玉,他满不在意,竟有看不上之意。”
“嫌少了呗。若是只给我几滴,我也会如此。”
噬冤又忆起当年痛饮神血时的畅快,心驰神往。
“你是噬血凶器,他曾能与你相提并论。世间能找出几滴神血,已是难于上青天,咦,是呀,韶华怎么会有神血,难道,他已知易茉的身份?!”
噬冤仍在回忆往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宁无涯自解道:“寿宴那天,那瓶神血已经在韶华手中,血应当不是易茉的。那是他慕虚宫早就存储的,还是,他慕虚宫本就藏着一位真神?!”
他又从易茉这边去想:“原本我以为他是爱慕易茉,才将忘情药与她喝,可他终是没有碰她,且据袁轩儿所说,他是有心爱之人还舍了他处子之身。”
“好哇!他知晓易茉是轩辕氏神族后人,才敢用那服毒辨玉之计!当真妙,一则可签易茉是不是轩辕氏人,二则卖一个人情与她!”
“若不是因茉儿与我情投意合,生死难离,韶华定会带她回慕虚宫。”
那噬冤此时回过神,也不知宁无涯在想什么,顺嘴道:“我就说神女不会移情别恋,听我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你个冤大头!她被人喂药,差点儿就将我忘个干净!”
提及此事,宁无涯恨得咬牙切齿,这笔账,他终究要找韶华算。
噬冤张大嘴,难以置信道:“现在仙门中人行事也如此卑鄙猥琐了?与我魔族不相上下啊!”
宁无涯冷笑,眼里划过一丝凶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是要神血吗,眼下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噬冤正要问‘眉目在何处?’
“噬冤!”
宁无涯不与他废话,叫回本体,将它插回剑鞘。
刚进屋子,易茉正在书架上挪书,见宁无涯一人进来,便问道:“咦?孩子人呢?”
“在附近玩,不用管它,野习惯了,难管呀。”
“好好教,会懂事的。”
易茉收捡了些有用的医书药典,又取了些罕见难觅的药材放入行囊中,似是准备妥当。
“不等你师公祖了?”宁无涯故作好意问她。
“唉,我师公祖人已不在乾元宗了,韶华上仙曾来过这里,以他用过的物件,用搜神术替我找过。”
易茉继续谈道:“后又听说,乾元宗有弟子被人毒杀,所用之毒正是我师公祖魂飞魄散,整个宗门都在找他,说他入魔道,杀人潜逃了。可我是不信的。”
“那毒不是只有你师公祖有吗?”宁无涯又追问。
“过去我是深信,现在,我不敢肯定。”她几分颓废地又道:
“都是乾元宗人,他非用得着用那样的毒至对方死地?既杀了人,又不毁尸灭迹,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毒杀死人,谁有那么笨?”
“我师公祖定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凶手说不定把他藏起来,好用他顶罪。我就是担心这个,那凶手也太凶狠狡猾了。”
“也有另种可能,你师公祖已经离开乾元宗,却并不知被人顶用,或许真还有人会制魂飞魄散。”宁无涯既想套她话,又想引她往别处想。
易茉突然看向宁无涯道,“你母亲也是制毒高手,虽我师公祖没传授她,但难保不会自己研制。”
若是放以前,宁无涯会维护他母亲几句,可自从知道她逼迫易茉服毒后,早就生出芥蒂,顺水推舟道:“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回去后,我好生查查。”
“你也派人帮我找找我师公祖,真是他离开了,那就好。”
宁无涯答应下,遂走上前,“我有件东西交给你。你先将眼闭上。”
易茉见他认真说话,不像是哄她,便闭上了眼。
宁无涯展开手心,唤出乾坤挪移扇,递与易茉面前。
“之前我给你的通灵墨玉你丢了,这个算是替补。好好收着,天气还热,拿着扇扇风也好。”
易茉看那扇子小巧精致,拿在手里也就一掌大,喜欢得不离手。
“制丹熬药,也可以用它扇吗?”
“可以啊,只要你用,怎么都好。”
易茉没有修为,自是不会用它搬山倒海。宁无涯笑嘻嘻凑近了些。
易茉知他凑近想做何事,收起扇子点他头,笑道:“我觉得,用它敲掉某人脑子里的不正经最是好。”
“你敲,自是能敲得掉,但还须离那人近些,再加把力气,多敲几下。来,我教你。”
宁无涯趁易茉一个不留神,身后将扇子夺了过来,调逗地拿它,不住往她身上的笑穴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