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我。我看着他，慌乱地点了点头。顾衍拍掉我头顶和肩上的雪，牵起我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他的手心很热，口袋也很暖。我想告诉他另一只手也冷，但又觉得这样好像在撒娇……
顾衍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就像高考那天坐在车里注视行人车辆时的表情一样。我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实验楼前的路上鲜有人迹，只有我们的脚印留在雪地上。大风卷起乱雪，模糊了眼前的景物。我侧头看向顾衍，发现他在风雪中似乎瘦了一些，漂亮的嘴唇抿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可他需要忍耐什么呢？顾衍似乎总是能轻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到了停车场，我们上了车。车内暖气充足，让我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怎么会来实验楼？”顾衍问，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我说：“我不知道。”离开宿舍后，我发现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路上顾衍依旧沉默，对我的态度一如在顾家时那样疏远。我想让他看看我，确认我还在这里……“要去我那里吗？”开到路口时，他再次询问。我低头盯着发红的指尖，忽然感到一阵委屈，“你给了我钥匙的。”我说，心里想着他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回家。
顾衍听懂了我的意思，带我回到了他的公寓。一切陈设都与从前一样，只是茶几上的花瓶里多了一束花。我知道顾衍并不注重这些细节，这花多半是别人送的。
“你交女朋友了吗？我来会不会不方便？”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其实内心并不想得到答案。
“没有女朋友，花是师母送的。”顾衍看透了我拙劣的试探，态度依旧疏远冷淡。他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喝完牛奶后，顾衍放好了热水，叫我进去洗澡。
“弄干净就回房睡吧。”他对我说，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我理解他的冷淡，毕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