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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今日,不过是来探路的。”徐珩沉声道,“接下来怕是要下手了。”
我点点头:“多谢徐公子相助。不过...”我看向他,“这婚约...”
“权宜之计罢了。”他低声道,移开视线,“我先告辞了。”
目送他离开,我站在廊下,想起方才他说“婚约”时眼中的温柔。
这个权宜之计,不知为何,让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夜里收到他的字条:“南院墙外有蓝远的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不必担心,我已安排人手保护你。”
我冷笑一声,将字条销毁。
很好,既然你们还不死心,那这一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下套。
07
开春时节,柳氏产下一子,取名薛铭儿。
满月宴的请帖还未发出,镇国公世子就亲自登门道贺,送来一份罕见的补品。兄长喜不自胜,亲自将世子迎进内室。
我站在廊下,看着他们觥筹交错,不禁想起三年前那个暮春的下午,那封随风飘落的锦函。
“宝儿生得真好。”世子抱着孩子,笑意盈盈,“不如让我做个契父如何?”
兄长连声应是,只当是镇国公府看重,权贵之家的施恩。
唯有我看到,世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徐珩派人送来消息:世子近来时常出入一家绸缎庄,暗中定制了不少婴孩用的锦缎。
呵,倒是有备而来。
孩子一岁时,世子又送来一只精致的长命锁。
“薛大人,令郎天资聪颖,想来日后必成大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氏一眼,“我既是契父,自当尽心教导。”
柳氏低着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那之后,世子来得愈发勤了。每次必要抱着孩子说上许久的话,柳氏也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两岁的生辰宴上,世子又送来一幅文房四宝。
“铭儿,要好好读书。”他揉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