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吗?”
“好久不见,殿下。”我微笑着,让秦牧将酒壶端过去,“听说公主落水后身体欠安,特意送来暖身的药酒。”
“呵呵,药酒...”花阴支撑起自己刚被杖责完、溃烂的脊背,大笑起来:“临安侯,你好计策啊!利用我解决三皇子,再利用你哥哥解决我,你是为谁效力?!父皇吗?”
我但笑不语,只直直盯着她。
“我以为你是真心助我,真心想让我做女帝!”花阴嘶吼:“临安侯,你也是女子,你知道女子在世间有多不易!你为什么不帮我,去帮那个老不死的昏君!”
“是公主你不知道,女子在世间有多不易!你在府里养面首,靠皇家的供养挥金如土的时候,可有想过世间女子?!”
“你不过是贪心不足、觊觎权力,为自己的谋反找个正当理由罢了!你和你父皇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昏庸,无知享乐吗?”
我毫不留情戳破花阴的虚伪,讥诮笑道:“我从来没有为你效力,也不是为你那个昏了头的爹效力。”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白衣小公子施施然走进来,面上挂着儒雅的笑意。
正是那日来秦昭灵堂吊唁的小公子。
“皇姐安好?”他问,语气礼貌却疏离。
花阴公主错愕地瞪着他,目光在他和我中间来回扫视,最终释然地瘫倒在床榻上。
“原来你早就选中了老七...好啊,老七还未及冠,竟已有如此谋划。是我输了。”
她仰在床榻上,转头望向窗外。外面人生嘈杂,却阳光明媚。
“天空居然这么蓝吗,我从来没认真看过...若我没有生在帝王家,是不是会活成另一副样子...”
她低声念叨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决然将毒酒一饮而尽。
她被毒酒折磨得浑身抽搐,口中不住呕出鲜血,无望挣扎了许久,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上前,抬手抚过去,替她合上双眼。
18.
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