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僵硬地挂着宽慰我的浅笑。
心脏酸痛难忍,像是被硬生生剖开,攥住撕扯血肉。
我艰难爬过去,将那颗头颅搂在怀中,瞪向秦昭的目光充满怨恨。
真心错付,我竟将偏爱都给了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渣。
可怜秦牧小小年纪,多年孤孤单单不被重视,心里却还始终念着我这个姐姐。
“阿妹,你恨我?你竟敢恨我?”
秦昭癫狂的举起剑,刺向我的双目,“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我们可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啊!”
他胡乱砍着我的手臂,直到我筋骨尽断,再也无力抱住秦牧的头颅。
他这才大笑起来:“这才对,那个贱庶子怎么配被你疼爱?我们俩才是唯一的亲人!”
说罢,他将剑丢在地上,喃喃道:
“秦牧觊觎公主,因爱生恨刺杀公主。秦越维护庶弟,被我就地斩杀。”
“我才是将军爵府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甘咽下最后一口气,滔天怨恨让我在濒死之时,重生回一年前。
秦牧初遇花阴公主那一天。
2.
“好大的阵仗。”
秦昭望着不远处花阴公主的仪仗,微风吹起轿辇的窗纱时,他脸上浮现倾慕惊艳之色。
“阿妹,你觉得兄长与花阴公主可还相配?”
他低声问,满眼期冀似乎想得到我的肯定。
秦昭是娘胎里带的弱症,从小参汤不离口地喂养,半点寒风都吹不得。
好在他五岁那年我出生,哭声嘹亮身体康健,母亲常说我像猴子似的,没一刻坐得住。若非是生在将府,恐怕要被名门贵女笑话死。
父母离世后我统管全家,秦昭事事都要问我的意见。
似乎我首肯后,他才会安心去做。
京中人人都说,将府大公子被护得像弟弟,什么事都要听小临安侯安排。他听说了也只是笑笑,说是只当大家在夸阿妹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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