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秦昭只有表面上是这样的。
如若他真是心甘情愿,怎么会狠心杀我呢。
不过是乐得被我庇佑,又不甘屈居人下罢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花阴公主被小厮扶着走下轿辇,一袭娇红薄纱衣衫,簪了满头娇艳欲滴的花朵。
真真是艳光四射、弱柳扶风的绝世美人。
前世我和秦昭来中秋宫宴,正是这样恰巧偶遇了花阴公主。
花阴是皇上唯一的姐姐,地位尊贵之极。即便二十有八也尚未成亲,在府中养了数十个姿容不凡的面首、夜夜笙歌,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兄长只是个将府长公子,既无官职也无爵位,怎么可能得公主青眼。
我不想让兄长白费力气,又不忍心戳破他自尊,索性哄着。
“兄长与公主,自然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的。”
“不过公主年长些,许是没有寻驸马的意思吧。”
却没想到,他早就私下跟花阴公主厮混在一起,被山盟海誓骗着,觊觎起自己担不起的爵位和兵权。
对我这个处处压制他的妹妹,也心生怨怼。
他既然对自己认识不清,我何苦花心思替他遮掩呢?
我仰头与他对视,嫣然一笑:
“兄长样貌,做面首稍显逊色。”
他脸色突变,怔愣半响尴尬笑起来,“阿妹真会开玩笑,为兄怎么会想做面首。”
“我没有开玩笑。”
我正色,“公主何等尊贵,怎么肯下嫁一个体弱多病的将府长公子呢?”
“兄长一无官职功名,二无出色皮相,做面首也只堪堪够得上门槛罢了。”
“秦越!”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尖锐刺了个透心凉,支吾半响又无可反驳,“你这是该对兄长说的话吗?目无尊长!”
“兄长,在府外该称我,临安侯殿下。”我端着笑容补刀,“是兄长目无尊长了。”
“你、你...”秦昭被我气得拍案而起,拂袖往花阴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