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录上记载的说法。
谁又能知道,虎符早已进了萧知宴的囊中。
我似能想到,当日父亲派了最得力的参将前去调军。
浑身浴血,挣扎着求见军中大帅。
却被大军当做叛贼,乱箭射死的场景。
他死前都在愧疚,没有完成将军的嘱托。
我知那位参将,幼年时,他常将我举过头顶,或给我耍花枪,买了许多零嘴逗我玩。
我便这样坐到晚间,漆黑的房内没有掌灯。
我擦去满脸泪痕,收起虎符,放在书柜的夹层里,这才想起来处理伤口。
处理好后,安安静静躺下,因着疼痛,胎儿在腹中踢腾。
鼓起个大包。
我神色复杂,“你来的不是时候,却又是时候,跟着娘亲,以后你就姓姜!”
次日
是娘亲祭日。
萧知宴破天荒的推了公事,亲自送我去西山祭拜娘亲。
马车途经一处山林,树影窸窣,日头被茂盛的树枝遮的透不进光,便见到刀光一闪,无数黑衣人涌出,与国公府的侍卫厮杀。
萧知宴护着我,且退且战,不慎中了一箭。
血染锦袍。
“知宴,你松开我,带着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使劲推搡他。
萧知宴却护的死死的,无论我怎么使力都不松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话,他十岁那年,便对我说过。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
来人锦衣玉带,五官清隽,弯弓搭箭,便射穿黑衣人的胸膛。
竟然是九皇子。
初识楚钰,我不过八岁,随父母兄长一起进宫参加岁宴。
冬日宴上,十岁的楚钰坐在角落。
确切的说,连块垫子都没有,他母妃是宫里的宫女,被帝王一朝宠幸,生下他便血崩而亡。
十年间,他不受关注,最下等的太监宫女都能随意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