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我提议签订休战协议后,是他主动请缨,并非陛下委任,”楚钰忽然开口。
他一面脱下我脚上的靴子,将雪白的双足放在他膝上用薄毯盖住,一面静静凝视我。
我不由垂下头,“然后呢?”
楚钰道,“我不知他从何处打探到你在西北,但有一点,你且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他为难姜家。”
我心有愧疚,嘴角挂上笑意,“多谢太子殿下。”
萧知宴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呢,那是因我特意让人暗中透给他消息,引他来西北。
这是我第一次用敬语。
楚钰愣了下,眼底沉痛,“父皇为我定了婚事,太傅家的小孙女,原本五月完婚,现在要与蛮族签订协议,我便请求往后推些日子。”
“你都多大了,也该成婚了,身边有个可心的姑娘,日子才过的不会那么枯燥,而且你的东宫里也该有个太子妃了,”我笑的有些牵强。
八岁那年初见,到如今双十有三,整整十五年。
很深厚的感情,早就跨越了男女之情。
“我不想让别人住在东宫,未央,母后也说,她希望你是太子妃。”
“希望和现实是相反的,你需要有个在朝廷上能为你站得住脚的靠山,太傅历经两朝,是皇帝的老师,也是你的老师,桃李天下,多少文儒都尊崇他,只要你娶了他的孙女,你就能坐拥天下三之有二的学子。”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虽然说的难听,可皇家的婚姻本就如此。
楚钰面露苦笑,“我不需要靠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你兄长和你的功劳。”
“太子殿下不必这么说,小女不敢居功。”
我客客气气。
他隐忍怒气。
大约我说的话刺到他,将我送回去后,他让锦绣给我备水沐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往常他是要抱一抱承安的。
我是武将的女儿,即便身子原因不能习武,可熟读兵法,擅揣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