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之日如约而至。
整个丞相府热闹非凡,宾客盈门,喜乐声此起彼伏,红幛与彩灯将整个府邸装点得如同仙境。然而,这份繁华的背后,我却是一片冷然。
“姑娘……”春柳在我身旁,眼中满是担忧,“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太后……”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春柳,今日之后,我便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掌控我的命运。”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平静的目光打断,只得低头行礼:“奴婢明白。”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接亲的花轿早已停在丞相府门外。然而,送亲的队伍却迟迟没有走出府门。
萧景深的贴身侍卫已亲自入府催促,可丞相府内却无人回应。半个时辰后,当他怒气冲冲地闯入新房时,却发现,红幔垂落的喜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整个丞相府顿时乱作一团,而此时的我,已换上一身简素的衣衫,悄然离开了长安城。
——
当夜,萧景深怒气冲冲地赶到丞相府。
他几乎是踹开了正厅的大门,目光如刀般扫向父亲,冷声质问:“林若澜人呢?”
父亲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半晌才颤声说道:“澜儿……澜儿她留下一封信,说她……不会嫁了。”
萧景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几乎是一步冲到书桌前,拿起那封留在桌上的信。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话:
“靖安王,往后余生,请勿再见。你我之间,不过覆镜残梦,断不可续。”
他死死地盯着信中的字迹,手指攥紧到发白,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信纸撕碎。然而,他却没有撕,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那曾经卑微爱他至深的女人,再也不会回头了。
——
离开长安后的日子,我过得比想象中轻松。
没有了繁复的争斗,也没有了压在肩头的重担,我在江南的湖光山色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