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白。
朝阳初升。
我看着凤千重的脸，不自觉甩了甩鱼尾。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是什么？”
我扯下了一片逆鳞。
锋利的鳞片对人类而言是件危险的东西，我用凤千重的帕子将它包好，递了过去。
“最好的锻造师可以用它打造出最凶猛的兵器。”我说，“用这个，跟你换花楼女子的自由，可以吗？”
凤千重沉下声音：“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你知道你这话，会让自己陷入怎样的险境吗？”
知道。
但是，我从困境里走了出来，她们也应该有个机会。
我拉起凤千重的手，将鳞片放了上去：“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能做到。”
天亮了。
这一天，是我的一百八十岁生日。
也是凤千重的生日。
16
直到后来，几百载春秋过去，故人已成黄土，我回到了大海，回想起这段经历，都会忍不住感慨：
人鱼怎么可以胆大成这样！
男人鱼啊！那可是人鱼届的耻辱！
我居然为了人类，就这样接受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
好像没考虑太多。
只是那一刻，心被什么触动了。
于是觉得，放弃一切都是值得的。
很难说，我这条不聪明的人鱼是不是被狡猾的凤千重给骗了，但是至少我回想起来，并不觉得后悔。
此外，我也没有变成男人鱼。
我成功分化了，在第五天的晚上。
凤千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对我的承诺。
她将整个花楼买了下来，卖身契统统还给了楼内的姑娘。
杨建军把牌匾摘了，换上凤千重亲提的“凤阳苑”。
愿意留下的，就在苑内传授自己的技艺，不愿意留下的，领一笔钱，此后去哪里都随意。
她承诺，会让苑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