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电筒,骑着自行车去县医院买药。
因为路不好走,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他骑了三个小时才回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我还记得叶启铭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拿出药,给我倒了热水,并小心翼翼地亲手喂下,担心地问我好些没。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少年热烈的关切眼神,那里面的感情绝对不得作假。
一个人演戏能演这么多年、这么真?还是他自己也会假戏真做,只是现在在利益面前必须要出戏了……叶启铭这种人太悲哀了。
连长办公室内。
“蒋同志,请坐。”清朗的男声响起,我也不客气,边坐下边观察着那天帮助我的男人。
陆怀峤穿着海军的白色常服,宽肩窄腰,正脸轮廓分明,眼神明亮,琥珀色的眸中带着些许军人的傲气,让人想起长白山里的银虎。
住招待所的那几天,我没少听前台小妹和保洁大妈聊八卦,陆怀峤的父亲是海军军区的司令员,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门虎子。
但陆怀峤却坚持要靠自己打拼,军校毕业后从排长开始干起,一直走到了今日。
他是个很有才干的人,手下的兵没有不服他的。
陆怀峤咳了两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叶班长提出给你赔偿五百元,你同意这个解决方案吗?”
“我不同意。”我抿唇后答道,“我不需要钱,他这是人品和个人作风有问题,对军队内风气产生了消极影响,我要求全团通报批评他,也可以让其他同志引以为戒。”
陆怀峤心里暗暗感叹,这位蒋同志不愧是做文字工作的,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叶启铭这可是踢到铁板了。
“你的意见我会及时向团里反映的。”陆怀峤从桌面上拿起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