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直接将这山毁了去,看那妖物能躲去哪里!”
他们一唱一和之间,似乎就已经将这座山上所有生灵的命运定下轨迹。
我猛地抬头,胸口升怨愤之气与对沧言的担忧一并升起,我从未想过让沧言陷入如此险境,我那日就该多问一句,而不是守着那点自知之明。
可这山中精怪何错之有。
毁山之言他们说的这般容易,竟完全不把这山上修行千载万载的精怪放在眼里。
我将身上精怪一一放了下去,忍了又忍才对它们说:“我今日必须离开,他们毁山之事不像戏言,你们日日修行,得如今成果实属不易,我不能牵连了你们。”
精怪们瘪着嘴,眼中水光浮动,我叹了口气,只能安慰它们不必担心。
而后踏出了阵法,一步一步走向高空。
我看着这些表面仙姿卓越的仙人,冷笑一声,身上怨力越发浓厚:“所谓仙人,动辄毁山,这山上生灵便不是众生一员了,你们此举与残害众生又有何区别。”
“为除妖孽,以绝后患,稍作牺牲有何不可?”
仙人中领头之人神色平静,言语之中竟还觉得若真是因逼我出现而毁山造成了牺牲,还是这些生灵荣幸。
我看着他们,双手交叠缓缓拉开,一把暗红色长枪渐渐成型。
“真是可笑,如果觉得稍作牺牲是荣幸,那这个牺牲不如你们来!”
长枪划过虚空,带起火光,我的瞳孔与衣裙渐渐变红。
怨力不再因被我抗拒从而隔绝在我身体之外,源源不断的怨力涌入我的身体里,可我的神志却分外清。
天边再次显现金色云层,我看见对面的仙人们脸上升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刀枪相交来的突然,不许我再有分神,十几位仙人分散站开,只留三人与我缠斗。
长枪捅进仙人心口时我怔愣了一瞬,殷红鲜血顺着枪尖将那人的衣服沾红。
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决绝的身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