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项目遇到山洪,未婚夫周彦死死护住小青梅。
而我被他推出去挡灾,浑身6处骨折,肺部严重感染。
“曼曼不像你,从小不会照顾自己,你忍忍啊。”
他丢下一句话,陪小青梅去国外疗伤。
而我在急救床上,医生打不通他的电话。
出ICU后,我拨下未婚夫死对头抛来的橄榄枝:“南美的项目我答应加入,20天后,不见不散。”
那天,是我期盼已久的婚礼。
但是现在,我不想结了。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三个月,期间下了三次病危,周彦都没有出现。
父母意外过世后,周彦便成了我身边最亲密的存在。
20岁生日那天,他成了我的意定监护人。
他对着许愿蜡烛发誓:以后不论我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
然而6年后,他却亲手将我推向死亡边缘,就连我在手术床上生死未卜时,他都在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
我深吸一口气,眼泪不争气地掉下。
我的手指移向通讯录中那个名字,按下拨通键。
“南美的项目我答应加入,20天后,不见不散。”
“你确定?”
对面的嗓音冷静慎重。
我没有丝毫犹豫,“确定。”
“好。”
他沉吟一声,电话却没挂断。
短暂的沉默后,他接着问了句:“你还好吗?”
我心下一酸,连萍水相逢的同行都送来关心,作为未婚夫的周彦却在我病重时音信全无。
算了,还有20天就结束了。
做下这个决定时,心中苦楚伴随着释然。
再好的八年,也抵不过我断掉的腰骨以及他护住别人的身影。
一个礼拜后,出院的我如同迎来新生,却在结医药费时,心陷入谷底。
这笔医药费于现在的我而言,无疑是笔巨款。
“抱歉,稍等一下。”
我窘迫地笑了笑,转身拿出手机,犹豫着给周彦打电话。
这次却很快接通了,只是听筒里传来一阵凌乱的拖鞋踢踏声,一道靓丽的女声若隐若现:“喏,你的电话!”
熟悉的男声里溢满了宠溺的嗔怪:“怎么不穿裤子,要我帮你穿?”
女声娇羞道:“不想穿嘛,电话接不接?”
男声道:“不是给你煮粥吗?
没手,你帮我接。”
两人一来一去,俨然一副同居情侣的模样,而我却像那个第三者。
我脸庞僵硬,牙帮后知后觉咬得发酸。
那道女声近了些,声音里裹着笑意:“芝芝姐,阿彦忙着给我煮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才忍住脏话,简洁道:“让他转我17万。”
“啊。”
对面大吃一惊,“不是吧,芝芝姐,还没结婚,你就找阿彦要这么多钱,不太好吧。”
我说:“你能不能别废话?
快跟他说,我急。”
对面突然带了哭腔,嗓门扯起来:“不是,我也没说什么,你为什么骂我呀?”
我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怎么回事?
曼曼怎么哭了?”
我听见从厨房赶过来的周彦焦急地安慰她,然后夺过电话质问我:“林芝你怎么又欺负曼曼?
她伤还没好你知道吗?”
我怒火噌地一下升起来:“她伤哪儿了?
膝盖擦破点皮了吧?
你知不知道伤都在我身上!
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他却无视我的怒气,说:“曼曼身体弱,你帮她挡一下怎么了?”
“我看你一年到头精力过剩就知道欺负人,受点伤还能压压火气。”
我无能狂怒:“周彦,到底谁是你女朋友!”
他语气冰冷道:“别仗着我女朋友的身份肆意妄为,再欺负曼曼我对你不客气!”
电话里传来忙音,我脑袋气得发嗡,突然觉得可笑。
没关系,还有13天,就能彻底和这个烂掉的男人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