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把情绪压了下去，将桌上的协议书推到他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我已经签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江辞愣住了，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他没有立刻伸手，而是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突然提离婚？”
“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没有意义。”夏晚舟笑了笑，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累了，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江辞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晚舟，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挺好？”她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江辞，你觉得这样挺好，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用心在这段婚姻上。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一个家族联姻的棋子。”
江辞沉默了。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签吧。”夏晚舟低下头，目光落在协议书上，“签了就解脱了。”
江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最终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晚舟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心底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
江辞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夏晚舟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浓重，街道上只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夏晚舟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江辞签字的那一刻。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就像亲手掐断了一株自己细心栽培的花，明知道它无法开出想要的模样，却依然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