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就没事了。消完毒后,我把他推开。沈亦洲摸了摸贴上创可贴的脸,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听见他的叹气声,只当他是又在犯什么神经,没搭理他。我把东西收拾好放回药箱里,然后双臂环胸,微抬下巴,示意他:“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沈亦洲知道躲不过这茬,也不再挣扎。他老老实实地对着我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听完沈亦洲的自述,我愣住了,好半天才一脸诧异地开口:“所以,你们就因为一个破篮球场大打出手,甚至闹到了公安局?”沈亦洲没敢吭声。
见他不说话,我也沉默了,就这样和他对视着。果然,不到十秒,沈亦洲就败下阵来,他委委屈屈地拉住我的手腕:“你已经半个月没理我了。”
这话没头没尾,但我却听懂了。打架、受伤、装可怜,沈亦洲这些伎俩背后,都是因为我。我想了想,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他去年刚上高三开始的。
那时候我刚上大一,对大学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虽然学校就在本地,但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我每天都沉浸在大学的美好生活中,连爸妈都快忘了,更别说沈亦洲了。
那天周五,我刚排练完准备和舍友去吃饭,结果还没出校门口就接到了沈亦洲班主任的电话。电话那头刻板严谨的女声让我愣了一下,我不记得自己在沈亦洲班主任那留过电话啊?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电话是沈亦洲爸妈走的时候我到他们班主任那换的。
班主任说沈亦洲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现在正值高三关键时期,他的语文成绩却惨不忍睹。我应付完班主任挂断电话就打车回了家。到家后没找到沈亦洲,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我有点生气,不知道这个小混蛋又在搞什么。
我边想他可能去的地方边从他家出来,等电梯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我想了想又回去把门重新打开,直接看向楼梯口那面墙——那面本该挂着头盔的墙却空荡荡的。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沈亦洲骂了一遍,然后锁好门直奔郊外的赛车场。
我到的时候赛道上正有几辆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