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那双乌青的小手颤巍巍朝我伸出来。
他好痛苦啊。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被吓得退后一步。
而推着轮椅的女生却撒开轮椅,猛地朝我扑来。
“丹丹,救救妈妈吧,我错了!”
可她压根没有机会碰到我,就被苏廷推开了。
“让你们变成这样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的贪念,什么都想要,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陈戈呜呜呀呀地还要说什么,可口水越流越多,他被呛得大声咳嗽。
我妈则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崩溃大哭。
苏廷把我护在怀里,远离他们。
后来听说,我妈疯了。
小区物业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妈整日里在小区疯疯癫癫地游荡,有时候手里还带着武器。
吓得小区里的孩子都不敢出来玩了。
物业让我解决问题。
没办法,我只能回家一趟。
苏廷主动提出要陪我回家。
我联系了精神病康复医院,付了钱,让他们把我妈带走。
走的时候,我妈双手死死抠着门框,怎么都不走。
她大吼着,身上还揣着匕首,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不敢靠近。
我慢慢朝她走近,她看到我的时候,诡异地平静下来。
“丹丹。”她呢喃着叫我。
那一瞬间,我鼻子酸了一下。
从小到大,她只这么叫过安宁,从没这么温柔地叫我。
“妈妈。”我帮她顺了顺乱糟糟的长头发。
“我就许了一个愿,只有一个愿望。”她表情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帮她擦掉眼泪低声在她耳边说:“妈妈,你病了,安心去养病吧。”
手里的针头没入她的颈间,她身体软软地倒下去,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将她抬上车。
打发走她,我回头找苏廷的时候却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