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惹了这么大事,我也没办法替你求情,你自己上你哪个老同事家住几天吧。”
说着进屋,拿出几件衣服扔给我。
“你快走吧,也不让你磕头道歉了。”
3
儿子推着我出了门。
我抱着几件衣服,怅然地站在楼道口,看着来来去去同情的目光,我只得往外走去。
我在路边长椅上坐了很久,想了几个小时,我果断订了回老家的车票。
老家房子是三间老平房,还是结婚时父亲盖的。
没想到,最后能给我遮风避雨的还是这老物件。
小院里已经长满了荒草,我从堂兄家借了镰刀,扫帚打扫了一天。
好在有个旧床,桌子椅子也还能用。
晚上堂兄请我吃了饭。
堂兄听了我的事,眼圈红了。
这些年,他也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
平时跟着村里干点瓦工活。
一个月两千多块钱,两个儿媳妇还眼盯着要,但凡偏谁家一毛,都是一场大闹。
他叹着口气握着我的手,
“老人不好坐啊,现在的年轻人,心掏出来给他们吃,还嫌弃你有腥味。”
说着闷了一口酒,呜咽着,
“早知道当初生下来,捏死算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正如他说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被惯坏了,心掏出来也会嫌你有腥味。
你疼的在流血,他还怪你没给他洗干净,炒香辣。
这一次,我决定,余生只为自己活。
我摸了摸口袋,旅游时带着卡,好在钱还在。
晚上躺在霉味弥漫地老床上,还是堂兄给我抱了床旧被子。
第二天,我去集市买了锅灶日用品,正左手右手都拎满时,电话响了。
我靠路边放下东西,刚按下接听键,一阵埋怨传来,
“你走就走,把卡拿走什么意思?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我这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