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满地抱怨。
破天荒地,柳如烟没有理会他的撒娇。
只是扶着我快步走向车子,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
系统适时发出提示音。
“宿主爱意值已降至20%,不过奇怪的是——女配对你的好感度反而上升了。”
“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任务?”
在一片朦胧中,我坚决地摇头拒绝。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纱布包裹着我的双眼,世界只剩下黑暗。
医生委婉地表示,我的视力恐怕难以恢复。
这种说法太温和了,简单说就是我瞎了。
“阿枫。”柳如烟打破了沉寂。
许久未闻的昵称从她口中说出。
“这件事都怪我,我真的很抱歉。”
究竟是哪一件?
是让我在暴雨中下跪到昏迷,还是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
是纵容程逸下毒致我失声,是害得外婆为寻我丧命,还是亲手毁掉我的双眼。
太多太多了,你的道歉毫无意义。
“其实外婆临终前留下遗书,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猛然坐直身体。
看到我的反应,柳如烟语气中带着欣喜。
“遗书上只写了一句话,就是让我好好对你。”
“一周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你闹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别再任性了,现在的你离开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重新躺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柳如烟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不必猜测,一定是程逸的来电。
挂断电话后,她又一次无声离去。
住院六天后,我便出院了,但真正的煎熬才刚开始。
曾经见过光明的人,如何能习惯永夜的侵袭。
从前身手矫健的我,现在连倒水都会烫伤自己,在熟悉的家中跌跌撞撞。
柳如烟请来三个护工轮班照顾我,却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