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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行至襄阳城外二十里,刘备命随行军士就地安营,他带赵云伊藉二人去寻卧龙岗。
赵云打听当地百姓,很容易确定了具体方位。
三人便下马登山,又往山上行至数里,得见隆中景物:
见山虽不高却秀雅宜人,水虽不深却澄澈见底。
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溪水流过,如闻悦耳铃声。
又有猿鹤昂昂啼鸣,鸟蝉啾啾吟唱。
刘备走在山路上,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如此景致,必有高人在此神隐!”
伊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使君,赵将军,不远了吧。”
赵云指着前面的山坳:“听村民所言,过了眼前的山坳,有一间山庄,孔明先生就住在山庄草庐之中。”
刘备大喜,对赵云和伊藉道:“我今日若得卧龙先生,大业可成也!”
然而此时他又有些忐忑:
卧龙何等高人,能看得上现在的刘玄德吗??
那出师表中说我三顾,我却来的匆忙,尚未问过阿斗,前两次为何没能请来,别是有什么事没准备周全,怠慢了孔明先生啊!
但既已来之,万无退却之理,绕过山坳,果见一庄,刘备来到庄前,整理一番衣冠,亲叩柴门。
一小童打着哈欠开门问道:“何人来访?”
刘备连忙拱手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摇摇头:“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刘备苦笑:“你只说刘备来访。”
童子说道:“先生前日出游,至今未归。”
刘备问道:“先生去了何处?”
童子说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刘备又问道:“那先生几时得归?”
童子摇头:“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又或一两月,半年也说不定。”
闻听此言,刘备惆怅不已,长叹一声说道:“莫非我今日不得见先生乎?”
有心在此等下去。
赵云却劝慰道:“主公,既如此,不如且归,回头再使人来探听,待先生归来,再来拜访。”
刘备想了想:“也好!”
当即嘱咐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
童子慵懒的点点头:“知道了。”
遂关上庄门。
此番不得见卧龙先生,刘备心中颇感失望。
但想起前世三顾才请得卧龙,今生怎能那般顺利,莫不如待见过刘表,回头再来拜访。
当即下了山,带随行队伍往襄阳而去。
又行一日,抵达襄阳。
而此时此刻,身在襄阳的刘表得知刘备前来,亲自出城相迎。
对于刘备,刘表向来关切照顾,以兄弟相称,礼数非常周到。
唯独不给他地盘人马,以便于拿捏。
刘备也习以为常了。
遥见刘表,刘备告诫自己,见孔明不得而致心情低落,此节万不可在面对刘表时表露出来。
当即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备见过景升兄。”
“哎呀贤弟,为兄真想你也!”
说着,刘表径直走上来,拉住了刘备的手,与他共乘车驾。
刘表虽过花甲之年,但人长的高大挺拔,身上衣服也奢华无比,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风范和气派。
无论他站在谁的面前,都会让对方相形见绌。
唯独刘备,谦逊有礼,从容不迫,喜怒皆不形于色,却丝毫不被刘表气场所压。
想反,和刘备在一起,刘表倒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刘表请刘备入城,以强壮勇武军士手执剑盾起舞后以四佾军阵摆出“迎皇叔”三个大字,既彰隆迎,又显威压。
演武过程,刘备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表情,只静静的看着表演结束,淡淡一笑对刘表点头致谢。
后刘表设私宴款待,酒过三巡,便见刘表神情低落,长吁短叹。
刘备便问:“兄长为何叹气?”
刘表缓缓说道:“曹操大败三袁,袁谭、袁尚兵败被杀,袁熙北逃辽东。今北方已定,曹操必生吞荆州之心,唉……”
说到此处,刘表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昔日不听贤弟之言,未在其攻打三袁之时,乘虚北进,夺取许都。至如今失去良机,悔之晚矣……”
刘备确实在几个月前给刘表提出北上进攻曹操的方略,但被刘表否决。
刘表当时的想法是,江东与我荆州有杀父之仇,若举荆州之兵攻打曹操,后方恐被江东所袭。
刘备又提出使赵云率军据三江以抵孙权的建议,却又被刘表否决。
他不想把兵权和重要的隘口分给刘备的人。
遂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进取许都的机会。
对此,刘备也并没有埋怨,还宽慰道:“兄长不必因此顾虑,当今天下大乱,干戈四起,兄长坐拥荆襄九郡,兵强马壮,何惧曹操?”
刘表点点头,而他此时真正顾虑其实并不是曹操。
刘表思索着,神色低落抚面而泣。
刘备又问道:“兄长这又是为何?”
刘表又叹了一口气:“愚兄乃为二子之事所虑,前妻陈氏所生长子刘琦,为人虽贤,但柔懦不足立大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我欲废长立幼,又恐碍于礼法。欲立长子,无奈蔡氏族人皆掌管荆州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贤弟你看……”
刘表说到此处,抬头看向刘备,希望刘备此时能给出一个靠谱的建议。
刘备面色如常,心中却陡然一震。
没错!
阿斗说的一点没错!
果然刘景升唤我前来主要问的是这件事。
当如何回答?
刘备仔细分析刘表这几句话,刘备发现了端倪。
比如,刘表言:长子刘琦柔懦不足成大事,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
刘备久居荆州,熟知二子品性,总结于心:
刘琦者,性温良恭俭,讷言敏行,待人挚诚,身怀大义。然志略未展,不精权谋,又多有忧怀之心,可做一守城之主。
刘琮者,性懦而无断,少谋寡勇,为势所驱,不堪大事,年幼懵懂,却有傀儡之相,荆州若给他早晚必失。
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
闻景升兄如此说,莫非心里更倾向于立刘琮?
还是说对幼子的溺爱使他难辨优劣?
刘备有心顺着他说,又想到自己入主新野以来,没少承蒙刘琦的照顾。
这搬弄是非,落井友朋的话他实在难以出口。
只得说道:“此乃兄长家事,当从长计议,备乃外人,不便参与。”
刘表抓起刘备的手,继续问道:“你我兄弟亲如手足,只管直言无妨,你可知,为兄已无他人可倚仗。”
“这……”
刘备捋着青髯细想片刻,想通了一个问题。
刘表如此执着的相问,或许未必真想立刘琮。
表面倾向立刘琮,实则想利用自己,为刘琦进言,以制衡蔡氏。
刘备心想,事到如今,为了大公子刘琦,当如实回答。
当初我孤身一人,尚能脱险,今我有子龙相伴,做了万全准备,那蔡瑁又能奈得我何?
“驱狼搏虎,嗯……”
刘表披着衣裳在堂中踱步,脑中思索着黄承彦之计,心中不免激动。
此三计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极利于他,可以使他轻松拿捏刘备,抵抗曹操。
可他也有他的顾虑,他停下脚步:“可这般安排,这玄德贤弟他能愿意吗?”
黄承彦闻言呵呵一笑:“曹操屠城名声在外,如此迁民救民之策他刘备要是不愿意,那他也就不配那爱民如子,仁德宽厚之贤名了。”
刘表点头,又问道:“即便迁民之事他能同意,那使其亲眷去往江陵恐非其所愿……”
黄承彦反问:“不将家眷放在江陵还能放在哪里?放在襄阳?那听起来才是堂而皇之被拿为质,就算他刘备愿意,也有损景升名声啊。
放在江陵,说起来,也是与新野之民同去避难,此顺理成章也。
还让关羽相护,可安刘备之心,乃最好去处也。”
刘表摇摇头:“那他何不将亲眷留在新野,放在自己的跟前,岂不更加安妥?”
黄承彦抚髯一哼:“那你不给他兵马便是,看他新野那点人马能不能挡住曹操的重骑铁甲。到时候举家被曹操所擒,后悔的又会是谁?”
刘表又问:“哦……那迁民命令到达之日,他若举家逃离新野,又当如何?”
“你是说曹军还未南下,刘玄德便放弃新野百姓举家逃亡?”
“正是!”
“哈哈哈……”
黄承彦摇头摆手,哈哈大笑。
“僚婿为何发笑?”
“我笑你名曰八骏,治荆州多年也颇有政绩,怎竟如此见识?”
被黄承彦这番揶揄,刘表心中不快,但还是问道:“请僚婿详解。”
黄承彦气定神闲,侃侃道来:“彼时曹操为父报仇讨伐徐州,徐州刺史陶谦四处求援,诸侯多置之不理。刘备当时弱小不堪,却应约而至,率军抵挡曹操大军。
徐州之主乃陶谦,刘备尚且为其百姓出兵助之。
如今刘备手执衣带血诏,高举扶汉大旗,保新野已有七年,民望极高,民基极深,他怎么可能弃百姓而独自逃亡?”
“哦,原来如此……”
刘表心中一震,心中豁然开朗。
但对比刘备的担当,觉得自己好像又差了一节!
但这并不重要。
刘表当即拱手一拜:“僚婿所言有理,闻公一言,知公有经天纬地之才,何不入仕助我?”
黄承彦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我生性懒散,闲野惯了。又口无遮拦,好得罪人,当不得官,不过汝治下良才甚多,景升兄可莫要大才小用!”
刘表心知黄承彦虽不入仕,但常与司马徽,庞德公讨论天下大事。
选拔人才这方面,他或许有独到的了解,不妨在此一问。
“哦?长沙我欲选拔新太守,蔡瑁曾向我推荐韩玄,此人可否?”
黄承彦摇摇头:“此人乃向曹之辈,不可用之!”
“可有人选?”
“汝之从子刘磐镇守长沙已久,拒江东有功,又对你忠心耿耿,何不提拔用之?”
刘表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又问:“武陵太守金旋乃被蒯越所荐,我想……换个人。”
“别驾刘先刘始宗曾出使曹营,敢当面驳斥曹操,乃忠勇高洁,稳妥可靠之士,做你别驾多年,对你亦忠心耿耿,何不派他前去做武陵太守?”
刘表长叹一口气:“他在我身边甚是方便,他若去做郡守,这荆州别驾当用何人?”
说到此刘表又看了一眼黄承彦,似乎在期待他能毛遂自荐。
黄承彦却不假思索:“伊藉伊机伯,乃兖州山阳郡名士,与景升公你乃是同乡,何不提拔他担此要任!”
“嗯……”
刘表又想了想:“吾儿刘琦若入主江陵,倘若被关羽所欺又当如何?”
“此亦无妨!”
黄承彦呵呵一笑:“江夏邾县里长甘宁甘兴霸有大将之才,武功卓绝,又因其江贼出身,不得太守重用。
若将此人调至公子刘琦近前,并加以提拔,其必忠心耿耿于刘琦公子,自可保公子免受关羽所欺。”
刘表又问:“吾儿刘琦虽得仲景公相助,然仲景须费心治疫,这荆州政要还需一人相助,我想为其辟一郡丞,何人可当此任?”
“秭归县令李严李正方正值青壮,有百里之才,可辅佐大公子治理江陵。”
“调李严去江陵,这秭归县令当用何人?”
“零陵文书佐吏蒋琬年轻有为,可承此职,日后亦可提拔为心腹。”
一番对话下来,刘表只感觉醍醐灌顶,无比通透。
黄承彦的每个建议,都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场看问题。
刘琦、刘磐、刘先、伊藉俱是他的亲信,李严蒋琬虽然不近,却也特立独行,不依附任何一个世家,正是可拉拢培养的人才。
如此一来,不用借助世家力量,便将荆州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刘表感激之余,又问一句:“还有一事,想请僚婿推荐一人。”
“何事?”
“别驾刘先之甥周不疑,今年十五岁,生性聪慧,托我举荐一良师,可有人选?”
“这个好说!”
黄承彦笑了笑:“吾之女婿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号卧龙先生。可为不疑之师。”
“你说诸葛孔明?”
“正是!”
刘表当然知道他,那是他的外甥女婿。
“此人年纪好像还不到而立之年,又躬耕草庐,并无治世经验。”
“然此人之才德,教周不疑绰绰有余也!”
刘表捋着胡子点点头:“也好,荆襄之士,非大才不能教周不疑,可籍此观孔明是否有真才实学,比不比得上那刘子初。”
刘表经黄承彦的建议,开始大刀阔斧,重新布局荆州。
而另一边,刘备带关羽张飞赵云四入卧龙岗,竟再一次扑了个空。
面对刘备的恭敬询问,小童如此回答:
“上次你刚走第二日,我家先生便归来了,但前日又去拜访同窗挚友,不知几时得归。”
一听这话,张飞顿时火了。
“怎又不在家?第一次说是云游,第二次说是求医看病,第三次说是看望岳父,这都第四次了,又说去探望挚友?
怎这般巧合?
我大哥好心来请,你不出愿出山,直言便是,俺下回便不让大哥来了。
如此避而不见,到底是何道理?”
即便关羽赵云拦着,张飞的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小童脸上,吓得小童赶紧关上了门。
“大哥,我看那孔明就是不愿意出山,咱们何必在此瞎耽误工夫?”
刘备生气道:“三弟,为兄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此行求贤不可无礼,否则那孔明先生便被你吓得不敢出山了。”
张飞耿直道:“他若开门以礼相待,俺必躬身相拜,可大哥你四番到此,他早已知道大哥还会再来,却故意躲着,不愿相见!
咱们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住口!”
刘备想到阿斗所言,前世诸葛亮为了自己的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就说不出的心疼。
所以,即便是三弟,他也不允许对孔明先生有任何微词。
刘备看着张飞,真生气了:“翼德,为兄已经决定,无论来多少次,都要将孔明先生请来。即便孔明先生不愿相见,我便数日后再来!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你若嫌为兄丢了你的脸,你下次不来便是。
为兄不请来孔明,绝不弃止罢休。”
说完,转身下山去了。
“大哥……”
关羽张飞赵云三人无奈对视一眼,也只得跟着下山。
……
刘备四入隆中,又不得见孔明,心情低落,不过这些年来,他已经历太多失意和低落,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磨出了茧子。
他找阿斗问问,是不是哪里触犯了先生的忌讳。
可问阿斗,阿斗也不知道。
“父亲当初就是三顾得来相父,相父对父亲忠心耿耿,并未听说什么忌讳啊!”
刘备想了想:“那我过些日子再去探访,这次为父便带足水粮,在隆中草庐外暂住,直到等孔明归来。”
这时,简雍带来了好消息:“主公,邓范已经寻到,正在馆驿相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两个人,乃同名同姓又同宗,都为邓庄人,。只不知是哪一个。”
刘备点点头:“无妨,待我前往观之。”
而原著中,新野之战最大的BUG就是:曹军占据樊城,刘备占据新野,而新野在樊城北,新野相对远离襄樊,樊城与刘表的襄阳却只一水相隔。这里认定为,刘备牵制樊城而使曹军不敢轻易过江,有不合理之处,不要为此而纠结。)
这几日,文聘想了很多。
他本以为自己退居人后,刘备会轻慢于他。
没想到,刘备竟一直待他如贵客上宾。
刘备几次请与其谈心,并请抵足而眠,都被文聘婉言谢绝了。
相对于别的将领,文聘的性格有些羞赧内向,怯于交际。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他对刘备既有戒心,又有愧意。
当初在黄忠面前说了人家那么多坏话,人家却仍将你当做知己良朋。
另外,文聘身兼要务,牢记刘表的嘱托和自己的使命。
自是要小心刘备广竖仁德,拉拢人心。
但文聘却又是要脸的人,不愿意欠人人情。
与其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还不如什么都不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立一大功!
至少,我可以不欠你刘玄德什么。
所以,当面对李典的搦战,文聘才决定挺身而出。
刘备当然知道文聘乃荆州一员猛将,但得分跟谁比。
这种阵前斗将显然子龙更加靠谱,有心劝说文聘让子龙前去,单福却说话了:“主公,文将军既有出战之意,莫不如给文将军这个机会,也让咱们看看荆襄大将的雄风英姿!”
刘备有些为难:“这……军师啊,文将军乃景升兄相助之将,我担心……”
文聘冷冷一笑:“使君,莫不是怕我不如那李典?”
刘备赶紧解释道:“将军自是武功卓绝,然阵前相斗,刀枪无眼,万一将军有失,我……我真无法向景升兄交待啊!”
“哼哼!”
文聘冷笑:“为将者战败乃学艺不精,怎怪得他人?再说,使君就确信我不如子龙将军乎!”
“这……”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拱手道:“既如此,便预祝将军大胜而归,立下头功!来人,为文将军击鼓助威!”
战鼓声隆隆响起。
文聘一抱拳,带亲卫部曲,持枪下城。
勒马枪指李典:“李典小儿,敢犯我荆州之境,看吾今日不将汝头斩下,祭于旗前!”
李典没搭话。
他无话可说。
他叫阵归叫阵,但他和文聘不一样,他并不想打这一战,一点都不想打。
为何?
曹仁命二吕突袭新野时,他便劝过曹仁稳扎稳打,不要轻军冒进,结果被曹仁当成耳旁风,五千精兵速行,最后弄得个损失殆尽,又徒失两员大将。
曹仁大怒,遂大起本部之兵,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李典赶紧再劝:“将军,二将欺敌而亡,今只宜按兵不动,申报丞相,起大兵来征剿,乃为上策。”
曹仁想到汝南一役,打得刘备抱头鼠窜,如今这刚接战便被人打个灰头土脸。
曹仁心高气傲,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怒哼:“不然。今二将阵亡,又折许多军马,此仇不可不报。新野不过弹丸之地,何劳丞相大军?本将军自能扫平也!”
李典也是个直性子,抱拳直谏:“将军,丞相尚言:刘备乃人杰也。将军不可轻视啊。”
仁双指一指李典,双目微醺:“汝何怯也!”
李典朗言道:“将军,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非怯战,但恐不能必胜耳。”
曹仁一脸怀疑的看着李典:“莫非公怀二心?我意已决,此战必生擒刘备!”
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但一方做了万全准备,另一方却是措手不及。
另外,蔡瑁虽擅水战,但山野间的遭遇战哪里是关张的敌手?
双方一经交战,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檀溪小路鲜血断肢横飞,嘶喊哭嚎声震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蔡瑁随从被杀得大半,不少军卒跪地请降。
刘备端坐在的卢之上,脸上未见任何喜怒之色。
自剿灭黄巾以来,刘备南征北伐,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太多。
他虽奉仁德之名,却也并非软弱可欺的慈柔圣母。
对妄图置自己于死地之歹人,他亦不会心慈手软。
蔡瑁看着张飞举着丈八蛇矛杀红眼的样子,骇得心惊胆战。
回头想战关羽,却见关羽大刀一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三名卫兵立被其掀落下马,死于非命。
前面是魔王,后面是太岁,想打打不过,想撤撤不回。
蔡瑁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肯定要丧命于此,实在没办法了,当即把大刀一扔,下马跪地抱拳:“蔡瑁请降,玄德公,请饶我一命!”
他一投降,跟随的卫兵也都放下兵器纷纷投降。
张飞跳下马,把蛇矛丢给随从,拔出宝剑上前拎住蔡瑁领子,怒哼哼道:“也不知刚才是谁要杀俺大哥,现在想起饶命了,晚了!俺这就将汝头割下,与我大哥下酒!”
说着,张飞举剑作势要杀蔡瑁。
“三弟,住手。”
刘备厉声喝止住。
张飞一手按住蔡瑁,一手举剑道:“大哥,此贼多番害你,留他不得!”
刘备亦恨蔡瑁,但他明白,现在决不是杀蔡瑁的时候。
只因他一旦杀了蔡瑁,必于荆州蔡氏中仇,更失荆州士族人心。
他更心知,他和蔡瑁,无论谁杀了谁,都是两败之局。
刘备的眼光和格局远非蔡瑁可比,他有更深远的打算。
“三弟,先将其绑缚!为兄自有计较!”
“是!”
张飞很听话,恶狠狠的瞪了蔡瑁一眼,将他绑了起来。
但绑缚的过程中,张飞动了个小小的心眼,将绳索勒得很紧,绳子都勒进肉中,勒得蔡瑁叫苦不迭。
然后刘备带关张押蔡瑁及众降卒回了城中。
荆州各级官员还纳闷,玄德公怎么去一趟茅房就不见了,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见刘备押着蔡瑁回来了。
这蔡瑁是谁?
乃是荆州最有权有势的蔡氏家主,竟被刘备这般押了回来。
众官员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
蒯越心知事情败露,却还得装傻相问:“玄德公,这是何故?”
刘备走上正堂,朝荆州各级官员一拱手:
“诸位,我刘备不知做了什么不得人心之事,使蔡将军屡次劫杀于我,前番夜间派兵围我驿馆,因家中有事,回了新野,方避过一劫。
今日支开子龙,逼我离席,欲在檀溪置我于死地,幸得云长翼德在城外接应,方保我命在!
蔡将军,今日你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说明白,我刘玄德素来与人为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次三番要将我置于死地?”
荆州多与刘备交好之士,也知蔡瑁和刘备因支持刘表子嗣不同而貌合神离,但并未有明面上的冲突。
今见蔡瑁劫杀刘备而失手,众人纷纷议论。
“竟要杀死玄德公?”
“这蔡瑁怎做得如此过分?”
“景升知道不知道?”
“怎可能知道,定是他自作主张!”
……
蔡瑁傻了!
他没想到刘备竟来了这么一手。
那么,他能矢口否认吗?
不能!
支开子龙本就让人怀疑,跟着他一起追杀刘备的卫队俱在刘备手上,安排看守三个城门的弟弟也还在那里待命,稍一调查便能水落石出。
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那说是景升安排?
问题是刘表压根没做此安排啊!
回头和刘表一对质,那就成自做歹事,陷害主公,其安有命在?
是自己安排?
那便是绕过刘表,自作主张谋害玄德公,这罪名他同样承担不起。
却见蔡瑁冷汗狂流,忽然眼珠一转,冷哼道:“刘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有取我荆州之心,否则你今日何必带关张赵同来?我乃为主公大业而杀你,何罪之有?”
蔡瑁很得意,似乎抓住了刘备的漏洞,却不知此问正中刘备下怀。
刘备正义凛然,眼中却含着眼泪水质问:“我前番未带关张,你便要夜袭于我,我二位兄弟怕我出事,这才于城外接应,何错之有?
我若想夺景升兄基业,何必置两万兵马于新野,只带三百护卫来此?”
众人议论点头,皆觉得刘备言之有理,蔡瑁胡搅蛮缠。
说到此处,刘备两行泪水簌簌流下:
“我待景升兄,如待亲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今应景升兄相约,代其主持秋收大礼,本乘兴而来,未曾想却遇此事!
罢了,蔡将军既有此疑虑,我便立回新野,以正吾心!
不过蔡将军,我欲走北门回新野,若遇汝之伏兵,却当如何?”
“这……”
见事情彻底败露,蔡瑁汗流浃背,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刘琦恰到好处的献上一记助攻:
“既如此,还请舅父和诸位同僚与叔父同行,待叔父安全离开襄阳,再将舅父交于父亲处置。”
众官员应喏!
与刘备一同出城,可刚出城不远,忽然鼓声四起,一彪人马从左右杀出!
为首一将正是蔡勋。
蔡瑁无奈叹气,赶紧大声喊道:“贤弟,荆州众官在此,不可造次!”
蔡家虽然于荆州有名望,但还做不到完全独揽荆州军政大权的地步。
此次出城,又带出大队人马,还有关张赵同行,蔡勋亦无鱼死网破的决心和实力,只能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场荆州众官和士族也皆对蔡氏十分不满。
就连蒯越也怀疑,莫不是他说了谎,刘表并未曾下过诛杀刘玄德的密令。
刘备见伏兵已出,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拱手作别刘琦和荆州众官,带着关张赵往北而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看向刘琦。
刘琦则冷然看着蔡瑁,换作以往,他绝无底气拿下蔡瑁。
但今时不同往日。
蔡瑁此举尽失人心,不拿下难安众口。
刘琦朝蔡瑁一抱拳:
“事已至此,甥儿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舅舅了!”
然后对侍卫道:“带蔡将军去父亲府邸,由父亲亲自发落!”
“军师还有何顾虑?”
单福凑近刘备,低语道:“我只担心,二将此来,既是相助,亦是监临主公,主公当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刘备沉思。
他觉得黄忠既是未来自己的五虎上将,文聘于荆州又有忠直之名,不应当会有此节。
但人家军师的提醒也未尝没有道理。
凡事谨小慎微并没有错。
当即点点头:“军师之言,备当谨记,然不能相拒。”
“主公有何打算?”
“既然名曰相助,自当以礼待之。”
刘备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军师,我想带子龙去迎接二位将军,新野关防只得暂且仰仗军师。”
“如此也好。”
单福点点头:“主公请放心,单福定保新野无失。”
于是刘备沐浴更衣,整冠束带,亲自前去城外三十里迎接。
抵达简雍糜芳处,二人早已将迎宾大路布置妥当。
刘备又在此等了两日,终得前方探马来报,一支部队从襄阳往新野而来。
刘备立刻登高望去,远远望见一支兵马缓行而来。
两面大旗立在军首,迎风飘扬。
左边将旗一个霸气的“黄”字,右边将旗一个精炼的“文”字。
不用说,正是来支援新野的荆州猛将,黄忠和文聘。
刘备大喜,命军卒摆好酒食,鼓吹齐备,以迎二将。
此时二将尚不知刘备出城三十里相迎,正领兵徐进。
黄忠六十上下,须发花白,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手拎大刀,腰挎宝弓,睥睨间颇有唯我独尊的豪迈之态。
文聘则相对比较内敛,他身材壮硕魁梧,身披重甲,手持长枪。面庞方正,浓眉大眼,眼神坚毅而沉稳。
两支部队于襄阳相会,并应刘景升调令,一并北上支援刘皇叔,便结伴同行。
途中闲聊,文聘问道:“老将军,今主公调你前来新野,这长沙可无人驻守?”
黄忠满不在乎的一笑:“哈哈,文将军多虑啦!
自那孙文台被江夏太守黄祖袭杀后,老孙家就把心思都用在了江夏那边。
太史慈虽然经常犯境,但有刘磐公子驻守,使其不得入长沙半步,无妨事,无妨事也!”
文聘点点头:“对了,此来新野,老将军家眷可一并带来?”
黄忠抚髯呵呵一笑:“吾家眷俱在南阳,此来新野,也正好回来探探亲。”
文聘点点头:“原来如此。”
黄忠又随口一问:“对了,文将军,你之家眷尚在何处?”
闻听此言,文聘脑海中又浮现出在襄阳时刘表对他的嘱托……
彼时刘表召见他于书房,斥退左右后,握着他的手,如待心腹:
“仲业啊,我知你素来忠勇,我无他人可信,唯信你也。”
文聘知主公必有要事相托,赶紧跪下抱拳:“承蒙主公厚爱,末将必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命,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表点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我想让你去趟新野,领兵援助玄德贤弟抵抗曹操。”
“原是此事。”
文聘很纳闷,这是光明正大之事,何必于书房单独嘱咐?
当即表态:“末将愿往!”
刘表叹了一口气,倾身凑近文聘:“既是助刘备抵御曹操,亦是观刘备有无异心。”
“这……”
文聘迟疑了一下,但也心知主公一直都提防着刘备。
“末将遵命。”
“唉……”
刘表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非我怀疑玄德贤弟,只是人心难测,不敢妄揣,吾为荆州之大局,不得不防。”
“末将……理解,主公莫非担心其会投曹?”
刘表摇了摇头:
“我不信玄德贤弟会投曹,只担心其广竖仁德,拉拢人心,图我荆州。黄汉升年岁已大,为人粗直,不得相托。故唯请将军以援军相助,监临刘备,以窥探刘备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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