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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全文免费

满地是菠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至襄阳城外二十里,刘备命随行军士就地安营,他带赵云伊藉二人去寻卧龙岗。赵云打听当地百姓,很容易确定了具体方位。三人便下马登山,又往山上行至数里,得见隆中景物:见山虽不高却秀雅宜人,水虽不深却澄澈见底。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溪水流过,如闻悦耳铃声。又有猿鹤昂昂啼鸣,鸟蝉啾啾吟唱。刘备走在山路上,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如此景致,必有高人在此神隐!”伊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使君,赵将军,不远了吧。”赵云指着前面的山坳:“听村民所言,过了眼前的山坳,有一间山庄,孔明先生就住在山庄草庐之中。”刘备大喜,对赵云和伊藉道:“我今日若得卧龙先生,大业可成也!”然而此时他又有些忐忑:卧龙何等高人,能看得上现在的刘玄德吗??那出师表中说我三顾...

主角:阿斗刘禅   更新:2024-12-27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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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斗刘禅的其他类型小说《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满地是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至襄阳城外二十里,刘备命随行军士就地安营,他带赵云伊藉二人去寻卧龙岗。赵云打听当地百姓,很容易确定了具体方位。三人便下马登山,又往山上行至数里,得见隆中景物:见山虽不高却秀雅宜人,水虽不深却澄澈见底。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溪水流过,如闻悦耳铃声。又有猿鹤昂昂啼鸣,鸟蝉啾啾吟唱。刘备走在山路上,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如此景致,必有高人在此神隐!”伊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使君,赵将军,不远了吧。”赵云指着前面的山坳:“听村民所言,过了眼前的山坳,有一间山庄,孔明先生就住在山庄草庐之中。”刘备大喜,对赵云和伊藉道:“我今日若得卧龙先生,大业可成也!”然而此时他又有些忐忑:卧龙何等高人,能看得上现在的刘玄德吗??那出师表中说我三顾...

《少主一朝重生,与诸葛亮兴汉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行至襄阳城外二十里,刘备命随行军士就地安营,他带赵云伊藉二人去寻卧龙岗。

赵云打听当地百姓,很容易确定了具体方位。

三人便下马登山,又往山上行至数里,得见隆中景物:

见山虽不高却秀雅宜人,水虽不深却澄澈见底。

微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溪水流过,如闻悦耳铃声。

又有猿鹤昂昂啼鸣,鸟蝉啾啾吟唱。

刘备走在山路上,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如此景致,必有高人在此神隐!”

伊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使君,赵将军,不远了吧。”

赵云指着前面的山坳:“听村民所言,过了眼前的山坳,有一间山庄,孔明先生就住在山庄草庐之中。”

刘备大喜,对赵云和伊藉道:“我今日若得卧龙先生,大业可成也!”

然而此时他又有些忐忑:

卧龙何等高人,能看得上现在的刘玄德吗??

那出师表中说我三顾,我却来的匆忙,尚未问过阿斗,前两次为何没能请来,别是有什么事没准备周全,怠慢了孔明先生啊!

但既已来之,万无退却之理,绕过山坳,果见一庄,刘备来到庄前,整理一番衣冠,亲叩柴门。

一小童打着哈欠开门问道:“何人来访?”

刘备连忙拱手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摇摇头:“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刘备苦笑:“你只说刘备来访。”

童子说道:“先生前日出游,至今未归。”

刘备问道:“先生去了何处?”

童子说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刘备又问道:“那先生几时得归?”

童子摇头:“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又或一两月,半年也说不定。”

闻听此言,刘备惆怅不已,长叹一声说道:“莫非我今日不得见先生乎?”

有心在此等下去。

赵云却劝慰道:“主公,既如此,不如且归,回头再使人来探听,待先生归来,再来拜访。”

刘备想了想:“也好!”

当即嘱咐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

童子慵懒的点点头:“知道了。”

遂关上庄门。

此番不得见卧龙先生,刘备心中颇感失望。

但想起前世三顾才请得卧龙,今生怎能那般顺利,莫不如待见过刘表,回头再来拜访。

当即下了山,带随行队伍往襄阳而去。

又行一日,抵达襄阳。

而此时此刻,身在襄阳的刘表得知刘备前来,亲自出城相迎。

对于刘备,刘表向来关切照顾,以兄弟相称,礼数非常周到。

唯独不给他地盘人马,以便于拿捏。

刘备也习以为常了。

遥见刘表,刘备告诫自己,见孔明不得而致心情低落,此节万不可在面对刘表时表露出来。

当即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备见过景升兄。”

“哎呀贤弟,为兄真想你也!”

说着,刘表径直走上来,拉住了刘备的手,与他共乘车驾。

刘表虽过花甲之年,但人长的高大挺拔,身上衣服也奢华无比,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风范和气派。

无论他站在谁的面前,都会让对方相形见绌。

唯独刘备,谦逊有礼,从容不迫,喜怒皆不形于色,却丝毫不被刘表气场所压。

想反,和刘备在一起,刘表倒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刘表请刘备入城,以强壮勇武军士手执剑盾起舞后以四佾军阵摆出“迎皇叔”三个大字,既彰隆迎,又显威压。

演武过程,刘备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表情,只静静的看着表演结束,淡淡一笑对刘表点头致谢。

后刘表设私宴款待,酒过三巡,便见刘表神情低落,长吁短叹。

刘备便问:“兄长为何叹气?”

刘表缓缓说道:“曹操大败三袁,袁谭、袁尚兵败被杀,袁熙北逃辽东。今北方已定,曹操必生吞荆州之心,唉……”

说到此处,刘表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昔日不听贤弟之言,未在其攻打三袁之时,乘虚北进,夺取许都。至如今失去良机,悔之晚矣……”

刘备确实在几个月前给刘表提出北上进攻曹操的方略,但被刘表否决。

刘表当时的想法是,江东与我荆州有杀父之仇,若举荆州之兵攻打曹操,后方恐被江东所袭。

刘备又提出使赵云率军据三江以抵孙权的建议,却又被刘表否决。

他不想把兵权和重要的隘口分给刘备的人。

遂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进取许都的机会。

对此,刘备也并没有埋怨,还宽慰道:“兄长不必因此顾虑,当今天下大乱,干戈四起,兄长坐拥荆襄九郡,兵强马壮,何惧曹操?”

刘表点点头,而他此时真正顾虑其实并不是曹操。

刘表思索着,神色低落抚面而泣。

刘备又问道:“兄长这又是为何?”

刘表又叹了一口气:“愚兄乃为二子之事所虑,前妻陈氏所生长子刘琦,为人虽贤,但柔懦不足立大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我欲废长立幼,又恐碍于礼法。欲立长子,无奈蔡氏族人皆掌管荆州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贤弟你看……”

刘表说到此处,抬头看向刘备,希望刘备此时能给出一个靠谱的建议。

刘备面色如常,心中却陡然一震。

没错!

阿斗说的一点没错!

果然刘景升唤我前来主要问的是这件事。

当如何回答?

刘备仔细分析刘表这几句话,刘备发现了端倪。

比如,刘表言:长子刘琦柔懦不足成大事,少子刘琮生性聪颖,深得我喜爱。

刘备久居荆州,熟知二子品性,总结于心:

刘琦者,性温良恭俭,讷言敏行,待人挚诚,身怀大义。然志略未展,不精权谋,又多有忧怀之心,可做一守城之主。

刘琮者,性懦而无断,少谋寡勇,为势所驱,不堪大事,年幼懵懂,却有傀儡之相,荆州若给他早晚必失。

孰优孰劣明眼人一看便知。

闻景升兄如此说,莫非心里更倾向于立刘琮?

还是说对幼子的溺爱使他难辨优劣?

刘备有心顺着他说,又想到自己入主新野以来,没少承蒙刘琦的照顾。

这搬弄是非,落井友朋的话他实在难以出口。

只得说道:“此乃兄长家事,当从长计议,备乃外人,不便参与。”

刘表抓起刘备的手,继续问道:“你我兄弟亲如手足,只管直言无妨,你可知,为兄已无他人可倚仗。”

“这……”

刘备捋着青髯细想片刻,想通了一个问题。

刘表如此执着的相问,或许未必真想立刘琮。

表面倾向立刘琮,实则想利用自己,为刘琦进言,以制衡蔡氏。

刘备心想,事到如今,为了大公子刘琦,当如实回答。

当初我孤身一人,尚能脱险,今我有子龙相伴,做了万全准备,那蔡瑁又能奈得我何?


“驱狼搏虎,嗯……”

刘表披着衣裳在堂中踱步,脑中思索着黄承彦之计,心中不免激动。

此三计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极利于他,可以使他轻松拿捏刘备,抵抗曹操。

可他也有他的顾虑,他停下脚步:“可这般安排,这玄德贤弟他能愿意吗?”

黄承彦闻言呵呵一笑:“曹操屠城名声在外,如此迁民救民之策他刘备要是不愿意,那他也就不配那爱民如子,仁德宽厚之贤名了。”

刘表点头,又问道:“即便迁民之事他能同意,那使其亲眷去往江陵恐非其所愿……”

黄承彦反问:“不将家眷放在江陵还能放在哪里?放在襄阳?那听起来才是堂而皇之被拿为质,就算他刘备愿意,也有损景升名声啊。

放在江陵,说起来,也是与新野之民同去避难,此顺理成章也。

还让关羽相护,可安刘备之心,乃最好去处也。”

刘表摇摇头:“那他何不将亲眷留在新野,放在自己的跟前,岂不更加安妥?”

黄承彦抚髯一哼:“那你不给他兵马便是,看他新野那点人马能不能挡住曹操的重骑铁甲。到时候举家被曹操所擒,后悔的又会是谁?”

刘表又问:“哦……那迁民命令到达之日,他若举家逃离新野,又当如何?”

“你是说曹军还未南下,刘玄德便放弃新野百姓举家逃亡?”

“正是!”

“哈哈哈……”

黄承彦摇头摆手,哈哈大笑。

“僚婿为何发笑?”

“我笑你名曰八骏,治荆州多年也颇有政绩,怎竟如此见识?”

被黄承彦这番揶揄,刘表心中不快,但还是问道:“请僚婿详解。”

黄承彦气定神闲,侃侃道来:“彼时曹操为父报仇讨伐徐州,徐州刺史陶谦四处求援,诸侯多置之不理。刘备当时弱小不堪,却应约而至,率军抵挡曹操大军。

徐州之主乃陶谦,刘备尚且为其百姓出兵助之。

如今刘备手执衣带血诏,高举扶汉大旗,保新野已有七年,民望极高,民基极深,他怎么可能弃百姓而独自逃亡?”

“哦,原来如此……”

刘表心中一震,心中豁然开朗。

但对比刘备的担当,觉得自己好像又差了一节!

但这并不重要。

刘表当即拱手一拜:“僚婿所言有理,闻公一言,知公有经天纬地之才,何不入仕助我?”

黄承彦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我生性懒散,闲野惯了。又口无遮拦,好得罪人,当不得官,不过汝治下良才甚多,景升兄可莫要大才小用!”

刘表心知黄承彦虽不入仕,但常与司马徽,庞德公讨论天下大事。

选拔人才这方面,他或许有独到的了解,不妨在此一问。

“哦?长沙我欲选拔新太守,蔡瑁曾向我推荐韩玄,此人可否?”

黄承彦摇摇头:“此人乃向曹之辈,不可用之!”

“可有人选?”

“汝之从子刘磐镇守长沙已久,拒江东有功,又对你忠心耿耿,何不提拔用之?”

刘表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又问:“武陵太守金旋乃被蒯越所荐,我想……换个人。”

“别驾刘先刘始宗曾出使曹营,敢当面驳斥曹操,乃忠勇高洁,稳妥可靠之士,做你别驾多年,对你亦忠心耿耿,何不派他前去做武陵太守?”

刘表长叹一口气:“他在我身边甚是方便,他若去做郡守,这荆州别驾当用何人?”

说到此刘表又看了一眼黄承彦,似乎在期待他能毛遂自荐。

黄承彦却不假思索:“伊藉伊机伯,乃兖州山阳郡名士,与景升公你乃是同乡,何不提拔他担此要任!”

“嗯……”

刘表又想了想:“吾儿刘琦若入主江陵,倘若被关羽所欺又当如何?”

“此亦无妨!”

黄承彦呵呵一笑:“江夏邾县里长甘宁甘兴霸有大将之才,武功卓绝,又因其江贼出身,不得太守重用。

若将此人调至公子刘琦近前,并加以提拔,其必忠心耿耿于刘琦公子,自可保公子免受关羽所欺。”

刘表又问:“吾儿刘琦虽得仲景公相助,然仲景须费心治疫,这荆州政要还需一人相助,我想为其辟一郡丞,何人可当此任?”

“秭归县令李严李正方正值青壮,有百里之才,可辅佐大公子治理江陵。”

“调李严去江陵,这秭归县令当用何人?”

“零陵文书佐吏蒋琬年轻有为,可承此职,日后亦可提拔为心腹。”

一番对话下来,刘表只感觉醍醐灌顶,无比通透。

黄承彦的每个建议,都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场看问题。

刘琦、刘磐、刘先、伊藉俱是他的亲信,李严蒋琬虽然不近,却也特立独行,不依附任何一个世家,正是可拉拢培养的人才。

如此一来,不用借助世家力量,便将荆州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刘表感激之余,又问一句:“还有一事,想请僚婿推荐一人。”

“何事?”

“别驾刘先之甥周不疑,今年十五岁,生性聪慧,托我举荐一良师,可有人选?”

“这个好说!”

黄承彦笑了笑:“吾之女婿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号卧龙先生。可为不疑之师。”

“你说诸葛孔明?”

“正是!”

刘表当然知道他,那是他的外甥女婿。

“此人年纪好像还不到而立之年,又躬耕草庐,并无治世经验。”

“然此人之才德,教周不疑绰绰有余也!”

刘表捋着胡子点点头:“也好,荆襄之士,非大才不能教周不疑,可籍此观孔明是否有真才实学,比不比得上那刘子初。”

刘表经黄承彦的建议,开始大刀阔斧,重新布局荆州。

而另一边,刘备带关羽张飞赵云四入卧龙岗,竟再一次扑了个空。

面对刘备的恭敬询问,小童如此回答:

“上次你刚走第二日,我家先生便归来了,但前日又去拜访同窗挚友,不知几时得归。”

一听这话,张飞顿时火了。

“怎又不在家?第一次说是云游,第二次说是求医看病,第三次说是看望岳父,这都第四次了,又说去探望挚友?

怎这般巧合?

我大哥好心来请,你不出愿出山,直言便是,俺下回便不让大哥来了。

如此避而不见,到底是何道理?”

即便关羽赵云拦着,张飞的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小童脸上,吓得小童赶紧关上了门。

“大哥,我看那孔明就是不愿意出山,咱们何必在此瞎耽误工夫?”

刘备生气道:“三弟,为兄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此行求贤不可无礼,否则那孔明先生便被你吓得不敢出山了。”

张飞耿直道:“他若开门以礼相待,俺必躬身相拜,可大哥你四番到此,他早已知道大哥还会再来,却故意躲着,不愿相见!

咱们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住口!”

刘备想到阿斗所言,前世诸葛亮为了自己的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就说不出的心疼。

所以,即便是三弟,他也不允许对孔明先生有任何微词。

刘备看着张飞,真生气了:“翼德,为兄已经决定,无论来多少次,都要将孔明先生请来。即便孔明先生不愿相见,我便数日后再来!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你若嫌为兄丢了你的脸,你下次不来便是。

为兄不请来孔明,绝不弃止罢休。”

说完,转身下山去了。

“大哥……”

关羽张飞赵云三人无奈对视一眼,也只得跟着下山。

……

刘备四入隆中,又不得见孔明,心情低落,不过这些年来,他已经历太多失意和低落,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磨出了茧子。

他找阿斗问问,是不是哪里触犯了先生的忌讳。

可问阿斗,阿斗也不知道。

“父亲当初就是三顾得来相父,相父对父亲忠心耿耿,并未听说什么忌讳啊!”

刘备想了想:“那我过些日子再去探访,这次为父便带足水粮,在隆中草庐外暂住,直到等孔明归来。”

这时,简雍带来了好消息:“主公,邓范已经寻到,正在馆驿相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两个人,乃同名同姓又同宗,都为邓庄人,。只不知是哪一个。”

刘备点点头:“无妨,待我前往观之。”


而原著中,新野之战最大的BUG就是:曹军占据樊城,刘备占据新野,而新野在樊城北,新野相对远离襄樊,樊城与刘表的襄阳却只一水相隔。这里认定为,刘备牵制樊城而使曹军不敢轻易过江,有不合理之处,不要为此而纠结。)

这几日,文聘想了很多。

他本以为自己退居人后,刘备会轻慢于他。

没想到,刘备竟一直待他如贵客上宾。

刘备几次请与其谈心,并请抵足而眠,都被文聘婉言谢绝了。

相对于别的将领,文聘的性格有些羞赧内向,怯于交际。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他对刘备既有戒心,又有愧意。

当初在黄忠面前说了人家那么多坏话,人家却仍将你当做知己良朋。

另外,文聘身兼要务,牢记刘表的嘱托和自己的使命。

自是要小心刘备广竖仁德,拉拢人心。

但文聘却又是要脸的人,不愿意欠人人情。

与其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还不如什么都不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立一大功!

至少,我可以不欠你刘玄德什么。

所以,当面对李典的搦战,文聘才决定挺身而出。

刘备当然知道文聘乃荆州一员猛将,但得分跟谁比。

这种阵前斗将显然子龙更加靠谱,有心劝说文聘让子龙前去,单福却说话了:“主公,文将军既有出战之意,莫不如给文将军这个机会,也让咱们看看荆襄大将的雄风英姿!”

刘备有些为难:“这……军师啊,文将军乃景升兄相助之将,我担心……”

文聘冷冷一笑:“使君,莫不是怕我不如那李典?”

刘备赶紧解释道:“将军自是武功卓绝,然阵前相斗,刀枪无眼,万一将军有失,我……我真无法向景升兄交待啊!”

“哼哼!”

文聘冷笑:“为将者战败乃学艺不精,怎怪得他人?再说,使君就确信我不如子龙将军乎!”

“这……”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拱手道:“既如此,便预祝将军大胜而归,立下头功!来人,为文将军击鼓助威!”

战鼓声隆隆响起。

文聘一抱拳,带亲卫部曲,持枪下城。

勒马枪指李典:“李典小儿,敢犯我荆州之境,看吾今日不将汝头斩下,祭于旗前!”

李典没搭话。

他无话可说。

他叫阵归叫阵,但他和文聘不一样,他并不想打这一战,一点都不想打。

为何?

曹仁命二吕突袭新野时,他便劝过曹仁稳扎稳打,不要轻军冒进,结果被曹仁当成耳旁风,五千精兵速行,最后弄得个损失殆尽,又徒失两员大将。

曹仁大怒,遂大起本部之兵,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李典赶紧再劝:“将军,二将欺敌而亡,今只宜按兵不动,申报丞相,起大兵来征剿,乃为上策。”

曹仁想到汝南一役,打得刘备抱头鼠窜,如今这刚接战便被人打个灰头土脸。

曹仁心高气傲,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怒哼:“不然。今二将阵亡,又折许多军马,此仇不可不报。新野不过弹丸之地,何劳丞相大军?本将军自能扫平也!”

李典也是个直性子,抱拳直谏:“将军,丞相尚言:刘备乃人杰也。将军不可轻视啊。”

仁双指一指李典,双目微醺:“汝何怯也!”

李典朗言道:“将军,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非怯战,但恐不能必胜耳。”

曹仁一脸怀疑的看着李典:“莫非公怀二心?我意已决,此战必生擒刘备!”


虽然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但一方做了万全准备,另一方却是措手不及。

另外,蔡瑁虽擅水战,但山野间的遭遇战哪里是关张的敌手?

双方一经交战,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檀溪小路鲜血断肢横飞,嘶喊哭嚎声震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蔡瑁随从被杀得大半,不少军卒跪地请降。

刘备端坐在的卢之上,脸上未见任何喜怒之色。

自剿灭黄巾以来,刘备南征北伐,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太多。

他虽奉仁德之名,却也并非软弱可欺的慈柔圣母。

对妄图置自己于死地之歹人,他亦不会心慈手软。

蔡瑁看着张飞举着丈八蛇矛杀红眼的样子,骇得心惊胆战。

回头想战关羽,却见关羽大刀一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三名卫兵立被其掀落下马,死于非命。

前面是魔王,后面是太岁,想打打不过,想撤撤不回。

蔡瑁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肯定要丧命于此,实在没办法了,当即把大刀一扔,下马跪地抱拳:“蔡瑁请降,玄德公,请饶我一命!”

他一投降,跟随的卫兵也都放下兵器纷纷投降。

张飞跳下马,把蛇矛丢给随从,拔出宝剑上前拎住蔡瑁领子,怒哼哼道:“也不知刚才是谁要杀俺大哥,现在想起饶命了,晚了!俺这就将汝头割下,与我大哥下酒!”

说着,张飞举剑作势要杀蔡瑁。

“三弟,住手。”

刘备厉声喝止住。

张飞一手按住蔡瑁,一手举剑道:“大哥,此贼多番害你,留他不得!”

刘备亦恨蔡瑁,但他明白,现在决不是杀蔡瑁的时候。

只因他一旦杀了蔡瑁,必于荆州蔡氏中仇,更失荆州士族人心。

他更心知,他和蔡瑁,无论谁杀了谁,都是两败之局。

刘备的眼光和格局远非蔡瑁可比,他有更深远的打算。

“三弟,先将其绑缚!为兄自有计较!”

“是!”

张飞很听话,恶狠狠的瞪了蔡瑁一眼,将他绑了起来。

但绑缚的过程中,张飞动了个小小的心眼,将绳索勒得很紧,绳子都勒进肉中,勒得蔡瑁叫苦不迭。

然后刘备带关张押蔡瑁及众降卒回了城中。

荆州各级官员还纳闷,玄德公怎么去一趟茅房就不见了,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见刘备押着蔡瑁回来了。

这蔡瑁是谁?

乃是荆州最有权有势的蔡氏家主,竟被刘备这般押了回来。

众官员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

蒯越心知事情败露,却还得装傻相问:“玄德公,这是何故?”

刘备走上正堂,朝荆州各级官员一拱手:

“诸位,我刘备不知做了什么不得人心之事,使蔡将军屡次劫杀于我,前番夜间派兵围我驿馆,因家中有事,回了新野,方避过一劫。

今日支开子龙,逼我离席,欲在檀溪置我于死地,幸得云长翼德在城外接应,方保我命在!

蔡将军,今日你能否当着大家的面说明白,我刘玄德素来与人为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次三番要将我置于死地?”

荆州多与刘备交好之士,也知蔡瑁和刘备因支持刘表子嗣不同而貌合神离,但并未有明面上的冲突。

今见蔡瑁劫杀刘备而失手,众人纷纷议论。

“竟要杀死玄德公?”

“这蔡瑁怎做得如此过分?”

“景升知道不知道?”

“怎可能知道,定是他自作主张!”

……

蔡瑁傻了!

他没想到刘备竟来了这么一手。

那么,他能矢口否认吗?

不能!

支开子龙本就让人怀疑,跟着他一起追杀刘备的卫队俱在刘备手上,安排看守三个城门的弟弟也还在那里待命,稍一调查便能水落石出。

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那说是景升安排?

问题是刘表压根没做此安排啊!

回头和刘表一对质,那就成自做歹事,陷害主公,其安有命在?

是自己安排?

那便是绕过刘表,自作主张谋害玄德公,这罪名他同样承担不起。

却见蔡瑁冷汗狂流,忽然眼珠一转,冷哼道:“刘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有取我荆州之心,否则你今日何必带关张赵同来?我乃为主公大业而杀你,何罪之有?”

蔡瑁很得意,似乎抓住了刘备的漏洞,却不知此问正中刘备下怀。

刘备正义凛然,眼中却含着眼泪水质问:“我前番未带关张,你便要夜袭于我,我二位兄弟怕我出事,这才于城外接应,何错之有?

我若想夺景升兄基业,何必置两万兵马于新野,只带三百护卫来此?”

众人议论点头,皆觉得刘备言之有理,蔡瑁胡搅蛮缠。

说到此处,刘备两行泪水簌簌流下:

“我待景升兄,如待亲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今应景升兄相约,代其主持秋收大礼,本乘兴而来,未曾想却遇此事!

罢了,蔡将军既有此疑虑,我便立回新野,以正吾心!

不过蔡将军,我欲走北门回新野,若遇汝之伏兵,却当如何?”

“这……”

见事情彻底败露,蔡瑁汗流浃背,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刘琦恰到好处的献上一记助攻:

“既如此,还请舅父和诸位同僚与叔父同行,待叔父安全离开襄阳,再将舅父交于父亲处置。”

众官员应喏!

与刘备一同出城,可刚出城不远,忽然鼓声四起,一彪人马从左右杀出!

为首一将正是蔡勋。

蔡瑁无奈叹气,赶紧大声喊道:“贤弟,荆州众官在此,不可造次!”

蔡家虽然于荆州有名望,但还做不到完全独揽荆州军政大权的地步。

此次出城,又带出大队人马,还有关张赵同行,蔡勋亦无鱼死网破的决心和实力,只能束手就擒。

如此一来,在场荆州众官和士族也皆对蔡氏十分不满。

就连蒯越也怀疑,莫不是他说了谎,刘表并未曾下过诛杀刘玄德的密令。

刘备见伏兵已出,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拱手作别刘琦和荆州众官,带着关张赵往北而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看向刘琦。

刘琦则冷然看着蔡瑁,换作以往,他绝无底气拿下蔡瑁。

但今时不同往日。

蔡瑁此举尽失人心,不拿下难安众口。

刘琦朝蔡瑁一抱拳:

“事已至此,甥儿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舅舅了!”

然后对侍卫道:“带蔡将军去父亲府邸,由父亲亲自发落!”


“军师还有何顾虑?”

单福凑近刘备,低语道:“我只担心,二将此来,既是相助,亦是监临主公,主公当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刘备沉思。

他觉得黄忠既是未来自己的五虎上将,文聘于荆州又有忠直之名,不应当会有此节。

但人家军师的提醒也未尝没有道理。

凡事谨小慎微并没有错。

当即点点头:“军师之言,备当谨记,然不能相拒。”

“主公有何打算?”

“既然名曰相助,自当以礼待之。”

刘备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军师,我想带子龙去迎接二位将军,新野关防只得暂且仰仗军师。”

“如此也好。”

单福点点头:“主公请放心,单福定保新野无失。”

于是刘备沐浴更衣,整冠束带,亲自前去城外三十里迎接。

抵达简雍糜芳处,二人早已将迎宾大路布置妥当。

刘备又在此等了两日,终得前方探马来报,一支部队从襄阳往新野而来。

刘备立刻登高望去,远远望见一支兵马缓行而来。

两面大旗立在军首,迎风飘扬。

左边将旗一个霸气的“黄”字,右边将旗一个精炼的“文”字。

不用说,正是来支援新野的荆州猛将,黄忠和文聘。

刘备大喜,命军卒摆好酒食,鼓吹齐备,以迎二将。

此时二将尚不知刘备出城三十里相迎,正领兵徐进。

黄忠六十上下,须发花白,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手拎大刀,腰挎宝弓,睥睨间颇有唯我独尊的豪迈之态。

文聘则相对比较内敛,他身材壮硕魁梧,身披重甲,手持长枪。面庞方正,浓眉大眼,眼神坚毅而沉稳。

两支部队于襄阳相会,并应刘景升调令,一并北上支援刘皇叔,便结伴同行。

途中闲聊,文聘问道:“老将军,今主公调你前来新野,这长沙可无人驻守?”

黄忠满不在乎的一笑:“哈哈,文将军多虑啦!

自那孙文台被江夏太守黄祖袭杀后,老孙家就把心思都用在了江夏那边。

太史慈虽然经常犯境,但有刘磐公子驻守,使其不得入长沙半步,无妨事,无妨事也!”

文聘点点头:“对了,此来新野,老将军家眷可一并带来?”

黄忠抚髯呵呵一笑:“吾家眷俱在南阳,此来新野,也正好回来探探亲。”

文聘点点头:“原来如此。”

黄忠又随口一问:“对了,文将军,你之家眷尚在何处?”

闻听此言,文聘脑海中又浮现出在襄阳时刘表对他的嘱托……

彼时刘表召见他于书房,斥退左右后,握着他的手,如待心腹:

“仲业啊,我知你素来忠勇,我无他人可信,唯信你也。”

文聘知主公必有要事相托,赶紧跪下抱拳:“承蒙主公厚爱,末将必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命,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表点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我想让你去趟新野,领兵援助玄德贤弟抵抗曹操。”

“原是此事。”

文聘很纳闷,这是光明正大之事,何必于书房单独嘱咐?

当即表态:“末将愿往!”

刘表叹了一口气,倾身凑近文聘:“既是助刘备抵御曹操,亦是观刘备有无异心。”

“这……”

文聘迟疑了一下,但也心知主公一直都提防着刘备。

“末将遵命。”

“唉……”

刘表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非我怀疑玄德贤弟,只是人心难测,不敢妄揣,吾为荆州之大局,不得不防。”

“末将……理解,主公莫非担心其会投曹?”

刘表摇了摇头:

“我不信玄德贤弟会投曹,只担心其广竖仁德,拉拢人心,图我荆州。黄汉升年岁已大,为人粗直,不得相托。故唯请将军以援军相助,监临刘备,以窥探刘备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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