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心月宋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愿不复相见楼心月宋一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楼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其他家人不同,单独关在一个格外干净的屋子里。虽说是牢狱,看起来竟也像个不错的客房,还有一个婢女全天服侍着我。可是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待遇。我只想见我的家人,我只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被人背叛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半个月以后,我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暗红的长疤,从耳鬓一直延伸到颔下,几乎难以分辨得出我就是之前那个芝兰玉树的高门贵公子。楼心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房门口。像之前几次一样,我抄起枕头就向她砸去。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她,看到她就会想起那日的惨状,与之前她对我的好相比简直触目惊心。“滚!”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宋一川,我有话对你说,”楼心月一把接住了枕头,拍了拍灰,支走了婢女,“是关于你的家人的。”“圣上...
《愿不复相见楼心月宋一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与其他家人不同,单独关在一个格外干净的屋子里。
虽说是牢狱,看起来竟也像个不错的客房,还有一个婢女全天服侍着我。
可是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待遇。
我只想见我的家人,我只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被人背叛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半个月以后,我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暗红的长疤,从耳鬓一直延伸到颔下,几乎难以分辨得出我就是之前那个芝兰玉树的高门贵公子。
楼心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房门口。
像之前几次一样,我抄起枕头就向她砸去。
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她,看到她就会想起那日的惨状,与之前她对我的好相比简直触目惊心。
“滚!”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宋一川,我有话对你说,”楼心月一把接住了枕头,拍了拍灰,支走了婢女,“是关于你的家人的。”
“圣上已经下旨,他们会在明日午时被斩首。
“而你,你在那场抄家中就已经死了,我在死去的婢女里找了一个年纪身形与你相仿的男孩子,毁了面容,换上了你的衣服发饰。
“宋一川,你已经死了,世上再没有宋一川了。
“我已经向太子请辞,回江南故乡去,你也与我一同回去吧,那里没有人认识你,换个名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一川,我所亏欠你的,让我用余生来偿还,好不好?”
楼心月坐在我身侧,握着我的手,认真而紧张地对我说。
明日午时……斩首……世上再无宋一川……我就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坐着,她每说一个字,我眼里的光就暗下去一点,直至灰暗。
我说:“但是我要观刑。”
她答应了,很是激动的模样,激动的都落了泪,好像我答应了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告诉我,我的新名字叫江让。
父亲,娘,还有三个哥哥都死了,我看着他们死的。
我坐在马车里,看着侩子手的斩刀挥落,他们的头颅滚下,热血喷出,沾红了四方地面。
然后我就跟着楼心月启程去了江南。
到了江南的第三天,我们便举办了婚礼。
楼心月父母病故的早,家中已经无一亲眷,只剩她一个孤身,她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去投靠太子。
这三天楼心月一直带着我在镇子上逛铺子,采买着婚事所用的物资。
她挽着我手臂,格外温柔体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多么感情深厚的恋人。
我不愿与她过多亲近,她挑上的东西,无论是婚服还是床帘桌布,我都说好。
唯一我挑的东西,是一柄金簪。
简直像个傀儡,我暗自笑自己。
大婚那天,我难得摆出了一副笑脸,眼里少有的带了几分灵气,楼心月十分高兴,也略略对我放松了几分。
从前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生怕我出事。
可是她不明白,只要我想,她是拦不住的。
迎亲,拜堂,入洞房,起哄,挑开盖头。
红烛高照,屋内一片喜气,楼心月出去敬酒了。
如果没有那么多事情,如果就是父亲把楼心月许配给我,该多好,我现在该有多开心啊……“我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找些吃食来吧。
楼……夫人知道我爱吃什么。”
我对婢女说。
婢女似乎也很欢喜我的好转,松松爽爽地答应了就出去了。
她走后,我站起来,反锁了门窗,在桌边找了纸笔写了些东西握在手里。
然后回到床边坐下,从发上拔下那只我自己挑的金簪。
不知道那老板哪里来的东西,似是前朝宫中遗物,我在图鉴上见过的。
拨动簪上玉石,便可打开簪头,露出暗刀。
真是天也助我。
金簪没入了我的胸口,只露出了顶端的珠玉。
师尊,楼心月,有机会的话下辈子再见吧。
我叫宋一川,是骁勇大将军府的小幺。
我有三个哥哥,皆随着父亲拼杀疆场追随吾皇得来了这一份家业,到我出生时,已经是太平盛世,故而父亲宠我宠的最紧。
可偏偏是这最宠我的父亲,明明知道我不喜读书,还要给我请一个没意思的师尊来教我功课。
说来也怪,我这师尊生极美,性子却也温和过人,教我的这五年来任凭我如何闹腾也从不发火,倒真如父亲所说是个顶顶好的人……“一川,正好,来见过你师尊!”
那天我路过回雪亭,正想着我的小狗还没个名字,却冷不丁被父亲叫住,手里捏的荷花酥也被吓得落了地。
“父亲?”
我愣愣地转过身,看向回雪亭里坐的两人。
左侧坐的女子她长得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身上衣袂飘然,黑发如云,那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显得她美艳绝伦。
右侧的少女约莫比我大个四五岁,少女雪衣墨发,唇不点而红,容貌过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充满灵气。
我看直了眼。
对,我好色,出了名的喜欢漂亮东西,尤其是人。
温老将军似乎很满意我这副直勾勾的模样,朗声笑着摸了摸胡须唤我过来:“傻小子,一点礼数也没有?
快过来拜见你的师尊呐!”
我涨红了的小脸,飞快跑过来拜了两拜,目光却又落在了那少女身上。
长得真好看呐,跟京城中号称第一美女的谢小公主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我暗自吞了口口水,悄悄晃了晃脑袋,可不能被美色迷惑了双眼!
这些教书先生可不都一样?
满口之乎者也,荒唐迂腐的很。
那少女却悠悠然开了口,嗓音轻灵,洋洋盈盈耳,直直从耳朵要沁入人的心里去。
“公子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赶忙挪开了眼神,急中生智地答道:“并非,只是先生样貌精致,仿若从天而降的九天仙女一般!。”
好家伙,我可是把街边那算命先生的绝活——胡诌——偷学来了的人!
这反应那老头子来了估计也得叫一声好。
那少女却不说话了,眉尾几不可察的跳了一下,唇角扯了扯,颇有些无奈地看向温老将军,温老将军则是险些喷出一口茶来,挥了挥手:“你这混小子,罢了罢了,回屋去吧,明日开始可要跟着师尊好好念书了啊!”
“哦——”我自然一溜烟跑走了。
回到我的听雨阁,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盯着床帘上因为我的到来而摇动的珠穗发呆,眼前却浮现出那少女的样貌来。
这么好看的人,声音还这么好听,脾气该不会很古怪吧?
明日不如称病不去见她才好,只是找个什么由头呢?
“汪!”
父亲从集市上给我带回来的白色小狗窜了出来,一下子跃上床来,摇动着小尾巴,轻轻舔着我的手心。
我正在发呆,被它吓了一跳,右手一挥便打到了挂床帘的纯银双钩上,登时便是两个小孔,鲜血流了出来。
“呀!”
我吃痛地惊呼一声,却招来了门外的婢女阿朱。
“公子!
这是怎么了?
哟,你这小东西一开笼子就不见了,害人找这么半天,原来在公子房里,还不快出去!”
阿朱上来抱走了小狗,回头再看我的手时也被吓了一跳。
“公子,你这不会是被那小狗咬的吧?”
阿朱担心地问。
“不……啊对……”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客房楼心月缓缓展开飞鸽传来的暗信:——尽一切可能接近宋一川,借他之手找到证据。
次日,楼心月在回雪亭坐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来,便轻笑了一声,随机抓了个下人一问,就得知了我“被狗咬伤”的事。
于是在我吃酥饼看话本子看的正开心的时候,那人闯了进来,吓得我又丢了荷花酥不说,还揭穿了我的把戏。
“听闻公子被恶犬所伤不能上课,为师特来探望。”
那少女倒是有礼貌,还向我行了个礼。
我颤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遮掩着右手:“多,多谢先生关心,不碍事的……哦?
不碍事?
那便随为师去回雪亭读书习字好了?”
少女却是自顾自坐下了,好笑地看着我。
我头皮发麻,忙忙摆手:“不不,其实我……哦?
还很痛吗?
那为师去禀告将军与夫人,为公子寻个郎中可好?”
少女把玩着发丝,托腮盯着我的眼睛。
“不……其实我……”我着了慌,急得脸微红,一双眼眸躲闪着她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双手卷着话本子,俨然是一个犯了错误被批评的小孩。
果然脾气古怪得很!
那少女却出乎我意料地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右手,托到她脸前来。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险些喊出“放肆”来,却再度涨红了脸。
“公子当真是被恶犬所伤?”少女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些敷在我伤口上,又用自己的手帕帮我包好。
她的动作轻柔至极,丝帕的触感细滑,手指微凉,摩挲得我手背痒痒的。
我害羞的抽回了手,不敢看她的眼睛:“是……那便将恶犬送走吧,这样的狗,留着有什么意义。”
她擦着手,收起了药瓶,漫不经心的说。
“不行!”
我失声喊道,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入了她的计谋。
抬头,她正安安静静的看着我。
半晌她却笑了,冷不丁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真是个小孩子——既然公子真的受伤了,那便不习字了,随为师去回雪亭听为师讲书吧。”
她脸上眼中洋溢着计谋得逞的快乐,站起身,抱臂回头朝我笑道。
“……”回雪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孔子教导我们,学习要时常温习,这样十分快乐;有远方的朋友来,也算是一大乐事;别人不理解自己也不生气,这样的人是君子……”那少女一手撑桌一手点卷,一字一句看着书本向我讲解,而我却只顾盯着她的侧颜。
“师尊,你叫什么名字?”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便知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又好气又好笑的瞪我一眼。
“为师,楼心月。”
楼心月,楼心月……我在心里默念着。
“诶……我叫宋一川,我们的名字好配啊!”
“为师卑贱,怎能与公子相提并论。”
楼心月似乎有些神色黯然。
“谁说你卑贱的?!
你明明是我见过最高贵好看的女子!”
我一时性急,口不择言喊出来,下一秒就羞红了脸,抓起一块荷花酥就跑。
“诶——你去哪??”
楼心月被我弄得莫名其妙又好笑。
“我去——去更衣!”
我一溜烟跑了,甩下一句话。
楼心月摇了摇头,这小子倒是心直口快,长得也不赖,可爱的紧。
她目光落到桌上摆的一盘荷花酥上,这东西这么好吃吗,他逃跑都要抓一块走?
于是楼心月拿起一块,刚刚举到眼前细细端详,便听到跑回来的宋一川大喊:“师尊!
不许偷吃我的荷花酥!!!”
自那日从春猎场上回来以后,楼心月和我都心照不宣地瞒下了我涉险的事,倒是谢淳之两次修书来表示抱歉,其间居然提到了那日救我的人长得很美,我看了一眼楼心月,笑着摇了摇头。
我和楼心月的关系,依旧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似乎各自都会意了些,奇怪的是父亲和娘似乎近来很忙,居然将照顾我的任务交给了楼心月。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
’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
’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曰:‘敢问其次?
’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抑亦可以为次矣。
’曰:‘今之从政者何如?
’子曰:‘噫!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楼心月拿着书本,一字一句地朗读着。
“这段话的意思是:子贡问道:‘怎样才可称得上‘士’呢?
‘孔子说:‘能用羞耻之心约束自己的行为,出使不辜负君主的委托,这就可以称作士了。
’子贡说:‘请问次一等的士是什么样的?
’孔子说:‘宗族的人称赞她孝顺,乡里的人称赞她友爱。
’子贡说:‘请问再次一等的士是什么样的?
’孔子说:‘说话一定要诚信,做事一定要坚定果断,这虽是耿直固执的小人,但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士了。
’子贡说:‘现在那些执政的人怎么样?
’孔子说:‘唉!
一班器量狭小的家伙,算得了什么呢!
’……”我撑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待到课间的休息,我叼着一块荷花酥,含含糊糊地问她:“师尊……嗯?”
楼心月正在沏茶,闻言抬眉看我一眼。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这么明明白白地问她,只能含混不清地小声说。
前几日听说谢淳之好事将近,把身边除了贴身大丫鬟以外的人都换了一遍。
“嗯?
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呢?”
她沏好了茶,执杯走到桌前俯下身来,把脸凑近我。
“没,没什么……”我好似心事被人看穿了一般,慌乱直起身子躲开她。
楼心月看我一眼,轻笑一声,揉了揉我的脸,走开了去。
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书房。
上完了半天的课,我想着许久未见到父亲了,便在小厨房亲手做了一碗鱼肉羹,小心翼翼地端了去书房。
哪知书房里立着一个人,背影慌乱,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我被那人吓了一跳,盯着那人看了一会,才犹豫着开口:“楼……楼心月?”
楼心月明显被我吓到了,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拿着一本书转过身来。
我又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父亲呢?”
楼心月挠了挠头,似乎有点支吾:“将军前几日借了我一本书看,原来说好今日还他的,现在将军不在府上,我想着写个字条……”她挥了挥手上的书籍。
“噢……这样啊,那我的鱼肉羹也没人吃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就相信了她的话,垂眸看了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鱼肉羹。
楼心月朝我走过来:“什么东西啊?”
“鱼肉羹,要用鲜鱼剔了骨细细熬两个时辰才好吃呢,可惜父亲不在……不如给你吃了吧!”
我将托盘往她怀里一送,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的看着楼心月。
“嗯?
你这小子,莫不是本来就做给我吃的,又不好意思,非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说?”
她接了托盘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闻了闻,戏谑的眼神分明是又要逗我。
“才不是!
明明是做给父亲的,父亲不在才……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吃了?”
她步步紧逼,向我靠近,几乎要将我逼停靠在门上。
“我……”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飞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楼心月越俯越近,几乎……几乎要吻上我的双唇。
我闭上了眼睛,心砰砰地跳,却听得那人一声轻笑,点了下我的鼻尖,站直了身子。
“真的是有意思呢。”
我睁开眼睛,涨红了脸,轻轻嘀咕了一声便夺门而出。
“宋一川!”
楼心月却喊住了我,我愣愣的转着身回头。
“我会,我答应你,一定会。”
傍晚的暮光在我与她之间划出分明的界限,我在明她在暗,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在笑,笑得温顺明艳,好似掌控了这个世界。
楼心月教了我四年,前三年我都一直觉得她这个人古怪的很,有时候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女,有时候又妖艳人惑,有种让人呼吸都停滞的风华。
但她对我,倒一直是极好极好的,好到我几乎要产生错觉,觉得自己十七岁生辰一过就会娶她。
那是第三年的年末,冬日天气不好,回雪亭里吹满了积雪,课程便搬到了我屋中来上。
冬日里,屋内熏了暖融融的香,窗外下着星星点点的小雪,认真讲书的楼心月,还有犯困的我,俨然是一幅抽象画。
这样持续了两三天,楼心月看不下去了,准了我一天假,让我好好补觉。
其实我学的也没有很差,明明什么都早已烂熟于心,可父亲总是想让我做个像楼心月一样学识渊博的人。
我总觉得好笑,咱们家是武将世家,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论起来父亲该教我弯弓射箭才是。
不知道楼心月这样子的羸弱女子,会不会喜欢武夫呢……小几上摆着烫好的桃花酒,淡淡的清香混合着酒香扑鼻,我小酌了几杯,于是便乘着酒兴在手札上写道:“元和二十八年十二月初九,小雪。
“今天终于放假了,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今天一天都没看见楼心月了……突然觉得其实总是放假也不好。
“其实楼心月这个人还挺不错的,比如她给的桃花酒就很好喝……“……”我写得脸上燥热,干脆丢了笔,披上薄衣出门来,执酒站在回廊上看雪。
今日爹娘出门进宫去了,不知道是做什么;楼心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天都没看着人……我一个人觉得无聊,站在外面发了好久的呆,微雪点点,染着灯笼的昏黄的光,缓缓地飘落下来。
我自幼身子弱,虽长到十五岁也没养好,这么穿的少又一吹风,很容易便染上了风寒。
我心知会如此,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做了,不为别的,只不过,似乎只要我病了,楼心月总是陪在我身边的……我从前常常笑话她,父亲这哪里是给我请了个教书先生,分明是找了个嬷嬷来。
人真是奇怪,从前我最讨厌生病了,现在有了楼心月,反而好像巴不得自己天天生病。
在外面站了许久,酒坛中的酒已经冰凉了,楼心月说过我冬天不能喝凉酒。
于是我便手腕一甩,将酒倒在了花坛里,划出一道清香的弧线,权当祭天。
“宋一川,你又不听话。”
刚刚觉得头有些晕乎,要转身回去,一抹清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件毛茸茸的白狐斗篷被人顺势笼上了我的双肩。
看吧,我就知道楼心月会来。
她好像刚刚从外面回来,发丝上还沾着雪花,显得整张脸越发清冷艳美,此刻那双漆黑的眸子好似笼了层水雾,安安静静的盯着我。
她将我转过来,替我系好披风,我笑了笑:“一个人坐着无聊,想出来看看雪。”
我伸出手来,想替她摘掉发上雪,手腕却被她捉住。
“楼心月,你做什么……”我脑袋晕晕乎乎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便是训人也没了平时的戾气,听起来倒像是亲昵。
“宋一川,你喝酒了?”她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嗯……你送的桃花酒,没喝多少……楼心月,我头晕,你扶我回去好不好……”借着酒劲,我冲她撒起娇来,换做平日里,我是断然不敢的。
“头晕?”
楼心月眉心皱了起来,放开我的手腕,伸手探向我的额头,却被温度吓得一下子收回手,颇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都已经迷迷糊糊的还要向她伸手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旁观四下无人,便扶着我,送回屋中。
等我再清醒过来时,大夫早已来过,额头上楼心月拿手帕包的一包降温的雪也早已融化。
我懵懵懂懂地撑起身子,却看见楼心月坐在床边我常坐的位置上,手里拿着读的东西似乎有点眼熟……“楼心月!
你偷看我手札干什么!”
我登时吓得不轻,顾不上穿鞋,飞奔向她夺回手札。
也不知道她这个看了多少!
我当时就有了想死的心。
“你放在桌边没合,我送你回来的时候碰掉了,顺便就看了看。”
楼心月倒是不害臊,有些玩味地撑着腮看着我一副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我,我瞎写的,你别当真,我……”我欲哭无泪,连辩解都有些结巴。
楼心月点点头:“我知道肯定是瞎写的。”
“啊?”
我一下子被她弄愣住,却也疯狂点头。
“因为,我,喜女?。”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挑眉盯着我,脸上分明是捉弄成功的坏笑。
我顿时想把自己就地埋了,耳畔萦绕着楼心月的开怀大笑,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她这个人的坏。
手札三天前:“元和二十八年十二月初六,晴。
“今天听楼心月上课的时候又犯困了,又被她嘲笑。
“楼心月这个人有的时候真讨厌,有的时候却又很好。
“楼心月今年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的人还没有嫁人,别不是喜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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