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态度不似往日那般热烈，他莫名问了句：
“你怎么了？”
我低头看足尖：
“我不缠着你了。我不想帮你渡劫，也不要你什么。”
我看得很开。
娘说了，他若不屑，我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这样热脸贴冷屁股，他又不喜欢我，我再喜欢也是无用功。
慕容决面露惊愕。
他走近，眉眼低沉：“你有怨怼？”
“没有。”
“那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明白，慕容决说要我帮忙，可我什么也没做。
现在我要走，他又不让。
慕容决很冷静：“我需要你帮我瞒天过海。”欺骗天道。
我听懂了。
心痛如刀绞，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慕容决发现了，迟疑再三，终于抬手替我擦去眼泪。
“你哭什么？”
“我想王妈妈，想阿狸，想我家，想灵溪村了。”
他很沉默：
“师尊说，我有飞升之姿，却有情劫凶险异常。若能成功度过，前途无量；若不能破除，恐怕良缘变孽缘。”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我想问个清楚。
他喉结上下滑动，最终艰涩吐出一句话：
“本就无感，何来身份。”
“为什么是我？”我此刻心灰意冷。
“命中注定，由不得你我。”
慕容决走后，我苦笑。
想起娘说的：“他若不屑，你便另寻良人。”
可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慕容决？
娘临走时希望我平安顺遂一生，我却这样作践自己。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爹娘死了，除了王妈妈和阿狸，没有人会在意我。
我在慕容决这里过得不开心。
仙人，也没那么好。
15.
慕容决渡劫那日，天空中电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