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用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全文》,由网络作家“玖月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暖意被那些逃跑的人推搡,几乎要栽倒,冯更年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撞入他怀里。鼻子被撞得酸疼,男子清冽的气息席卷。她呆了一瞬,直到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注视,抬眸,对上魏临渊那如冰刃一样的眸光,顿时浑身的血液都似被冻僵,动弹不得。魏临渊剑眉微挑,漫不经心,“连些寻常百姓都制不住,冯掌柜的人,身手有些平庸啊。本座最近倒是调教了几个,不如赠予冯掌柜?”这是怪他没护住人?冯更年心头一凛,弯腰拱手,“让国师笑话了,冯某回去定让他们加紧训练。”魏临渊不置可否,徐徐看向宋暖意,眸光复杂,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夹杂着寒冰,“还舍不得过来么?”这话说的......宋暖意抿了抿唇,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向他。冯更年眼色微闪,冲他拱了拱手,转身退去。宋暖...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吴用魏临渊全文》精彩片段
宋暖意被那些逃跑的人推搡,几乎要栽倒,冯更年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撞入他怀里。
鼻子被撞得酸疼,男子清冽的气息席卷。
她呆了一瞬,直到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注视,抬眸,对上魏临渊那如冰刃一样的眸光,顿时浑身的血液都似被冻僵,动弹不得。
魏临渊剑眉微挑,漫不经心,“连些寻常百姓都制不住,冯掌柜的人,身手有些平庸啊。本座最近倒是调教了几个,不如赠予冯掌柜?”
这是怪他没护住人?
冯更年心头一凛,弯腰拱手,“让国师笑话了,冯某回去定让他们加紧训练。”
魏临渊不置可否,徐徐看向宋暖意,眸光复杂,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夹杂着寒冰,“还舍不得过来么?”
这话说的......
宋暖意抿了抿唇,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向他。
冯更年眼色微闪,冲他拱了拱手,转身退去。
宋暖意到了魏临渊跟前,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更吓人了些。
他身材高大,衬得她小小一只,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近,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
宋暖意想到自己一身的秽物,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魏临渊却因她这个疏离的动作,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低头,小小的人儿,鼻头粉红,卷翘纤长的睫毛震颤,乌黑柔密的长发被扯散,雪白的斗篷上沾了些污秽,整个人狼狈、脆弱,又透着些许委屈。
他紧抿薄唇,负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克制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俩人迟迟不说话,气氛尴尬地凝固住。
对面医馆的白安宁手指甲狠狠掐入手掌心,心头妒火熊熊。
临渊哥哥待宋氏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可这宋氏不过是个自荐枕席的贱皮子,临渊哥哥为何就对她上了心!
她心痛难言,但还得冷静下来善后,“怀翠,那些人的嘴巴可严实?”
怀翠小声道,“都是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奴婢让人给了点钱,再抓了他们的孩子关起来,他们不敢多说的。即便他们扛不住酷刑招供,也牵扯不到奴婢头上来。”
她全身上下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再花钱请乞丐去办的。
方才一安排好,她就把乞丐杀了,死无对证,就不信纠察司的人查得出。
“办的好。”白安宁心定了些,起身往外走。
而这时,宋暖意也斟酌着开口,“我约冯掌柜在此......”
魏临渊眼眸眯了眯,冷冷讥嘲,“私会?”
宋暖意气恼,“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她微嘟的唇,粉粉嫩嫩,诱人一亲方泽。
魏临渊喉间发紧,不着边痕地移开了视线。
宋暖意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嘈杂声,伴随着惊叫,“快抓住那个小贼,他偷了我的荷包!”
宋暖意下意识想回头,身体却被一股大力重重地撞了下,一个半大的孩子从她身边一瘸一拐跑了过去。
她被撞得踉跄跌倒,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人也扑倒在魏临渊宽阔的怀里。
他的一缕长发垂落,带着他独特的冷冽松香,拂过她的侧脸,有些痒。
宋暖意眨了眨眼睛。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就在方才,冯更年也是拉了她一把,她撞入他怀中......
魏临渊或许也想到了,带着几分关切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无情,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开。
特么的狗男人!
宋暖意差点跌了个狗扑屎,她站稳脚跟,手往腰间一探,荷包不见了!
她往前看到那孩子的背影,“小贼,别跑。”
她抬脚便要追。
然而,一道娇小的身影朝她跑来,抓住她的手,语带哀求,“世子夫人,那孩子是冲撞了你,可你已无碍,你饶他一命,可好?”
白安宁!特么的死白莲花!
宋暖意眼睁睁看着人跑远了,不禁火冒三丈,“你没听见有人喊他是贼么?我荷包也被他偷了。”
她甩开白安宁的手,可对方却“啊”地一声,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小姐!”怀翠奔到跟前,慌乱地想扶白安宁,“你有没有事儿?”
白安宁试着站起,却没成功。
宋暖意嘴角抽了抽,她甩那一下压根儿没用力,这白莲花为了陷害她对自己够狠啊,也不怕摔断了尾椎骨。
魏临渊将白安宁拉起,冷冷看着宋暖意,“道歉。”
“不是,她这么拙劣的演技,你看不出来?”宋暖意翻了个大白眼,见明玥快要抓住了那小偷,她也想过去,才刚抬脚,怀翠便一把抱着她的大腿,“世子夫人,那孩子够可怜了,求求你放了他吧。”
这个男童正是方才那黑壮妇人的儿子,他如何逃出来的不得而知,总之他不能让宋暖意或者纠察司的人抓到!
宋暖意气急,想要将怀翠一脚踹飞,耳边传来白安宁的尖叫,“小心!”
紧接着,她眼前白影一闪,白安宁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只见前方一匹马快速奔来,没有丝毫停顿,明玥与知秋已吓得往回跑,唯有白安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量,竟跑得飞快,眨眼便冲到孩子身后,把他紧紧搂住。
宋暖意惊呆了,“卧槽!”
她爆了句粗,也往那边跑,“放开他!”
枣红马也奔到了跟前,眼看那俩人就要命丧于马蹄之下,魏临渊飞跃而至,一脚踹向马的腿部。
他这一脚似有千斤重,生生将整匹马踹得转了方向。
宋暖意瞳孔骤缩,好惊人的伟力!
眼看那马又往人群冲,她疾步跟上,撒出一把绣花针,刺中马身上几大穴位。
枣红马忽地停下,前肢立起,嘶鸣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地,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这一切的发生得极快,路人都看呆了,现场死寂。
魏临渊看向宋暖意的眼里多了一丝惊艳与诧异,但转瞬间,又恢复平静。
他上前扶起白安宁,“有没有伤着?”
白安宁缓缓摇头。
她的帷帽掉了,露出一张清纯苍白的小脸,眼眸湿漉漉的。
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明明很害怕,却咬着下唇故作坚强,反倒引人怜惜。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胡闹?”魏临渊的语气无奈中透着几分宠溺。
白安宁有些娇羞,又怯生生的,“当时情况危急,那孩子等着我救......”
“你那是救人?”宋暖意给气笑了,“那孩子明明自己能跑掉,你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动,你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所以谋杀?”
大家一听回过味来,对啊,当时那孩子马上便穿过马路了,这女人抱住他作甚?
白安宁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心虚,脸红耳赤,“我着急救人,哪儿来得及想那么多,自己都不顾了呢!”
怀翠附和,“对啊,我们小姐舍己为人,很了不起的,你怎的反过来怪她?”
宋暖意懒得跟她俩多废话,视线落在那孩子身上。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
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
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
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
“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
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喊了声,哭得梨花带雨,“临渊哥哥......”
魏临渊双眸深邃似漩涡,任谁都能感受到里边压着怎么的冷怒。
宋暖意却没留意到,因为那孩子哭了。
她看过去,纠察司从他身上搜出几个荷包,正用鞭子抽他。
“等一下。”
宋暖意才转身,手腕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力道大到像要捏断。
她又疼又怒,手里银光一闪,一针扎在那只手上。
但与此同时,魏临渊另一只手也掐住了她脖子,低哑冰冷的嗓音,仿若从九幽之地传来,“道歉!”
真是个非不分的狗男人!心瞎,眼睛也瞎!
宋暖意心头大恨,但这种强势的男人,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于是她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一瘪,晶莹的眼泪,争相恐后地沿着她凝脂雪白娇嫩的小脸留下。
不就是哭吗?
她也会!
“你弄疼我了。”她委委屈屈,娇滴滴的。
她五官长得精致艳丽,哭的样子比白安宁还要楚楚动人,围观的百姓瞧着都心软,纷纷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要她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纵容包庇小偷的女人才是。”
宋暖意抽噎,“对呀,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呜呜......”
成串的眼泪砸在魏临渊的手背,他像是被烫着一样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宋暖意又往那边跑,“吴大人,那孩子腿骨折了,让我先给他接上。”
魏临渊一怔,她提着裙摆跑得快,哪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这小骗子!
吴善海察言观色,冲那边咳了声,纠察司的人便停了手,没继续打孩子。
宋暖意蹲下,手抓住孩子的脚。
“啊!放开我!”那孩子目露惊恐,不住挣扎。
“别动。”宋暖意紧紧抓住不放,神色严肃。
“够了,世子夫人。”白安宁冲上去,有些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别怕,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啊?”
宋暖意已察觉到不对,“放开他。”
白安宁不听,搂着孩子起身就走。
宋暖意拦住她,“你方才差点害死了他,现在又想带他去哪儿?你是不灭掉他不甘心,对吧?”
白安宁脸都白了,眼睛含泪,“我没有!世子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
“聒噪!”宋暖意一针扎在她颈部,顿时安静了。
白安宁急躁、愤怒,向魏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临渊冷冷地扫了宋暖意一眼,过来帮她拔掉针。
“世子夫人......”白安宁又想上前阻止。
宋暖意倏地抬眸,眼神凶狠,“再阻扰我救人,我就一针废了你。”
“临渊哥哥......”
白安宁脸上泪水涟涟,水雾迷蒙的大眼盈盈将魏临渊望着,委屈中透着隐忍的情意。
魏临渊心里泛起酸涩的心疼,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怒气,看向宋暖意。
她正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嘴角含笑,眼神透着他前所未见的亲切和温柔。
她拉着孩子坐到旁边铺子的台阶上,一面和孩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把手伸向他的大腿,“乖,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糖吃。有桂花糖、麦芽糖,可甜了,一颗能含许久,你吃过吗?”
孩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着她傻傻摇头。
魏临渊冷锐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这女人,对孩子没有恶意。
他抬脚朝她走近,却见她神色一紧,抓住孩子的那只手快速按捏几下,再掰了掰。
“啊!”孩子感到轻微的刺痛,紧张、惊恐之下,踢了她一脚,挣脱了她的手。
白安宁又冲上来,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怒目圆瞪,“世子夫人,他的脚本就受了伤,怎经得住你的再次伤害!”
原本向着宋暖意的围观者,此时也生了气,都在谴责她,“孩子腿都断了你还掰,不是让他雪上加霜?”
“你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白安宁大义凛然,“临渊哥哥,世子夫人故意伤人,先把她抓起来吧。”
魏临渊眸光阴沉,却是不语。
宋暖意的行为看似恶劣,可他感觉,她那几下动作别有深意,也没有伤到孩子。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宋暖意说,“你们都没瞧见么?孩子走路不瘸了。”
大家望过去,那孩子害怕,又退了两步,腿却不瘸不跛了。
“还真是!”
“这手法真神了啊。”
所有人都惊叹,崇拜又热切地望着宋暖意。
白安宁心头大恨,“可能孩子的腿只是受了点伤,本来就没瘸。”
众人一想,也有可能。
不然若是孩子骨折,怎会捏捏按按、这般轻易接好?
白安宁见大家向着自己,她找回了些许自信,“更何况,世子夫人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会医术?”
宋暖意不屑冷嗤,“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你看她心虚了。”有人说。
这时,纠察司的人发声,“这孩子的小腿,原先已骨折。”
众人哗然。
白安宁白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通红,双眼浮现水雾,神色难堪又尴尬。
宋暖意见状,蹲到孩子跟前,拉了拉他的小手,“你为什么要偷荷包?”
孩子咬着下唇,没敢吭声。
“你不说,会被抓去坐牢的。”
孩子一激灵,像是掩饰内心的害怕,大声道,“我就是想坐牢才偷的!”
明月想了想,“夫人跑得那么快,分明不想世子追上,奴婢便自作主张,拦一拦。”
宋暖意笑了,“你们那叫随机应变,不是自作主张,以后都给我保持这机灵劲儿,听见没?”
她拉着俩丫鬟的手晃了晃,指着桌面上那几个精美的盒子,“本夫人罚你们拿那些补药去做三盅炖汤,我们再补补脑子。”
明玥忙提醒,“夫人,那是国师赏您的......”
“是好东西,就更应该吃掉不浪费呀。”
俩丫鬟见她意已决,只好去拆盒子,把补品拿出。
“奴婢去喊陈大娘。”
“去吧,让她搬回院子,以后不用去大厨房了。”
作为世子夫人,宋暖意拥有独立的小厨房和厨娘,只不过原主为了节省从不单独开火,都和中公一起吃饭,厨娘也在大厨房帮忙。
从今往后,她单独开火,厨娘得要回来。
宋暖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的腰,脱掉外衣,爬回床上。
昨晚托了替身的福,让魏临渊化身黏人的小奶狗,他怜惜而温柔,她是愉悦多过疼,不自觉主动迎合,可他却因此而像被解开了封禁,不再节制,索取无度,折腾她到鸡鸣,差点没了半条命。
这会儿又困又累,眼睛都睁不开。
明玥见她这般倦怠,那些轻飘飘的宽慰话,便说不出口。
她语气带着哽咽,“夫人,奴婢给您上药吧。”
宋暖意眼眸半合,声音因犯困而有些黏糊,“对了,你拿我牌子去账房支五十两,去回春堂买几副避子药,先煎一副,余下的留着备用。”
明玥惊讶,“买这么多?”
宋暖意自嘲地笑了笑,“我也希望剩下的药用不上。”
但,可能吗?
魏临渊已经把她当作某人的替身,食髓知味,就不信他以后不碰她!为了不怀上狗男人的孩子,她必须做好措施。
......
雪一直下,天空暗沉,整个国都的大街小巷被积雪填满。
尚书府的院子里,雪花簌簌而落,压弯了高大的白玉兰树。
白安宁的闺房布置得极其精致,繁复的雕花大屏风和拨步床,精美的丝绸帷幔轻轻飘动。
墙上顾着高山流水和竹林画卷,散发出浓厚的书香意韵。
“专程给她送滋补品了?”身穿藕色常服的白安宁坐在妆台前,轻抚耳垂上的红宝石耳环,若有所思。
她在国师府有眼线,知道宋暖意时常去国师府。
可这次不一样,她进临渊哥哥房间了!
方才出现在伯爵府门口的女子,已脱去披风,换做丫鬟的穿着打扮,正低眉顺眼的站在她身旁回话,“是吴善海吴大人亲自去的。”
白安宁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瓷白的精致小脸,眉眼如画,琼鼻樱唇,眸子清纯澄澈。
世人都说她像冰清玉洁的花仙子,遗世孤立,临渊哥哥每每看到她这张脸也会失神。
她深信,临渊哥哥会一辈子爱她。
可现在,临渊哥哥身旁却有了另外的女子!
不过是长了张狐媚的脸罢了,一介卑贱的商户之女,也配和临渊哥哥不清不楚!
白安宁内心出奇的愤怒,下意识地抚摸手上的蝴蝶印记,狰狞震颤的眼眸,一点点平静下来。
只要有这个刺青在,魏临渊就会一直爱她。
她嘴角微微上扬,嗓音轻柔,“怀翠,没去护国寺添香油钱?”
怀翠生怕她责罚,有些不安,“奴、奴婢经过伯爵府瞧见出了事儿,一时好奇,就停下瞧热闹......”
白安宁嗔怪,“你呀,小孩儿心性,给护国寺添香油乃是大事,可不能怠慢。罢了,让戚护卫去一趟吧,下不为例啊。”
“是。”怀翠暗暗松了口气。
小姐初一、十五都吃斋念佛,两个月给护国寺添一次香油钱,十年来风雨无阻,是世上最心善之人,是舍不得责罚她的。
怀翠正要去传话,白安宁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让小白给临渊哥哥传讯,明日未时,景辉阁天字一号厢房相见。”
......
松鹤院内。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怒容满面,头上的金步摇都在晃动,“青儿,你真是糊涂啊,宋氏才勾搭上国师,你为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要休了她?”
顾青目光放空,走神了。
吴善海是国师的心腹,所行之事皆代表了国师的脸面,他维护宋暖意,说明国师也是在意她的。
宋暖意是长得美。
进她房间时,她慵懒地趴在贵妃榻上,一头乌黑如绸缎般柔软的长发散落,衬得一张明艳娇俏的小脸格外的白嫩。
尽管衣裳将她包裹得严实,却依旧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她令人血脉偾张的曼妙曲线。
他没忍住,看了好几眼。
但是,女子的品行比容貌更重要。
宋暖意她再美,也不过一个花瓶罢了,比不上飒爽活泼的嫄儿一根手指头。
所以,魏临渊为何要对她上了心?
他不能够理解。
顾青深吸了口气,“母亲,你为何答应她,不让嫄儿进门?”
老夫人拍下角几,“你没瞧见她寻死觅活的?跟个疯子一样,再被她闹下去,我们顾家的名声都毁了。”
顾青握起的拳头,手背青筋暴凸,“她闹这一场,我定会被百官弹劾,我将军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稳住她,让她把国师哄高兴,扶持你二姐上位,还能补救。”
顾青满眼怒意,“可她是我的正室,是伯爵府的主母,我卖妻求荣,你让世人如何看我?”
老夫人不悦,“你如今想起宋暖意是妻子了?大婚当日你干什么去了?”
顾青一噎,深深蹙眉,“宋暖意她自找的。倘若不是她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父亲怎会到府中提亲,而娘你又怎会迫于无奈答应?”
他默了默,“我不休宋暖意也可以,你不能再让她去国师府,我不想忍受这份屈辱。”
“青儿,你怎的这般糊涂!”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让她跟魏临渊,那你二姐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咱们伯爵府日渐式微,大夏将倾,谁来扶?”
宋暖意羞恼,“冯掌柜,这是我的隐私!况且,我去国师府,是给国师治头疾的,你别误会了。”
她看似在撇清,光芒流转的眼眸却含着媚意,小脸布满红晕,一看就知欲盖弥彰。
冯更年更加相信消息不假,她......
魏临渊有些意外。
他对宋暖意有种病态的占有欲与欲念,他几乎能确定自己中了情蛊,可吴用却给了他否认的答案。
既然不是中蛊,那是什么?
他眼眸阴鸷,神思复杂,翻身而起。
宋暖意立即起身,揉捏着被掐疼的手腕,柔声道,“妾身告退。”
“吴善海,把人送回去!”
她走后,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淡淡的茉莉花香,与檀香搅合在一起,室内死一般的凝静。
魏临渊嗓音有些暗哑,问吴用,“我的头痛之症,可是她治好的?”
吴用道:“您的头疾来势汹汹,以下官的本事,您没那么快好,应当是顾夫人的功劳。”
魏临渊喝了口茶,“她果真没给本座下蛊?”
“并未发现。或者,”吴用迟疑了下,上前一步,“或许国师让她情动,本官能诊断得更准确些。”
魏临渊眼眸深入古井,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精致花纹,陷入沉思。
吴善海回来后,魏临渊召见他,“彻查她从小到大之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性情大变,医术高超,甚是可疑!
到了半夜,魏临渊的头又开始丝丝抽疼,辗转难眠。
天将拂晓时,吴善海轻手手轻脚地进来提醒:“爷,该更衣上早朝了。”
魏临渊熬了一夜,眼底布满了血丝,火气也旺得很。
因此,一怒之下,他将昨日压下的、那些弹劾顾青的奏折全带走,呈给了皇帝。
......
翌日,天空放晴,积雪消融。
伯爵府内却愁云惨雾,笼罩着一层暗不见天日的阴霾。
原因是宫里传出两个消息:
一是顾青欺辱发妻,与贺嫄无媒苟合,私相授受,败坏朝纲风气,故革去将军之职,贬为百夫长,留职察看,贺嫄贬为都尉;
第二,顾钰嚣张跋扈,冲撞太后仍不知悔改,打入冷宫反省。
对如今的伯爵府来说,这是个致命的打击。
顾家只顾青有出息,如今他被贬,还停职观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上任,他的仕途一眼望到头。
整个家族倾尽资源培养他,却落得这个结果,不说他的兄嫂慌了,另外那两房也坐不住,纷纷去老夫人的院子闹。
宋暖意听闻,暗说天助我也,立马拿出伯爵府的账本和自己的嫁妆单子,列了一份清单。
她心情愉悦,午膳还多吃了一碗鸡丝燕窝粥。
饭后没多久,就有丫鬟禀,“老夫人来了。”
宋暖意望出去,老夫人已带着心腹嬷嬷,进了院子。
她身穿华丽的深蓝色锦锻长袍,围脖是一圈蓬松柔软的狐狸毛,却把她那张憔悴苍白的脸衬得黯淡无光,生生老了十岁。
“意儿。”老夫人屏退左右,上前执起宋暖意的双手,“昨日青儿在气头上,才说了胡话,你千万莫往心里去。”
宋暖意心中冷笑。
明明已撕破了脸皮,你死我活地恨着对方,却又装出一副慈爱的脸孔,虚伪得令人作呕。
她也装出温柔懂事的样子,“娘,都是一家人,我不会生夫君气的。”
老夫人轻拍她的手背,满眼欣慰,“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她顿了下,问,“青儿和钰儿的事,你听说了吧?”
宋暖意苦涩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眼眶一红,“青儿与嫄儿是两情相悦,朝堂那些人为何总盯着他俩不放呢?试问他们又有几个是洁身自好的?勾栏院厮混、养外室,那风流债多到数十日都数不完!”
她愤愤不平,宋暖意却没搭腔,她演不下去,只胡乱擦去眼泪,脂粉糊了一脸也顾不上,“意儿,如今只有你能救青儿了。”
来了!
宋暖意心头雀跃,佯装困惑,“我一介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老夫人笑了,“傻孩子,你可以求国师帮忙,让青儿官复原职啊。国师宠爱你,你吹吹枕边风,撒撒娇,定会听你的。”
宋暖意怯怯的,“可是,国师恼了我呢。”
老夫人大惊,“为何?”
宋暖意眼眸低垂,有些难以启齿般喏喏的,“前天晚上我强迫了他,他生气;二来,他恼我为伯爵府呕心沥血,把自己的嫁妆都搭了一半进去,骂我是没用的废物。”
老夫人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强笑道,“无妨,国师大人肯碰你,便表明他心里有你,你跟他提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宋暖意有些迷茫,“是这样吗?”
瞧她傻乎乎很好哄的模样,老夫人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真的,母亲是过来人,这男子什么心思,还不了解?”
宋暖意懵懂天真,“母亲曾经也像意儿这般,被婆婆送到别个男子的床上么?”
老夫人笑容僵住,又愤怒又难堪,“你胡说什么!”
宋暖意委屈瘪嘴,“母亲您说是自己过来人......”
老夫人气得面容扭曲,“娘不是这个意思!”
宋暖意幽幽地“哦”了声。
老夫人压下翻腾的火气,“意儿,你今晚再去一趟国师府,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必须帮到青儿和钰儿。”
她把手腕上碧绿透彻的翡翠镯子褪下,套入宋暖意手里,“委屈你了,不过,你也不想青儿仕途无望对不对?府里的状况你也知晓,母亲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的,娘把这对陪嫁的镯子给你,让你心里好受些。”
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宋暖意不着边痕地勾了勾嘴角,又换上一副愁眉苦脸,“国师总觉得我被夫家欺压,嫌弃我没用呢。母亲,不如先把我的嫁妆填补上,我也好向他证明,您没有亏待我。您看,”
她拿出方才写好的清单,“您只需把伯爵府这几处的产业补给我就成。”
老夫人心脏发疼,都给气笑啊。
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划伯爵府的产业!
但转念一想,以前的她温顺单纯,怎会懂这些?
难不成国师心疼她,特意教她这么做的?
若是如此,那若是不给她补嫁妆,岂不是会得罪国师?
嘶!
老夫人内心兵荒马乱,强忍着厌恶拿过单子。
一看,她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恨得银牙都要咬碎:
“这珍馐阁、花满楼、郊外的庄子,是咱府里仅有的几个盈利产业,若是全给了你,伯爵府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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