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子序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吟的手落空,手肘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商子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明明他是她经历大出血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结果,看到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却那般无动于衷。江晚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呼吸不上来。她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商子序除了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父亲商扶砚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江晚吟眼眶泛起一阵酸涩,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陷入黑暗。她痛晕了过去。最后是佣人联系了救护车,将江晚吟送去了医院。——再度醒来之际,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急性胃炎。”医生给出了诊断,叮嘱她注意饮食,忌多思多虑。江晚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全文》精彩片段
江晚吟的手落空,手肘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商子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
明明他是她经历大出血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结果,看到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却那般无动于衷。
江晚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商子序除了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父亲商扶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
江晚吟眼眶泛起一阵酸涩,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陷入黑暗。
她痛晕了过去。
最后是佣人联系了救护车,将江晚吟送去了医院。
——
再度醒来之际,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急性胃炎。”
医生给出了诊断,叮嘱她注意饮食,忌多思多虑。
江晚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夫人,需要给商先生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吗?”佣人小心地问道。
实际上,是她自己不敢打罢了,毕竟,整个商家的人都知道,商扶砚一点也不喜欢江晚吟,但江晚吟毕竟是商家明媒正娶的商太太......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江晚吟露出一个微笑,“你也回去休息吧。”
这在佣人看来和故作坚强没什么区别,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离开。
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了江晚吟一个人。
正当江晚吟准备躺下时,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商子序。
“子序?”
江晚吟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但一想起他当时毫不犹豫地避开她,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剧痛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却无动于衷的场景,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商子序似乎跟她一点也不亲近,也并不关心她。
“妈妈。”商子序突然唤了一句,声音脆生生的,透着一股软软的稚气。
只这一声,江晚吟心里原本的芥蒂一下就被这个声音给融化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妈妈没事。”
她温声安慰道,伸出手,想抱一抱她可爱的儿子。
她知道,商子序只是从小都在商家老宅接受严格的教育,不善于表达罢了,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
所以,哪怕商扶砚再怎么厌恶她,为了商子序,她也都会一一忍下来。
她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在商扶砚跟她离婚另娶沈宛作为后妈之后吃苦。
豪门之间为了继承权的那些算计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想保护好她的儿子。
如此想着,江晚吟看向商子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的温柔。
然而,在她刚要触碰到商子序的肩膀时。
“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离婚啊?”
商子序扬起一张小脸看着她,语气认真。
江晚吟伸出去的手停滞了下来。
难道,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她和商扶砚之间的婚姻关系已经接近破碎了吗?
可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有让他们离婚的想法呢?
江晚吟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她只觉得这是因为小孩子安全感的缺失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又放软了声音安慰,“子序别怕,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的......”
“可是你不和爸爸离婚,我怎么让沈阿姨做我的妈妈啊?”
江晚吟怔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她宁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商子序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商子序只是再强调了一遍:“我想你和爸爸离婚,这样,沈阿姨就能嫁给爸爸,做我的妈妈了。”
孩童稚嫩的话语,本该是童真无邪的,但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插进了江晚吟的心里。
“沈宛做你的妈妈,那我呢?”江晚吟问他,声音因为极度压制着情绪而隐隐发颤。
她的亲生儿子,居然想要另外一个女人做他的妈妈,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商子序闻言低着头绞着手指,没有说话,又恢复了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的样子。
江晚吟注视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不对,商子序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江晚吟倏地抓住了商子序的肩膀,关心地追问:“子序,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的?”
商子序不肯说话,江晚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子序,到底是谁威胁你?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见他依旧沉默,江晚吟更着急了,音量也提高了几分,“你说话啊......”
结果商子序直接就哭了起来,大声控诉她:“你好凶!呜呜!......我不要你!我要沈阿姨!我要沈阿姨!......”
江晚吟愣了一下。
“江晚吟,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厉的质问声传来。
江晚吟怔了怔,侧目望去,只见商扶砚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点,商扶砚不是应该在沈宛那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是特意来看她的?
江晚吟不确定地抬眸看着商扶砚。
然而,下一刻,商扶砚的身后就出现了沈宛的身影,语气关心道:“江小姐,你没事吧?”
江晚吟眼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了下来。
果然,是她想多了。
在商扶砚的心里,她怎么可能会比沈宛重要,值得他抛下沈宛来找她。
商子序一看到商扶砚,就边哭边跑到了商扶砚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喊道:“爸爸,妈妈她好凶!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妈!我要沈阿姨做我的妈妈!......”
字字句句,如同细细的银针,在江晚吟的心口扎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连呼吸都是痛的。
“商子序。”商扶砚眉头紧蹙,语气不怒自威,“动辄大吵大闹,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商子序一下就噤声了,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砚,子序还小不懂事,你别这么凶他啊。”沈宛亲昵地叫着商扶砚,继而对商子序伸出手,“子序不怕,到沈阿姨这来好不好?”
“子序!”江晚吟着急地喊他的名字,同样伸出手,“到妈妈这里来。”
她的丈夫她可以让给沈宛,但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认别的女人做母亲了?
她不相信,看向商子序的眼里满是殷切。
然而,商子序看了看江晚吟又看了看沈宛,最终还是走向了沈宛!
江晚吟眼睁睁地看着一向不喜欢和别人亲近的商子序就这么牵上了沈宛的手,走到了沈宛身边,像是寻求庇护一般,对她很是依赖。
这种依赖,商子序对江晚吟从未有过。
这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商扶砚眉头微蹙:“怎么突然病了?”
江晚吟抬眸瞥向他,眼底闪过一抹波澜。
“我和阿砚听佣人说子序跑到医院来了,放心不下他,就过来接他,结果却得知是江小姐生病了。”沈宛不经意地开口说了一句,又看向江晚,语气关心,“江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吧?需不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她能有什么事,哪里需要你亲自照顾。”商扶砚淡声开口。
江晚吟抬起的眼帘又垂了下去,眸色更暗了。
她还真是无可救药了,商扶砚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生病来看她?还会关心她身体怎么样?
“阿砚,话不能这样说,江小姐可是你的妻子。”沈宛说完又一脸认真地向江晚吟开口,“江小姐你不要误会,阿砚这个人就是不太会关心别人,虽然我以前生病的时候他还亲自照顾我......”
“我没事。”江晚吟不想再听她和商扶砚之间的甜蜜过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看向商扶砚,“你带子序先回去吧,这个点他该睡觉了。”
商子序明天还要去商家老宅上私教课,商扶砚的母亲一向不喜欢商子序迟到。
确切的来说,是商扶砚的母亲不喜欢她,所以,对商子序也格外的苛刻。
商扶砚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商子序扯了扯他的裤脚,打了个哈欠:“爸爸,我困了。”
“子序困了呀?那爸爸和沈阿姨带你回去睡觉觉好不好呀?”沈宛半蹲在他的面前,温声细语。
“好。”商子序稚嫩的小手拉上商扶砚的手指,“爸爸,我们走吧。”
商扶砚这才将目光从江晚吟的身上收回,而江晚吟躺回了病床上,背过身不去看他们。
直到开门的声音再度响起,江晚吟才转过头去,透过房门中间的玻璃,正好看到商子序一手牵着商扶砚,另外一只手牵着沈宛,就好像是完美的一家三口,完美得让她的心在隐隐刺痛。
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江晚吟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脸,发现手上已经湿润了。
澜城的深夜有些冷,江晚吟捂着隐隐发疼的胃蜷缩成一团才勉强入眠。
早上,佣人给她送来了清淡的白粥和小菜。
江晚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太太,先生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佣人有些为难,好言相劝,“这样才能好得快些不是吗?先生也是关心你啊。”
江晚吟无力地扯了扯唇,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她?
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纠结这些了,因为她的心里面总是不由自主地挂念着商子序。
明明沈宛才回来一个月,商子序就和她这么亲近了,究竟是为什么?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江晚吟眼前一亮,以为是商子序发来的。
然而,给她发信息的人却是沈宛。
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商扶砚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平板看财经报表,商子序坐在他的身旁,两只悬空的小脚晃悠晃悠,而沈宛则是坐在商子序的身旁,用手帕擦拭着商子序的小手。
场面是多么的温馨。
但江晚吟只觉得全身都是冷的。
“子序,沈阿姨做的早餐好吃吗?”沈宛笑着问道。
“好吃!”商子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那......是妈妈做的早餐好吃还是沈阿姨做的早餐好吃啊?”
商子序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当然是沈阿姨做的好吃!因为妈妈老是给我吃不爱吃的胡萝卜和青菜,沈阿姨却不会,沈阿姨是全世界最好的!”
江晚吟自嘲一笑。
商子序是早产出生的,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江晚吟为了让他能够健康成长,在他的饮食方面尤其用心,还特意去考了营养师证,每天变着花样给他补充各种营养元素。
结果,在商子序的眼里,她的悉心照顾却成了她不如沈宛的一大理由。
多么讽刺啊。
商子序还拉住了沈宛的衣袖,眨巴着眼睛,“沈阿姨能住在这里,天天给我做早餐吗?”
“住在这里?”沈宛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似有若无地瞥向商扶砚。
“是啊,这样我和爸爸就能天天见到沈阿姨了!”商子序一脸期待,等待着沈宛的回答。
视频刚好结束在了沈宛将要回答之际。
江晚吟只感觉心里被放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也就是说,沈宛不仅要她的丈夫,她的孩子,现在,还要住进她的家里来了!
“不行......”江晚吟捂着抽疼的胃起身。
她必须得阻止!
然而,她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门口处站了一个带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的人影。
没等江晚吟反应过来,对方一个箭步跨了进来,顺势抬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江晚吟惊得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
江晚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周围不是病房,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醒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上前来,轻嗤一声,“还真能睡,一天一夜才醒。”
一天一夜?
江晚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着,一如既往的病号服,虽然有几道褶皱,但依旧齐整。
“别看了。”刀疤男轻哼一声,“要不是上头的人有交代先别动你,你以为你还能全须全尾的在这里?”
上头的人?
江晚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然而,在看到突然亮在她面前的一把锋利的刀时直接被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嘛?”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就是想要一点钱而已。”另外一个胖胖的男人忽然开口。
“我,我没钱。”江晚吟将自己缩成一团,满是防备。
自从她父亲入狱,母亲病重以来,她就没有什么闲钱了,所以,她只能守着商太太的身份,因为只有这样,商扶砚才会每个月给一笔钱给她。
只是每次接过支票,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比卑贱的女人,而那一张张的支票,都是商扶砚将她当做泄欲工具之后的赏赐施舍罢了。
江晚吟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酸涩。
并且那些钱她都存到给母亲治疗的卡里了,一下预付了三个月的治疗费用,基本没有剩下多少。
“少装蒜!你就是商家的太太吧,商家可是京港豪门世家,你老公肯定很有钱!”
刀疤男将她的手机扔回给她:“马上打电话给你老公!”
江晚吟是不想打的,因为她明明失踪了一天一夜,但商家却没有任何动静,那就证明,商扶砚压根就没有找过她。
没找过,那就是不在乎。
江晚吟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这个绑匪为什么一定要她打电话给商扶砚。
“立刻打!”刀疤男催促道,扬起刀,表情凶狠。
“好,我打。”江晚吟只得哆哆嗦嗦地拨通了商扶砚的电话。
其实,在电话被接通的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的期待的。
商扶砚虽然不爱她,但好歹夫妻一场,总不会真的不管她的死活。
然而,对面却传来了一道女声:“喂?”
江晚吟僵愣了一下,是沈宛的声音。
但对上刀疤男凶狠的眼神,江晚吟只得硬着头皮询问:“商扶砚呢?我找他有急事......”
“噢,你找阿砚啊,他还没有睡醒呢。”
连一个佣人都替她有危机感,江晚吟不禁失笑,语气温和:“没事的。”
她都打算放手了,还谈什么抓不抓得住?
晚饭过后,江晚吟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简历。
在嫁给商扶砚之前,她也有工作的,花艺师,还是很有天赋的那种,正式入行不到半年就将所有的新锐奖项都拿了个遍,填补了国内相较国外花艺竞争力弱的短板。
就连同行的竞争对手也都被她的能力折服,十分看好她,更不用说亲手将她领进门并培养起来的老师了。
所有人都觉得,江晚吟在花艺领域,未来无可限量。
然而,江晚吟却在所有人的期待当中,宣布暂别花艺行业了。
因为在嫁给商扶砚成为商太太之后,商扶砚的母亲就以商家的媳妇应该以家庭为重为由,让她别再碰没用的花艺了,而是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她当时是拒绝的,但是,商夫人又说,商扶砚已经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最终,她只得妥协,后来又因为商子序的出生,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儿子身上,更加无暇顾及深耕自己的喜好了,只能通过每天打理家里的花卉来勉强慰藉。
现在想来,当真是有些可笑,她居然因为所谓的爱情和亲子情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而现在,她只想将自己曾经丢掉的,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江晚吟暗暗下定了决心。
投完全部简历之后,已经将近十点了。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还没有回来。
以往无论他们再晚回来,江晚吟都会坐在客厅里面等着,给商子序放洗澡水,帮商扶砚熨烫换下的西装,等忙完这些之后她才开始顾上自己。
现在,江晚吟直接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和刚收工的秦纾羽聊了两句,嘱咐对方拍打戏的时候注意安全,别熬大夜,不然明天脸会肿,不好上镜。
十点半,江晚吟准时关灯睡觉。
她才发现,这种不用管别人,只顾好自己的感觉,格外舒适。
江晚吟弯了弯唇角,进入了梦乡。
然而,没过多久,她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江晚吟睡眠浅,一下就醒了,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商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看。
床头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落下轮廓分明的阴影,更显得他的五官英挺,深邃俊逸。
要是换做之前,他这样和她对视,江晚吟心跳都要漏掉一拍了。
现在的江晚吟内心毫无波澜,反而还有一种被别人扰了清梦的不耐,嗓音有些沙:“怎么了?”
话音刚落,商扶砚倏地俯下身,单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另一手去解江晚吟睡衣的扣子。
江晚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阻拦:“做什么?”
“你觉得呢?”商扶砚用她之前的话反问她,不等江晚吟回答,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
商扶砚不爱她,却和她做,像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来满足生理需求一般,可笑的是,江晚吟很少会拒绝,因为她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她和商扶砚之间的距离才是最近的。
分享同一频率的心跳,凝望彼此的眼睛,总会让她觉得,商扶砚是不是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哪怕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只可惜,这样的幻想,江晚吟已经失望过一次又一次了。
“不行!......”江晚吟这次态度坚决地将他推开,“我今天生理期,不方便。”
商扶砚戳穿了她的谎言。
江晚吟愣了一下,避开他:“我累了,不想做。”
商扶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因为一向温顺的江晚吟今天居然连续拒绝了他两次,而这一次,她还不惜撒谎。
他的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由分说抓住了她抗拒地手腕,压在枕头上。
“商扶砚,放开我!”江晚吟挣扎,商扶砚充耳不闻,薄唇烙印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牙齿磋磨。
江晚吟急得屈膝去踹他。
商扶砚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要不是他反应快,险些就被她踹到了。
“江晚吟!”他的声音带着愠怒,“你到底在闹哪样?”
江晚吟抓着散开的衣领,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沈宛不是在楼下吗,你要是想要,直接去找她不好吗?”
明明他那么爱沈宛,结果在沈宛住进来之后,却来找她,实在是让人不解。
难不成是因为碍于江晚吟还住在这里,怕他们做那种事的时候,她会去打扰?
于是江晚吟通情达理地开口:“你放心,你和沈宛的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不会去打扰你们......”
话还没说完,商扶砚就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江晚吟差点撞在了他的脸上,想要往后退,却被商扶砚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江晚吟,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沈宛住进来了吗?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大度?”他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鄙夷,“怎么,卖惨的伎俩不管用了,现在又改成装清高了?你的心机要不要这么深?”
江晚吟没有说话,因为不管她怎么说,在商扶砚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
见她沉默,商扶砚只觉得她是在默认,盯着她的眼神染上几分深意,随即扣着她的下巴,强势地咬上了她的唇。
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江晚吟眼睫不禁一颤,但面对商扶砚的攻势,她才知道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悬殊,她反抗不了。
手指收紧一瞬后,她不再强烈抗拒,松了力气,却也不配合,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这样木讷的样子,更让商扶砚怒气横生,将她甩倒在床上。
而江晚吟就这么木楞地躺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顿时没了兴致。
商扶砚咬了咬后槽牙,抓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大步离开。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他甩上了,连墙壁都好像抖动了一下,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
被商扶砚这么一折腾,江晚吟辗转了好久,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以至于早上起来,她的脸色越发憔悴了一些。
一经过二楼,江晚吟就刚好看到商扶砚从一间客房走了出来。
江晚吟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但商扶砚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冷着脸系着袖扣从她身边越过。
与此同时,沈宛也从那个房间走了出来。
和江晚吟的憔悴相比,沈宛倒是神采奕奕的,并且,面若桃花。
“早啊江小姐。”沈宛主动抬手和她打招呼。
但因着她这个动作,领口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锁骨底下的一枚红痕。
看起来像是一个吻痕,宛若一抹艳丽的朱砂,格外惹眼。
江晚吟寻声看去,只见沈宛从楼梯下来,而商扶砚则在她身后不远处,两人的步伐几乎一致。
像是一起起床,一起洗漱,再一起下楼。
果然,商扶砚昨晚留宿在沈宛的房间了。
江晚吟收回目光,不去看他们。
而商子序的注意力一下就从江晚吟的身上全部转移到沈宛那边去了:“沈阿姨早!”
他端起江晚吟给他做的饼,小跑到沈宛的面前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这是妈妈做的,沈阿姨尝尝好不好吃。”
“好啊。”沈宛瞥了江晚吟一眼,继而笑着夹起一块尝了一口,“嗯,还可以。”
“是吧。”商子序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要是沈阿姨喜欢吃,我下次还让妈妈给我们做,吃多少都可以!”
江晚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没想到江小姐的厨艺这么好。”沈宛坐在了江晚吟的对面,“我看子序真的很喜欢吃你做的饼,不如江小姐教一教我怎么做?”
对上她的视线,江晚吟不紧不慢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做法我已经教给小莫了,沈小姐想学直接问小莫就好。”
“小莫?”沈宛有些疑惑。
商扶砚的目光也浅浅瞥向了江晚吟。
“新来的那个厨师。”江晚吟补了一句,“他姓莫。”
“原来是这样。”沈宛看了一眼正忙着收拾厨房的莫青忱,眼里带着打量。
这个厨师虽然看起来挺年轻,长得也还行,但是和商扶砚相比还是差远了,真不知道江晚吟怎么会和一个厨师套近乎。
不过,江晚吟和谁走得近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只在乎商扶砚一个人。
沈宛看向商扶砚,发现商扶砚的目光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江晚吟的身上,紧了紧手指,继而夹了一块早点放进商扶砚的碟子里,语气温柔:“阿砚尝尝这个吧,昨晚累了这么久才休息,应该多吃一点。”
闻言,江晚吟拿着勺子的动作一顿。
商扶砚的电话刚好响了起来,是陈秘书打来的,跟他对一下今天的工作行程。
商扶砚直接拿起手帕擦嘴起身了,吩咐陈秘书临时加一个早会。
“没办法,阿砚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商氏集团,自然就忙了一点。”沈宛看着商扶砚挺拔颀长的背影,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我们工作室和商氏集团也有一个合作项目,待会儿还要一起开会呢。”
这句话像是特意说给江晚吟听的,但江晚吟并没有搭腔,看上去就像沈宛在自言自语。
不过,商子序倒是对沈宛的工作很是好奇:“沈阿姨是做什么的呀?”
“curator,策展人。”沈宛答道。
“策展人?”商子序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就是展览策划人。”沈宛耐心解释,“就像是一座桥梁,连接着艺术家和展览空间、投资者、收藏家和评论家。”
她还拿出手机,将自己在国外策划的艺术品展会拿给商子序看。
沈宛和商扶砚一样,都是越级上的大学,虽然修的专业方向不同,但是能和商扶砚在同一个大学,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有她和商扶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传闻了。
只不过沈宛的家世和当时的江家相比确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商老太太看不上沈家,所以江明伟才有机会将江晚吟嫁到商家来。
现在想来,江晚吟都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拆散了别人的坏人。
只是,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明明已经把商扶砚那杯被下了料的酒给倒了,因为她虽然很喜欢商扶砚,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去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却不知道为什么,商扶砚还是喝到了,并且,江晚吟在喝了一杯再普通不过的饮料之后,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就发现她已经和商扶砚未着丝缕地躺在了一张床上,并且,商扶砚健硕的身体还压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是想推开的,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实在悬殊,她撼动不了他,并且,她也是喜欢商扶砚的,于是,在对方垂首吻她时,她渐渐松了咬着下唇的牙齿。
而后来,她原本打算等这场意外结束就悄悄离开,却没想到她昏死过去。
最终,等到她醒来之后,事情就已经朝着原定的方向发展了......
江晚吟已经不想回忆了,所幸当年的差错,现在都已经开始重新回到正轨了。
一个月之后,她就能彻底解脱,彻底离开这个伤她至深的地方。
“为什么里面会有雪啊?”商子序看到沈宛全权策划的展会,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疑惑,显然他对这个很感兴趣。
“因为这是一个和滑雪运动相结合的冰雪艺术展会。”沈宛回答。
“滑雪?”商子序顿时好奇了起来,“沈阿姨还会滑雪吗?”
“当然。”一提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沈宛脸上就带着自信的笑容,“阿姨还是单板滑雪二级运动员哦。”
她把自己滑雪的视频给商子序看。
“哇撒,沈阿姨也太厉害了吧!”商子序眼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看向沈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一样。
......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热聊着,而江晚吟坐在一旁,没有搭话。
以前餐桌上,商扶砚就给江晚吟和商子序立了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江晚吟都尽量保持安静,不想惹得商扶砚不快。
现在看来,规矩都是可以打破的,主要还是看对方是谁而已。
而沈宛就是商扶砚的例外。
“我以后也要成为像沈阿姨一样厉害的人!”商子序语气兴奋。
“只要子序认真学习,将来也一定会很厉害的。”沈宛笑道,收回手机,又看向江晚吟,不经意问了一句,“江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闻言,江晚吟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商子序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因为,他的印象里,妈妈除了每天洗衣做饭之外,好像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哦,我倒是忘了,江小姐现在是全职太太,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沈宛略带歉意一笑,“抱歉啊江小姐,是我冒昧了。”
只是她嘴上说着抱歉,那个眼神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以及似有若无的挑衅,“阿砚,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想要娶一个能和自己并肩而行的人,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出入啊。”
她语气调侃。
商扶砚和陈秘书讲着电话,没有应声。
商子序看了看一身精英女强人气质的沈宛,又看向温婉得没什么棱角的江晚吟,眼里有些许的失望。
虽然温柔的妈妈也还行,但是,他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厉害一点的妈妈的。
江晚吟将商子序眼神的变化看在了眼里,心里好像被一块棉花堵住了,闷闷的。
连小孩子都更喜欢各方面都出色的沈宛,更不用说商扶砚了。
“就这样,安排下去。”商扶砚挂断电话回到餐桌前,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声开口,“吃好了就走吧。”
“好。”沈宛拿起自己的包包,和商子序道了个别,“晚上见,小子序。”
“沈阿姨再见!”商子序热情回应。
目送他们两个离开,商子序高涨的热情渐渐冷了下来,看向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妈妈,忽然开口让管家送他去学校了。
“太太,这个......”管家有些为难地征求江晚吟的意见。
毕竟之前商子序就说好了想让江晚吟送他去的,没想到小孩子变卦这么快。
江晚吟很清楚,商子序是觉得她这个妈妈什么都不会,不如他心心念念的沈阿姨,所以觉得她拿不出手,不想让她送他去学校了。
但她没有戳穿,只是笑着让管家送商子序去学校,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们离开之后,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了江晚吟。
“太太,这是你要的鲜花。”小张拿了一个推车把一堆新鲜花卉推到了后院,虽然她不知道江晚吟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江晚吟的吩咐买了这些花。
只不过,对于江晚吟不理会商扶砚和沈宛之间的事,也不在乎商子序的看法的表现,小张还是有些担忧的:“太太,这些花平常交给我们打理就好,你要不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先生和少爷身上吧,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江晚吟已然能够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了。
要是江晚吟再视若无睹,只怕到时候沈宛就要彻底取代她的位置了。
“谢谢。”江晚吟只接过了那些鲜花,只字不提他们的事情。
小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我帮你拿剪刀。”
江晚吟已经换上了利落的衣服,拿着小张送来的剪刀和其他的工具,开始处理那些鲜花。
但和之前的简单打理不同,这一次,江晚吟开始设计起了花卉的造型,各种不同颜色的花卉经过她的手,逐渐变成了一个神鸟展翅的形状。
尾羽部分的蓝风铃随着微风飘荡,看上去就像真的会飞。
“好漂亮!”小张不禁发出了一声被惊艳的赞叹,她知道太太对花卉的打理有一手,却没想到这么厉害,“简直就像是展馆的艺术品一样!”
闻言,江晚吟只是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这跟艺术品这个词还是差远了。”
说完,她又动手把做好造型的花一支一支拆了下来。
“太太为什么要拆掉啊?”小张满是不解,明明这是江晚吟花费了两个小时才做好的,而且那么漂亮。
“就练练手而已。”江晚吟答着,眼底闪过一抹怅然,看来,这五年,她的手艺还是生疏了一些,还是得从头开始练起才行。
大的作品不好把控,那她就从小的开始做起。离开商家之后,她的所有经济来源都会断掉,而周芳礼手术之后还要进行恢复治疗,方方面面都需要钱。
而花艺,是她唯一能够赚钱的手艺了,所以她必须重新捡起来。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大概是因为她当年突然退出,让曾经看好她的业内好友寒了心,所以,过了几天也不曾回复她的信息。
江晚吟垂下眼帘。
恰在这时,江晚吟的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到上面的备注是林老师时,江晚吟眼睫轻颤了一下。
......
“这一次的展览是以东方禅意为主题,我已经在和著名的插花大师林霜林老师的团队进行接洽了,想将林老师最新的一个作品放在主展位进行展出......”
会议室里,沈宛用ppt展示她们工作室对于这次“东方禅意”展览的策划方案。
“以上,就是我们方案的全部内容。”
沈宛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其他人就不禁鼓起了掌,夸赞道:“不愧是沈小姐,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这么详细又完美的方案!”
就连商扶砚的好友徐祈年都对商扶砚挤眉弄眼:“沈小姐这么厉害,一看就是能做左膀右臂的人,你小子可真是有福啊。”
商扶砚表情没多大的波澜,但对沈宛的策划方案表示了肯定:“就这么推进吧,要是需要商氏出面的地方,随时提。”
“哟哟哟,这都还没有开始呢,就开始偏帮上了。”徐祈年轻啧一声,“想当年我跑项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帮忙,商总还真是见色忘友啊!”
“那是你没能力,帮了也没用。”商扶砚毫不客气,一针见血。
“嘿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徐祈年直接为自己叫屈,“说的好像你有帮过我似的。”
说着,看向一旁的沈宛,意味深长地调侃道:“我看哪,除了你的沈小姐,其他人是死是活,你都不理的吧!”
沈宛闻言,白皙的脸上飘起两抹浅浅的粉红:“祈年你别这么说,阿砚才不是那样的人。”
“看看看看,这就护上了。”徐祈年痛心疾首,“以后你们两个同框的时候别叫上我,我可不想自讨苦吃。”
“那你要失望了,周末徐女士生日,指名道姓要你参加。”商扶砚淡声道。
“我去!差点忘了这茬。”徐祈年一拍脑袋,“要是被我姑知道我啥都没给她准备,她非揍死我不可!”
说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但在离开会议室之前,还不忘意有所指问了一句:“话说,你家那位,她去吗?”
对上徐祈年那一脸看好戏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商扶砚薄唇轻言:“她一向不去。”
......
然而,徐英兰生日当天,司机看着打扮得精致漂亮的沈宛,有些为难地对商扶砚开口:“商先生,商老太太吩咐了,让我送你和太太以及小少爷去老宅。”
商扶砚侧目看向缓缓下楼的江晚吟。
和沈宛的美艳不同,江晚吟穿了一条藕粉的丝绸及膝裙,柔顺的长发挽起用珍珠发卡固定,看上去温柔娴静。
“妈妈也要去?”商子序有些意外,毕竟以往奶奶的生日宴,妈妈从来都不跟他们一起出席的,怎么这次也要一起去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阿姨岂不是没有位置坐了?可他已经和沈阿姨约好了要一起出席的。
商扶砚只瞥了江晚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表情淡漠。
“小少爷上车吧。”司机为商子序打开了车门。
“可是车上的位置不够,我们还要和沈阿姨一起去呢!”商子序抱着沈宛不放。
“这个......”司机有些为难,毕竟商老太太亲自打电话吩咐他了,于是放缓声音商量,“小少爷,你看这样,你和先生太太先去,我再倒回来接沈小姐,好吗......”
“不要!”商子序一下就急了,“我就想要和沈阿姨一起!”
沈宛见状,率先露出温和的表情,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子序乖,你和爸爸妈妈一起,阿姨自己坐车过去咱们再汇合好不好?”
“不好!”商子序瘪着嘴摇头,“我们明明就先说好了的!妈妈以前不是不去的吗?为什么突然又要去啊?”
江晚吟站在一旁,看着商子序的表情,明明她才是他的妈妈,但就好像她是一个故意要拆散他们三个人的坏人一样。
“妈妈,你就不能不去吗?”商子序看向江晚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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