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蒋司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年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我报警及时,整个滑雪场都被工作人员封控起来了。除非是VVIP用户,其余人暂时不能离开。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要说法的。警察很快赶了过来。“舒小姐,您能不能和我们具体描述一下,怎么察觉到东西被偷的?”我被女警搀扶着坐下,手里也被放了一杯温水。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我就出去找蒋司南了,我没找到他,还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然后我回房间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很着急,然后我就下来找前台小姐,希望她能帮我报警。”酒店经理早已过来了,一直站在我身旁听着,听了这话,急忙主张配合调监控。我记得上一世,这个经理可是十分不配合,说总部规定了,涉及到了顾客隐私,监控怎么可以拿出来。现在肯拿出来...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完结文》精彩片段
因为我报警及时,整个滑雪场都被工作人员封控起来了。
除非是VVIP用户,其余人暂时不能离开。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要说法的。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舒小姐,您能不能和我们具体描述一下,怎么察觉到东西被偷的?”
我被女警搀扶着坐下,手里也被放了一杯温水。
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我就出去找蒋司南了,我没找到他,还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然后我回房间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很着急,然后我就下来找前台小姐,希望她能帮我报警。”
酒店经理早已过来了,一直站在我身旁听着,听了这话,急忙主张配合调监控。
我记得上一世,这个经理可是十分不配合,说总部规定了,涉及到了顾客隐私,监控怎么可以拿出来。
现在肯拿出来,是不想担责,毕竟被偷的是价值百万的手链。
一个女孩的清白和前途,怎么能比得上几百万的珠宝珍贵。
不过,配合归配合,也只肯调出走廊的一小段录像,是从蒋司南离开之后,才交出来的。
监控画面里,蒋司南离开之后,出现了一个一米七左右,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我好像见到过这个人,刚才就在大门口被拦着,吵吵嚷嚷要出去。”
有个女游客爱看热闹,趁着警察不注意看到了。
警察行动很快,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就被带了回来。
“我没偷,我没偷什么手链!”
警察从他口袋里找到了我房间的房卡,“房卡怎么来的?”
中年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偷偷看了我一眼,“我,我地上捡的,警察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没偷什么手链,不信你们搜我!”
警察将他心虚的表现尽收眼底。
我轻声开口,“警察先生,偷盗几百万的珠宝,要被判几年?”
不远处游客之中有懂法的,开口帮我科普,“十年吧,找个好点的律师,让他牢底坐穿!”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去偷珠宝的,我就是去拍照片的,我其他东西都没碰,我看到人不在房间里,我就走了。”
中年男人胆子不大,这点我在电梯里就发现了,被这样一吓,他酒醒了大半,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
四周议论纷纷了起来。
“拍什么照片?”
“你看坐那里那个女孩多漂亮啊,比女明星还漂亮,还能拍什么照片,这人太恶心了。”
“难道是,那种照片?”
“天哪,我快吐了,还好没得手。”
“赶快把这个渣滓抓走啊!酒店怎么会混入这种渣滓?”
“难道这个酒店不安全?”
酒店经理急忙开口,“我们酒店很安全的,这房卡,绝对不是备用的,备用的在这里......”
“不是备用的,那不就是蒋少拿走的那张?”
我颤抖了一下,瑟缩着抱紧双臂,侧脸朝向中年男人的方向,“是,是蒋司南让你来拍我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男人一副吓到,被我说中,做贼心虚的样子。
原因就是因为我堂叔说了,是蒋司南默许的。
我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坐不住,“他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他拿着照片要做什么?”
人群之中有个男学生站了出来,他一脸义愤填膺。
“那个蒋少是不是丧心病狂啊,我下午帮这位姐姐按了电梯,那个蒋少就对这位姐姐言辞侮辱,说的话非常难听,一点都不尊重女性。”
“那个蒋少我下午也看到了,他还带了一个女孩来玩,一共带了两个女孩,可真是败类!”
我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
房卡在中年男人手里,其实会有许多可能性,会猜是不是蒋司南弄丢之后,被这个中年男人捡到。
所以我先发制人,直接质问中年男人,是不是蒋司南派他来的,他明显吓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只有这种刺激性的话题,才能激起周围人的兴趣。
就在失去知觉之前,我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女警,“麻烦送我去我学校宿舍,我,哪儿也不去......”
发烧是真的,在出门之前,我就察觉到自己额头很烫。
说完,我就在一片惊呼声中晕倒了。
————
再度醒过来,我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
嗓子很疼,干的说不出话来,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之中夹杂着一股烟味,我头皮瞬间发麻。
下一刻我的脖子就被掐住,整个人死死地陷在病床里。
蒋司南神色阴翳,高大颀长的身型站在病床旁,极具压迫力。
他眼底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修长的手指持续用力,眼底的轻蔑也更甚。
好像手里的蝼蚁,随意就能拧断脖子。
逃不掉,还是逃不掉吗,从里到外的窒息感将我裹住。
“咳......”
我指甲去抓着蒋司南的手背,用力的扣出了血。
他嘶了一声,却没放开我的脖子。
“别人在造谣瑶瑶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呵,我带了两个女孩去滑雪场?我一夜御二女?”
“为什么不解释?知不知道瑶瑶现在被人造谣成什么人了?”
我呼吸困难,生理性的眼泪直流。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蒋司南放开了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眼尾,又顺着耳朵划过下颌,最后往我衣领里钻。
“让我看看,你是有多狼心狗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抓着,咳了好久,才开口。
“你和警察说,我让人给你拍粿照?”
蒋司南手没再往下,转而捏住了我的脸颊,“我想看你,你不得随时脱光,我需要让人给你拍什么照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憋红了。
我好像在他眼里,像是个随时逗弄的畜生,每一句话,他都没有把我当人看。
“蒋司南,我报警,是因为东西被偷。”
“我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你的确带了我和宋瑶来滑雪。”
“至于什么一夜两女这种,我没听到,也不是我说的,我后来发烧晕过去了。”
“如果这也能怪到我头上,那宋瑶不喜欢你这种畜生,也是情理之中。”
宋瑶喜欢的,另有其人。
哪怕我死之前,蒋司南都没有得手,他仍然是宋瑶的舔狗。
蒋司南突然笑了一下,扯了一下领带,我的病床差点被他一脚踹翻。
病床震了好几下,我却没有太过慌张。
宋瑶喜欢别人,这就是蒋司南的逆鳞,他明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不许别人提起。
最重要的是,蒋司南不知道宋瑶喜欢谁,只知道宋瑶心有所属。
他不敢逼问宋瑶,只会暗自发疯。
但是,我知道宋瑶喜欢的人是谁。
我做了蒋司南三年见不得光的女朋友,我也的确见不得人,因为我三年前就失明了。
失明的第四年,我死死地拉着那只印象中干燥的大掌,声音颤抖,“蒋司南,lucky呢?这,这是哪里?”
lucky是她刚失明时候,朋友送她的导盲犬。
“泰国。”
“我,我知道这里是泰国,这里,好像没有人,我害怕......”
昨天蒋司南就带我来泰国了,我知道的。
旷野的风吹来一阵说不上来的味道,燥热,腐臭。
“弃养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蒋司南一向温柔的嗓音,在这一刻冷的没有温度。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说话的方向,全都是茫然的。
什么弃养?
“知道你们家为什么破产吗,没错,是我做的,既然没有收养孩子的意思,为什么要弃养瑶瑶?”
我眼前出现三年前爸爸跳楼,还有妈妈在债主上门时候紧紧搂着我,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我。
可我在她指缝之中,看到她脖子上水果刀划开的伤口,不住地在喷血。
捂着我眼睛的那只手,渐渐冰凉,僵硬。
我爸妈破产,竟然是蒋司南做的。
我拼命摇头,“没有弃养谁,我不知道什么弃养......”
我的头发瞬间被他抓住,用力撕扯着。
“瑶瑶当年被你们家收养,你不喜欢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将年仅七岁的她推到了车流之中,害的她受伤,事后还让你父母将瑶瑶弃养。”
我来不及说任何话,因为蒋司南说完这句话,就将我推了出去。
四周车子滴滴声响起,我看不到车,看不到灯光,只能听到那些急促的,犹如催命一样的喇叭声。
我听到蒋司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她所遭遇的无助,你也该尝试一次!”
五岁时被推入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噩梦立刻席卷了过来。
“lucky,lucky......”我惊恐的唤着狗狗的名字。
这时候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腿上,我脚背上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我颤抖着蹲下去摸,摸到了一道冰凉僵硬的导盲犬的尸体。
我的手顺着项圈摸去,项圈下面的铭牌上,刻着lucky的名字。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辆车从我耳边嗡嗡驶过,压过了lucky的尸体,我仓皇后退,四面八方都是喇叭声,我捂着耳朵流着眼泪,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我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好像,隐约看到了光。
咚的一声,我撞到了栏杆上,失重感袭来......
“阿简!”
我听到了蒋司南的吼声,还有四周七七八八停止的喇叭声,刹车声。
原来,那些车子也是一伙的。
这是我坠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想法。
————
“咚咚咚”
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白炽灯晃的我眼睛疼。
我突然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蜷缩,舒展,每个细节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还活着?
我能看到了?
“在里面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门外响起了蒋司南的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浑身血液逆流,手指攥紧,盯着门口。
我看向四周,想要找东西自保,突然看到了床头上放着的酒店纸巾logo。
滑雪度假酒店。
我死的那天,分明是最热的三伏天,而且还是在泰国。
为什么会在滑雪度假酒店。
而且这个度假酒店,我只来过一次,是三年前来过的。
三年前,蒋司南带着我和宋瑶来这边滑雪。
这一天,宋瑶受伤了,蒋司南抱着驱车离开,去了度假村附近最近的医院。
我被丢到了这家酒店之中,晚上,不知道是谁,进入了我的房间,撕扯了我的衣服,拍下了照片。
原本是因病休学,变成了被学校以社会影响不好,开除。
没有家人,没有了同学朋友。
从那之后,我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一直一直被困在蒋司南身边,甚至没有蒋司南女朋友名分。
蒋司南对宋瑶说,我只是他的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朋友。
的确可怜,还可恨。
竟然把仇人当成爱人。
滴滴两声,房门打开,他将房卡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满脸嫌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边,表情更是厌烦。
上一世我一直失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他每一个厌烦的表情,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在里面,怎么不说话?都在等着你!”
我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盲杖,敲打着往外面走。
还没碰到门把,我就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原来宋瑶长这个样子,杏眼纯净,皮肤雪白,看到我之后,还朝着我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娇娇公主。
难怪会成为蒋司南的宝贝,捧在心尖上的人。
身后响起了蒋司南不悦的声音,“这么久了,一件滑雪服都穿不了?还是等我给你换?”
宋瑶又看向蒋司南,“蒋司南,你别欺负阿简呀,难道平时,是你给阿简穿衣服的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帮阿简一个女孩子穿衣服呢。”
蒋司南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朝着宋瑶笑了一下,一把将我拉回房间,吊儿郎当地靠着门。
“啧,瑶瑶说什么呢,她自己会穿,只是穿的慢,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看她可怜才带她出来散散心,我怎么会帮她穿衣服?你先下楼等着我,她行动也慢,这里空气不好,你待着也无聊!”
他看着动作轻,其实将我推到房间里的动作很重,我差一点撞到墙上,有种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丢了进来,耳边是蒋司南对宋瑶体贴入微的解释。
在宋瑶面前,蒋司南只说我是个可怜的朋友,可后面经过了三年,宋瑶竟然一丝都没有怀疑过我和蒋司南的关系?
真是单纯的可爱。
蒋司南在门外,好言好语地劝宋瑶下楼,我看到蒋司南折返回来,锁上了门。
他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动手开始脱我的衣服,“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给你换衣服,是吗?”
我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攥住衣领,“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他用力的钳制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到了床上,“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又不是没给你换过,换完,立刻出去。”
我开始剧烈挣扎,挣扎之中,发现他呼吸加重。
下一刻,他死死扣住我双腕,压到头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贱不贱,用这种反抗的方式勾引我?”
我僵住。
我以前很乖,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三年,从来不忤逆他。
所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目光落到我脸上,大多情绪是厌恶,但还是藏了一丝欲望。
宋瑶说完,又急忙说错话了样子,轻轻捂住了嘴巴,满脸指责。
蒋司南拉下了她的手,哭笑不得,“没关系的,不用自责。”
宋瑶想将手抽回来。
“蒋司南,你在这里陪着阿简吧,她好容易被人搭讪的,这样容易遇到危险,一定要照顾好阿简,我去找个教练教我吧。”
蒋司南皱眉,叹气,语气中都是宠溺,“论滑雪,谁能比得过我,我说教你,就一定将你教会。”
“那阿简呢?”宋瑶看向我。
蒋司南瞥了我一眼,找来一个中年男教练,打量了他几眼,就把我丢给了男教练。
“她眼睛看不到,多照顾一点,敢动手动脚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交代过教练,蒋司南搀扶着宋瑶去滑雪了。
只要宋瑶在,蒋司南顾及不到其他人,全部心思都会放到宋瑶身上。
倒是给了我的机会。
男教练对我非常客气,蒋司南是滑雪场常客,也是VVIP贵宾,教练不敢怠慢。
“教练,可以给我借一下手机吗?”
“抱歉舒小姐,蒋少不许的。”
我沉默了。
不给我手机,断绝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也是蒋司南的手段。
对一个盲人来说,没有手机,没有现金,又身处一个偏僻的滑雪场,这和给我上了锁链没有区别。
他不知道我的双目已经恢复了。
但我不确定,这种恢复,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趁着男教练不注意,我拿着盲杖迅速朝外走去,刚才我就一直在观察这个滑雪场,停车场在酒店后面。
只是刚走开几步,我就被男教练给拦住。
“舒小姐,您要去哪儿?”
“迷路了。”
“您失明了,还是不要乱走了,蒋少交代过,一定要看牢您,您走丢了,我饭碗就要丢了。”
我只得跟着教练回来,倒不是担心他丢饭碗,而是我根本走不出去。
刚才试着走了一小段,我就知道这里很难走出去。
滑雪场一定要开车才能出去,我没有驾照,更没有车。
男教练教的认真,加上我双眼恢复了,实践学习了一下,双板滑出十几米的距离。
“阿简好厉害,什么都看不见,竟然能滑出这么远,蒋司南,是不是我太笨了啊?”
耳边响起了宋瑶沮丧的声音。
我转头去看,就看到蒋司南耐心地安抚宋瑶,“不是,她不过就是侥幸。”
宋瑶娇俏的嘟起嘴,“算了,人家就是厉害嘛,我要承认的,蒋司南,好累哦,我不玩了。”
“好好,我送你回去。”
蒋司南将宋瑶送了回去。
我跟着教练又滑了两圈,被折返的蒋司南拦下。
蒋司南瞥了眼教练,又看向我,“看不见,滑什么雪。”
“你带我来滑雪场,又请了教练,不让我滑雪,让我做什么?”
我问的蒋司南一瞬间哑口无言。
我当然知道蒋司南为什么带我过来,滑雪这种偏极限运动,对健全的人来说,就是快乐乐园。
可对一个瞎子来说,恰恰相反。
一直感受别人的快乐,而失明的人却一片黑暗,更能加深失明人的痛苦。
现在我所有堆积起来的痛苦,就是蒋司南送给宋瑶的礼物。
蒋司南恨不得直接告诉宋瑶,快看,你讨厌的那个瞎子,现在多惨啊。
不过蒋司南没告诉宋瑶我是谁,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不够惨。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多问题。”蒋司南拉着我往回走,我脚下的双板还没取下,直接被他拉的栽到了雪地里。
雪灌了我一衣领一袖子,刺骨的冷一下子刺的我头疼。
蒋司南皱眉,一把将我拽起来,“摔一下就像是要碎了一样,这演技也不知道和谁学的,烂的很!”
他伸手拍了拍我身上的雪,扯着我往酒店走去。
宋瑶还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和蒋司南过来了,她一脸担忧,“蒋司南,阿简看起来很冷,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回房间躺一会儿。”
“嗯。”蒋司南这次同意了。
宋瑶微微怔住,她又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我虽然头疼欲裂,但也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上一世,我没有滑雪,就呆滞的站着,耳边是所有人的欢声笑语,我只能低着头,缩在一隅。
所以蒋司南并没有陪我回房,而是陪着宋瑶玩完,又陪着宋瑶用餐去了。
上一世我无数次期待,他会送我回房,会陪着我。
可是没有。
这一世,我期待着他滚的越远越好,他竟然要送我回房。
回到房间,我身上的雪全都化了,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忍不住打着冷颤。
蒋司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将我粘在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勾走,又捏着我的脸颊,用力捏了捏,“收回在楼下说的那句话,看着是挺容易碎的。”
我抓着他的手腕扯开他的手,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
“长本事了,还敢和我闹脾气!”
他说完,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去被子里暖一暖,我先去洗澡。”
我冷的厉害,皱眉摸索到了床边,脱下了滑雪服外套丢到了地上,然后就钻到了被子里。
房间里暖气很足,缓了很久,冻僵的手脚才渐渐回暖。
浴室门打开,穿着浴袍的蒋司南走到了床边,将我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你干什么?”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抬步进了浴室,将我放到了洗手池上,唇角噙着笑意,“还能是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洗澡。”
我脸瞬间红透,是气的。
蒋司南最恶心的就是这点,明明对宋瑶爱的要死要活,说着要给宋瑶守身如玉,该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还是会动手动脚。
恶心的很!
“不要!”
“你人都在我手里了,还有你说不的资格?这么瘦,又没什么力气,眼睛还看不见。”蒋司南凑近我的耳朵,“还不是任由我玩。”
玩?
这个字眼刺激的我脑袋嗡嗡作响,恨意蔓延。
我死死地抓住了他在我腰上的手,“你出去,我自己洗。”
他轻笑了一声,“好啊!”
我皱眉,蒋司南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要做什么?
蒋司南走到浴室门口,打开门,“我出去了。”
说完,他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浴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做出了走出去的假象。
我双眼瞬间通红,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上一世失明的时候,他是这样欺负我的!
他根本没有出去!
“松开!”我渐渐冷静下来,眼神不再聚焦在他脸上,我没忘了,我现在还是双目失明,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纰漏。
和他在一起的这三年,他为了宋瑶守身,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但穿衣服,接吻,给我洗澡这种事情,他会做,甚至还会做的更过分。
我以为他是珍惜我。
现在才明白,他只是单纯在折辱我,为了宋瑶在狠狠的报复我。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摆出羞愤难堪的样子给谁看?”
蒋司南冷嗤了一声,突然手指在我唇上重重按压擦过,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倒还真松开了我。
“就在我面前换。”
他把我拉起来,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甚至拉开了衣领的拉链散热,目光落到了我衣领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的朋友还在楼下等着。”
我这句话提醒了他,他突然站了起来,皱眉将衣服重新拉好。
我很清楚,他不会舍得宋瑶在楼下等那么久,也不会在宋瑶面前展现他的阴暗面。
“快点下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蒋司南说完,抬步出了房间。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我踉跄着坐到床边,总算是有了实感。
我重生了。
那种坠落到石头上巨大的粉碎痛感,不可能是一场梦,尾椎,头部,现在都萦绕着那种痛感。
强行压下那种死亡的恐惧感,我换好了滑雪服,拿起了盲杖下了楼。
这里是滑雪场度假酒店,这层还有其他客人在住,看到我过来,有人好心的给我按开了电梯。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你去哪儿,我,我帮你按电梯楼层。”
按电梯的男孩红了脸,打量的视线一直在我脸上。
“一楼,谢谢。”
他帮我按了一楼。
“对了,这里有没有卖东西的地方?”
“有的,有的,你想要什么,我帮你买,你有没有联系方式,我......”
我说了几样东西,电梯到了一楼之后,他嘴里小声念叨重复着,匆匆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将袋子递给了我。
“我买回来了。”
我摸索着接过塑料袋,“抱歉,我没有手机,你有没有联系方式,可以给我,我有钱之后,还你。”
我取下手套,伸出掌心,“联系方式写我手上吧。”
“不不不,不用还钱的,用不了多少钱,不对,你想还钱,就还吧,我有联系方式,我有的,等,你等一下,我给你写,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号,你可以随时加我,什么时候都行。”
男生涨红了脸,问前台要来纸笔,正小心翼翼在我掌心写了三个数字,他的笔就被抽走。
蒋司南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笔,笑了一下,突然咔嚓一声,脆弱的笔杆在被他掰断。
男大学生皱眉,“这位先生......”
蒋司南嗓音带了几分冷,“这是我从酒吧APP点的女人,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
我脸色瞬间苍白。
男生愣了一下,看我的眼神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职业,我不信,你......”
蒋司南已经满脸不耐烦,直接搂过我的脖子,拉扯着我往外走。
我的指甲已经嵌入掌心,修剪圆润的指甲刺入的很浅,但也有微弱的痛感,能让我保持清醒。
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一世,我要好好活着,送他去地狱。
我手里的塑料袋被蒋司南拿走,他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直接抬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别总是做惹我不高兴的事情。”
上一世,我也经常听到蒋司南这么说,听他这样说,我竟然会有愚蠢的念头,觉得他是在吃醋。
现在看来,他只是单纯厌恶我耽搁了他的时间。
他真正的宝贝在外面等着,冰天雪地的,他心疼了,所以才这么说。
一出门,刺骨的寒风席卷过来,我硬生生咬牙忍住。
不远处,宋瑶打了一个喷嚏。
蒋司南踩着雪大步走过去,将怀里一直揣着的暖宝宝塞到了宋瑶怀里。
“你身体弱,这个拿好。”
宋瑶鼻头冻的红红的,杏眼无辜的眨了眨,“不要了,你给阿简好了,来这里之前,西京给了我一个,我有一个就够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和宋瑶并不熟,她却可以在今天刚见了一面之后,就阿简阿简的称呼我。
上一世,我完全被她的亲昵迷惑,将她当成了朋友。
蒋司南执拗地将暖宝宝塞到了宋瑶怀里,“我的更好。”
宋瑶的目光扫过我冻僵的双手,又收回目光,嘟起嘴巴一脸无奈的暖宝宝塞到衣服里,“好好好,你的更好,好幼稚。”
我继续当一个透明人,原来眼睛能看到之后,会发现一个别样的世界。
这群人对我做的事,宋瑶原来是知道的,知道却放任他们折磨我,甚至极有可能,这一切,是宋瑶促成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被轻轻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摔到雪地上。
“抱歉,没注意到你。”
我转过身,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盯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我们结伴?”
我还没开口,蒋司南已经走了过来,“滚远点!”
蒋司南毫无耐心,年轻男人吓了一跳,脸色不好看的走远了。
“阿简真的好抢手哦,好多人和阿简搭讪,不过可以理解的,阿简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宋瑶笑着走过来勾住了我的胳膊,还伸出手,满脸无辜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指,“只是可惜,阿简眼睛看不见,蒋司南,阿简的眼睛真的再也看不见了吗。”
“嗯,看不见。”蒋司南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宋瑶轻声叹气,“好可惜,这世界多美好啊,要用眼睛去看的!”
我笑了笑,上一世宋瑶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那瞬间很委屈,很自卑。
这一刻我才明白,她就是故意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女人在这方面,是有很敏锐的直觉。
上一世,我哪怕眼睛看不见,但和宋瑶打交道之中,也察觉出她对一个人的态度极其的特别。
宋瑶她也有爱而不得的人。
这个人就是蒋司南的小叔--蒋峫。
只是,直到我死的时候,也就是后面两三年里,蒋司南一直不知道宋瑶这个秘密。
外面的医护人员冲进来,好声劝着蒋司南。
我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继续装瞎,只是唇角带着淡淡的讥讽。
蒋司南先是一怔,紧接着整个人被怒火点燃。
在蒋司南不可控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疯狗疯起来的时候,是不管不顾的,最后还是医生看到了来电,擦着汗提醒,“蒋少,是蒋先生。”
蒋司南才拼命忍住怒火,接通。
“爸。”
“给我滚回老宅来!你做的这破事让你小叔叔知道了,后果你考虑过吗?”
听筒里面响起蒋司南父亲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早些时候因为失明,听力被迫变得灵敏,所以很清楚的听到了听筒里的这句怒气冲冲的吼声。
看来滑雪场的事情,传到蒋司南父亲耳朵里了。
蒋司南神色阴翳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抬步走近,没人敢拦他。
我忍住没有动,被他拎着病号服的领子,从病床上拎起来一些。
蒋司南凑到我耳边,咬牙低语,“晚上,这间病房里没人,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在病房里是不是更刺激。”
上一世,蒋司南虽然逗弄我,但是从来没有说出这种直白的,让我准备好,会发生关系的话。
看来我提了宋瑶心有所属,把他刺激疯了。
我也不想知道畜生的脑回路。
我冷着脸,恨得要死,在他手背上重重咬了下去。
蒋司南疼的被迫松开了手,他抬起手,这一巴掌却没打下去。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沉着脸转身离开。
他一走,我迅速拿着盲杖,去楼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住院的费用需要我缴,一共四百多。
我捏紧手机,这个时候才想到,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不到一千块。
我存有积蓄的那张卡,被堂婶拿走了,我不肯说出密码,堂婶就一直扣着我那张储蓄卡,我一直没机会去银行申请挂失。
等缴完住院费用,我手机里只剩下五百左右。
捏紧盲杖,我去坐了地铁。
换了两站,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回到了我的学校,海城大学。
拿钥匙打开了宿舍门,我摸索着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闻着宿舍里面隐约的泡面味道,才有种真切的感觉,我重生了。
宿舍是六人寝,都是上床下桌。
今年我原本刚升大二,现在是大二上半学期,只剩一个半月,这学期就结束了。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嬉笑声,宿舍门打开,几个同寝室的女生看到我,都面露惊讶。
“舒简,你怎么回来了,你眼睛好了吗?”
我摇头,“没有。”
“那,你的治疗怎么办?会耽误吗?”
我当时休学的理由,是要去治疗眼睛。
我声音淡淡的,“暂时不治了,我没地方住,要回宿舍住一阵子。”
大二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学费和住宿费,父母都是为我缴过的。
后来才经历了家里破产,父母自杀,而我也落到了蒋司南手里。
休学的时候也并没有退这些费用。
既然我缴过费用了,再回来住,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我不能回堂叔那里,回到堂叔那里,堂叔一定会把我送到蒋司南手里。
听到我没地方住,几个女生神色各异。
其中一个娃娃脸女孩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那你就安心在宿舍里住下,你需啊打水啊,打饭什么的,和我说,我帮你!”
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这种善意,和宋瑶表现出的“善意”是截然不同的。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女孩被其他人拉起来,拉到一旁小声和她说着。
“许曼,别管她了,她有这张脸怎么会吃苦,就算没有我们,也有男生排队会为她献殷勤的,当初她休学,不就是被包了吗?”
许曼皱眉小声责备,“别这样说,她家破产了,她眼睛看不见,我们多照顾她一下也没什么吧。”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觉得她挺幸运的,很多破产的家庭都过的很苦,但是她长得漂亮,不用吃苦。”
我垂眸,手指攥紧。
“她挺幸运的”这句话,我在上一世的时候,听许多人说过。
——你家破产了,父母双亡,但是有有钱人愿意养你啊,你多幸运啊。
——你是蒋司南的金丝雀,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伺候好蒋少,可别被抛弃了。
——不是哪个漂亮女孩可以成为蒋司南的情人,更别说你还是个瞎子,好好珍惜吧舒简。
这些话,我听了太多了。
可是我家破产,就是蒋司南的杰作。
在宿舍里,我渐渐冷静下来。
我拿着盲杖,去宿舍楼下洗了澡,然后重新回到了宿舍,摸索着梯子,慢慢往上爬。
现在我的眼睛能看见,我发现许曼一直在我身后,虚虚地张开手臂,也不吭声,好像是担心我摔下去。
我顿了一下,慢慢爬上了床。
上一世,许曼被我连累,她插手管我的事情,结果她家里的小超市,被蒋司南整了。
蒋司南动一动手指,就能毁掉一个家庭。
所以在弄死蒋司南之前,我不需要朋友。
我躺到了床上,给手机充好电,然后发现手机上多了二十多通未接来电。
其中十几通是蒋司南的,还有四五通电话是堂叔堂婶打来的。
从医院出来,我的手机就静音了,我知道蒋司南一定会找我。
将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我闭上了眼睛。
现在对我来说,宿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海城大学,杰出校友墙上,第一行第一个照片,就是蒋司南的小叔叔蒋峫。
所以蒋司南再疯,也不敢在他小叔叔的母校发疯。
这一晚,是我两世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神清气爽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许曼踩着我的梯子,正抬起手准备叫醒我。
看到我睁开了眼,许曼脸红了一下,她还是轻轻拍了拍我。
“舒简,我是许曼。”
她知道我看不见,自报姓名。
“嗯。”我点头。
许曼指了指外面,“你婶婶来了,在楼下宿管阿姨那里闹,她还坐在地上哭,说你没良心,外面挺多人的,你要不要下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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