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给小梨,让小梨摸到我脸上,又给我换了一件灰扑扑地粗布衣裳。
豺狼不仅贪财还好色。
好在我和陈老夫人偷偷藏了些细软在身上,不多,够安家了。
阿满当了那些东西,赁了一个小院子。
安顿下后,我赶紧写了一封信,让阿满寄给陈仁知。
正逢乱世,其实我也不知道陈仁知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能不能收到信,但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知会他的。
好在离家的时候,我们身上太脏了,没有被搜身,身上还有些首饰可当,倒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生活。
如此过了两月,家里总算来了人,是陈仁知报社的同事,看到他的脸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悲痛地告诉我们,陈仁知和白桢楠英勇就义了。
得知这个噩耗,陈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我抱着小小的诤言欲哭无泪。
陈老夫人病得很重,我带着诤言照顾她,在她床前给诤言讲,“你的父亲母亲是最勇敢的人,最伟大的英雄,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的精神会永远的传递下去。”
我知道诤言还不能完全懂,我也知道陈老夫人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牵绊。
所以她好不容易醒来,紧紧地拉住我的手的时候。
我只是说,“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诤言养大,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孩子一样,养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安葬了陈老夫人,我回了金家一趟。
从白桢楠生下诤言时,哥哥来找我,让我把陈家的财产偷偷转给他,我把他赶出去后。
我已经快六年没有回金家,没见过金家的人了。
15
我到金家是为了要债的,我的哥哥金世宏好赌,他和大嫂两口子都抽大烟,金家早被他们掏空了。
找陈家借了数次债,一次也没还过。
金世宏没想到我还保存着他签下的借据,气得对我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对我动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