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忙得很,连过年都不一定放假呢!”
“是的,不然张哥也不能让我把孩子从这领走。大妈,自己个儿亲生的孩子,爹妈肯定想孩子想得厉害,这个咱得理解,是这个理儿不?”
奶奶虽然老了,脑子可不糊涂,“反正公家的事儿,咱小老百姓也整不明白,既然要去H市,那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一路上千万小心,到了就给我来个信儿,别让老婆子牵肠挂肚就好。”
汽笛一声,火车缓缓地开动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贪婪地望着外面的景象。
山川河流、田野林地,全部覆盖着皑皑白雪。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目力所及到处银装素裹。
快到中午了,于叔叔问我,“饿不饿,小乐?”
“饿!”
“走吧,叔叔带你去吃法。”
他拉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走过两节车厢,我仰头东张希望,看到的尽是些疲惫困乏、无精打采的面孔。
我有些不解——坐火车不是一件最开心的事情吗?他们为什么看上去都不是很高兴?
我们坐进餐车里,于叔叔要了一盘蒜苔炒肉、一盘醋溜白菜,两碗米饭。
我们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低下头去,开始默默地吃饭。
深夜,列车不再狂奔,气喘吁吁地停靠在积满冰雪的月台上,爸爸将我从于叔叔手中接过来,立刻给我裹上一件大衣,扣上一顶棉帽子,又戴上了手套和围脖。
“嗖——”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脸上感觉像刀割般疼痛。
“冷不冷啊,乐乐?”爸爸关切地问我。
“冷!”
“冷就对了,”爸爸呵呵一笑,“H市是全国最冷的城市。”
我们走出火车站,公交汽车早已停运,爸爸背着我,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走过静寂的大街。
我趴在他的背上,脸蛋冻得僵硬麻木,呼出的热气很快在他的棉帽舌外形成一片闪闪发亮的冰片。
街道两侧耸立着几座古怪的建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