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跑。
遛狗时还非要拉着我下楼晒太阳。
“腿怎么弄伤的?”
并肩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陆瑜偏过头问。
“打架打的。”
是不久前我路上遇到了个流氓在欺负女孩,上前伸张正义时不小心和对方一起摔下阶梯导致的。
他一愣,然后夸了一句:“厉害。”
“那里,多亏你教得好。”
此事说来话长。
当年我害村长的儿子摔破头的事并没有解决。
后来的某一天,那混蛋找上了门。
“行啊你梁晴,把我弄毁容了就一走了之?”
他目光在我的脸上梭巡,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好像早已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其实我想说,他那张脸多一道疤并不影响他的丑。
若自己面对他还好,但此时身后还站着陆瑜。
我双手握紧,莫名觉得有点难堪。
就像苍蝇爱围着垃圾绕,他的喜欢仿佛昭示着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瑜绕到我身前,风轻云淡地挽起了衣袖。
那混蛋往一旁啐了一口,嚣张道:“我找自己女人,碍你什么事了?滚远点!”
“陆……”我想说别和这种人渣一般见识。
可没想到陆瑜这个常常穿着白衬衣的少年,不仅会打架,而且下手还狠。
一脚能将人踢得蜷在地上哀嚎,下巴也打脱臼了。
“嘴脏就去洗,别到处冲着人喷粪。”陆瑜收了手,嫌弃地扯了扯衣摆。
他转头瞧了眼我的神色。
“下次又遇到这种人,记得还找我,免费的人肉沙袋。”
我有些呆愣地点头。
陆瑜好笑地问:“怎么,觉得我崩人设了?”
我点头,又摇摇头。
优雅和暴戾在他身上融合得很好,打起架来也赏心悦目的。
他说,练琴是个枯燥乏味的过程,所以他就给自己报了个跆拳道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