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强这副冷漠的模样,不禁交头接耳,低声的指责此起彼伏。
“你瞧瞧这林强,父亲刚走,他竟如此冷漠,真是不孝子啊。”
一位表叔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林强的失望与愤怒。
“谁说不是呢,老林头一辈子勤勤恳恳,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没想到养出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连灵堂都不安分。”
旁边的大姨也跟着附和,她的眼中闪烁着鄙夷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强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仿佛那些声音只是耳边吹过的一阵风。
守灵到了半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那哀乐还在单调地循环着,像是永无休止的诅咒。
林强只觉得酒瘾如同一只饥饿的小兽,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抓挠着,让他坐立不安。
他忍不住,眼神开始贼溜溜地四处乱瞟,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后,他偷偷摸摸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酒壶。
那酒壶壶身布满了划痕,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曾经的荒唐岁月。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像一只警惕的老鼠,然后迅速地拧开壶盖,迫不及待地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肆意流下,瞬间打湿了胸前那洁白如雪的孝服,刺鼻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灵堂里的哀伤氛围格格不入。
一直留意他的叔叔,实在是忍无可忍。
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叔叔三步并作两步,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般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林强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酒壶瞬间四分五裂,酒水如泉涌般洒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叔叔气得浑身发抖,用颤抖的手指着林强,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你这个逆子!
你爹刚走,尸骨未寒,你就在这灵堂之上饮酒作乐,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成何体统!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林强被叔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撇撇嘴,眼神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