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天火车,我和书藏才到达A市。
下车后,我俩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浴火重生后的朝气。
“韵涵,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我回头看,惊喜道:“霍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霍奕程接过我和书藏手里的东西,“老院长知道你们今天回来,安排我来接你们。”
“霍师兄现在也在一附院工作吗?”
霍奕程开玩笑道:“对啊!
当初为了和你共事,我费了好大力才转来一附院,谁知道我还没办完入职呢,你就离开了,让我遗憾了好久。”
一旁的书藏插话,“别遗憾了,以后你和韵涵还是同事。”
我们三个有说有笑。
A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回到这里,我的心情都跟着雀跃起来。
正式入职后,我和书藏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安排中。
虽然很忙碌,但因为有奋斗的目标,所以我和书藏都觉得很充实。
这天下班,我和书藏边走,边讨论今天遇到的一个病例。
“这个患者的肿瘤长在了脑干的位置,如果动手术,难度太大……”书藏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疑惑地顺着书藏的目光看去。
是将近半个多月没见过的魏长安和魏知正两兄弟。
魏长安一身军装,站姿笔挺。
只是向来注重形象的他,现在看起来有些邋里邋遢。
军服上布满了褶皱,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嘴唇也很干裂。
我与他对视上时,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他身后的魏知正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书藏,大声控诉道:“你怎么这么自私?
不声不响就消失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吗?”
书藏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跟你说了的。”
“那天,我跟你说我不想跟你过了,想跟你离婚。”
“可你只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离开的那天早上,跟你说,你能不能送我去车站。”
“可你以为我是为了阻止你陪周思怡产检,故意没事找事。”
书藏扯了扯唇角,“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只是你从来没把我,还有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而已。”
魏知正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沉默半晌,辩解道:“那是因为你老是找思怡的茬,我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