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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尤物绿茶精的生子上位记柳若芙容淮之最新章节列表

亦枝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听着女掌柜的介绍,少女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情绪,不过还是笑着道:“容郎,这步摇可好看?”容淮之听着少女娇软的称呼,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手指轻捻,克制这心里旖旎的情意。“尚可。”目光触及白皙如玉般的柔荑中拿着的步摇时,黑眸里带了些冷淡。在容国,只有国母才可佩戴凤簪,青鸾则是正妻的象征,在此之前是没有人可打破的。她知书达理,不会不知道这些的,除非……男子嗓音清冷,一如这个人,有时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可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时,总多了些许温柔,让人不禁沦陷其中。不过还没等到女子反应,只听男人的声音略微冷淡:“它与你并不相配,换些瞧瞧吧。”女子的脸颊隐在帷帽下,脸上温柔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脸也不由得苍白起来,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她并非是给自己...

主角:柳若芙容淮之   更新:2025-01-03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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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芙容淮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尤物绿茶精的生子上位记柳若芙容淮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亦枝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听着女掌柜的介绍,少女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情绪,不过还是笑着道:“容郎,这步摇可好看?”容淮之听着少女娇软的称呼,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手指轻捻,克制这心里旖旎的情意。“尚可。”目光触及白皙如玉般的柔荑中拿着的步摇时,黑眸里带了些冷淡。在容国,只有国母才可佩戴凤簪,青鸾则是正妻的象征,在此之前是没有人可打破的。她知书达理,不会不知道这些的,除非……男子嗓音清冷,一如这个人,有时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可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时,总多了些许温柔,让人不禁沦陷其中。不过还没等到女子反应,只听男人的声音略微冷淡:“它与你并不相配,换些瞧瞧吧。”女子的脸颊隐在帷帽下,脸上温柔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脸也不由得苍白起来,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她并非是给自己...

《快穿:尤物绿茶精的生子上位记柳若芙容淮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不过,听着女掌柜的介绍,少女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情绪,不过还是笑着道:“容郎,这步摇可好看?”

容淮之听着少女娇软的称呼,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手指轻捻,克制这心里旖旎的情意。

“尚可。”

目光触及白皙如玉般的柔荑中拿着的步摇时,黑眸里带了些冷淡。

在容国,只有国母才可佩戴凤簪,青鸾则是正妻的象征,在此之前是没有人可打破的。

她知书达理,不会不知道这些的,除非……

男子嗓音清冷,一如这个人,有时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

可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时,总多了些许温柔,让人不禁沦陷其中。

不过还没等到女子反应,只听男人的声音略微冷淡:“它与你并不相配,换些瞧瞧吧。”

女子的脸颊隐在帷帽下,脸上温柔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脸也不由得苍白起来,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并非是给自己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会去僭越呢……

那女掌柜看着这场面,脸上的笑意也不由得僵了僵,不过瞬间便朗声笑起来:“二位贵客,看看不碍事的,小店还有其它的首饰呢,奴家拿来给您二位瞧瞧。”

原本想着二位是夫妻,如今细细想来也觉得蹊跷。

男人的气质贵不可言,定是不差钱的,女子温柔端庄,向来也是大家闺秀。

可男子带着面具,女子带着帷帽,若是一般人也不会这样打扮的。

且这步摇明明和面前的姑娘十分般配的,这男子却说不般配,由不得她多想了。

毕竟这青鸾是正妻才能佩戴的……

柳若芙轻抿着唇角,声音有些破碎和期待:“容郎,我很喜欢这步摇,买下它好不好?”

容淮之面具的眼睛微冷,心中也带着一丝不满,声音也彻底冷了下来:“换些瞧瞧。”

他声音并不温柔,而是冰冷的,他希望她能意识到错误,不再纠结。

其实在容淮之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发妻的地位原本就高过其他,何况他们两情相悦,如今又多了愧疚在里面,更不会让别人越过发妻的。

柳若芙无措的站着,哪怕轻纱帷帽也难掩落寞,原来在他心里,不分青红皂白便可指责她。

她曾经确实说过不在乎名分,可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心难过。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都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原来,他的心是冷的,他的心里只有发妻的位置。

少女的声音是那么苦涩的,却还是尽力笑着:“都听您的。”

柳若芙一双莹润的眸子望向那女掌柜,似在表达歉意。

浓密的睫毛垂下,唇边的笑意转瞬即逝,让人捉摸不透。

那女掌柜看着女子娇弱的模样,心中微叹,有心想缓和两人的气氛:“夫人,不若拿些别的您瞧瞧?”

其实柳若芙已无心再去瞧了,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云苓一脸担忧的望着小姐,眼眶微红,小姐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殿下这般说岂不是当众打了小姐的脸么。

苏如海则是安安静静的站着,眼底带着不忍,殿下对太子妃娘娘的情意自然没人能越过的。

只是柳小姐往常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你若喜欢,合适的都买回去。”

容淮之垂眸看着少女落寞的身影,轻声开口道,再不复方才的生冷。

那女掌柜也轻笑起来,很是温柔:“夫人,不若再看看,小店还有其她的宝贝呢,夫人貌美,自然合适不过了。”


容淮之的手一顿,果不其然,抬头看去时,只见女子泛着红的眼眶,失去亲人定是难受的。

柳若芙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后,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嘴角牵起一抹笑:“让殿下见笑了。”

女人就是要适当的示弱,引起怜惜,当然,水满则溢,适当就好。

“无妨。”

柳若芙是女子,和容淮之先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大概半个时辰,容淮之便起身离开了。

柳若芙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容淮之跨上马便疾驰而去。

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爱他,爱他的身份尊贵非凡,爱他长的丰神俊朗,龙章凤姿。

一连数十日,天气都是阴沉沉的,出门多有不便。

将军府旁边一个宅子里的夫人,素来对柳若芙颇有照顾,如今看着小姑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心中不忍。

这日,天气放晴,人的思绪也都活络了起来。

金氏带着丫鬟敲响了将军府的门,没多久,就被迎进了屋里。

柳若芙听闻金氏来了,心中欢喜,早早的站在院子里迎接了。

“金姐姐。”

来人一袭盘金彩绣云锦裙,牡丹髻上满头珠翠,打扮的也是艳丽非常的。

金氏长的娇媚,一双狐狸眼更是摄人心魂,可是塞北出了名的大美人儿。

“阿芙妹妹。”

金令微热情的拉住女子娇软的手,脸上也盛着明媚的笑意。

“金姐姐坐,刚好今日新做了糕点,金姐姐可要尝尝。”

柳若芙对金令微很是亲昵,她很喜欢这个女子,妖艳而不俗气,是个性情中人。

金令微脸上的笑意更深,发间的不要折射出动人的光芒:“阿芙妹妹手艺如此好,我自是要多吃些的。”

趁着云苓去拿糕点的时候,金令微将丫鬟手中提着的精致木盒接了过来,推到柳若芙跟前。

“阿芙妹妹,这是我新调制的香露和香粉,你拿去试试。”

柳若芙眸子惊喜,也不推脱,直接接了过来,就连眉梢也带着笑意:“上次姐姐送来的香露我很是喜欢,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金令微有些骄傲,她调制的香在塞北可是数一数二的。

“妹妹喜欢就好,我那儿多的是,妹妹用完直接来找我便好。”

金令微看着女子莹润的小脸儿,知晓她这些日子不好过,心中也不好受。

“阿芙妹妹,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柳若芙原本笑着的小脸蓦然僵住了,脸色也羞红,不知如何反应才是好。

金令微看着女子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左右不过是个小姑娘,害羞也正常。

“阿芙妹妹不用害羞,姐姐我也是过来人。”

柳若芙听着女人调笑的声音,面上更是羞红,不过她也知晓她是好意,怕她一个女子在这边塞无依无靠。

“姐姐就别打趣我了。”

金令微笑着瞧小娘子扭扭捏捏的样子,也不遮掩,直接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讲了出来。

“阿芙妹妹,姐姐知晓那傅将军一表人才,骁勇善战,就连太子殿下都夸赞他呢。”

金令微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一边细细的观察着女子的神色。

柳若芙知道傅清辞,是塞北军营的一名将军。

爹爹生前也总是夸赞他,不过他出生于猎户之家,因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十六岁便参了军。

傅清辞冲锋陷阵,不怕流血流泪,如今二十有三,便已经官置六品校尉了。

“姐姐这是何意?”

柳若芙轻轻蹙起柳眉,一双杏眼楚楚可怜,只把金令微看得不忍心:“阿芙妹妹,你如今身边需要个男子作为依靠,姐姐看那傅将军就很是不错。”

金令微说的不错,傅清辞的确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金令微瞧着柳若芙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姐姐已打听好了,傅将军父母健在,邻里敦睦,家中只有一个姊妹,尚且年幼。”

“金姐姐,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无意于傅将军。”

金令微愣住了,她没想到柳若芙的话这样直白,不过很快就露出一抹笑来:“许是未有过多交集,不如多接触些。”

柳若芙有些为难的低下头,似乎不想金令微难做,可自己也确实是无心。

金令微并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况且郎情妾意强求不来。

她不过是受人之托,加之自己确实喜爱柳若芙,不然自己也不会来做这种事。

“姐姐随口说说,妹妹莫要放在心里,听从自己内心就好。”

金令微一直待到了巳时,柳若芙将做好的糕点装了两盒子给金令微带回府。

大厅里坐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长的很是俊朗,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粗犷,见金令微回来了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霍夫人。”

金令微脸上仍然挂着柔美的笑意,摆摆手道:“傅将军。”

傅清辞心中急切,不知今日之事是否可行,自知唐突,可他想对柳小姐好。

金令微瞧着男子紧张又急切的面庞,轻轻叹气:“傅将军,柳小姐恐怕于你无意。”

金令微的话很是直白,她只是一个中间人,自然是要把话传达清楚的,所以也不再斟酌。

傅清辞闻言并无怒色,只是觉得自己着急了,柳小姐对自己并不熟悉。

傅清辞唇角微扬,脸色柔和,朝着金令微拱了拱手:“今日麻烦霍夫人了,是我唐突了。”

金令微见男人并无不耐的吉祥物,对傅清辞的观感更是好了不少。

“谈何麻烦,只是我并没有做好这件事……”

傅清辞闻言,心中有了计较,言语诚恳:“霍夫人何出此言,是清辞着急了,霍夫人肯帮清辞就已经不胜感激了。”

傅清辞知道结果后并不多留,走的时候金令微将一盒点心给傅清辞带回去了。

自己已经将话传到了,至于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傅清辞看着盒子里的精致小木剑,神色温柔,这些年我,看着长大的少女心里总是会怀念那个像小太阳一般的小姑娘。

没想到,如今都过去了七年,小姑娘孤身一人,他想陪着她,就是当初她温暖他一样,给予她温暖。


自那日后,柳若芙还是雷打不动的精心为容淮之准备吃食,但是每次都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柳若芙心里清楚是因为上次她让容淮之产生了隔阂,他是想断了她的念想。

柳若芙也不在意,仍然送着,反正总有一天他会接受的。

不过还有一件让她感到意外的事情,傅清辞仍然给她送着东西,让人暗中保护她。

不过傅清辞说为了还柳父之前对他的帮助和照顾,让她安心,不要介怀,只把他当做哥哥便好了。

柳若芙沐浴完,坐在小院子里的花藤椅上看话本,时辰还早,现下也睡不着,便带着云苓在院子里乘凉。

云苓这段日子总想着哄小姐开心,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鹦鹉,此刻正教它说话。

“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

“又大又圆。”

“真聪明。”

“好阿苓。”

云苓脸上充满了惊喜,摇着柳若芙的手:“小姐,您看这鹦鹉真聪明。”

柳若芙笑盈盈的点头,这鹦鹉每日在院子里,听着她和阿时总这样说,说多了便记住了。

便这丫头如此开心,果然是小孩子。

两人正说笑着,不料院墙上忽然跃下一个一身黑衣的人。

柳若芙心中一惊,蹙起眉头,一把将云苓护在身后,满眼防备的看着男人。

云苓也害怕,她甚至想好了,万一有什么不测,一定站在小姐前面。

那男子却一把跪在柳若芙面前,扯下蒙面,眼睛里带着焦急:“柳小姐,求您救我们殿下。”

这男子便是暗一,柳若芙曾经见过他几次。

柳若芙惊疑的看着男子,闻言声音染上忧伤:“殿下他怎么了?”

暗一脸色焦急,甚至眼眶也有些湿润:“柳小姐上,殿下他中药了,说来话长,麻烦您跟属下走一趟。”

柳若芙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闻言也不迟疑,转头吩咐着云苓:“阿苓,我去看看,你早些休息。”

她怕云苓这傻丫头不等她回来不休息。

云苓心中担心,可也分得清轻重,这男子如此焦急,恐怕真的很严重。

于是她乖乖点头:“那小姐早些回来。”

柳若芙满目担忧的点点头,便跟着暗一往门口走去。

不过半刻钟左右,柳若芙便跟着暗一到了容淮之的营帐前,四周寂静无人,只有几声鸟的怪叫。

苏如海和暗二一同守在营帐门口,脸色焦急,不定的踱来踱去,时而转头去看营帐,时而看着前方。

而身旁还有一个满头汗水的太医,腿颤抖着,一直看着里面,生怕里面的人出事。

看到柳若芙出现的时候,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柳小姐。”

苏如海看着美艳女子脸上快要溢出来的担心,心中安慰自己没有找错人。

“柳小姐,您想好了?”

苏如海脸色凝重,他知道,过了今夜或许一切都会有变化。

柳若芙坚定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便掀开营帐,顶着焦急担忧的目光踏了进去。

哪怕是夏日,营帐里也满是凉气,柳若芙一进去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一进去并没有看到人,柳若芙听见里间传来清脆的响声,连忙走进内室。

只见容淮之满脸通红的坐在浴桶里,浴桶里是冰块,凉气不断升腾着,内室比外面还要冷。

“殿下。”

柳若芙轻轻喊道,男人仍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其实容淮之已经失去了理智,浑身发烫,像要着火了一般,哪怕泡在冰水里,体内的火仍然不断升腾着。

柳若芙走到浴桶边,伸出温热白皙的手搭上男人沉稳有力的肩膀上,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担忧和焦急:“殿下,您还好吗?”

容淮之蓦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凌厉黑沉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可怖极了。

一双担忧的眸子映入眼帘,女子白皙美艳的脸上全然是对自己的担忧,他只觉自己心底的欲望更加难耐了,额头上也青筋暴起。

“出去。”

汗水顺着饱满光洁的额头往下滴落,让他看起来更加具有性张力,容淮之的声音暗哑不堪,他怒斥着女子。

柳若芙被他吼的一颤,有些委屈道:“是暗一叫我来的。”

说着,柳若芙往前凑了一些,吐出的气息弄的容淮之脸痒痒的,心中欲火更盛。

“出去。”

柳若芙看着男人竭力隐忍的样子,伸手环住男人泛红的脖子,语气娇柔:“殿下,若芙愿意帮您。”

本就中了药,加上女子身上的馨香无疑是雪上加霜,容淮之猛的从浴桶里伸出一只冰凉的手:“如你所愿。”

男人一把拉过娇软的女子,脸凑了上去。

……

营帐里的动静一直到半夜到消停,容淮之心满意足,心中的欲火已经停歇,便沉沉睡去。

外头守着的几人都放心不少,只是苦了柳小姐了。

“苏公公,殿下应该无碍了,,那药效过了便好,明日微臣再来替殿下诊脉。”

刘太医松了口气,方才真的吓坏了他的一把老骨头,殿下要是真的伤了根本,他死罪难逃啊。

“既如此,那刘太医就先回去歇息吧。”

苏如海陪着笑,脸上也轻松不少,万幸殿下没事。

刘太医作了一揖,提着药箱往黑夜中走去,细细看去,他的腿竟然还颤抖着。

这下药之人简直是不怕死,这种药是苍狼国的秘药,无色无味,除了那一种法子,其它的都不管用。

否则的话,便会伤了根本。

苏如海抬头望着辽阔的天空,满天星子,和京城大有不同。

今日去找柳小姐,一来是柳小姐知根知底,且对殿下有情意,二来算是帮她一把,殿下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想必皇后娘娘也高兴。

至于殿下的怒火,殿下总能理解的,他是太子,不可能放弃子嗣的。

暗夜里,只有鸟扑棱扑棱的飞过,时而发出几声叫声,给这寂静的夜里添了些热闹。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大地像是被撒下了一层金光,万物开始苏醒。

楠木大床上,男子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子,两人相依偎的沉睡着。


暗二思考许久终于决定说出来,他跪在地上语气满是恭敬。

容淮之翻阅古籍的手一顿,目光冷凝的向地上跪着的人望去。

暗二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殿下恕罪,属下以为殿下不关注柳小姐。”

容淮之最近心里确实奇怪,总会不经意就想到那晚,总会不经意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子。

容淮之收回目光,并不准备自己去,打算让太医去看看,再送些补品。

他想起她,总会想起李柔嘉,想起他的妻子。

他还是违背了对妻子的承诺。

“殿下,听说柳小姐自那日回去后便生了病,如今已有半月了。”

暗二心里决定帮着柳若芙,自然不是说说而已。

“暗二,你逾矩了。”

容淮之声音冷漠,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暗二连忙磕了头:“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容淮之坐在榻边看着女子苍白又带着红晕的脸蛋儿,伸手摸了摸,一片火热,怕不是要烧糊涂了。

“你家小姐可喝药了?”容淮之不笑的时候总是很严肃的,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云苓害怕的低着头,双腿打着颤:“回殿下,喝了,方才喝过了。”

“下去。”

云苓不敢违背,她自然是知道二人的关系的,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容淮之替柳若芙换了一条柔软的方巾,动作生疏而又轻柔的敷在柳若芙的额头上。

当目光触及床边的针线筐上,心神一震,眸子里是错愕。

容淮之伸手将里面的靴子拿了出来,做工精美,整个靴子的底色是黑色,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子。

容淮之知道,这应当是给他的。

容淮之骨节分明的手在上面抚了抚,他生在帝王之家,是他的骄傲,但注定是无法体会寻常人家的温暖,亲近的人里面没有人会为他做这种事情,她们向来都养尊处优。

容淮之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当初只打算给她荣华富贵,让她在东宫了却余生。

可他总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许是她明媚笑着的时候,许是她梨花带雨哭着的时候,让他就是一步步退让。

柳若芙因为发烧,脸颊红的像颗熟透的水蜜桃,连脖子也泛着粉红色。

容淮之替她掖了掖被角,将那双柔嫩手塞进被子里,安静的看着柳若芙。

不久后,他便要回京城了。

“别走。”细弱的声音响起,容淮之垂眸看去,女子在梦呓,似乎是有什么伤心事,还带着哭腔。

“殿下,别走。”

容淮之这次听的真切,心莫名的一软,这样真心被依赖的感觉是从前都不曾有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何况这是那晚云雨过后,柳若芙又没有好好休息,受了寒所致。

柳若芙醒来的时候,脑子感觉还有些迷糊,依稀看见不远处的桌案前,男人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柳若芙眼里染上惊喜,挣扎着坐了起来:“殿下。”

容淮之自柳若芙醒来时便听见了动静,正起身往这边走呢,就听到少女饱含惊喜的声音。

“好好躺着。”容淮之的声音仍然是不咸不淡的,柳若芙却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不坏了。

柳若芙坐在榻上,身上只穿着洁白的里衣,衬得人更加弱不禁风了,她歪着头,带着爱意和濡慕的看向容淮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腰后。

容淮之的心没由来的软软的,许多年后,他一直记得这个画面,后来的他才明白,这是他真正爱上柳若芙的开始。

“怎么了?”

柳若芙明显的感觉到容淮之的态度软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这总归是好的。

“看到殿下,臣女真高兴。”柳若芙抬起手,想去拉男人的手,却愣住了。

随后便如触电般的缩了回来,她忘记了,他应当是不喜欢自己碰他的。

容淮之冷淡的眸子看着女子瞬间从惊喜转变为了失落,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酸涩。

“病了这么久,怎么不去找孤?”

柳若芙低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声音轻到快要听不见了:“臣女以为殿下厌弃了臣女了,不想让殿下心烦。”

容淮之看着即使生了病,也如此贴心的女子,内心有些不平静。

以为他厌恶她了,即使生了这么久的病,也不愿去打扰他吗?

自己对她是否太过苛责了呢?明明她是无辜的,即使没有她,也会有别人不是吗?

容淮之到底没有解释,只是道:“孤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多谢殿下。”

“只是不必麻烦了,臣女已无大碍。”

柳若芙靠在金丝软枕上,浑身散发着热气,说话闷闷的,带着鼻音。

容淮之看着满脸通红仍然嘴硬的女子,心中隐隐有丝怒色:“你还发着烧,让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殿下走吧,臣女怕过了病气给殿下。”

容淮之冷了脸色,一瞬不瞬的瞧着柳若芙,还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

“进来。”

容淮之语气强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殿下是在施舍臣女吗?”

柳若芙眼里满是悲戚,好似刚才她看见容淮之出现在这里时有多么开心,现在就有多么可笑。

“你听话些。”

容淮之皱着眉头,他好心让太医来给她看病,却被如此冷嘲热讽,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

刘太医早就在外候着了,这时候听见太子殿下传唤自己,小心翼翼提着箱子进来了,却不敢说话,殿下好像生气了。

“臣女还不够听话吗?”

柳若芙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坚持着不肯落下来:“殿下不喜欢臣女,臣女就不去打扰殿下,可殿下总在臣女脆弱的时候出现。”

“臣女又怎么能控制的住自己这颗心呢?”

少女的脸颊烧红,句句发自肺腑,声泪俱下,显然是委屈极了。

容淮之心里的怒气啊,见女子如此可怜的模样,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尽量温和着嗓音,像是安抚一般:“你听话,让太医瞧瞧,早些好了就不受罪了。”


古朴却又干净的床上依稀可见躺着一身形曼妙的女子,微风拂过青色纱帐,若有若无的芙蓉花香飘来。

柳若芙蹙了蹙眉,想起自己现在身处容国边塞,原主父亲是一名边塞大将,三天前替容国太子容淮之挡箭而性命垂危,至今昏迷不醒。

柳若芙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是原主父亲中箭的第二天,她知道自己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代替原主多陪陪父亲。

原主母亲是富商家中独女,父亲是孤儿,自幼喜好舞刀弄枪,十六岁上战场,十八岁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原主母亲对柳将军一见钟情。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柳将军,好在原主父亲也是个痴情种,同样对原主母亲情根深种。

婚后两年诞下一女,取名为柳若芙,原主外祖一家见女儿过得滋润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家人随着柳将军来到边塞,生活也和和美美。

可天有不测风云,柳若芙八岁的时候,原主的外祖父外祖母和母亲全都丧命于敌国细作之手。

小小的柳若芙被家人藏在暗柜后面,原主父亲赶到后柳若芙已经晕厥了过去。

后来原主大病一场,却始终记得母亲的叮嘱:听爹爹的话,代替娘亲活下去。

小若芙看着一夜白头的父亲,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父亲,不让母亲担心自己和父亲。

原主八岁前是极致的甜,乃至父亲离世前也是幸福的。

自从父亲不幸离世后柳若芙成了孤家寡人,柳将军担心自己唯一的女儿受苦,将她托付给太子容淮之。

柳将军以为自己用命可以换来女儿一世无虞,平安喜乐。

可他忘了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柳若芙随着容淮之回到东宫,受封为侧妃。

容淮之已有了两情相悦的妻子,东宫后院也就两个女人,开始的时候容淮之也关照着柳若芙,可竟然引来了太子妃的记恨,在她的设计下,柳若芙很快就被太子厌恶,没多久,就死在了东宫。

柳若芙的任务是跟随太子回东宫,让太子妃尝尝一无所有,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变心是个什么滋味,柳若芙很期待。

柳若芙整理了下思绪,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云苓,简单梳洗过后就去看望父亲。

一踏进屋里,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药草味,父亲仍然昏迷不醒。

柳若芙坐在床边,眼眶泛红,一旁的云苓也落下泪来,看着自家小姐满是心疼。

柳若芙愣愣的看着父亲,他向来忠肝义胆,忠君爱国,这短暂一生大都是在战场上度过。

替容淮之挡箭,是父亲的责任,同样是他的荣耀。

柳霖脸色苍白,嘴唇也干的起了皮,柳若芙拿起木桌上的帕子,沾上水,准备替父亲润润唇。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门口的小厮有些慌张的跑进来。

话音刚落,容淮之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柳若芙来不及多想,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容淮之的神色淡淡的,略过柳若芙望向床上躺着的人。

“柳将军今日可好些了?”容淮之提到柳霖的时候才有了几分关切。

“多谢殿下关心,父亲还不曾醒过。”女子的声音哽咽,满是担忧。

容淮之这才望向柳若芙,这柳霖的宝贝女儿身形婀娜多姿,容颜倾城,久居边塞,也不曾染上边塞的漫天黄沙,真是稀奇。

“苏如海,去宣刘太医来。”容淮之淡声吩咐道,刘太医是是随容淮之来到边塞的御医,医术了得。

苏如海连忙应道,悄声退了出去。

“多谢殿下。”柳若芙福了福身子,感激的望向容淮之,眸子里满是惊喜。

柳若芙自然是知道刘太医是太子的专属御医,如今也只盼着父亲能苏醒过来。

“柳小姐客气了,毕竟柳将军也是为了我才身受重伤的。”容淮之说的没错,如若不是救他,柳将军也不会昏迷不醒。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能帮助殿下父亲肯定高兴,忠君报国是容国子民的责任。”柳若芙眼眶红红的,却仍然坚强的安慰自己。

容淮之闻言,讶异的看着柳若芙,不过一瞬,又移开目光。

原以为她对自己是有怨的,毕竟听说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却不曾想,这女子能说出如此深明大义的话。

“柳将军真是教养了一个好女儿。”柳若芙自然听出了容淮之话中的赞赏,一时间愣愣的看着身形修长的男子,不知如何是好。

容淮之心里有些好笑,不谙世事,天真烂漫是他对柳若芙的印象。

正巧这时苏如海正领着刘太医进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刘太医拎着一木箱,不卑不亢的行礼。

“免礼,去给柳将军看看。”容淮之没有坐着,就这么站在床边。

“是。”

柳若芙紧紧的注视着刘太医,神色紧张。

约莫一刻钟后,刘太医收回手,语气惋惜:“回殿下,柳将军伤势过重,微臣也无力回天。”

容淮之来不及说什么,只见柳若芙身形晃荡,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柳若芙脸上毫无血色,耳中轰鸣,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身子不停的颤抖,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柳若芙眼前一黑,竟然晕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云苓伏在床边擦着眼泪。

“云苓。”柳若芙声音沙哑,感觉自己的嗓子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眼眶也很酸涩。

“小姐,你终于醒了。”云苓满脸是泪,担忧又心疼的看着柳若芙。

“别哭,爹爹可醒了?”柳若芙勉强抬起手擦擦面前这个小丫头的眼泪,云苓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老爷还不曾醒。”云苓看到小姐为自己擦眼泪,更想哭了,抽抽搭搭的回答道。

“小姐,我方才熬了粥,我去端来。”云苓担心自己小姐一天还未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柳若芙摇摇头,现下吃不下去,只觉得头晕眼花的。

“那怎么行!老爷要是知道小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定要生气的。”云苓实在见不得自家小姐不吃不喝的样子,只好拿出老爷来了。

柳若芙闻言,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自己不能让父亲担心,就像八岁那年,只好微微点点头。

云苓松了口气,脚步有些虚浮的向外跑去:“小姐,我去拿。”

柳若芙看着云苓的身影远去,她救不了柳将军,这样也好,他们一家分离了这么多年,如今也可以团聚了。

若芙,你且看着,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我会替你活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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