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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

小祖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收菌子?”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大爷有些纳闷。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大爷进去...

主角:苏泞陆淮亦   更新:2025-01-03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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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收菌子?”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大爷有些纳闷。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大爷进去...

《重回八零之军属大院甜蜜蜜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

“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

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

“收菌子?”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

“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大爷有些纳闷。

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

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

大爷进去没一会,很快跟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同志你好,我是国营饭店的王经理,听何大爷说你是来卖野生菌的?”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苏泞,似乎不敢相信就眼前看起来像个娇娇女一样的人,会上山采野生菌。

王经理生怕苏泞不懂又补充说道:“这山上虽然有挺多菌子,但是不是什么菌子都能吃,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是会吃死人的。”

苏泞乐呵呵的笑着然后递过去篮子:“王经理你看看。”

王经理并不当回事,觉得就苏泞这样的,能采点树菌就差不多了。

结果篮子一掀开他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篮子里面不仅有鸡枞,牛肝菌,松茸也有,还有好些不错的菌子。

这些菌子明显是经过处理过的,没有多余的泥巴,水分也控干了点,每一朵看起来都非常诱人。

他们不是没有收过老乡那的野生菌,但是往往带来的都是混着泥土和杂草的,有些老乡生怕不够分量还一个劲洒水。

后厨收拾起来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费劲巴拉的收拾出来也不够秤,久而久之他们收的也少了。

“你这打算怎么卖?”王经理变了脸色,笑眯眯的问着。

“我听何大爷说,咱们国营饭店并不是很想收。这没关系,王经理看看品相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先给其他家送去,以后有其他的王经理再看看呢。”

苏泞这番话把王经理想以不是很想收为由故意贬价了。

王经理一听慌了,拦住苏泞说道:“收收收,你这品相说实话确实不错。尤其这松茸光是闻着都香,肯定是野生的。你还精心处理过这一篮子怕是得三篮子才出得了这品相吧。”

苏泞也是淡淡一笑:“王经理慧眼。”

“这样吧,现在市面上的鲜菌是五毛一斤,你这的鸡枞牛肝菌这些品相确实很不错,我给你开八毛一斤。另外这松茸给你按照两块一斤收。有多少要多少。”

王经理开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苏泞点头同意了,一过秤,松茸有12斤,鸡枞牛肝菌有七斤多。

王经理倒也大方没和苏泞继续磨叽,12斤松茸给了24块钱,其他的野生菌按照8斤收给了6.4元。一共到手30.4元。

这钱,苏泞没要又给王经理塞了回去,让他帮忙兑换点各种票。

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还需要票,没有票也挺麻烦的。

王经理人倒是挺大方,二话不说给她兑换了一堆票。

苏泞挺美的,最重要的是王经理认可了她这篮子里采摘的野生菌并表示以后苏泞这边拉的他都收。这等于给苏泞多开了一条发财路,。

苏泞卖完东西便朝着供销社去,现在乡下房子是有了,但是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

柴米油盐酱醋茶,床单被罩等等啥都需要。

原本她手上有一百,这买了一堆,所剩无几了。

“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啊。”苏泞咂舌,买完东西她又去了趟邮局给自家邮寄了一封信。

她被人算计又和人领证的事,暂且没打算告诉家里。

就她爷爷那强势的个性,肯定会让她离婚然后,让何梁生娶她,把这事压下去的。

她爸那愚孝的烂好人更是会在一旁和稀泥。

到最后,她又让何梁生一家算计成功。

这一世,还想让她做踏板想都别想!

她得抓紧时间赚钱,至少要让苏家的人知道,她苏泞并不是非得靠家里,她的事也能自己做主!

苏泞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陆淮亦。

“你卖的怎么样了?”苏泞凑了上去,却见陆淮亦板车上多了不少工具。

陆淮亦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到她手心,“一共卖了15元。我买了一些工具,回去把屋顶补补,这是剩下的钱。”

苏泞手心有些滚烫,他们其实不过是协议结婚。

但他这举动,好像他们真是夫妻一样。

苏泞扬起笑脸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菌子渠道打开了,国营饭店的王经理也说后续我们还有这么好品相的也卖给他。我在供销社那买了不少东西,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拉回去。”

“还剩不少钱呢,走,买几斤肉回去,咱们好好吃一顿。”

苏泞坐在驴车上,车上满满当当都是她的东西,还有几斤肉和猪下水。

“你还吃猪下水?”陆淮亦发现自己也有点小瞧这女人了,这东西很多大老爷们都不爱碰,嫌味,难吃。

苏泞扬起头,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别小看猪肝,猪大肠猪心这些一会保准你好吃的停不下来。”

两人回村的时候碰到了何梁生和孟媛等人。

何梁生阴沉着脸瞧着驴车上两人在那有说有笑很不是滋味。

孟媛有些讥讽,面上带着假笑:“看来泞泞在这乡下过的挺快乐的。”

“装的。都是装的。”

张荷花赶来口渴的找人拿了个勺,直接在路边缸中舀了一勺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今天进县城看到谁了吗?”张荷花见大家看她,立马说道,“我看到苏泞在国营饭店门口和那饭店的王经理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还看到苏泞给那王经理塞了三张大团结!”




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

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

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而她自己更是不着寸缕,乌黑靓丽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苏泞惊了一下,迅速扯过破被子盖住。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苏泞瞳孔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重回到36年前,那时的她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却因为被人发现和村里的流浪汉鬼混,被人各种羞辱。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上人误会,最后她把一切都都推在这流浪汉身上,导致这乞丐被打断了手送了进去。

可其实,她和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发现,她被灌醉下药,流浪汉也被人下药,但这流浪汉有惊人的毅力。

她几次索取都被他忍住了,可别人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恶意,并不想害你。”

药效还没完全褪去,苏泞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让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男人冷冷嗤鼻,那厚重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黑眸,“你不想害我,光着身子和我独处一室?”

苏泞瞥见男人手心握着的刀,手心的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地上。

可见他的药下的比她还猛,若非他有惊人的毅力,她清白必毁。

到底是谁要害她?

给她下药还不够,给这流浪汉也下了一头牛的量。

就在苏泞思考的时候,外面已经哄闹起来,大老远苏泞就听到有人在哀嚎。

“你们快救救泞泞,我看见她被那流浪汉带去了他的破草屋了,呜呜呜,泞泞,我可怜的泞泞啊。”

男人瞥了眼外面的动静,俊逸的脸变得更加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害我?”

苏泞咬唇。

“我说了,我没想害你。你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的衣裙散落一地,想害她的人药下的特别猛,这才导致她才一进这流浪汉的草屋就恶女扑食了。

陆淮亦捡起她散落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面色微怔,随即被他扔了过去。

苏泞火速穿着衣裙,脑海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1988年这年她和一群知青聚餐欢庆,因为她得到了返城的名额。

却不想这次欢庆她被人灌醉后送到了陆淮亦的房间,而这个男人同样被人下药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回城。

谁也没想到,这男人宁可自残也控制住了,倒是她差点把别人强了。

为了护着自己的清白,她把一切都推卸到男人身上,导致男人被打断手送了进去。

陆淮亦一直背对着身,身后窸窣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刚刚女孩娇媚柔软的模样,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暗沉的黑眸又沉了几分,

“你若不想毁了名节就先躲床下,等我把他们支走你再走。”

苏泞摇了摇头,“没用的。”

前世她可不就是躲在床下被人发现,坐实了偷情的名声嘛。

“有人有心想毁了我,我躲哪里都没用,就算我走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咬定你折羞了我。”苏泞说着走到他身边,

她盯着陆淮亦目光灼灼,“跟我结婚,等过几年你如果找到合适的我们再离婚。”

陆淮亦眉头紧锁,女孩步步紧逼,“眼下只有这一条良策。”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和我结婚。”陆淮亦嘴角带着些许淡漠的玩味。

本以为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是个贪生怕死的,却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苏泞哑然,她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这男人是个流浪汉因为被人抓到毁了她的清白打断手送了进去,再后来听说好像死在了里面。

这也导致苏泞一直深感愧疚,还为他立了一个无名碑。

“假结婚,各玩各的,到时候再离就是。”苏泞这话是想说服男人配合。

男人却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个字长相甜美乖巧,平时瞧着也是个单纯的缺心眼,怎么在对待人生大事上这么随意。

她就没想到离了婚后背着的名声压力有多大吗?

难道,这女孩,另有目的?

陆淮亦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不带他深思。

破草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头的女人扑了过来,“呜呜呜,可怜的泞泞,你怎么就被人糟践了。”

孟媛冲了进来结果却看到两人穿戴整齐,并没有想象中捉奸在床的一幕,她不禁紧皱眉头,“泞泞,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孟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眼底恨意升起。

前世她到底多眼瞎竟没发现,原来孟媛从这时候就已经变了。

“恶心。”

随后跟来的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衣衣冠楚楚的吐出这句话。

“何梁生你别这样说泞泞,泞泞肯定也不想的,泞泞,你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流浪汉奸污了你,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孟媛拉着苏泞的手故意拉扯着她的衣服,试图让人看到她衣裙下的肮脏。

何梁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贴近苏泞低声道:“说是他强的你,我会帮你。”

苏泞厌恶的甩开孟媛的手,盯着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辈子,最后惨死他乡孤独而终的男人。

她深深地记着,前世她被人诬陷被毁了清白后,被人从床下抓住来她看到何梁生天都塌了。

那时的何梁生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让她都推倒一个没人要的流浪汉身上,她照做了,流浪汉下场很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倒是何梁生这个他们家赞助的穷小子对她不计前嫌甚至和她打结婚,替她背负骂名。

前世她真是爱惨了他才没看出,早在一开始她已经被他嫌弃。

何梁生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何梁生平步青云后她本想出去工作却被他以照顾孩子为由留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而后他开始兼手他们家厂,公司,他一步步做强的时候,孟媛成了他的贴身助理。

后来她得了癌症想跟何梁生要钱,却被他嫌恶心赶出了家,让她不要在家里传播病毒。

可这个家也是她的资产啊。

就连她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对她深恶痛绝,她最后只能在五百块一年的廉租房里等死。

直到她在别人口中得知何梁生拍下千万粉钻送孟媛并且当众向她求婚,告知大家他们这些年爱的多么幸苦,孟媛才是她的初恋,而她不过是当年为了护着早就丢失的清白逼他结婚的毒妇。

没有人记得何梁生是怎么一步步吞噬苏家的,只记得他是名震一方的上市老总。

也没人记得孟媛是怎么踩着她上位的,只知道她是深情老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还记得她得癌症器官衰竭那天,他们三人出现在她廉价的出租房内对她说,

“泞泞真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儿子都替我养的那么好。”

她儿子也是讥讽的笑着,“你不是我亲妈妈,孟妈妈才是我亲妈妈。”

就连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也是唾骂道:“一个被人玩坏的破鞋,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娶你?我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怀孕了,还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赔钱货指不定是哪个流浪汉的。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摔死了。”

孟媛抬起手指展示着那颗千万粉钻好不得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都帮我们吸甲醛,梁生送你的家具都是为了等你帮我们把甲醛洗干净我们在用。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才55岁就受不了得了绝症。”

“也罢,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当了梁生一辈子的舔狗,就算你是富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替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哈哈哈。”

苏泞气的吐血,临死的前一刻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捅死了孟媛。

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一口,将那两个恶毒的男人一并捅死。

可老天爷并不亏待她,让她再睁眼便回到了1988她被设计陷害的这一天。

这一世,她又岂会仍由这群狗男人逍遥自在!




何梁生阴沉着脸,一把扣住苏泞的手,“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你要是怕毁了名声,我娶你就是,你不是一直都奢望我娶你吗?”

苏泞被他这自信恶心的话说笑了。

前世她被这对狗男女陷害,以为何梁生娶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一世还想踩着她上位?

她宁肯嫁流浪汉,也绝不会便宜了何梁生这畜生!

“你娶我?你拿什么娶我?”苏泞毫不犹豫的戳中他的伤疤。

何梁生家境贫穷,所有一切都是她给的。

偏偏他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还糟践她,各种使唤她,看着她跟一条狗似的在哪点头哈腰,他才满足。

如今,今非昔比了。

“苏知青,你认真的?”老村长询问道。

其实如今她要是真的和这男人谈对象倒是好办了。

要是真的传出去他们村的人糟践了知青,他这村长也做到头了。

眼下女孩主动说打结婚申请,倒是挺不错的。

苏泞点了点头,“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麻烦村长给我开个说明,顺便给他办个身份吧明天我两就去把这事给定了。”

“行,苏知青既然这么说了大家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小两口子的事。”

老村长把人给赶走,孟媛和梁生却有些慌了。

孟媛虽然巴不得苏泞嫁给流浪汉,看她作践自己。可她要是真嫁了,梁生说了,他爸爸不会高兴的,就不分他家产了,这可不行。

何梁生更是着急了,拉着苏泞不放,“不行,你不能和他结婚。”

“凭什么?”苏泞眼眸微抬。

何梁生一脸隐忍的模样,“你都被人毁了清白,我都说了不在意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可以娶你。这样你就算回家后脸上也过得去。”

“你要再做作,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何梁生的模样仿佛跟她在一起都是对她极大的恩赐一般。

苏泞笑了出声:“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麻烦你松手,滚一边去。”

何梁生气愤的抓紧苏泞的手。

这女人,凭什么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不过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条狗,现在转性了吗?

何梁生盯着苏泞,想起她之前每次不听话,他不理她后,又跟狗一样跑到面前哀求的模样冷冷笑了。

“行,你有本事明天别来求我跟你去结婚!”

只要他生气,苏泞就会着急。

这次更不例外。

用不了明天,今晚估计都得到他门口哭着跪着求他快娶了她。

陆淮亦瞥见女孩有些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打掉重重禁锢女孩的手,何梁生火大的瞪着他,结果发现男人比他高一个头,虽然打扮有些邋遢,但气势一点不弱。

“好好好,苏泞,你长本事了,给我来这一出是吗,我等着,等你跪着求我!”

何梁生气冲冲的走了,孟媛也是有些嗤鼻面上还佯装着,“泞泞,你放心我去帮你劝劝梁生。”

所有人一走,陆淮亦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真结婚?”

苏泞想起前世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是因为今晚的事而开始的,她顿时倍感难受。

这一世,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结。”

“不是为了赌气?”陆淮亦瞥了眼何梁生他们离开的方向。

“有一部分,不过结婚我是认真的。既然有人对我下药,说明是铁了心想毁了我。如果我不和你结婚,迟早也会被人算计。与其让人惦记着算计,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苏泞觉得这事多半是何梁生和孟媛做的。

但是这次返城一共就五个名额,下乡的知青有十几个,为了这个名额,其他人会不会干点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这事,陆淮亦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陆淮亦目光垂下,眸子变得有些狠戾。

敢玩花样玩到他身上,也是找死!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泞,岭川人今年18岁,父母是开厂的。但是因为这次下乡惹他们不高兴,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不过你放心,我会赚钱也有能力赚钱。”

“只要你和我签订一个结婚协议三年内不碰我,和我形式婚姻三年后离婚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离婚协议费!”

陆淮亦目光灼灼,深幽的黑眸里倒影着一个倔强漂亮的小脸。

他不由笑了一下。

本以为他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了,没想到遇到了个有趣的。

看着她为了自己人生而活的拼劲,竟让他也生出一抹想争取的心。

陆淮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男性荷尔蒙将她包围住,他的衣扣有些松,苏泞看见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都是她的杰作。

苏泞耳根不禁有些发红。

她是真的恶女扑食,对人家又抱又啃的。

活了几十年她和何梁生一直是无性婚姻,直到有一年她喝醉在酒店和何梁生来过一次怀了后再也没有了。

可何梁生说从未和她做过。

淡淡的药材香混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脑海中酒店荒唐的一幕意外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些重合。

“脸红什么?”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她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苏泞猛地推开他,仓促逃走,“明早我来找你一起去打结婚!”

逃出去后苏泞大口喘息,刚刚那一瞬间真是鬼使神差她竟然想起了前世那夜的放肆和荒唐。

但是也不可能,这个男人前世被送进去就死了。

陆淮亦靠着墙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盯着她逃走的背影,里面暗藏着一些不见底的光。

结婚,似乎,也不错。

苏泞回到知青住处,却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都扔了出来。

原本抱着胳膊看戏的孟媛见她回来,立马假惺惺拦着众人,“你们别这样,泞泞被人糟践已经够可怜了,你们怎么可以把她赶出去。”

“孟媛你就说太善良了,还替她说话呢。她都把我们这群大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马上打结婚吗,打结婚的人可回不来城了,都打结婚了还跟我们住一起做什么,不知检点。”

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给苏泞颜面。

苏泞冷冷瞥着他们,最后落在孟媛身上,“你以为毁了我,我回不来城你就能得到返城名额了?真是做梦。”

前世为了返城她听何梁生的话把一切过失都怪在那流浪汉身上,导致人家惨死。

她愧疚了一辈子晚晚做噩梦。

可现在她并不慌张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孟媛他们也休想返城!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我赏赐你了吗?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

“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

“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不对的,不能愚孝。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

“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苏泞格外认真的看着唐若:“小姨,他只是我们家一个工人的儿子。”

苏泞这话已经是很划清界限了,她知道,哪怕她说不喜欢了,小姨也会觉得她是在闹脾气。

倒不如再上升上升,“以前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看到了男人就爱的死去活来。这次下乡见世面了,觉得倒也不算啥了。”

见苏泞看得开,唐若倒也是乐的高兴。

只是对于她这话,还是觉得怪怪的。

工人的儿子她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村里的糙汉子了?

不过谁让这是她最亲爱的姐姐的宝贝女儿她也疼的不行,“姐夫平时是挺宠你,但要真知道你结婚谁不准真断了你的日后的开销。你啊,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吃喝用都是极好的,真要委屈你,日后指不定怎么过呢。”

唐若这样说着,心底也打算先跟姐夫多借点钱,以备万一。

唐若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塞苏泞手里,苏泞直接拒绝了,“小姨,我有钱你别给我钱了。”

苏泞知道她这小姨工作是体面但是也是真累人,她那点钱省吃俭用全花在看不起病的病人身上了。

一见到没钱治病的病人,都是自掏腰包。

自己都没几个钱,还给她。

“拿着,结婚这事宝儿,慎重。若是反悔了趁着还没办酒早点去离了。”

唐若认真的说着,苏泞见推脱不掉也不说别的了,她收下了准备等小姨走的时候再偷偷给她放回去。

另一边屋里,周虹心疼的打量着何梁生来:“梁生都瘦了,这乡下过的是苦。”

何梁生有些不喜欢周虹的动手动脚,后退一步,冷着脸:“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梁生......”

周虹上前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五十块钱。

何梁生眉头一皱很是不悦:“周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虹乐呵呵说道:“做长辈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何梁生阴沉着脸,这拿他当什么,小白脸吗。

“这钱我不要。”

“梁生拿着,都是一家人,这钱......这钱也是苏泞她舅舅的心意。”周虹扯了个由头。

何梁生想着自己还欠苏泞钱的事,现在全村都知道,他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想想都不舒服。

再说了,这钱是别人自愿给他的,又不是他上赶着要的。

何梁生嗯了一声便心安理得的接过来了。

“你别太跟苏泞那丫头计较,那丫头我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是从小被惯的,你对她越客气她不知道好歹。适当的时候就应该冷冷她,她我还不了解,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不前段时间还跟她舅舅要钱,说是要给你过生日呢。都在县城里最好的饭店订了几桌。”

周虹乐呵呵的说道,如果苏泞是自己花钱,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一个赔钱货,要用那么多钱做什么。

但是这钱花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就很值了。

何梁生有些诧异:“真的?”

“可她最近对我态度很差。”何梁生想到这个就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和孟媛给她下药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又没说不娶她,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心眼的跟他闹。

“都是装的,前不久还给她舅舅要钱呢。你也知道她那爸妈对她多严厉,尤其她爸,知道她下乡后真是一分钱不给。还是得让她早点回城去。”周虹暗示着何梁生。

苏泞那爸也是个榆木脑袋,就生了这么个赔钱货,都下乡了还不知道多给邮点钱。

瞧瞧,她的梁生都被牵连了,缺营养都饿瘦了。

何梁生也是有些心烦,他张了张嘴,想说苏泞结婚的事,但看样子她还没跟家里说,这事还有转机。

如果苏泞真是跟他赌气,再悄悄离了婚就好。

二手的女人更没价值,这样也好,他更容易拿捏她了。

“行,我会好好管教管教她的。”何梁生说着收好了钱走了。

周虹看着何梁生离开的背影心疼的都快要抹眼泪了,瞧着外面还在嘀嘀咕咕的两人没好气的吼了唐若一声:“磨蹭什么呢,赶紧走,回城的班车都快没了。”

苏泞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你再吼我小姨一声试试。”

唐若拉了拉苏泞的胳膊:“没事,没事宝儿,你一个人好好的,小姨回去了。想小姨了就给小姨医院里打电话,小姨一定会去接的。”

苏泞笑着点了点头,将唐若送走朝着她挥了挥手唐若坐上回城的班车,眼泪汪汪的。

她掏了掏兜想拿出纸结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哭哭,你又哭啥呢!”周虹瞥见这跟个泪人的女人就烦。

唐若捏着那五十块钱:“我的宝儿长大了,她没要我的钱。”

周虹瞬间火了,这小赔钱货怎么有钱也不拿啊,这节骨眼了,装什么硬气,她要是没钱,那不苦了她的梁生了吗!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她没钱她过的去嘛,你还不回去赶紧给她邮了。赶明饿死你的宝儿。”

周虹嫌烦堵住耳朵不再听唐若哭,倒是有些心疼自己儿子了。

等以后梁生娶了苏泞后,得让他给苏泞再立个规矩,让唐家人不准成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苏泞送走唐若后三两步朝着何梁生追了上去,“何知青,走那么快做什么呀。”

何梁生有些得意的看着苏泞:“不是跟我闹脾气,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哼,我就知道你之前做那些事都是为了引起我的主意,但是苏泞我告诉你。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让我很不高兴!”

他每次都这样,老是跟她拿捏姿态,用不高兴来压着她。

这样就更好方便的使唤她了。

苏泞看着他,扬了扬唇:“何知青我是想说,你还欠着我八十块钱啊。我怕你忘了,提醒一下你。”

苏泞说的声音并不小,来来往往的村民都听见了。

“苏泞!你什么意思?”何梁生有些烦躁,怎么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闹。

周阿姨都告诉他了,她早就在为他生日做准备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

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

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

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

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

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锁骨上。

往下是白皙结实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线也是完美的好。

修长的腿更是带着薄肌。

明明穿衣的时候没怎么看出来,脱了以后,这薄肌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苏泞看的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裤子掉水里了。”陆淮亦说着朝着苏泞走来,苏泞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淮亦离她越来越近,男性的荷尔蒙已经缠绕在她鼻尖了,苏泞心跳的乱七八糟的。

苏泞受不了一下站了起来:“陆淮亦,咱们是假夫妻!咱们是有协议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淮亦伸手穿过苏泞将桌子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裤子拿了过来换上。

“苏知青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穿衣服吗?”陆淮亦黑眸沉沉。

苏泞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我,我......那床中间我垒了衣服,我们一人一边不许越界!”

苏泞说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埋着的脸彻底红透了。

陆淮亦低笑两声,苏泞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敢回头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紧接着有道细微的呼吸声,苏泞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骗她的吧?

苏泞小心的动了动脚,有点麻了。

“快睡吧,我对你这小丫头的身材不感兴趣。”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泞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就小丫头的身材了,她发育的也还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这段时间在这乡下有点营养不良好不好!

苏泞决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饿狼扑食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着的弦最后还是抵不过如海水般袭来的困意。

听着身边传来小猫儿般的呼吸声,陆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着头,看着破烂的天花板,这小丫头身上怎么闻着有点香甜?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目前来看,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演了,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苏泞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陆淮亦的身影,她见自己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

说好不睡觉,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先去搞张床回来,这样睡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现在晚上还不是很冷,等再冷点的时候,她总不能抱着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苏泞才推开门就看到昨天他们一起采的菌子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晒,另一边陆淮亦正在往篮子里装着菌子。

先晒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坏,也可以选择品相好的装一篮子。

旁边还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面除了野鸡,还有点野兔其他的野货,看来应该是陆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

总共四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的,陆淮亦将篮子放上驴车,驴车是他向村长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县里得置办不少东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辆驴车。

苏泞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时候,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孩子,但从小没苦过。

两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对她要求多的离谱,洗衣做饭,买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她幡然醒悟,她都不会明白,其实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妇。

更不会明白,单一的付出并不是爱。

她只是恋爱脑上头,在不停的贬低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看得起她呢。

“吃个鸡腿垫吧垫吧。”陆淮亦给她递过来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鸡腿,苏泞美滋滋的坐在驴车后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陆淮亦轻车熟路的赶着驴车。

“陆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感觉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苏泞瞧着他结实的后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陆淮亦淡淡回答着:“嗯,不记得了。”

苏泞吐了吐舌,撒谎!

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装失忆,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在逃的杀人犯,反而让苏泞感觉有种军气。

有驴车去县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陆淮亦看向她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苏泞点点头:“会。”

陆淮亦从板车上将野货都打包好,左右两边拎的满满当当的,“我先去卖野货,你在路口等我。”

“那我先去卖菌子吧。”苏泞说道。

陆淮亦看向她:“能行吗?”

城里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要去摆摊卖东西吗?

苏泞哼唧一声:“你别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苏泞没有去街边卖菌子,而是直接朝着最大的国营饭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资匮乏,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还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补充点油分。

菌子这种东西虽然香,但是他们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购买。

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做成成品,价格就翻了几倍,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

苏泞决定先去看看,碰碰运气。




“哎呀呀,唐小姐发火了?你们唐家真是好教养啊,教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你爸妈知不知道你们唐家的外孙女是这么一个德行?我好心替你教训,教她怎么尊老爱幼,你倒好,还拦住我,教训起我来了。怎么的,你是医院里的医生官威都搞到我这小老百姓头上了?”

周虹是出了名的会撒泼打诨,唐家人的性子都温润,苏泞妈妈唐雅是,苏泞小姨唐若是,苏泞的舅舅唐雨也是。

这也就导致周虹嫁过来后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的很了。

唐家人都好面子,重家教。没有周虹那么会撒泼无赖。

苏泞拳头紧握,前世她竟不知这周虹对她小姨到这地步,之前就经常带着亲戚插队让小姨给他们先看。

小姨一说自己是妇产科医生不会外科,周虹就开始撒泼说小姨欺负她,看不起她。

无赖之下小姨只好求助医院里的其他同事。

但时间长了医院里的其他人对小姨也颇有争议。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唐若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水了。

苏泞挡在唐若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我叫你一声舅妈是给你脸。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姓苏也不姓唐,我爸妈我小姨我外公外婆都在,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周虹还没在苏泞面前受过气,这些年来她在唐家一直是耀武扬威。

这次吃了闷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扬起手就想给苏泞一巴掌。

何梁生一把拦了下来,对苏泞更加没好脸色:“苏泞,怎么和你舅妈说话的,道歉!”

“我道你奶奶个腿的,光说她忘了骂你了是吗?别说她一个姓周的,你一个姓何的算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还没你说话的份!”

苏泞冷着脸,目光狠狠地瞪着周虹:“舅妈,你别忘了你只是嫁给了我舅舅,不是嫁给了我爸。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你想管我,先供养我吃喝,供养我长大再说。什么也没做过就靠着我舅舅养你就别来说三道四!”

周虹被苏泞的气势镇住,她有些不敢相信,苏泞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她的梁生和她说话。

尤其是苏泞那目光,哪里有半点对长辈的尊重,她怎么感觉隐隐还有些恨意。

莫不成,这死丫头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我这是替你爸妈着想。你出来就是代表着你们苏家,唐家的脸。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人嗤笑,连累的可是你爸妈,你小姨,你舅舅所有人!”周虹说道。

苏泞冷嗤一声:“有你这么一个跟泼妇骂街一样的舅妈,唐家也没好颜面了。”

“你,你,你!”

周虹被她气的脸都变色了。

苏泞毫不客气的撞开她,拉着小姨往外面走。

唐若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哭了,苏泞手忙脚乱的给唐若擦着眼泪:“小姨,你怎么哭了啊。”

唐若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来:“小姨这是高兴。”

“之前听说你跟着何梁生下乡,你妈和小姨就一直没有睡好。生怕你在这乡下吃不好睡不好,小姨那边又没法走开。”

“小姨这些日子老是做噩梦,梦见你生病了,梦见姓何那小子不管你,甚至还梦见你被人抛弃病死街头。”

苏泞身子僵硬看着唐若,唐若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小姨嘴笨,说不出多少好话来。”

“我们平时没空,只能托你舅妈多照顾照顾你。都怪我们,太信任你舅妈了,没想到她私下这样对你。”唐若说着又觉得心酸。

苏泞轻轻抱住唐若,前世在她妈妈得重病去世后小姨就像第二个妈一直尽心的照顾着她,没有娶妻生子,将她视为己出。

可偏偏她辜负了小姨。

“小姨,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嘛,没人能欺负我。”苏泞安慰着说道,“小姨你回去对我爸妈说都别给何梁生钱了,也别给我邮寄钱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一定要交代我妈把钱都存起来,我爸如果要借钱给别人千万不能。”苏泞想起前世自己爸妈被人做的庞氏骗局,也就是那次,让她爸心灰意冷。

后来得知她的事后更是气的脑溢血,最后不得不把公司,大厂都塞给何梁生让他顾及了。

“啊?为什么呀?”唐若不解的看着她。

苏泞眼珠子一转,她爸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朋友一借钱就答应。

她如果这么说,她爸妈肯定还是会借出去。

苏泞只好跟唐若说道:“小姨,我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这里村里的人。”

唐若脸色大变:“宝儿,你别跟小姨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人骗你,你告诉小姨,小姨给你做主。”

苏泞只好掏出结婚证明硬着头皮递给唐若说道:“小姨,这事也是一言难尽。我被人算计了,只有打结婚才能维持住名声。”

“不过和我结婚的那个对象人挺不错的,但就是太穷了。”

“现在打了结婚我暂时没法返城了,我想让小姨跟我爸去借钱。”

“你也知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就这么随便结婚了,我爸不得打死我啊。”

苏泞吐了吐舌,虽然她爸并不会。

她爸那个烂好人,只会气的自己脑溢血。

但为了不让她爸再次步入上一世的骗局,她必须想办法先卷走自家的钱。

“你太冲动了宝儿,要不去打离婚。”唐若着急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悉心照看的小花一下没看出,嫁人了。

“小姨~”苏泞摇晃着唐若的胳膊,“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早就看上我那结婚对象了。他很帅,身材也很好。就是太穷了。”

“小姨,你最宠我了。你也不想以后我回城后去流浪吧,你先跟我爸借点钱出来帮我存着好不好,万一哪天我爸不想要我要把我赶出家,我这还能过日子嘛。”

唐若面色沉重,“宝儿,你之前再任性小姨也没说你什么。你喜欢何梁生的时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

“现在,你不过下乡几个月,你说就又喜欢上一个新的,还跟人打结婚了,这事太......太......”

唐若都有些说不出口来。

苏泞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她,唐若抑郁了好半响才松口:“行,小姨帮你。只是,你真的不喜欢那何梁生了吗?”




苏泞笑弯了眼格外开心:“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去收拾出来。”

老村长被苏泞乐呵呵的送走了,陆淮亦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一个废弃的房子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苏泞扬了扬手里的大团结:“肯定呀,毕竟是个遮风挡雨的大房子呢!收拾出来然后去县里买点生活用品。”

“苏泞,你舅妈和小姨来了。”苏泞和陆淮亦才把这边东西都收拾出来,就有人来叫她。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这边的东西他处理。

他本来就是一身轻的到这,自然没多少东西,苏泞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多,但一板车他还是能拉走的。

苏泞到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女人坐在那对何梁生嘘寒问暖着。

“梁生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送点信回来?”

“这乡下可不比城里,要是缺什么,跟婶婶说。”舅妈周虹对何梁生态度好的像是亲妈一般。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世,苏泞怎么会知道周虹就是何梁生亲妈。

当初何梁生父亲在他们做工的时候,她舅妈就暗暗和何父好上了。

也难怪周虹明明是她舅妈按理说应该对她更亲才对,但是她舅妈就是各种想办法撮合她和何梁生。

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有什么好的就跟她说让她都给何梁生,这样才能讨的何梁生的欢心。

她前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何梁生,有一半都是舅妈周虹的主意。

周虹可不巴望着她和何梁生在一起,这样何梁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苏家掌事了。

“泞泞那丫头啊就是有点死心眼,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你也知道,我最疼那丫头了,一定要对她好点呀。”小姨拍了拍何梁生的肩头对他带着期望。

再次见到小姨苏泞眼眶都红了。

前世小姨是除了她爸妈对她最好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想着她。

可她前世做了什么,听信舅妈挑拨离间,听信何梁生的话远离了小姨。

甚至在小姨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辜负了她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最后甚至在小姨出意外死的那天都没去她的葬礼。

“小姨。”

苏泞轻唤了一声,小姨唐若眼都红了。

“我的宝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小姨医院事太多没法来看你,这次也是好不容易请了假。我的宝儿,是不是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小姨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还热着呢,对了。梁生,小姨给你也带了双球鞋。”

唐若说着就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两个包裹的很好的物品。

何梁生瞥了那球鞋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穿杂牌,现在谁还穿杂牌,飞鸟牌听都没听说过。”

唐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满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梁生,小姨对这些不太懂,着急上车就在商场买了一双。”

周虹也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都说了,让你别买别买你非不听。还不如拿钱实在点呢。你又不懂这些。”

唐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拿着那双白色球鞋,笑容也变得有些狼狈:“宝儿,小姨笨,又搞错了。你放心,小姨下次来绝对记得你说的。”

看着唐若被那对母子欺负的样,苏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苏泞一把抽过球鞋然后对唐若笑着说道:“谢谢小姨,这球鞋挺好的,给我老公穿吧。小姨选的款式就是好看。”

“可是......梁生他不喜欢呀。”唐若笑容勉强。

“他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泞挽着小姨的手,笑着说道,“小姨以后不用管外人,你来看我就好了。”

外人?

唐若纳闷的看向苏泞,又看了看何梁生,这两人这是吵架了?

苏家谁不知道苏泞爱惨了何梁生,就给下了蛊一样,非他不可。

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也只好都宠着了。

可现在苏丫头竟然跟她说不用管何梁生了,如果不是吵架,难道苏丫头真的开窍了?

何梁生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泞,这女人闹没完了是吧。

他真是给她太多好脸色瞧了,才会让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虹可不管这些,眼见有人欺负她的私生子立马护崽起来了,手上的瓷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脸说道:“苏泞,舅妈怎么教你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这死丫头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赔钱货。

以后迟早要嫁给她儿子的,在这拽什么拽。

她看啊,就是梁生对她太好了,让她蹬鼻子上脸了,现在要是让她耍大小姐的威风,以后真要嫁给梁生,那还得了!

苏泞冷嗤一声。

前世这舅妈可没少拿舅妈的架子来训她,不问是非黑白,只要她稍微生一下何梁生的气就是她的错。

“舅!妈!我什么态度你说说。”苏泞扬了扬眉,重重咬着舅妈两个字,让她认清楚点自己的身份。

周虹冷脸,这昔日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小丫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

当真是入乡随俗,下放到乡下后脾性也和农村里的糙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唐若的鼻子就开骂:“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苏家,你们唐家惯出来的好女儿。这官僚作风,这地主作风,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我说她两句还反嘴了。”

唐若自小是备受教育长大,为人老实,性子太好欺负了。

眼看着周虹发火连忙安慰着:“是是是,苏丫头以后我们会多教教她。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别生气。坐坐坐。”

苏泞见不得小姨被欺负,一把拉住唐若:“小姨,你坐下,你别管。我今天还不信了,我姓苏的还能被她这外姓的给欺负了。”

“好啊,好啊,反了天了。你这死丫头,我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周虹说着就要找扫把。

唐若立马火了,拦在面前,原本温润的性子也变得强势起来:“周虹,你别太过分,你敢打她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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