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腊月二十的夜晚月亮高挂,这在冬季实在是罕见。被群山环绕的瓦房里(看样子,这屋子刚翻新过)的微弱灯光里围着火炉坐着两男两女,年长的女人手扶额头,满面愁容,似乎很痛苦...
女儿:妈妈,振作些,你这是为何呀,为了他人的不理解而伤心,这可不太理智。
儿子:(冷淡地口吻)而且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不懂得艺术与美的人...
母亲:可他始终是我的弟弟,我怎能做到对他的话无动...
母亲的话被女儿打断.....
女儿:(愤怒地)他是你弟弟!也是一个二流货色,连材料也算不上!
儿子:(依旧冷淡)妹妹说得对,他就是个二流货色,一个没什么智慧的二流货色,你为他生气使我感到不痛快。
母亲:(低着头,声音微弱)痛快?何来的痛快,从我记事起,我似乎就一直在痛苦与泥泞中挣扎,痛快是奢侈品,我的人生毫无价值....
空气被沉默填满,一分钟...两分钟....女儿开口
女儿:(口气有所缓和)吼,人生价值,你被哥哥给传染了吗?脑子里整天想的就只是人生意义及时代背景下人们的行为之类的蠢玩意儿...我们还有生活呀...
儿子:(依旧冷淡...)是的,我们还有生活,毫无意义的生活,妈妈你就是过于软弱,应该鄙视一切呀。
女儿:来了来了,又是虚无主义那一套...
沉默.....一分钟后女儿开口
女儿:(望向儿子)哲学思考并没有使你幸福,看看你的周围,哲学也并没有使你周围的人更幸福。
儿子:(似乎被触动)即使我没有我的思想,我也不能使我周围的人幸福呀。我们不应该急着否认哲学,眼下妈妈的问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寻根溯源,看清问题的本来面目,然后蔑视或反抗....
再次沉默....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