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呜呼。
这样的可怜女孩,离不开深宅大院。可偏偏,高门里的人儿,从来视她们为玩意儿。
昏暗的对面,月姨沉默良久。
腰肢细软,媚艳无双,体弱多病。
很多次,我看到师父在为月姨诊治,参汤虫草,尽是温补续命之药。
她与师父差不多大,和师父一路走来。
她知晓师父一路走来的艰难,甚至知晓我的身世,待师父一片真心。
我想起了一个很久没有想起的人。我与他血脉相连,却未得到他半点怜惜,甚至被他亲自沉下寒江。
他遣散了所有红颜,换得京城交口称赞。
那些被遣散的红颜,会都如师父和月姨一般活下来吗?
分明是个凉薄寡情到极点的人啊!
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改头换面,和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九)
回到青囊居,已是二更天。
师父却还没睡,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医书。见我们回来,头也不抬的问道:“病人怎么样了。”
“一切平稳。”我回答道。
师父点点头:“那便好。”
我注视了师父好久。灯光下,她清朗的眉眼平添了一份温和,让我心生亲近。
一瞬间,我想解开所有的谜团。
“王夫人大概是要和离了。”我下定了决心,开口道,“那孙员外好色无德,与这样的人和离,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乐事。”
师父看了我一眼:“医者,忌谈病人私事。”
我恍若未闻,继续说道:“那妾室着实张狂,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妻妾相争,着实没意思的很。”
师父放下医书:“想问什么直说,何必绕弯子。”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妾?”
相处一年,我自认了解了她,却越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何会与一个花花公子为妾,与一屋子莺莺燕燕去争宠,甚至,还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