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沐安忽然凑近,气息仿佛能够喷在我的脸上,他此时双目汪洋,深不见底,唯我在其独立。
“公主明知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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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或许吧。
倒是我的心意满京都知晓。
那年,大秦刚结束内乱不久,八王争储,我的父王荣登宝位将我封为荣华大长公主。
是整个大秦唯一的公主,在此之前也是唯一的郡主。
若能以我一人争取大秦休养生息多年,何必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再者,我们如今的情况,怕是胜算了无。
所以他说不知道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欺他年幼不知世事替他做了决定,不知道他许多年之后是否会后悔。
也就是这口气,我对他始终带着些许亏欠。
后来到了我出嫁那日,他先是愣住,随后拦住队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我:“你真要嫁给那越国太子啊?你不是说你与我天下第一好吗?怎么骗人?”
我没下车,一把抹了眼泪朝他吼道:“沐安!本公主是去越国当太子妃的!往后还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哭什么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乳母看看我又看看沐安,不知道是先安慰我还是先将他拉开。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心仪沐安,自幼就喜欢。
从他三岁第一次跟父母进宫之时,我就看上了他了,扬言要他做我的郡马。
他那时懵懂,憨笑问我郡马是何物?
我问他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他说:“好看,比母亲还好看。”
我又问:“那安安要和我玩吗?一辈子那种。”
他看了看侯夫人又看了看我,犹豫不决。
最终在侯夫人的支持下他点头扬声道:“我要和郡主玩!玩一辈子!”
殿内顿时哄堂大笑,不少人打趣我们,皇祖母还欲直接给我二人赐婚。
可惜被母后拦下,她知晓我喜新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