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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番外笔趣阁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快,快带大小姐去烟霞苑更衣,派人好好伺候!”喻夫人唤来丫鬟,一双眼只这么一阵功夫,便已肿得像桃核一般:“若芸啊,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喻若芸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中却有一丝自嘲闪过。烟霞苑?她曾经的住所是在澄碧院,那是府里除开正院最好的地方,冬暖夏凉,风景别致,是她被接回来之后,爹娘特意推翻了几座院子为她造的。她喜欢兰花,哥哥就高价买了许多给她种在院里,她害怕养坏了浪费,喻鸣谦也只是宠溺一笑:“咱们芸儿高兴就是,哪怕这一院子的花都没了,哥哥也再给你买回来。”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挑的,家具从木材到样式,都是她一点点盯着工匠去打出来的。就连屋里的匾额,也是爹爹题的字,还给她亲手架了秋千。而今,澄碧院也不...

主角:喻若芸喻鸣谦   更新:2025-01-04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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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快带大小姐去烟霞苑更衣,派人好好伺候!”喻夫人唤来丫鬟,一双眼只这么一阵功夫,便已肿得像桃核一般:“若芸啊,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喻若芸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中却有一丝自嘲闪过。烟霞苑?她曾经的住所是在澄碧院,那是府里除开正院最好的地方,冬暖夏凉,风景别致,是她被接回来之后,爹娘特意推翻了几座院子为她造的。她喜欢兰花,哥哥就高价买了许多给她种在院里,她害怕养坏了浪费,喻鸣谦也只是宠溺一笑:“咱们芸儿高兴就是,哪怕这一院子的花都没了,哥哥也再给你买回来。”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挑的,家具从木材到样式,都是她一点点盯着工匠去打出来的。就连屋里的匾额,也是爹爹题的字,还给她亲手架了秋千。而今,澄碧院也不...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快,快带大小姐去烟霞苑更衣,派人好好伺候!”

喻夫人唤来丫鬟,一双眼只这么一阵功夫,便已肿得像桃核一般:“若芸啊,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喻若芸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中却有一丝自嘲闪过。

烟霞苑?

她曾经的住所是在澄碧院,那是府里除开正院最好的地方,冬暖夏凉,风景别致,是她被接回来之后,爹娘特意推翻了几座院子为她造的。

她喜欢兰花,哥哥就高价买了许多给她种在院里,她害怕养坏了浪费,喻鸣谦也只是宠溺一笑:“咱们芸儿高兴就是,哪怕这一院子的花都没了,哥哥也再给你买回来。”

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挑的,家具从木材到样式,都是她一点点盯着工匠去打出来的。

就连屋里的匾额,也是爹爹题的字,还给她亲手架了秋千。

而今,澄碧院也不是她的了。

喻夫人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之前晴儿身子不大好,娘想着你的院子风景好,住起来也舒服,娘便想着让她先住到澄碧院去……”

她尴尬笑笑:“那烟霞苑也是很不错的,要是你住不习惯,娘再给你换到别的院子去。”

喻若芸垂下眸子:“多谢夫人,若芸住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喻夫人听着那生疏的语气,蓦然怔了怔,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以为和女儿再次相逢,她会哭着扑进她怀里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再或者是满心怨怼大闹一场,却从没想过她会态度如此平静。

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年的经历,也不在意她这个娘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分明盼着这孩子回来,也有许多话想要同她说的,怎么眼下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难道芸儿是因为这些小事就跟她离心了吗?

这是她的亲女儿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喻若芸却已经低着头,转身跟丫鬟走向远处的烟霞苑。

喻夫人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安,想要追过去问些什么,倒在她腿边的喻若晴却忽然神色痛苦靠上来:“娘,我有些头疼……”

喻夫人顿时回神,眼底满是担忧:“怎么又头疼了?可是因着刚刚被惊着了?娘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她心里挂念着喻若晴,看着那张煞白小脸,心都要揪起来了,忙让人将喻若晴扶回院子里准备汤药,又是好一阵安抚。

而喻若芸的事情,却被她暂时放到了脑后。

总归孩子已经回来了,难道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只要若芸懂事,总会谅解的。

另一头,喻若芸已经到了烟霞苑。

这里看上去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瞧着还算干净,应该是最近打扫过,可花埔分外荒芜,门窗也有些摇摇晃晃,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准备的。

所以。这个家其实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心口蓦然又有些发凉。

走进屋中,丫鬟很快替她烧好了热水,准备帮她更衣沐浴,喻若芸却拦住她:“不用劳心,我自己来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那丫鬟也没执意,做了个样子又劝了劝,便退了出去。

喻若芸这才慢慢脱下了身上那件脏破单薄的衣裳,露出一身斑驳的伤。

她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要是让那个丫鬟看见,再出去说些什么,传到祖母的耳朵里,定然会让她担心的。

喻若芸慢慢跨进浴桶,将已经冷透的身子没入温水,却生出些不真实感来。

她已经四年不曾洗过热水澡了,在翊坤宫那些时日,哪怕是数九寒冬的天,她也只能打冰凉的井水来草草冲一冲自己。

在贵妃眼中,她该是来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赎罪的。

可是她有什么罪?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之人。

日后若是当真娶了她,应当也不会拖自己后腿。

总归,他这一生并不打算娶妻生子。

因此,一个没有羁绊和感情的女子,放到自己院子里,对他来说不仅能摆脱家中母亲的唠叨,还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

简直一举两得。

薛神医见喻若芸客气,忍不住揶揄地瞥了宋霁一眼。

道:“小姑娘,你是不知道,我这师弟,最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事事都掐尖要强,要想赢过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喻若芸诧异挑眉。

对于宋霁事事要强,她也有所耳闻。

过去只当他是天生富贵,上天偏爱。

原来也是自己去争抢来的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宋霁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毕竟,天才总给人距离感。

这种人类都有的情绪,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人”味。

“行,”薛神医亲自端上来一杯香茗,“下了这么久的棋,润润嗓子吧,小姑娘,你今日来寻老夫,又是为了给你家哪个亲人治病呐?”

见他终于主动提起正事,喻若芸乖顺地接过茶盏。

起身朝他行了一礼:“薛神医,求您救救我的祖母吧!”

说着,径直跪了下来。

“喻老太君?”

薛神医眸色动了动,眼前恍惚浮现出了那张慈祥的脸。

“是。”

喻若芸恳切地看着他。

薛神医上前一步扶起她,道:“上次我去国公府,为令兄治病时,也曾见过喻老太君,那时候,她身子骨尚且硬朗,如今不过四年,怎会到了要你亲自来请我的地步?可是染了什么急症?”

薛神医不问世事,醉心医术。

自然没有听说过发生在京城里的事。

而他虽然会些卜算之术,却也鲜少真正去算。

之前他能预言和喻若芸的第二场机缘,已经是看在这少女与自己有缘的份上了。

至于是何种机缘,他当时并未仔细去看。

是以,眼下才会这般惊讶。

喻若芸摇头,眼神蓦地有些自责:“是,是这几年忧思成疾,又一时急火攻心,府医预言祖母的日子不长了,都是我不好,让她太担心,这才……”

“小姑娘,”薛神医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自责,“人各有命,倘若喻老太君的病当真与你有关,那也是她的命,如今,不是还有你来上山求药吗?”

“也是。”

喻若芸破涕为笑。

薛神医是世外高人,说话总有些弦外之音。

她稍微想了想,便听懂了薛神医的话。

原来,与祖母之间的羁绊,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薛神医慈爱地笑了笑,道:“待风雪停了,老夫便再随你下趟山。”

“多谢神医!”

喻若芸赶忙惊喜地行礼。

薛神医笑着将她扶起,又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宋霁道;“师弟,眼下风雪还大,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不如来吃些点心,免得叫这小姑娘无聊。”

宋霁声音不辨情绪:“我倒成了给她解闷儿的了。”

喻若芸身形一顿。

有些紧张地去看宋霁的脸色。

唯恐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会生气。

好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并无什么反感的神情。

喻若芸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下来。

下一秒,便响起薛神医爽朗的笑声。

“嗨。”

“师弟,方才你与她下棋时,便不是解闷儿了?”

“师兄,那可是你叫她代替你下的。”

宋霁还是坚持道。

“行行行,”相比起来,更年长的薛神医反而像调皮的师弟,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今日我状态不好,下次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钻心的痛传来,喻若芸脸色一白,想挣脱喻鸣谦的手,却挣不开,踉跄被他扯了进去。

到房中,他正要叫丫鬟给喻若芸更衣,却看见她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痕。

喻鸣谦骤然愣住,手不自觉放松。

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他脸色都有些苍白,紧盯着那些鞭痕颤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不劳挂心,在哪弄的,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喻若芸忍着痛,语气带了些嘲讽:“大公子若觉得我不懂事,之后只当府中没有我就是,我回来只是想给祖母侍疾,没想对您妹妹耍什么心机。”

“不穿她的衣服,也只是怕太短了遮不住,惹来祖母难受而已。”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朝着祖母院中走去。

喻鸣谦的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红得滴血,刚想追过去,却看见祖母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过来。

她神色有些凝重,先朝喻若芸行了个礼,才神色复杂道:“大小姐受苦了,老太太叫您过去……宋家的大公子和夫人眼下也在那边。”

喻若芸一怔。

宋家大公子,也就是她那位未婚夫,威远侯府的嫡长孙宋远文了。

这么晚到,又是为什么呢?

喻若芸应了声好,便跟着嬷嬷一路走向祖母院子。

喻鸣谦面色僵硬,看见喻若芸头也不回离开,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他紧握着拳,眼眸有些泛红,想到刚刚嬷嬷说的话,又觉得有些奇怪。

远文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知道若芸回来,打算提亲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喻若晴眼中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冷光。

……

喻若芸到得院门口,便看见祖母坐在上首,比上回见面又苍老了许多,面色也有些冷硬。

而威远侯夫人和宋远文一左一右坐在旁边,神色也不算好看。

喻若芸无心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见到祖母,眼圈便克制不住红了一圈。

若是府中还有人真心疼她,就一定是祖母了。

知道她去给喻若晴顶了嘴,祖母便跑去贵妃面前想澄清,可母亲却为了保住家族名声,说祖母是偏心她这个亲孙女,才想为她遮掩。

可怜祖母一生都清正,竟然被那样泼脏水,却一次又一次去求贵妃和皇帝……

眼泪不受控制砸落,她扑到祖母面前跪下,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强行挤出笑脸:“祖母……芸儿回来了!芸儿好想您!”

喻老太君看见她,浑浊的眼顿时留下的泪:“我的芸儿!”

她轻轻搂着她,手颤抖得厉害,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我的心尖尖,你在宫中受了多少苦?”

“都怪祖母,是祖母老了不中用,没能护着我们芸儿啊!”

祖孙俩抱在一起,若非有外人在,喻若芸几乎要哭成泪人。

宋夫人的神色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若芸这些年的确受苦了,瞧着也大变样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转头望了一眼,感觉到了宋远文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跪在祖母身边,朝着他们微微颔首:“侯夫人好,宋公子好。”

宋远文攥紧了拳,欲言又止。

喻若芸还在想他们过来是何原因,手掌忽然被祖母裹住。

“芸儿,你这下回了国公府,也该成亲,许个好人家了。”

老太君幽幽的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你和你宋家哥哥青梅竹马,也是有情意的,可愿意嫁给他?”

喻若芸一愣。

缘何她才回来,老太太便催婚呢?

不等她回神,宋远文急声道:“老太君!晚辈方才说过了,晚辈喜欢的人是若晴,无论如何也不会娶若芸的!”

这话一出口,宋夫人面色微僵,却也没有阻止。

而老太太的脸色已然难看得能拧出水,搂着她的手臂也发着颤。

“宋家哥儿,你们威远侯府和我们喻国公府的婚事,是我丈夫同你爷爷定的,要婚配的是两家的嫡子嫡女!”

她胸口起起伏伏,浑身气势威严,像是护雏的母鸡一样将喻若芸搂在怀里:“我的芸儿才是家中嫡女,若晴不过是国公府收养的姑娘!”

宋远文看着老太太冷硬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些退却。

可想到前几天若晴知道她要回来,还有喻老太君要准备他们亲事时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心中又生出一股豪气。

他们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喻若芸不过是个后来者,凭什么因为一纸婚约就拆散他们?!

“老太君,晚辈失礼,但恕晚辈难以从命!”


“喻夫人不正是知道入宫后有如此遭遇,才选择让我进宫的吗?”

果然,听到这话的喻夫人脸色一白,张口就要解释:“不,芸儿,不是这样的……”

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刻,她惊慌地意识到,自己正是潜意识里的早就知道,入宫的那个人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才会选择保下了晴儿。

她舍不得让晴儿去受罪,所以,她选择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受罪。

只因为,芸儿是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是从小流落在外、吃尽苦头的女儿。

她皮糙肉厚,意志坚定,能扛住贵人们的怒火。

而又因为有着这层血缘关系,她便自私地觉得,即便她在四年前选择了放弃芸儿,日后也是可以修补回来的。

她以为,芸儿可以理解她作为一个养母,有时候不得不为之的偏心。

却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进了火坑。

这项认知让喻夫人几乎要站不住脚,身子摇晃了两下。

竟是要晕过去一般。

喻若芸见状则是越发地皱起了眉头。

“来人。”

她看出喻夫人的状态不太好,便高声喊来丫鬟。

“夫人身子不适,将她送回韶华苑中歇息。”

“是。”

小丫鬟应声,刚要去搀扶摇摇欲坠的喻夫人,喻夫人却咬紧了唇瓣,强迫自己稳定心神。

“不用,你先下去。”

这话却是对着小丫鬟说的。

小丫鬟为难地看了喻若芸一眼。

喻若芸神色如常,只是眉头仍然微微皱起。

“喻夫人,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浴室里水雾多,地面湿-滑,仔细伤了夫人的千金贵体。”

她的声音冷冷,带着无尽的冷漠与生疏。

喻夫人捂了捂痛到发紧的胸口。

将声音放得更柔:“芸儿,你忘了,过去也是娘帮你搓背,何况你这伤……娘也好替你擦药啊……”

“不用了,喻夫人。”

回应她的是喻若芸斩钉截铁的拒绝。

“这几年,我早就习惯了自己搓背,自己上药,不需要假他人之手。”

要母慈女孝,大可以回去找喻若晴。

她没功夫伺候。

不过这句,她没有说出来。

想来,喻夫人也能懂她的意思。

喻夫人的眼泪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中有一块什么地方彻底空了。

“把夫人带出去,我要起来了。”

经过这一闹,喻若芸也没了继续泡澡的心思。

好在这会儿身子已经暖暖的了,不如起来去陪陪祖母。

“是。”

丫鬟应道,怯生生地对喻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夫人……”

喻夫人深深看了喻若芸一眼,眼眶红红的,到底是转身出去了。

只是刚刚一走出浴室门,她就再也忍不住,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芸儿身上的伤,实在是……

太过触目惊心。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冲进皇宫里问问,为何要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去折磨她的女儿!

足足四年啊!

一千五百个日夜!

她的芸儿,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夫人,小姐在更衣,您还是……”

小丫鬟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

谁知,话音未落,喻夫人忽然抬手,重重朝自己扇了一耳光。

“啪!”

霎时,喻夫人那张保养得当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小丫鬟吓得面如土色,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不住地磕头求饶道。

喻夫人却没有理会她,失魂落魄地朝前院走去。

不,归根结底,都是她这个亲娘,害了芸儿。


“晴儿,时候不早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睡觉吧,娘再等等你爹回来。”

喻夫人开口,喻若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免得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她当即起身,端庄地朝喻夫人福了一礼:“那晴儿就先回房了。”

只是,在她转身后,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而满心都是喻若芸的喻夫人,却全然没有察觉到。

这一夜。

有人辗转反侧,诅咒喻若芸雪夜赶路,定要横死途中。

有人彻夜难眠,听北着风吹了一夜,忧心着自己亏欠许多的女儿,能否安然抵达雁荡山。

对于国公府在这一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全然不知的喻若芸,在经过整整一晚上的赶路后,终于在次日清晨抵达了雁荡山。

因着前次来过,薛神医曾为她指了一条上山的捷径。

是以,一大早,她便怀着虔诚之心,叩响了山门。

开门的是个眼生的药童。

见到喻若芸满身风雪,怔了怔:“你是来找师父的吧?”

他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从只有医馆内部人才知道的小路走上来的。

喻若芸点了点头:“多年前幸得薛神医救我兄长,今日祖母病危,还想请神医再次救命。”

药童闻言,方知是远方熟人。

便侧身让出一条路:“先进来歇歇脚吧,一路风霜,当是累坏了。”

倒是贴心。

喻若芸跟着他进了医馆,心里腹诽着。

“薛神医可在管内?”

药童道:“昨日有友人前来,师父便随他离了医馆——”

闻言,喻若芸忽地顿住脚步。

薛神医不在馆中?

药童见她停住脚,便道:“莫要担心,师父至多三日便会回来,我念你是熟人,才留你在馆中等等,若是换了旁人,早就打发了去。”

这药童也是个妙人。

若是平时,喻若芸倒是不介意多等等。

甚至,她还对药童这样的性子十分感兴趣。

可时间不等人。

祖母眼下危在旦夕,她却不能再等。

友人……

喻若芸想了想,问:“薛神医可说过,他往何处去了?”

药童道:“那人是薛神医的师弟,二人一同山西去了。”

雁荡山西。

喻若芸略一沉吟,忽而眼睛一亮。

她冲药童行了个礼,道了声:“多谢小哥。”

说完,便抬脚走出山门。

药童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怪人。”

不过,他也没多想。

再怪的人,能怪得过他师父吗?

至于那小姑娘,要自己去寻,他便也由着。

师父说过,他们虽然学医,却也相信因果。

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缘法。

而她能否寻到师父,也是她的缘法。

……

喻若芸走出山门,一路向西。

果然,走出不过一里,便在林中树梢上发现了薛神医留下的痕迹。

薛神医曾预言过她的机缘,也说过她还会来山上求他第二次。

所以,他告诉过她,找他行踪的方法。

那便是,每隔一里地,薛神医会在树下扔下一粒松子仁。

这种松子被他用棉油浸过,不会被其他动物叼走,危急时刻还能用来防身。

喻若芸捡起那粒不起眼的松子。

继续朝着山西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她看到了半山悬崖上的一座小木屋。

在一片白雪中,那木屋顶上却是一片雪也没有。

瞧着颇有些怪异。

而要进入那座木屋,只能通过一条索道。

喻若芸咬咬牙,还是活动了一下冷得僵硬的手,顺着索道小心翼翼地滑了过去。

与此同时。

木屋里,坐于窗边,分别执着黑白棋子的两人,也察觉到了外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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