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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陶露菲萧晋完结文

纪希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夫...

主角:陶露菲萧晋   更新:2025-01-05 1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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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露菲萧晋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陶露菲萧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纪希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夫...

《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陶露菲萧晋完结文》精彩片段

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
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
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
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
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
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
“夫人,有人传话来,说萧总今天下班早,马上就回来了。”保姆推门进来,站到陶露菲身旁说道。
陶露菲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
保姆挠了挠头,心里犯着嘀咕。周围人都说陶露菲和萧晋夫妻感情好,可她却觉得这都是乱传。
她来萧总家没多长时间,却也能瞧出来,夫人对萧总没啥特别的感情,就像在外面,大家都喊陶露菲“夫人”,可没人叫萧总喊她“老婆”。
方才听说萧晋要回来,陶露菲脸上也没半点儿高兴的模样,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可管不着。
来之前,公司就叮嘱过,别人家的事少打听,把自己的事干好就行。
保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陶露菲没别的吩咐,便转身离开了。
陶露菲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脑海中浮现出萧晋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不禁撇了撇嘴。
萧晋去外地出差已经六个多月了,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有,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担心自家男人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可陶露菲心里却毫无波澜,反正他俩一直都是各过各的。
他俩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过是因为家族联姻,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陶露菲在B市长大,十六岁那年,偶然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当年,B市遭遇了一场特大洪水灾害,陶露菲的父母带着她匆忙逃荒,然而在混乱的途中不幸走散。
幸运的是,陶露菲被现在的养父母收留,陶露菲来到养父母家,在这里她努力学习各种生活技能,养父母是农科大的教授。
仅仅两年时间,她便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迅速成长为一位优雅能干的农业技术员。
没多久,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了萧晋,成了大家眼里般配的一对。
萧晋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踏实肯吃苦,在公司业绩一直不错,还得到了董事会的赏识。
他家里条件优越,娶陶露菲这样能干又时尚的姑娘,一来能帮着操持家务,二来也能一起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为家族增添光彩。
而陶露菲嫁给萧晋,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陶露菲和萧晋结婚后,很快就发现彼此合不来,性格、生活习惯都相差太大,结婚第二天,陶露菲就搬到了另外的房间,和萧晋分床睡。
除了逢年过节,按照习俗一起走亲戚,陶露菲平时很少和萧晋单独相处。
陶露菲仔细回想了一下和萧晋结婚三年的点点滴滴,发现和萧晋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工作悠着点,别累着。
萧晋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很少关心,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盘算着怎么让公司发展得更好。
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在外人面前却是和和美美的夫妻,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让大家觉得他们感情好,才能在这个城市的豪门圈子里过得安稳。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三年前萧晋在公司还没啥威望,自然需要陶露菲这个老婆给他撑场面,可现在他工作出色,公司也有了名气,有没有陶露菲这个老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陶露菲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牵挂的了,他们这段婚姻变得可有可无,陶露菲仔细想过,与其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清楚。
装了三年的恩爱夫妻,陶露菲装累了,她和萧晋这段被迫绑在一起的婚姻,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是时候该分开冷静冷静了。
陶露菲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思绪飘回到五年前。
那时她刚到这个城市,背着一个名牌包包,穿着时尚的衣服,站在机场望着城市的景象。
有辆豪华跑车从她身边开过,车上坐着个年轻男人,长得精神,周围的人都叫他“萧总”。
那是陶露菲第一次见到萧晋。
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坐在豪华跑车上,让人觉得很有气场。
那时候陶露菲就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不是一路人,事实证明,陶露菲的感觉没错,他俩确实合不来。
正想着,陶露菲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出去一看,原来是别墅的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搬着一个大箱子往家里走。
“这是搬的什么呀?”陶露菲好奇地问道。
管家一抬头,看到是陶露菲,连忙回答:“是许家送来的,说是给您和萧总的好东西。”
给她和萧晋的好东西?
陶露菲心中满是好奇,走上前打开箱子,
里面露出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
这套情趣内衣设计精美,材质上乘,一看就是希望他们能增进夫妻感情的意思,闹矛盾前收到这么个东西,陶露菲的心情有点复杂。
前几天她去参加公司的聚会。
聚会上大家都在闲聊,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夫妻关系上,有人提到陶露菲和萧晋,觉得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些冷淡,甚至有人暗示他们的夫妻生活可能不和谐。

如今刘科长这么一说,这简直就等同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啊!
但面子上的功夫那无论如何都得做得滴水不漏,她连忙满脸谄媚地凑上去套近乎说道:
“刘科长哟,您呐就只管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头,我这儿媳的病呀,那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没日没夜地太想念邵昱承给憋出来的,如今邵昱承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心病自然而然就药到病除啦。”
她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让人惊掉下巴,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陶露菲意味深长地瞅了许秀芬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
想老公想出病?
许秀芬这张嘴可真是能信口雌黄。
她怎么不说自己得了臆想症呢?简直是荒诞不经。
邵昱承听了,心里头那是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但刘科长还在这儿呢,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咬牙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说道:
“媳妇,这三年你辛辛苦苦操持咱们这个家,真是累得人都脱了形,不过既然厂里安排让咱们挑个黄道吉日搬新房,这段时间你就踏踏实实地好好歇息歇息,家里的事儿,就劳烦许主任多费点心了。”
“我听你的。”
陶露菲态度温婉平和,说话客客气气的,刘科长这个外人瞧了,都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觉得这媳妇真是没得挑。
虽说只是普通农村家庭出身,但也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
看邵昱承这次得了先进还升职加薪,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的样子,以后陶露菲肯定少不了福泽,自己还是对她热络点好。
于是,刘科长对着陶露菲亲切地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不少善意。
别人没听出来这里头的门道,许主任心里可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东大院的事儿不一直都是她在管吗?
怎么到邵昱承嘴里,倒成了陶露菲这个儿媳妇苦苦支撑着东大院了。
那过去三年东家属院的安稳和面子,不都成陶露菲的功劳啦?
许主任正绞尽脑汁想再争辩几句,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就见邵昱承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
“爸,咱俩送刘科长出去。”
“好好好,全听你的安排。”
邵这人向来没啥自己的主意,听儿子这么一说,赶紧不迭地点头,唯儿子马首是瞻地照办。
刘科长笑容可掬地说道:
“谢谢邵师傅。”
随后,邵昱承把文件递到了陶露菲手里,做了个毕恭毕敬的请的手势,送刘科长离开了。
邵东阳在旁边陪着笑,他不太会说那些花言巧语,就紧紧跟在儿子旁边,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原本站了满满当当一地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像潮水一般都围了过来。
韩大嫂怕挤着孩子,拉着儿子和小姑子往远处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
眼神里满是警惕,脸色也阴沉沉的,像布满了乌云。
倒是陶露菲瞬间被围在了正中间。
这么多年,邵家又得了厂里的奖励,谁能不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呀?
当然,这也是陶露菲头一回见到厂里的文件。
不管是那纸张还是上面的字,都显得特别正式、严肃,一看就是厂里顶重要的文件,果然不同凡响。
最先挤到她面前的老王头和老孙头,一看到文件,眼睛都直勾勾地放光,仿佛饿狼见了肉,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摸摸。
陶露菲不动声色地把文件轻轻拿开,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说道:
“厂里的文件,咱们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千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两位老人听了,兴奋得像孩子得了糖果似的连连点头。
他们这会儿和陶露菲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刚刚的那些不愉快早就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别的不说,就说那奖励的自行车和缝纫机,随便给他们一点,都够他们一家子风光好长一段日子了。
想到这儿,老王头的态度那叫一个巴结讨好。
“昱承媳妇,等会儿让咱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自行车和缝纫机呢,怕是装它们的箱子都得好几个人才搬得动吧。”
那贪婪急切的模样,陶露菲看在眼里,觉得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刚刚在院里的时候,这些人还对他们夫妇俩说长道短、指指点点的,现在却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脸皮厚的程度,还真是一如既往,从未改变半分。
于是,陶露菲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故意逗老王头说:
“几个人怕是搬不动,少说也得四五个人才行,这样才能显出厂里对咱们的关怀备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到这话,别说是老王头了,旁边的大叔大娘们、连他们的孩子们都忍不住在心里头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小算盘。
他们两家都没个正儿八经、稳稳当当的工作。
这些年就靠着在邵家蹭点东西,在外头收点小恩小惠过日子。
自行车和缝纫机,光是听听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沾点光。
许主任带着儿子儿媳孙辈们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心里头想的可不只是表面上这些奖励,所以不像老王和老孙家那么心急火燎、贪得无厌。
可惜,她能装,许秀芬的孙子孙女却装不下去。
明明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人小心眼可一点都不小。
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就算比别人矮了好多,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
他们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俩人。
许主任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呢,这兄妹俩不知道听了谁的煽风点火,觉得厂里的好处都应该是他们爸爸的。
所以,对在外工作三年才回来的邵昱承没什么好脸色。
对围着邵家媳妇的大叔大娘们更是讨厌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场合不对,那些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话早就从他们嘴里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秃噜出来了。

“邵家规矩多,让人觉得不自在,不过等邵同志回来,咱们往后的日子可有盼头了,露菲姐,如今你俩可是正式夫妻,得好好过日子。”
一提到邵昱承,陶露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虽说他们已成夫妻,结婚也很仓促,丈夫在婚后就因工作去了外地,两人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相处。
所以现在的她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感到十分陌生,心里也没有多少牵挂。
然而,因为原主的缘故,陶露菲不得不强装出一副很关心邵昱承的样子。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柔,可内心却毫无波澜,每次提到邵昱承,她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挤出那虚假的关切神情,生怕被人看出她对他的陌生感。
于是,陶露菲掀开身上盖着的大花棉被,准备起身,自己穿上布鞋后,下了床。
窗外,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
陶露菲走到窗边,伸手接住几朵雪花,感觉凉凉的。
相比其他季节,陶露菲对冬天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虽说寒冷,可大雪覆盖下的城市有着别样的宁静美。
而且,冬天也是一家人围坐一起、享受温暖的时刻,陶露菲眉眼弯弯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走吧,去瞧瞧今天有啥活儿要忙。”
说完,陶露菲顺着屋子的过道,往后院走去。
他们住的厂区家属院地段不错。
整个房子分前后两部分,正屋有三间,两边各有一间偏房,后头那排屋子以前是放杂物的,现在偶尔有来帮忙干活的人借住。
正屋后面有一块不大的空地,还有个小园子。以前园子里都是杂草野花,不好看,陶露菲精心打理了一番。
从外面弄来些观赏植物的苗和野花种子种上,还找人垒了几个土堆当假山,摆了些石头当景观石。
园子里挖了个小水坑,扔了些从河里捡来的石头,水面偶尔能看到几片浮萍。
那块空地,以前她丈夫在的时候常去,现在他不在家,陶露菲也没怎么管,就偶尔有人扫扫,和新弄的小园子一比,显得挺旧。
绕过空地,那儿以前搭着个棚子,堆着些乱七八糟的旧东西。
陶露菲一直觉得宿舍区旁边那块空地空着太可惜,而且看着光秃秃的,影响美观。
那片空地原本堆满了废弃的建筑材料和杂物,杂草丛生,和周围环境不搭。每次路过,她都觉得不顺眼。
于是,陶露菲决定把这片空地改成一个漂亮的花卉园。
她先找了几个热心的邻居,有对园艺很在行的赵大爷、手巧的孙大姐和力气大的刘大哥。
大家围坐一起,商量着怎么规划花卉园。
陶露菲满心期待地说:“咱们把这儿改成花卉园,种上各种各样的花,让这儿变得美美的。”
邻居们都赞同,赵大爷笑着点头:“这主意好,等花开的时候,肯定好看得很。”
说干就干,他们开始清理空地上的杂物。刘大哥力气大,搬走了那些沉重的建筑材料。
孙大姐细心地拔掉杂草,把垃圾归拢到一起,陶露菲也没闲着,跟着大家一起忙活。
经过几天努力,空地终于清理干净了。接下来是翻土,赵大爷经验丰富,教大家怎么把土翻得松软,好让花长得好。
陶露菲拿着小铲子,认真跟着赵大爷学,一铲子一铲子地翻着土,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土翻好后,该挑花卉种子和种苗了。
陶露菲和邻居们一起去镇上的花店,精心选了适合当地气候和土壤的花卉品种。
他们买了娇艳的月季花、淡雅的雏菊、绚烂的太阳花、芬芳的茉莉花等等。
回到空地,大家按规划好的区域,一垄一垄地种上了花卉。
陶露菲小心地把花苗种下,轻轻盖上土,浇适量的水。
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花卉园里的花苗慢慢长大。每天下班后,陶露菲和邻居们都会来花卉园,浇水、施肥、除草。
赵大爷仔细观察花的生长情况,及时给大家讲养护知识。
孙大姐用废旧材料做些简单的花架和装饰品。
在工厂宿舍区不远的地方,就是工厂的大食堂。
食堂有自己的小菜园,种着各种时令蔬菜,所以在蔬菜供应上,能自己解决一部分。
小菜园用简单的木栅栏围着,不特意走到这儿,很难发现这个充满生机的绿色角落。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雪后的空气透着股清冷。
小菜园里的菜叶子上都落了一层薄雪,在白雪衬托下,显得更鲜嫩翠绿。
陶露菲沿着小路匆匆走来,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走进菜园,看了看被雪盖着的蔬菜,然后指着挂满霜的白菜说:“王姐,今天中午就吃白菜,看着真新鲜。”
“行嘞,露菲。”正在菜园里忙的王大姐直起腰,她圆圆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身上系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
王大姐是厂里的老职工,人热情,总是笑呵呵的,大家都亲切地叫她王姐。
她在食堂干了多年,做饭手艺好,对这些蔬菜熟悉得很。
以前在厂里宿舍住的时候,王大姐常帮年轻职工缝缝补补、做做家务,大家都喜欢她。
现在在食堂工作,她更把热心肠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光饭菜做得好吃,还常关心职工们的口味和需求。
这时,隔壁车间的李大姐也过来了,她也是厂里的热心人。
李大姐手巧,空闲就爱做针线活,谁家衣服破了、扣子掉了,她都帮忙。
她笑着对陶露菲说:“露菲啊,我刚在食堂帮忙包饺子呢,一会儿你尝尝。”
陶露菲感激地笑笑,说:“谢谢李姐,辛苦你了。”
陶露菲站在菜园里,心里盘算着今天食堂的菜谱和食材准备。
她想着给工人们做顿丰盛又暖和的饭,毕竟大雪天大家都辛苦。就在这时,蔡婶子匆匆从食堂那边跑过来。
蔡婶子是陶露菲的娘家人,在食堂帮忙打杂,平时就负责食堂的一些杂事,做事认真负责,大家都信得过她。
蔡婶子脸上满是高兴,边跑边喊:“露菲妹子,露菲妹子......邵主任回来了......”
陶露菲听到这消息,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邵昱承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邵昱承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的工业设备展销会,给厂里买新设备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陶露菲的思绪飘到了原主的记忆中。那时候,原主得知邵昱承要回来,忙里忙外,又是吩咐食堂准备热乎饭,又是让人多炖热汤,只为给邵昱承接风。
可最后,邵昱承却没有回来,想到这里,陶露菲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让人去吩咐食堂准备些热乎饭,多炖点热汤,权当是走个过场。
毕竟,如今她也只是在扮演着原主的角色罢了。

陶露菲听了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试图解释,但大家似乎并不相信。
同事们觉得她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和谐,心里苦恼却又找不到解决办法,所以才会在聚会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陶露菲当时就反驳了这些无端的猜测,可同事们还是半信半疑,没想到,现在居然收到了这样一件让人尴尬的礼物。
陶露菲拒绝了同事们所谓的“好意”,可没想到这个“礼物”还是送来了。
“阿嚏——”
夏天的风真是烦人!陶露菲揉了揉鼻子,眼泪都出来了。
都怪萧晋前几个月在阳台上种的那些花,害得她又过敏了。
就在这时,萧晋忙完公司的事下班回家,刚进家门,就看到陶露菲含着泪的样子,只见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眼角微红,小巧的鼻子也红红的,风一吹头发乱了,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美女流泪,这画面让人忍不住心疼。
萧晋看着陶露菲流泪的眼睛,心里莫名一慌,他平时见惯了陶露菲坚强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露菲,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萧晋急切地问道。
陶露菲见萧晋回来了,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没事,被风迷了眼。”
萧晋看到她眼角的泪痕,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人面对面,一时都没说话,陶露菲打破了沉默:“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进屋谈。”
萧晋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大概半个小时。”
“好,半个小时后我等你。”陶露菲说完,转身就走。
萧晋看着放在一旁的大箱子,刚才陶露菲就是对着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哭的。
他走过去一看,愣住了。
里面居然是套情趣内衣。
萧晋陷入了沉思。
好端端的,家里多了套情趣内衣不说,陶露菲还对着它哭了,这也太奇怪了,萧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陶露菲对他们的夫妻关系感到无奈和迷茫。
他们结婚三年,虽说日子能过,但夫妻关系一直平淡如水,陶露菲看到这套情趣内衣,可能是想到了他们之间缺乏激情的婚姻生活,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忍不住哭了。
萧晋回到屋里,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想着陶露菲流泪的样子,心里有点堵得慌。
他们之间感情一般,亲密接触的次数也不多,一是因为他工作忙,二是因为陶露菲好像不太愿意和他亲近,每次亲密接触,陶露菲的表情都很勉强。
看到她那样,他也没心情,刚结婚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后来知道陶露菲不喜欢,就很少有夫妻生活了。
不常在一起,自然也没什么特别的进展。
改变自己的事,他一直没怎么在意,可没想到陶露菲这么想改变,刚才陶露菲说有重要的事和他说,估计就是想和他商量这件事。
虽说他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既然娶了她,就该对她负责。
正好最近工作没那么忙,他也有时间,她既然这么想改变,那就一起改变吧。
看来得好好计划一下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雷声,眼看就要下雨了。
房门被敲响,陶露菲走了进来,站在萧晋身边,直接说道:“萧晋,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萧晋心里一阵激动,没等陶露菲说完,就抢着说:“要是你真想这样,我没意见。”
陶露菲没想到萧晋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既然他这么干脆,陶露菲也不拖拉,说道:“既然你没意见,那现在就把事办了吧。”
萧晋一脸疑惑:“啥事儿?”
陶露菲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说:“萧晋我是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关系。”
萧晋一脸疑惑:“我们的关系?啥意思?”
“萧晋,我们不合适,这日子过得实在煎熬,我想......我想离婚。”陶露菲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离婚?”萧晋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为什么要离婚?我们这日子过得好好的。”
“好好的?我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根本不像夫妻,我们性格不合,生活习惯也不同,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陶露菲情绪有些激动。
“可咱在外面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夫妻,离婚了别人会咋看咱?”萧晋皱着眉头说。
“我管不了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这样的婚姻再继续下去,我会疯掉。”陶露菲坚决地说。
“那......那也不能说离就离啊,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能过好呢。”萧晋试图挽回。
“萧晋,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试过了,根本过不好,离婚对我们都好。”陶露菲的态度没有丝毫动摇。
陶露菲气呼呼地将拟好的离婚协议“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扬起下巴看向萧晋。
在这个圈子里,像他们这样因为联姻而结合的婚姻并不少见。
陶露菲在一家农业公司做市场推广工作,她勤劳又能干,萧晋则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踏实还肯吃苦,在旁人眼里,他们俩可真是般配得很呢。
刚结婚那阵子,萧晋也觉着这日子凑合能过下去。
陶露菲性子直爽,话不多,也不咋爱跟人热乎,正好他萧晋也不是个爱唠叨的人。
陶露菲不爱管闲事,平日里两人各忙各的工作,她也很少跟他瞎啰嗦他呢,天天在公司忙碌,这样倒也落得个省心。
可要是陶露菲每次看他的时候别总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眼里也别时不时地透出厌烦,萧晋都快觉得他们是对恩恩爱爱的夫妻了。
日子久了,萧晋倒也没觉得有多糟糕,毕竟在这圈子里,没几对夫妻能天天甜甜蜜蜜的,像他们这样不吵架拌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陶露菲见萧晋半天没反应,皱起眉头说道:“怎么?这离婚协议有啥毛病不成?”
萧晋摇摇头:“没什么毛病。”
这离婚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看就是琢磨了好久,铁了心要分开过呢。
陶露菲接着说:“既然没啥问题,那你就赶紧签个字呗。”
萧晋看着离婚协议,苦笑了一下。
他差点都忘了,像他们这种联姻的婚姻,一旦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刚才他还以为陶露菲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呢,原来是他想多咯。
结婚三年,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既然她铁了心要分开过,萧晋也不想强留。
萧晋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王泽宇欠了他钱呢。
邵昱承和几个工友走进了工厂大食堂,外面的热闹这才渐渐消散。
庆功宴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食堂做的红烧肉、炒青菜,愉快地聊着天。
然而工厂热闹非凡的时候,职工家属院却显得冷冷清清。尤其是陶露菲的屋子。
陶露菲从工厂办公楼回来,满脸的疲惫。
不管怎样,她是邵昱承的媳妇,两人是正式结了婚的。
邵昱承的父母被领导叫去了工厂大食堂,临走时跟陶露菲说:“你身子弱,大食堂的饭菜你吃不了。就在家好好待着,自己弄点吃的。”
这就是有用得着的时候就想起她,用不着的时候就不管不顾。
今天过后,估计整个工业小镇都知道邵昱承的媳妇成了个笑话。
以后她在这院里的日子怕是更艰难了,不过她也不担心会被克扣生活费用,她的嫁妆丰厚,养活自己再养个小院都没问题。
但这样被人打脸,如果让父母知道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天渐渐黑了,院子里陆续亮起了灯。
陈晓萱端着饭菜过来,陶露菲没吃几口。
陈晓萱知道陶露菲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陈晓萱小心翼翼地说道:“露菲姐,你多少吃点吧,别把自己饿着。身体要紧,不管遇到啥事儿,咱都得照顾好自己不是?”
陶露菲看出了她的担心,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下午吃了水果,不饿。你别操心我了,自己快去吃饭吧。”
然后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去准备水,等会儿我要洗澡。”
说完,陶露菲就自己去忙活准备洗澡水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泡进水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仿佛能把所有的烦恼都洗掉似的。
进到木桶里之后,她才觉得又有了活力。
水里加了些花露水,热气腾腾,陶露菲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泡了好一会儿,直到陶露菲感觉舒服了,这才起身。
陶露菲坐在小板凳上,慢慢地擦着雪花膏。平时这是很平常的事,但今天却花费了很长时间。
邵昱承庆功宴结束后回到家,没看到正屋有人,却听到偏屋有声音。
他在工厂时间长了,耳力很好,一听就知道有人在洗澡洗漱。
酒劲上来,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身后的人:“谁在洗澡洗漱?”
身后是工厂大院的管理员和一位老阿姨。
老阿姨笑着对邵昱承说:“邵师傅,你怕是喝多糊涂了,这屋里能洗澡的肯定是你媳妇呀。你咋连这都忘了?”
邵昱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媳妇的人。
在工厂待久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家。
邵昱承无奈地说道,揉了揉太阳穴,“唉,帮我去弄两碗醒酒汤来,这庆功酒喝得我头疼得厉害。”
“行,我这就去。”老阿姨赶紧应道,转身去准备醒酒汤。
邵昱承的蓝色的确良衬衫和军绿色解放帽好像特别沉重,压得他难受。
工友扶他进正屋,说:“邵哥,我帮你把衬衫脱了吧。”
“谢谢。”邵昱承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就行,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邵昱承一身酒气,很快屋子里就充满了酒味。
他脱掉衬衫和解放帽,穿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袖子微微卷起,下身穿一条深蓝色的直筒裤,脚踩白色运动鞋,腰间系着棕色皮带。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
白天还严肃稳重的邵昱承,此刻放松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大口喝了一口茶来解酒。
邵昱承好像还没喝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这茶哪能解得了酒啊,喝下去脑袋还是晕得厉害。
他索性往窗边的床铺一靠,闭上眼睛养神。
厂里的李大爷见了,赶忙说道:“咱赶紧走吧,这儿有小陶在,你就放心去歇着。”
小赵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脸担心,可李大爷哪容他磨蹭,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快步往门外走。
小赵没办法,只能赶紧跟上,手里紧紧攥着工具,嘴里嘟囔着:“这工具可不能乱丢,得放好喽。”
走过客厅和卧室之间挂的布帘,眼前的景象就展现在眼前。
陶露菲从浴房回到主屋,一进屋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屋里原本淡淡的花香,这会儿全被浓浓的酒味给盖住了。
虽说这酒味不算太冲鼻子,可对于从小就爱干净的陶露菲来说,那也是够难闻的。
她心里一想,准是外出办事的丈夫邵昱承回来了,于是拿起手帕捂住鼻子。
只见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地靠在她平常爱坐的位置旁边的墙上,再看桌上的茶杯,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平日里在厂里那严肃板正的样子少了几分,多了些厂里年轻人下班后的懒散和自在。
不得不说,邵昱承长得确实挺精神,那细长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板也壮实。
正当陶露菲琢磨着咋叫醒他的时候,邵昱承突然睁开眼睛,那眼神深邃,一下子射出一股让人不敢小瞧的劲儿,陶露菲从来没跟自己丈夫这么对视过,被他这像狼一样的眼神一扫,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邵昱承也愣了一下,原以为家里给自己介绍的会是个泼辣任性的姑娘,没想到这么温柔漂亮,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厂里那些毛头小子见了,肯定得眼馋,不过邵昱承在外面闯荡久了,对这些早就没啥感觉了。
他坐起身,喘了两口气,脸色慢慢正常了,问道:“你是陶露菲?”
这一声问,让陶露菲一下子回过神,长得帅又咋的?他这话问得就跟不认识自己似的,哪有夫妻的样儿。
陶露菲收起惊讶和慌乱,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花布衣裳,点点头说:“嗯,我是。”
“嗯。”邵昱承起身活动了下身子,酒劲还没全过去,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三年前走得急,对不住你,这次回来带了点东西,明儿个分给大伙,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他本是想缓和缓和气氛,没想到陶露菲眼皮子都没抬,随口就回了一句:“谢谢。”
陈晓萱和陈晓薇跟着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邵哥。”
“晓萱晓薇,好久不见。”邵昱承在外面成天跟那些糙老爷们打交道,猛地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还真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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