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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小说

金胖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玹狐疑打量着眼前的物件。他从未听闻过望远镜这种东西,难道是从西域那边弄来的?思及此,他不由来了兴趣。从宁汐月的手中接过望远镜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眼前。猝不及防的看到放大的眼睛珠子,吓了他一跳,望远镜差点从手中滑落。宁汐月毫不掩饰的嘲笑,笑得肚子疼。她方才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将人吓成这样。眼看他生气了,她连忙收敛了笑。“这东西要看远处,这马车就这么大,有什么可看的。”她贴心的掀开了车帘,示意他将望远镜往外面瞧。沈玹见她说的这么神奇,暂时原谅她方才的无礼。他慢慢地将望远镜放在眼前,随后便看到了让他此生震撼的一幕。几只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影子清晰映入眼帘,甚至连鸟儿身上的羽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往左边移动,然后便看到一条溪流,几...

主角:王妃王允   更新:2025-01-07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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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妃王允的其他类型小说《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小说》,由网络作家“金胖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玹狐疑打量着眼前的物件。他从未听闻过望远镜这种东西,难道是从西域那边弄来的?思及此,他不由来了兴趣。从宁汐月的手中接过望远镜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眼前。猝不及防的看到放大的眼睛珠子,吓了他一跳,望远镜差点从手中滑落。宁汐月毫不掩饰的嘲笑,笑得肚子疼。她方才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将人吓成这样。眼看他生气了,她连忙收敛了笑。“这东西要看远处,这马车就这么大,有什么可看的。”她贴心的掀开了车帘,示意他将望远镜往外面瞧。沈玹见她说的这么神奇,暂时原谅她方才的无礼。他慢慢地将望远镜放在眼前,随后便看到了让他此生震撼的一幕。几只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影子清晰映入眼帘,甚至连鸟儿身上的羽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往左边移动,然后便看到一条溪流,几...

《狗皇帝抄家,我搬空国库去流放王妃王允小说》精彩片段




沈玹狐疑打量着眼前的物件。

他从未听闻过望远镜这种东西,难道是从西域那边弄来的?

思及此,他不由来了兴趣。

从宁汐月的手中接过望远镜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在眼前。

猝不及防的看到放大的眼睛珠子,吓了他一跳,望远镜差点从手中滑落。

宁汐月毫不掩饰的嘲笑,笑得肚子疼。

她方才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将人吓成这样。

眼看他生气了,她连忙收敛了笑。

“这东西要看远处,这马车就这么大,有什么可看的。”

她贴心的掀开了车帘,示意他将望远镜往外面瞧。

沈玹见她说的这么神奇,暂时原谅她方才的无礼。

他慢慢地将望远镜放在眼前,随后便看到了让他此生震撼的一幕。

几只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影子清晰映入眼帘,甚至连鸟儿身上的羽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往左边移动,然后便看到一条溪流,几个人在河边打水,捉鱼。

放下望远镜,眼前哪还有什么鸟儿和溪流以及人影。

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路。

他握着望远镜的手在颤抖,激动地无法言语。

倘若这东西能用到战场上,那边能提前看到敌人所在位置,提前做好战争规划,避免无数战士的伤亡。

他极力抑制激动的心情,炙热的双眸紧盯着宁汐月。

“这东西能卖给我吗,无论多少钱都成。”

宁汐月见他忽然这么激动,想想便明白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想必这时代还没有望远镜,沈玹觉得是宝贝也正常。

不过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小物件而已,空间里还多着呢。

她有屯东西的癖好,为了多屯点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往空间塞。

望远镜她空间没有几千个也有几百个了。

“送你了。”

沈玹愣住了,诧异道:“这东西如此珍贵,你舍得送我?”

宁汐月撇嘴,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啊掏,古代人穿的衣服有个好处,可以随便塞很多东西。

她掏出一个望远镜,在沈玹面前晃了晃。

“我还有,那个就送你玩了。”

说着,她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沈玹一双黑眸注视着她的侧影,眼底的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探究。

他的这位王妃,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歇息时间结束,开始继续赶路。

马车不急不慢的前行,跟在后方的陈明珠扶着沈秀兰,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

待到马车经过放瓷片的位置时,陈明珠的嘴角上扬。

马上就要好戏看了。

此时的马车上,宁汐月不动声色的将地上的瓷片收入空间,马车平稳驶过。

她悠哉的哼着小调:“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沈玹抬眸瞥了她一眼,这小调他从未听过,但还挺好听。

宁汐月发觉他的目光,朝他扬了扬下巴。

“请你看一场戏,看不?”

沈玹点了点头,也想看看她在打什么哑谜。

话落,一道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惊扰了马屁和人群。

“吁......”马夫紧急停下马车,对车中道:“王爷,王妃,好像有人受伤了。”

宁汐月勾唇:“好戏开场了,你在马车等我,我去看热闹。”

外头,陈明珠瘫坐在地上抱着左腿,脚底下正漫出鲜红的血迹。

“我的脚。”

沈秀兰吓得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去检查女儿脚底的情况。

这一看吓得她唇都在哆嗦。

“天杀的,谁这么缺德往地上扔碎瓷片,我的明珠啊。”

听到碎瓷片时,陈明珠从疼痛中回过神,盯着地上的血迹,这才看清楚地上还有几片瓷片。

瓷片上印着莲花花纹,这是她打碎的碗。

“啊!”

她吓得后退,却扯到了脚底的伤口,疼得她五官扭曲。

“怎么回事。”

受伤的应该是宁汐月才是,这些碎掉的瓷片怎么会在这。

“哟,伤得不轻啊,这伤口得赶紧处理啊,不然得了破伤风是要死人的。”宁汐月闲庭阔步走来,毫不掩饰的奚落。

陈明珠猛然抬头,看到安然无恙的宁汐月,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你......”

“你什么你,我好心来提醒你,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

宁汐月朝看热闹的沈老太太和三房四房的人。

“你们平时不总嚷嚷着都是一家人要团结互助吗?陈明珠受伤了,你们怎么不施舍点你们的好心了?”

四房的人才被宁汐月教训过,此时哪敢冒头,赶紧缩着脖子当透明人。

三房何锦绣看不惯宁汐月的嚣张,阴阳怪气道:“谁知道陈明珠的脚到底是怎么伤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明珠顺坡下驴,立刻以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

“表嫂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你教训我,我没有怨言,求你放过我母亲,她是放心不下我才陪我来的,只要放过我母亲,你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一番话,相当于是直接将罪名安在宁汐月身上了。

陈明珠就不相信,她都这么说了,这些衙役还能偏帮宁汐月不成。

宁汐月就知道陈明珠会倒打一耙,幸好她提早做了准备。

她上前一把拽住陈明珠的丫鬟,丫鬟吓得大叫,被宁汐月一记冷眼扫过。

“再叫就挖了你的眼睛。”

丫鬟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这瓷片是谁的?”她压低声音道,“最好老实交代,你偷偷将瓷片扔在我马车的必经之道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丫鬟双腿发软跪下磕头,她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

干脆豁出去了。

“奴婢该死,这碗是小姐打碎了让我扔去路上......扎王妃的马车。”

丫鬟话落,沈秀兰冲了过来:“吃里扒外的贱骨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污蔑我女儿。”

宁汐月扣住沈秀兰手腕,衙役上前按住沈秀兰。

宁汐月看向丫鬟:“你可有证据证明这碗是你家小姐的?”

丫鬟忙不迭从一旁拿来了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精心包裹好的碗筷和盘子。

“小姐平时吃饭用的碗和盘子都在这,我真的没撒谎,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将瓷片拿来对比。”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清楚,那些碎瓷片和包袱中放着的碗是同样的花纹。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宁汐月问道:“你饿了吗?”

沈玹笑着点了下头,他确实是有些饿了。

正准备叫墨影的时候,却看到宁汐月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份饭。

盒饭中白花花的大米饭颗颗饱满,粒粒分明,尤其是那红烧肉更是色泽诱人。

“红烧肉盖饭,给你。”

宁汐月也不顾沈玹什么反应,直接将盒饭塞到他的手中,还贴心的给了他一次性的筷子。

然后她又掏出了一份红烧肉盖饭,自顾自的打开盖子开始食用。

诱人的米饭香味和肉香让人口齿生津。

沈玹也不管这饭是宁汐月从哪弄来的,学着她的样子将一次性筷子从中间掰开,然后开始食用。

咬上一口,软糯的口感瞬间在齿间散开,肉香四溢,丝毫不觉油腻。

细细咀嚼,还能品味到葱姜蒜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辛香,以及黄酒的醇厚香气。

再配上大白米饭的清香,汤汁裹着米饭入口,味道绝配。

沈玹吃相优雅,但下快的速度却比往日快了很多。

宁汐月递给沈玹一瓶矿泉水。

“看你吃这么快,别噎死了。”

沈玹有些面热,目光落在眼前的水瓶上时,眼底都是亮光。

他目光炙热的盯着宁汐月:“这水你还有多少?”

宁汐月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故意吊他胃口。

“这个嘛,看我心情。”

沈玹接过水喝了一口,味道竟和山泉一样甘甜。

心里更加确定,宁汐月一定还有水源。

如此,他之前担心的水源问题便解决了,只要有宁汐月在,这一路上他们的吃食便能够得到保证。

他真的很好奇,宁汐月的衣袖中到底有什么乾坤。

甚至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抱春在外头询问:“王妃,官爷说在前面休息,您想吃些什么我去做。”

宁汐月已经饱了,想到抱春和迎夏还饿着肚子,便有些心疼。

她从空间拿出一个筐子,筐子中装着肉菜和一些姜蒜等佐料。

随后将筐子递给抱春。

“我和王爷吃过了,这些你拿过去和迎春做些自己爱吃的。”

迎春看着满当的食材,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她不是傻子,之前王妃拿出大米和那些肉卷的时候她便怀疑了。

此时王妃又从马车中拿出这些食材,王妃怕不是身后有神仙相助。

迎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并暗自发誓要替王妃保住这个秘密。

墨影则一头雾水,小声嘀咕:“奇怪,马车上何时装了这么多食材了?”

抱春和迎夏简单的煮了点肉粥,然后往肉粥里又加了点蔬菜。

墨影和苏烈吃的头也不抬,一口气干了三大碗才停下。

至于李翠莲和沈朝阳则死活不肯再跟他们一块吃饭,而是自己到一旁啃着干粮。

他们跟着沈玹和宁汐月后,沈家人都不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已经很感激了。

哪里还能再吃宁汐月和沈玹带来的食材,这路还长,能节省一点便省一点。

休息片刻后,便继续赶路。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停下,此时众人已是饥肠辘辘。

迎春来到马车前:“王妃,您和王爷饿了吗?”

不怪她这样问,而是因为刚才赶路的时候,她竟闻到马车中有肉香。

马车中传出宁汐月的声音:“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

迎夏懂了,识相的退下。

墨影则一脸懵,叫住了迎夏:“王爷和王妃偷偷背着我们吃大餐,我都闻到了。”

天知道他闻了一路的肉香,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不该问的你别问。”迎夏瞪了他一眼,警告。

墨影傻笑着揉着脑袋:“我这不是好奇嘛,你有没有发现,王爷好像比刚流放那会胖了些,王爷脸上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宁汐月下了马车透气,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她见抱春在忙活做饭,上前看了一眼,见她在煮粥,一脸无奈。

“不是让你们做点好吃的吗,怎么又喝粥,喝粥能顶饱?”

抱春怀疑的看了看锅中的肉粥。

“王妃,能吃上肉粥已经很好啦。”

比起别人在啃干粮,她都觉得自己吃的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

宁汐月看这两个丫鬟瘦巴巴的,一脸不忍。

还是得她亲自出马。

“这天气,那些肉再不吃都坏了。”

她给了大概五斤的五花肉,结果三分之一都没吃完。

抱春解释:“剩下的肉奴婢已经用盐腌起来了,到时候做成腊肉,放的时间便能长一些。”

“只是,水剩的不多了......”

宁汐月拧眉,差点将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她趁着大家都在用饭的时候,悄然挪到放水桶的板车旁,打开盖子,将几个水桶灌满水。

这些水足够大家用上半个月了。

夜晚的温度比起白日要凉快一些,但荒郊野外的虫蚁不少。

宁汐月将两瓶驱蚊花露水递给迎春和抱夏。

标签已经被她撕了,不会让人看出什么。

“这是驱蚊用的,你们喷在身上就不会有蚊虫来叮咬。”

两个小丫鬟拿着花露水瓶子很是稀奇,她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的瓶子。

尤其是只需要轻轻一按,便能喷出水雾。

“阿嚏!”味道有些刺鼻,抱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迎夏往脸上和身上都喷了些,等了一会后惊喜道:“真的没有蚊虫叮咬我,这东西好神奇。”

墨影和苏烈也有份,墨影差点都要感动哭了。

身为王爷的心腹,他经常要去执行各种任务,最痛苦的就是夏季,在外头避免不了被蚊虫叮咬。

每一次他都会被叮一身的包,痛苦不已。

他们睡得是舒服了,但沈家三房四房五房那边却是一阵闹腾。

“该死的蚊子,我受不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赵如玉的脸上被叮了好几个包,挠得脸又红又肿。

何锦绣则一直在低声抽泣:“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怕是还没到北地,就死在路上了。”

老太太气恼的给了何锦绣一巴掌,怒斥。

“你想死别拉上我们,说些什么晦气话。”

老太太精神并不太好,耸搭着眼睛扫过几个儿子儿媳,恨铁不成钢。

沈康凑到老太太身边,盯着马车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母亲,不如我们想办法将他们直接杀了,到时候马车不就是我们的了。”




“难怪当初脱了衣服爬上玹儿的床,我就说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来,小贱人说不定被多少男人玩烂了,可怜我的玹儿......”

沈老太太又看了一眼担架上的沈玹,见他闭着眼睛对外界不闻不问,一副废人的样子,先是失望,而后又有些快意。

她的几个亲孙子平日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沈家就只有沈玹最出挑,容貌本事样样都好,所以她一边享受着沈玹挣来的荣华富贵,一边又嫉恨沈玹压了自己几个亲孙一头。

宁汐月抬手把包裹扔飞,耐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偏偏侯府的丫鬟还不知死活地上前,声音尖利。

“宁汐月,老爷夫人好心给你送来棉鞋,你居然不知好歹!我今天就要替老爷夫人好好教训你!”

丫鬟抬起手,对着宁汐月的脸就扇了下去。

沈家人期待地等着宁汐月被扇成猪头。

一声沉闷的钝响,宁汐月被打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反倒是那丫鬟,只见宁汐月攥着丫鬟的胳膊,往外用力一折!

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彻城门口,“啊!好痛!贱人,我杀了你!”

丫鬟的手臂以极其怪异的角度朝外弯折,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搓了搓胳膊。

“我如今被流放,遭逢变故,性情大变,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就彻底让你变成没有手的废人!”宁汐月眼神阴冷地警告。

丫鬟哆哆嗦嗦,看向宁汐月,恨不得撕了她,但一想到她的手段,还是流着眼泪鼻涕连滚带爬地回侯府告状去了。

宁汐月想起昨晚在侯府地库里收获的一叠卖身契。

如果还有回京的那一天,她一定把这刁奴发卖去冀州挖煤。

“好了,启程出发!”衙役看够了热闹,催促道。

一行人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城门,心头悲凉。

只有陈明珠,脸上非但没有不舍,还频繁走到沈玹的担架旁嘘寒问暖,似乎对这一路流放很是期待。

宁汐月眼底又有了沉思。

因为宁汐月的出手,沈家人安分了不少,再加上离京的愁绪,一路上所有人都闷头赶路。

但很快,就有人撑不住了。

“娘,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我要回京!”

沈家五房的儿子,也就是沈玹的表弟沈瑞,今年刚满十三,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平时出门都是宝马香车,前呼后拥,哪里受得了顶着大太阳走路,当即便闹了起来。

沈家五房的媳妇林巧娘心疼儿子,在包裹里掏出一块碎银,偷偷塞给衙役。

“官爷,您行行好,孩子还小,让我们歇一歇吧。”

衙役本想喝骂,这才走了多久就要歇,结果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分量不轻。

“那好吧,就歇一盏茶的工夫。”衙役哼了一声,把银子揣进兜里,喝水去了。

沈瑞还在发着脾气,“娘,我要回京!是表哥他意图谋反,又不是我要谋反,凭什么我要和他一起被流放!”

林巧娘脱下儿子的鞋,心疼地看着儿子的脚已经开始红肿,眼带恨意地看向沈玹。

但沈玹积威已久,虽然他如今躺在担架上像个废人,她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好又把恨恨的目光转向宁汐月。

“......你表哥没有意图谋反,我们沈家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个灾星!”

宁汐月抬了抬眼皮,林巧娘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和指名道姓地骂她没什么区别。

她懒得理会,来到沈玹身边,指尖掐着药丸,塞进沈玹口中。

“今日的抑毒丸。”

沈玹睁开眼,看着一脸冷漠的宁汐月,虽然她容貌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可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绝对不是之前的宁汐月。

他默默地吞咽,一旁的赵嬷嬷急切地凑上前。

“玹儿,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沈玹不得不承认,宁汐月的药很有效,只是他不知道,连鬼医都无能为力的西域奇毒,她怎么会有能控制的药物。

而且......他总觉得,她应该是能解这毒的,只不过,她不愿意。

沈玹看向赵嬷嬷,眼底情绪艰涩。

“奶娘,趁现在离京不远,你回去吧!这一路凶险莫测,你又有腿疾......”

赵嬷嬷是沈玹的奶娘,并非沈家人,所以没有被牵连流放,但她却执意要跟着同行。

“玹儿,你娘亲在生你之后就走了,这些年你将我当成你的亲娘,我又何尝不把你当成我的亲骨肉......奶娘绝不相信你会谋反,这一路,奶娘陪你一起走!”

书里,这位沈玹的奶娘是在流放的路上病逝的,得的还是让人生不如死的不治之症,附骨疽。

宁汐月喝着水袋里的水,慢慢地打算。

要不要出手救她呢?

附骨疽在古代是不治的绝症,在现代,却是只需要一个手术就能治愈的骨髓炎。

一盏茶的工夫很快过去。

沈瑞嚷嚷着还没歇够,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衙役也没了好脸色,挥起鞭子就抽了过去!

一鞭子下去,立刻皮开肉绽见了血,沈瑞惨叫连连,又生怕第二鞭会抽下来,顾不上擦眼泪鼻涕就立刻爬了起来。

林巧娘看着儿子挨打,心如刀绞,咬了咬牙,从包裹里拿出一张银票,走过去。

“官爷,我这孩子是个没出过远门的,这一路流放三千里都要靠双脚走过去,怎么吃得消啊!您看看......”

衙役接过银票,低头看了看,显然数额让他十分满意。

“这样吧,等到了前面的县,你们自行采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

林巧娘一怔,随后狂喜地点头,听明白了暗示。

沈老太太在旁听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一行人继续赶路,因为有了挨鞭子的前车之鉴,也没人敢再偷懒放赖了。

宁汐月看着担架上的沈玹,烈日灼灼,他腿上的伤口因为高温和汗液,已经开始往外渗黄水。

还有一旁走路的赵嬷嬷,表情隐忍,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

看来她的确得了骨髓炎,这病早期还好,越往后,越是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宁汐月收回目光,已经有了决定。




林巧娘狠狠地瞪向宁汐月,宁汐月一脸漠然,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林巧娘原本以为,凭着自家的财力,总能在流放途中过得稍微舒适些,可如今这仅有的两辆马车,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夜晚,众人各自歇息。

林巧娘看着其他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饼子,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而宁汐月则默默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咀嚼着食物。

趁人不注意,从空间中拿出香喷喷的大肘子啃上一口。

白日走了一天,林巧娘脚底早已磨出了血泡,此时见宁汐月还有心情吃东西,而且吃的那么香,更是怒火中烧。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林巧娘冲上去,想要厮打宁汐月。

“有病吧。”宁汐月将大肘子收起来,毫不畏惧的回应。

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冲突,此时衙役上前,怒目圆瞪:“做什么,老实点。”

林巧娘害怕得罪衙役,顿时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退下。

一行人草草吃了些干硬的饼子后,便各自休息。

明早还得天不亮起来赶路,再过两月便入秋,到时越接近北地气候越寒冷。

衙役们得趁着入冬来临前赶到北地,否则到时在路上得冻死。

裹着外衣躺在草地上的陈明珠没有半点睡意,盯着马车所在的方向恨得牙痒痒。

可恶,她何时受过这种罪,本该在马车中照顾玹哥哥的人是她。

都是宁汐月这该死的贱人,抢走了她的玹哥哥。

只要一想到宁汐月在马车上吃好的睡好的,自己在这被蚊子叮咬,心里就不平衡。

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推了下沈秀兰,沈秀兰白日走了太久的路,早就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

“怎么了?”

陈明珠凑近沈秀兰的耳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沈秀兰猛然惊醒,来了精神。

“这真的能行吗,不会被发现吧。”

陈明珠冷笑:“我给你打掩护,大晚上都在睡觉,谁会发现,母亲,难道您要看着宁汐月嚣张的站在我们头上去吗?”

“难道您就不想给她一点教训?”

沈秀兰对宁汐月心里也有怨言,买了马车也不知道给家里人用,还送去给外人。

害得她今天的脚都磨出泡了,一动就疼。

想到今后还得走很长的路,她立马答应了。

沈秀兰和陈明珠两人猫着腰靠近宁汐月所在的马车。

沈秀兰拿出毒药瓶,偷偷的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见没人后,将瓶塞打开,朝马喝的水桶中倒去。

陈明珠则在不远处放风。

倏地,不知从哪里冲出了两个衙役,一人从身后扣住沈秀兰,一人踢翻了木桶。

“想投毒?找死。”

这一呵斥吓得沈秀兰一个激灵,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陈明珠躲在树后面不敢上前一步。

她分明没有发现有人上前,这两个衙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秀兰大叫冤枉:“官爷你们抓错人了啊,我只是来方便的,不是贼。”

动静将四周人惊醒,宁汐月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下车。

她看着面前的跪着的沈秀兰,一副吃惊的样子。

“大姑,你这是犯什么事了,你怎么在我马车这啊,不会是趁着夜色来偷我的马车吧。”

白日马车买来的时候,她提早有了防备,特意让衙役盯着些。

“这人偷偷摸摸的往木桶中放了东西。”

其中一名衙役从沈秀兰身上搜出了一白色瓷瓶,瓷瓶上标明了‘砒霜’两个字。





陈明珠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官爷,我起夜的时候发现宁汐月根本不在榻上,而且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她一定是逃跑了!”

衙役脸色阴沉。

要是流放的第一天就被犯人给跑了,他这差事不仅做到头了不说,还要倒大霉。

“官爷你看,宁汐月她跑......”陈明珠邀功地把衙役带进房里,声音却在看到床榻上的宁汐月时,戛然而止。

衙役先是一愣,看着房间里好端端坐在那里的宁汐月,随后怒气冲天,一个耳光就朝身边扇了过去!

“臭女人,你敢耍老子?”

陈明珠被打得发晕,却顾不得疼痛的半边脸。

“官爷,她刚刚明明不在的!我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她回来,她分明就是逃跑了......对,她肯定是怕被你们抓到,害怕了所以才回来!”

宁汐月一脸无辜茫然地看着他们。

“官爷,我只是昨夜吃馊掉的干粮吃坏了肚子,在茅房待久了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衙役狐疑地看着宁汐月,叫来了值夜的小二,小二称的确看见半刻钟前宁汐月从茅房的方向出来。

衙役又是一耳光扇向陈明珠,“搬弄是非的贱人,再敢疯言疯语老子打死你!”

宁汐月不动声色地勾唇。

还好她把戏做足,提前去了一趟茅房,还故意让人看到她从茅房的方向出来。

不过今晚也算是她大意了,没想到陈明珠盯她盯得这么紧,看来以后她不能再随意进入空间了。

房间熟睡的众人被巴掌声给吵醒,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没人心疼陈明珠。

不过是个外姓人,挨两巴掌又死不了。

陈明珠含着泪跺脚,跑去柴房找沈秀兰去了。

一行人启程赶路,路过市集,流犯们可以跟着衙役采买一些吃食或物品。

沈瑞吵着要吃肉包和烧鸡,林巧娘宠惯儿子,银子毫不吝惜地花出去,为他备下了许多吃食。

两个仆人依然为沈玹抬着担架,只不过昨天抬了一天,今天又要再抬一天,他们也有些体力不支。

宁汐月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她找到衙役,将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暗中递了过去。

衙役头领杨平眼睛都直了。

虽说押送流犯是个肥差不假,可也没有哪个流犯能出手就是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有价无市,珍贵无比。

“官爷,我想去前面买些东西,半个时辰就回来。”宁汐月道。

她从空间角落里随手扒拉出来的夜明珠,也是常人所难见的珍品。

杨平吞了吞口水,欣赏着剔透美丽的夜明珠,这大小,这成色,足以在京中最繁华的长安街上置一套五进的宅院。

“沈夫人,您请。”杨平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连称呼都变了。

他不担心宁汐月会逃跑,毕竟只是被判流放,尚有活路。若是有人想不开逃了,才是真正要掉脑袋的重罪。

宁汐月得了首肯,前往马车租赁行。正值一群镖局的人大批租赁马车,行里只剩下最后两辆。

林巧娘在和掌柜讨价还价,“一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西域的汗血宝马也不过这个数目,你看看你们的马,一个个瘦得像猴,车也是旧的,也配要价一百两两?!”

掌柜扒拉着算盘,头都懒得抬一下,“后院还剩只驴子,驴板车只要五十两。”

林巧娘脸色变幻。

她出嫁前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让她乘坐农妇才喜欢用的驴板车,在板车上毫无尊严地抛头露面,她拉不下那个脸。

正在犹豫间,一道声音传来。

“两辆马车我都要了,不租,直接买下。”

宁汐月走进去,直接将几锭金子拍在柜台上。

见她出手这么大方,掌柜一改方才懒散的态度,立刻殷勤地安排人去帮她准备马车。

看到那金子,林巧娘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宁汐月,你哪来的金子?”林巧娘怀疑她在王府被抄前存了私库!

“我的嫁妆,不行吗?”宁汐月微微一笑,“掌柜,还有你说的驴板车,我也要了。”

“不行,那是我先看上的!”

林巧娘咬牙,此次流放,她自己的体己钱打点衙役给出去一部分,买吃食又花了一部分,马车倒是也还买得起。

只是拉车的马食量巨大,若是没有上好的草料喂饲,再好的马也没办法赶那么久的路。

一路喂马养车,银子细水长流地烧下去,怕是还没等到北地银子就要花得分文不剩,到时候没了银子开路,哪还有好日子过?

所以,她只能拉下脸面,和宁汐月争夺起驴板车。

“先看上的有什么用?钱我已经付了。”宁汐月冷声。

林巧娘眼神仇恨,“宁汐月,你买了两辆马车还不够,还要和我抢驴板车,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五叔母觉得是,那就是吧!”宁汐月随口敷衍,转身看马车去了。

林巧娘气得发抖,片刻后,又冷静下来。

既然小贱人喜欢花钱,那就让她花!她买下马车和驴板车,她大概也能猜到她的用意,不过就是后悔昨天提出分家,想用马车来讨好沈老太太,顺势低头而已!

沈老太太最疼爱沈瑞这个小孙子,到时候让瑞儿上马车,不就是老太太点个头的事?也省得她自己花那么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林巧娘心里又是鄙夷又是得意。

本以为宁汐月真的有魄力和沈家人割席分家,结果她还不是要低三下四地求和!

怕是担心沈玹死在路上,今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孤立在流放队伍里,再也没有指望了吧?

宁汐月带着两辆马车和一辆驴板车回来的事情,在流放队伍里轰动起来。

沈老太太的几个儿媳在旁小意伺候着,眼睛一直往马车那边瞟。

“娘,您看看沈玹的娶的是个什么货色,明明自己就有银子,还装模作样地找我们要钱给沈玹治腿,害得沈玹和我们离了心!”

沈家三房的何锦绣见缝插针地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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