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买餐具…这个骨瓷太薄了,你懂的。”
“哥,这麻将桌十六万,你确定真的需要吗!?”
她靠提成吃饭,却一直偷偷劝我不要买,像是在报答我上次解救她的善意。
二十二岁的冯真真就像生生不息的杂草,谈起自己的梦想时,整个人都闪闪发光。我看着她,想起了也曾意气风发的自己。
3
王尧的短信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但我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说没有,我就愿意相信她们之间是清白的。
我喊阿姨来收拾残局,我们曾经温馨的家不该一地狼藉。突然,妻子的弟弟冯齐打来电话。
“姐夫!我联系不上我姐。”
“快救救我…他们说还不上钱就要弄死我!”他焦急又狼狈。
我这小舅子平时眼高手低、不务正业,天天梦想着能一夜暴富。酒后打架闹事,打断人家鼻梁骨,把女孩子堵在小巷子动手动脚,被路人报警,都是我去平息事端,带人看病,给人送礼。这次又惹上了麻烦。
“冯齐,这次要多少钱?”我平静地问他。
“姐夫,我就知道你会救我,不多,连本带利三十万。姐夫,我发誓,我改,我好好打工,一定还你…”
“确实不多,但我没有。”我淡淡地说。
“姐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姐对你那么好!你个老东西,除了我姐,谁他妈看得上你个老登!”冯齐在听筒里谩骂,哀嚎,痛哭。
我苦笑了一下,冯真真确实对我挺好的。只不过这份好,已经越来越稀薄,早就被抱怨和厌恶替代了。
我提醒阿姨给妻子熬海鲜粥,要放她最爱吃的红虾和瑶柱。
“喝点水再睡吧。”我把温水放在她旁边,她翻了个身,哼哼唧唧不肯起。心脏最近跳得快,血压也高,一想起她和王尧的亲密,我胸口滞闷,有点上不来气。
家庭医生来看过,让我注意休息和静养。反正她也不待见我,我怕她醒来,又要吵架,于是我默默接孩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