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
我没回答,径直离开。寒风一直往我的衣领里灌,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脸,我一点也不冷,这具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属于我。
“宝宝,趁热吃。”我把豆浆递给女儿。女儿长得像妻子,一双水灵大眼,性格乖巧懂事。
她的小手伸了过来:“爸,你的手冻红了,我给你捂捂。好宝贝,爸爸不冷。”我的眼睛涩涩的,也许这一地鸡毛的婚姻,带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就是这个孩子。
把孩子送到学校,一回家,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
冯真真的衣服鞋子包胡乱丢在地上,她躺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手机丢在一旁。
我从地上捡起她的手机,像往常一样帮她充上电,一条条王尧的信息弹了出来:“真真,我的外套上还有你的味道…真舍不得放你走啊。”
2
我还记得初见冯真真的时候她才八岁,她成绩不错,但家境贫困。她是我的公司资助的十个学生之一。
十年后,班主任发来了她捧着录取通知书的照片。再后来,老师告诉我冯真真找到了工作。
本以为茫茫人海不会再相见,却在一家奢侈品店里碰到了刚毕业的她。
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她正在角落挨骂,扎着马尾,表情倔强清冷,眼泪一直掉。她据理力争,和小时候一样。
“我不道歉,又不是我的错,大不了不干了!”冯真真哽咽着对主管说。
我径直走过去,对着冯真真说:“你好,可以帮我看下行李箱和餐具吗?”
她一怔,立刻擦干眼泪,拿出了专业导购的素养,细心地询问了我的需求,逐一介绍产地和特点。
那天我买了二十万的配货,她们主管脸都笑烂了。也没有再苛责她。
后来每次去,无论我买或不买,冯真真都会热情地服务,但总找机会和我说悄悄话。
“李总,这一款可以参加商场的满减活动,那边的都是原价,样子还丑。”
“李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