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着，栏杆吱呀作响。
“妈，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养老院的费用我早就转给真真了。转了一年的，不信你下来，给她打电话问清楚。”我耐心地劝说她，“您过来，我给你看看转账记录你就清楚了。”
“真的？”她将信将疑，身子往回侧了一下，我抓住时机把她扯了下来。丈母娘一下瘫坐在地上，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怕得不得了。
这家养老院的名额很紧俏，当时我托了很多关系才给丈母娘办下来。
如果没有预交下个季度的费用，的确会把她和她的东西都清出来。这个时候妻子也到了，她们在我办公室当面对峙。
妻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义不明，好像是嫌我害得丈母娘成了笑话。
“真真，你怎么不交钱呢？”丈母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我想着还不着急交，就把钱先投到王尧的项目里了，结果他这个月的分红没给我，还…还连本金都没了——”真真咬牙切齿地说。
“你糊涂啊真真，现在怎么办？女婿，我知道你不会不管妈的……”丈母娘拽着我的袖子，我不动声色地甩开她。
这一家三口人，都觉得我照顾她们是应该的，如果我不帮忙，立刻就会变成他们口中无情无义的畜生。
但这一次我宁可当畜生，也不愿意再为她们的无知和狂妄托底。
“我和冯真真要离婚了。她还没告诉你吗？”
“你们的事情以后和我无关，我也不欠你们任何人。”我挥手招呼保安，把错愕的丈母娘请了出去，看得出冯真真的眼神一点点软了下来，憔悴得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那个想离婚，还让我走着瞧的女人，掉入了初恋为她设计的陷阱，被杀猪盘骗光了所有钱，现在突然又想起了我。
“李牧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舍得？”她眼中有泪，楚楚可怜。让我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有梦想，聪慧，执着，纯真。
“冯真真，我真心实意爱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