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吃好多菜菜。”
到底还是不忍。
我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抬手推开大门,轻叹一声,朗声开始吩咐指挥起布置宴席事宜。
一个时辰的时间,到底也只是勉强布置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好在早有准备,操持起来也不算是仓促。
好容易忙完,看着诸位宾客入了席,我长舒一口气,刚准备入席,却见那位柳娘在温怀瑾的身边高声道:
“今日多谢各位宾客到场,一同庆贺我家大人升迁之喜!”
此言一处,在座的宾客皆是面面相觑。
是了,往日长安中也不乏有人升迁办宴,可这宴席素日自然都是有正妻主母操持,当朝律法不认柳娘的平妻身份,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妾。
这样的席面,由一个妾来操持,的确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
可到底是升迁宴,众人也不愿让温怀瑾下不来台,敷衍地应和几句后,便纷纷在宴上议论纷纷。
酒不过三巡,便已经有人欲离席告辞。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本朝官场极重礼法,而此番宴席上邀请的不止是温怀瑾的同僚,亦有不少对他持观望态度的官员。
一场看似普通的席面,可实际上便是对温家的考察。
若连家中后院不宁,连一次宴席都安排不好,自然是毫无价值,就算他一朝升迁,也怕是很快便会登高跌重。
温怀瑾官场沉浮几载,亦能看出宴席上的不对,脸色阴沉不少,走到我身边压抑着怒气开口道:
“许念棠,你是正妻,哪怕我把管家权柄给了柳娘,可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就不能从旁帮着柳娘些吗?”
“她刚到长安,需要一次机会露面结识这些贵人......”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满脸不耐,眉头紧皱的温怀瑾,只觉得陌生。
曾几何时,他对我也是情深意重,对瑶瑶更是温和耐心,可不知何时,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过问我和瑶瑶的事情,面对身子孱弱的女儿,他从关心变为了不耐,甚至好几次发脾气吓得瑶瑶落泪。
甚至后来,他开始频繁地不着家,彻夜呆在外面,我偶偶然试探性地问起,他还会不耐烦地训斥我。
我无心再替自己申辩,只是看着宴席上仅剩的寥寥数人和满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