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那天,雪下的很大,他说要退婚,许久我才压下心中的酸涩,微红的眼望进他的一片汪洋中
[今日我及笄,就不能给我一丝体面吗?]
[阿言,你知晓的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我们今日把话都说明白了,往后免得生了龃龉,耽误了你。]
这一刻,我便知晓这些年的追逐到了尽头
雪越下越大,我将已经冻的通红的手往袖里缩了缩
[既然如此,还请三公子换回庚帖,往后你我之间就不必再有牵绊了。]
一、
第二日,徐家伯父伯母领着徐景文上了门,父亲派人来唤我的时候,我正好打算去寻父亲
我还未踏入前厅,就听见了徐夫人低声的啜泣,父亲的愤怒
[宋伯父,指腹为亲本就不可取,妹妹年幼之时顾全妹妹的颜面,如今妹妹已经及笄,她应当有她的良缘,景文福薄,万不敢高攀。]
[逆子啊逆子]
徐伯父历来是惯会做戏的。
父亲久坐无言,眼中全是悲切,士农工商,商贾之家,在这名门齐聚的上京是最低下的身份。
我踏入前厅,徐夫人着急忙慌的拉着我的手,哽咽的说道
[阿言,是我们对不住你,往后你就是景文的亲妹妹,他定会护你。]
我并不在意,松口道了句好
瞧着她那松了口气的模样,我不禁的发了笑
父亲冷着脸问我
[你可想清楚了?]
[是。]
换完了庚贴,父亲直接赶了人,临出门时我唤住了徐景文,递上了昨日他送我的首饰盒
[这是三公子送来的笄礼,我已收下了另外一份,这一份就退还给三公子,往后你我两家就不必再有牵扯。]
[阿言……]
其实我是心悦徐景文的,自我懂事以来便知他将在日后成为我的夫君,将会是与我相伴一生之人。
犹记得五岁之时,母亲在外离世,那个生辰我一人